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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傲娇帝卿(女尊)

    江折雪眉眼低垂瞧着,


    嘴角微微勾起弧度,干脆放缓了身子,容云卿又摸了摸似乎确定这人就是江折雪。


    用温暇的话来说,江折雪平时冷淡的让人觉得不好亲近。


    有时间待久了突然见到她逗弄人会觉得跟见了鬼一样。


    当然本尊可不觉得自己看起来冷淡。


    容云卿似乎因为她在睡觉显得放松些,寂静中陡然出声。


    “你干什么?”


    容云卿被吓得不轻,身子紧绷成一条直线,手下意识就弹开了。


    有些往后倾的意思。


    不过人还蹲在地上,在江折雪面无表情地欣赏完他脸上丰富的表情后。


    哦了一声,声音听起来含糊,像是没睡醒。


    “云卿?”


    尾调微微上扬带点疑惑般。


    不能理解现在的场景。


    容云卿绷着脸站了起来,江折雪坐了起来,弯腰捡起地上的枕头。


    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问容云卿:“有什么事吗?”


    容云卿沉着脸说道:“你刚才一直在装睡?”


    江折雪放下枕头,语气不起波澜:“我为什么要装睡?这是我的书房”


    “我明明都已经唤过好几声了,你不可能没听到,你就是故意的”


    容云卿有些气恼,刚才他弄出来的动静绝对不小,眼前这个人怎么可能没听到。


    江折雪说道:“本君一晚上没休息,今儿回来才能小睡一下,结果又被你吵醒了,你是说我故意让你进来吵醒我的吗?”


    容云卿默了一会。


    江折雪轻声道:“所以你来,有什么事?”


    容云卿绷着脸紧攥了会手指,朝江折雪的方向扔了过去。


    一个玉瓶落在衣衫上,江折雪拿了起来,就听见容云卿道:“昨日我伤了你的手,这药我用着不好用,你拿去用吧。”


    语气再怎么掩饰也露出一点矜傲。


    类似于高高在上施舍下人的语气,原本的一点兴趣被搅散。


    江折雪眼神温度变低,冷声道:“所以,你就是来说这药你用着不好用,不要了,让我用?……”


    容云卿自从眼看不见,听觉就变得格外敏感了些。


    江折雪的话明显能感觉到语气变得冷漠,他手指顿了一下,蜷了一下。


    抿紧唇,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站在原地。


    江折雪道:“用不着,我也不缺这些东西”


    瓶子与桌子碰撞出轻微的响声,江折雪拿了刀起身,与容云卿擦身而过。


    “拿回去,以后不好用也不要来跟我说”


    ……


    李原专门迟了一会才回去,想着郎君给殿下揉手上药,怎么招两人也该和好才是,


    没想到回去的时候,就见到郎君一言不发的坐在桌前。


    脸色阴沉。


    跨过门槛,脚下硌到了什么东西,拿开脚一看。


    碎片的白玉,上面的花纹看着有些熟悉,随后在不远处又看见了其它的部分。


    把银耳汤放在桌上,叫了一声“郎君,银耳汤好了”


    容云卿扬声道:“拿出去倒了”


    ……


    三脚的金兽香炉,飘出袅袅轻烟,铜身兽形香炉里搁了新的香料。


    让白隽紧蹙起眉心,天热,他被热醒了过来,闻着空气的浓厚香气。


    喊到人进来移了出去打开窗,床旁放置的铜盆冰块还有一半,


    身上汗涔涔的的薄汗半被风一吹缓了下来,就觉得浑身黏腻不舒服。


    小侍撩开纱帘挂起来,搀扶白隽坐起来问:“君后可要沐浴?”


    白隽扶额闭上眼睛说道:“备水”


    沐浴完,任由小侍伺候着穿上衣服,垂眼片刻说道:“太女今日去了何处?”


    小侍道:“殿下今日随女皇去猎场了”


    “君后可是有事?奴去通传一声。”


    白隽按下小侍要给他戴在头上的玉冠挑了一根白玉簪。


    轻声道:“就戴这个……”


    镜子里的人眉眼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温和,凤眼一睨让人自觉温厉,气势压人。


    江折雪上次的态度明显就是不想他插手,白隽听着外面的传言又实在是放不下心。


    许是思虑过多惹了魇梦,方才的梦又让他加重些决心。


    他得去会会那个侍郎才是……。


    容云卿自那天下午就一直处于低气压,不喜欢说话,晚上被蚊虫扰,


    睡得不好,吃了早饭,就让人在外面里搬了一把椅子又小歇。


    被人轻推着肩膀低声唤着醒来,他有些不太情愿。


    语气自然不太好:“什么事?”


    他摸着李原的手,说:“你跪着作什么?”


    李原不敢看君后的脸色,低声道:“郎君,君后来了”


    容云卿迟钝了一两秒,最后缓缓坐了起来,李原扶着他朝白隽行了一个礼。


    站立使脑子完全清醒了过来,垂眸而立,气质浑然天成。


    容云卿时至今日的嗓子已经好得差不多,声音冷清慢吞吞的说:“君后今日来所谓何事?”


    白隽收回眼,好一块美玉,只可惜玉虽好,终有瑕,他抬手让人退下去,


    容云卿没了搀扶知道白隽是想和自己单独聊聊。


    待人退远,门轻轻合上,白隽才开了口。


    与他想象中的厉色相差甚远,温和而沉稳。


    “你叫什么名字?”


    容云卿顿了一下道:“云卿……”


    白隽没有过多铺设直奔主题道:“云公子,外面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容云卿说道:“什么?”


    白隽坐了下来,说:“折雪的,那日球打到你……折雪她当众抱着你回去”


    容云卿手背上还裹着白纱,


    过几日才能拆,脚上抹了药缓解得很快,他能自己早就能走动自如。


    尽力忽略脸上的热意,又想起那天送药,他紧抿唇,面无表情:“那日是我脚扭伤了”


    白隽皱紧眉心说道:“本宫不是问你原因,是这件事对于折雪的影响”


    “折雪不是贵女,可以随意的游走戏场玩乐,最后只要回去就可以,她身上的责任也不会允许她胡闹”


    似乎是在沉在过去的回忆:“折雪向来懂事,以前是从来不会把心思放在这些事情上面”


    “但她从独芳斋接了你回来,就不一样了”


    “这次还专门开口惩戒了江鸢,镇国公也被圈禁足,不该的……”


    江鸢背后不止是站着镇国公


    ,更是站着镇国公府,是镇国公百年积攒来的声望和名誉,


    这不是江折雪一时间可以撼动的存在。


    容云卿说道:“君后希望我怎样做?”


    白隽道:“折雪她喜欢你,本宫也不能枉顾她的意愿,只是希望你能劝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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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女始终是要有正君的,待正君诞下女嗣,本宫保你独身一人也能在王府站得下脚,立得住根。”


    容云卿从独芳斋出来的身份是人尽皆知,虽然独得恩宠,但再怎么跨也是坐不上正君的位置,


    甚至于连侧君都是没可能的,白隽放出的话是很拥有很大的诱惑的。


    一个侍郎再怎么有样貌手段,


    可终究会年华逝去,太女殿下光是这一个名头都会有无数前仆后继的新欢,白隽身为君后。


    为一个青楼倌做后盾是天赐的好事。


    白隽抛出了自己的饵,端起茶拨了一下茶叶,浅浅品了一口。


    容云卿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声音也不起波澜:“这话,君后不应该跟我说,”


    白隽不解放下茶杯,在桌上磕撞出轻微的声响,问道:“为什么?”


    容云卿坐得很直,脊背紧绷


    成一条戒尺样的直线,下颌线利落明晰,抬出弧度隐隐透露出矜傲。


    “我不是只能依靠女人才能活下去的人,而且……我也并无意愿住在这争风吃醋的后宅院里度日,殿下救了我”


    云卿很感激,来日云卿眼伤好了,定是要奉上万金来谢”


    “你……”


    这般说词,让白隽脸色不太好看。


    言辞也有些冷:“云公子,最好记住今日的话,眼伤好了就离开这太女府”


    李原一直守在外面,白隽一走他就进去了,容云卿脸上看不出什么。


    君后来找郎君谈话,指定不会是什么好的叮嘱,别是让郎君离开殿下。


    君后一直得江折雪敬重,他没这个胆子敢去跟江折雪告状。


    更何况两人到现在都没有和好。


    容云卿坐了半响,李原看了一眼天色,说道:“郎君,我们进去吧,这外面待会日头大了”


    扶着进去。


    “郎君小心门槛”


    容云卿不说话,因着这两日都没说什么话,李原也没太注意。


    出神回过来,容云卿已经到了房里,冰盆里的冰块没化出个来头。


    他被扶着坐下,李原要去扇冰盆的风,容云卿抓住他的手。


    “怎么了郎君?”李原道。


    “那日猎场跑马的江鸢世女她……被女皇罚了板子?”


    李原点点头说道:“是……镇国公还被禁足在府上,直接遣送回去”


    容云卿道:“是因为……殿下?”


    小侍嗯了一声。


    “对啊,原本之前只是要打江鸢世女的板子,殿下为了郎君跟女皇说了,


    结果脸镇国公都被禁足了”


    “殿下怎么说得来着……”


    李原眼睛一亮想了起来。


    “不以惩戒,不以立法……”


    李原都快手动给郎君和殿下按头和好了,容云卿看不到小侍眼里就差写在脸上。


    你看,殿下都这么在乎你,你就快低个头去和好吧。


    容云卿平静的哦了一声。


    淡淡道:“下去吧”


    李原在容云卿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无奈只能下去,门被关上,容云卿躺在床上。


    伸手在半空中探了探,又摸摸自己的眼纱,轻轻拨了拨,眼纱系得不紧,


    如此几下就散了露出眉眼,精致清隽。


    眉眼不自知的软和了下来,前几日因为送药,产生的怀疑,消散。


    她是喜欢他的,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