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毒药
作品:《假少爷带球跑后反派疯了》 景阮醒来的时候,他躺在陌生的床上,手背上贴着输液的贴布,水已经输完了。
景阮从被子里爬起来坐在床上,目光环视四周的时候,在靠近阳台的地方发现了阎以鹤,阎以鹤手里拿着一本书在观看,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边眼镜。
整个人如同书画里走出来的温润公子。
阎以鹤听见动静,抬头向景阮的地方看去,见景阮醒了,他轻吐出两个字。
“过来。”
语气很温和,但是景阮知道,这是命令。
景阮经过这次,彻底明白阎以鹤的脾气难以捉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翻脸生气,所以一点都不敢怠慢他说的话。
景阮穿上拖鞋走了过去,走到阎以鹤身边停下,走近了景阮才看清阎以鹤穿着睡衣,他人长得高身形又好,整个人一个衣架子,穿什么都像正装。
阎以鹤轻抬头,示意景阮趴在他膝上。
景阮看见他的示意,想了好几秒才明白什么意思,于是蹲下身子坐在地毯上,两只手伏在阎以鹤的膝上。
景阮想自己好像一条狗。
不过阎以鹤认为他是老鼠。
老鼠可不会像他这样听得懂人话,还会趴着,景阮一不小心思绪散发得很远,直到阎以鹤右手捏住了景阮的下巴,才让景阮回神。
“觉得委屈吗?”
阎以鹤抬起景阮的下巴,让他的眼睛看着自己。
景阮摇了摇头。
现在他的所有一切都是阎以鹤赋予的。
阎以鹤笑了,他打从心里愉悦,运气好捡到了景阮,他很喜欢这个听话可以随意塑造的宠物,不像那些清高的人,既要又要,要了好处还想要脊梁骨,就算勉强屈服了,心里也是暗暗盘算着些小伎俩。
阎以鹤把书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而后他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了一条镶满宝石的项链,他弯腰抬手把宝石项链戴在了景阮的脖子上。
宝石五颜六色十分漂亮,在灯光的照耀下还会折射出光芒,耀眼夺目,只要看到它的人,没有人不会被它的光芒吸引眼球。
阎以鹤给景阮戴好项链后,他两只手放在景阮的腋下,手一抬就很轻巧的把人抱了起来,他把人抱在自己怀里坐着。
“喜欢吗?”
阎以鹤问他。
景阮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项链,这条宝石项链比阎以鹤之前送他的宝石还要大,还要闪,就算是景阮这种不识货的外行人,都能看出来这条宝石项链的与众不同。
“值钱吗?”
景阮问他。
景阮不关心宝物有多漂亮,他只关心值不值钱,能不能换钱,以后他没钱了可不可以拿去换钱。
阎以鹤对于景阮直白的问话没有生气,他知道景阮在那样的环境生活长大,他对钱是缺乏安全感的,他需要钱,需要大量的钱。
对于他不认识的东西,他是没有底的。
给了他,他也不知道价值几何。
只知道值钱,但值钱在哪里,他是不知道的,所以他就总会想再三确认,这东西真的值钱吗?
阎以鹤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问起了景阮另外一个问题。
“为什么想学知识,之前不是不愿意学吗?”
阎以鹤知道景阮之前学过一点,但是后面又没有学了,这段时间听了陶婉的话又开始学了起来。
“陶婉姐姐说,我多学点知识,以后也可以自己找份事情做,可以自己赚钱。”
景阮老老实实的回答。
景阮心底深处总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恐慌感,他怕,怕所有东西一睁眼就没有了。
所以对于陶婉提出的那个建议,他记在心里了,他想努力学点东西,以后什么都没有了,他还可以自己挣钱吃饱饭。
阎以鹤伸出食指点了点景阮的心脏。
“小老鼠,你这里都没有勇气,你是学什么都学不好的,有点风吹草动你就会害怕,你学什么呢?”
景阮觉得阎以鹤真的又聪明又厉害,好像永远是那样从容不迫,无所不能,景阮抬手搂住阎以鹤的脖子,头一次自然而然的起了想攀附他的心思。
“阎先生,你教教我吧。”
景阮小声的祈求他,见阎以鹤听了他这话后不为所动,于是景阮往他身上贴,脑袋伸过去,在阎以鹤的侧脸上亲了一下。
“阎先生,你教教我,好吗?”
景阮又问了一遍,问的同时又亲了一下。
景阮的吻轻轻柔柔的,像蜻蜓点水一样,阎以鹤第一次起了心思,养像景阮这样的人,更多的也无从比较。
唇上的皮肤温润有热度。
阎以鹤在景阮的唇上盯了几秒。
而后心里在思考,是不是不同的人也是有一样的体验,但他又想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看中下一个合心意的人。
阎以鹤伸出手指在景阮的唇上按去,像是在探究什么严肃的问题,指腹一点点的感受着唇上的皮/肉。
而后手指又伸向内里的牙齿。
细细的检查和观看。
景阮嘴唇张开,合不上。
口腔内蓄了涎/液,沾在入侵者的手指上。
阎以鹤收回手指,把唾液擦在景阮的衣领上,衣领擦过后留着深色的水印。
“教你可以,但是像昨天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下一次,我不喜欢看见我养的宠物身上有别人的痕迹,更不希望有别人塑造的思想。”
阎以鹤明确的告知景阮,他在自己这里的地位是什么,他不屑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敷衍景阮。
他要养宠物自然是养能听话,能看清自己地位的人,他每天面对的事情和人够多了,他找景阮只是为了放松心情,让自己愉悦的。
景阮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阎以鹤抱着景阮起身,景阮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搂住人的脖子,维持自己的平衡免得掉下去,等阎以鹤单手抱着他往外走时,景阮才发觉阎以鹤的臂力厉害得吓人。
抱着他一个成年人,走路丝毫不费劲,气息没有一点慌乱,就真的像抱只小猫小狗一样。
平日里阎以鹤对外的形象都是温文尔雅,所有人都忽视了他自身的锋利,或者说是他有意藏起来的。
阎以鹤带着人去了书房,他把人放在书桌边上,他自己则走到书桌后面的椅子坐下,坐下后他在最下层的抽屉里翻找东西。
翻了几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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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以鹤把文件夹打开,然后示意景阮过来看,景阮从桌子上跳下来,走到阎以鹤身边站着。
“这是阎家下面最小的一个子公司,一个星期后,我让人带你过去,以后你就是这家公司的负责人了。”
“我会给你派两个保镖和一个助理过去跟着你,他们不会为你出任何决策,能不能站稳脚跟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阎以鹤轻描淡写的说道。
景阮看着这份文件,有种馅饼裹着毒药送到他面前来让他抉择,他什么都不会,怎么能管理好一家公司。
那些人会不会骂他,会不会给他刁难?
“我塑一张人皮给你,让你狐假虎威,你为什么要去想你行不行,你应该去想我怎样让他们听话。”
“对于不听话的人,赶出去就是了。”
“景阮,这是你的第一步。”
“懦弱的人比不上嚣张的草包,前者谁都可以踩上一脚,后者只会让人敬而远之,维持表面的友好。”
“就算什么都不会,你也可以嚷嚷着告诉众人,受了欺负定会回来同我告状。”
阎以鹤慢慢的教导景阮,权利会让一个人一点点的脱胎换骨,一旦尝到可以掌控别人的权利,欲/望会推着他一步步前行的。
景阮怔怔的盯着手下那份文件资料,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的抓住它,阎以鹤的话像是蛊惑人心裹着砒霜的糖。
景阮舍不得不要那块糖。
景阮回想起以前生活的那一条街,那条街上有一个地痞流氓,他手上有一把不知道哪里捡来的武器,他命好捡到了那把武器。
所以那一条街的人都怕他躲他,他还故意把一个成年人用锁链困在脖子上,牵着人当狗溜。
谁要是不听话,当即就失去性命,成为一具没有气息的尸体。
阎以鹤看着景阮慢慢回过神,然后把文件紧紧的抱在怀里,像是怕被谁抢了过去。
阎以鹤眼底带着笑意,他拉过景阮把人抱在怀里,低头吻了吻景阮的额头,然后一路向下亲吻到他的眼睛。
“真乖。”
阎以鹤心里熨帖,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兴奋过,他很久都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情绪了。
“我教你写自己的名字。”
“第一步,你要会写自己的名字,这样才方便在合同和资料上签字,具体要怎么分辨哪些该签哪些不该签,要看你自己怎么去琢磨了,我不会事事都教你的。”
阎以鹤拿过笔,就以这样抱着人的姿势,他让景阮捏住笔,他自己的手握着景阮的手,教他写字。
景阮之前上过一点点课程,第一天就是学写自己的名字,他写得不太好,歪歪扭扭的。
阎以鹤很有耐心的教他。
景阮就这样在阎以鹤的书房里,写景阮两个字,学着写了三个小时,地面桌面都是废弃的纸张,上面写满了景阮的名字。
屋外阳光明媚,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书房,书房内只有呼吸和笔尖落在纸张上沙沙的声音。
景阮写得非常认真,丝毫不觉得枯燥。
笔下“景阮”这两个字。
是他通往下一步的钥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