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甄嬛传之安陵容38

作品:《今天也在影视剧里打工

    与此同时,翊坤宫内,年世兰将密报狠狠摔在地上。


    年世兰盯着地上那封被揉皱的密报,胸口剧烈起伏,朱红色的唇瓣抿成一条锋利的线。


    "好一个甄远道!"她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淬了毒的刀子,"查封玥嫔母家半月有余,竟连一本假账都寻不出来?反倒安抚商户,施恩百姓——他这是要做给谁看?"


    周宁海跪在一旁,额头抵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不敢抬头。他太了解自家主子的脾气,此刻多说一个字都可能招来祸端。


    "啪!"茶盏在铜镜上炸开,滚烫的茶水顺着蛛网般的裂痕蜿蜒而下,如同年世兰眼中燃烧的怒火。


    "他甄家算什么东西?也配在两淮地界上收买人心?"她猛地转身,带起一阵凌厉的风。


    "娘娘息怒。"周宁海终于开口,声音谨慎得像在薄冰上行走,"甄远道此举,未必没有圣意在其中。"


    年世兰的脚步突然停住。她缓缓转头,凤眸微眯:"你是说...皇上授意?"


    周宁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袖中取出另一封信:"宁妃娘娘递来的消息,说皇上近日翻阅两淮盐税账册时,曾对苏公公提起''水至清则无鱼''。"


    年世兰的护甲深深掐入掌心。她太明白这句话的分量——皇帝开始怀疑年家在两淮的势力过于庞大。


    甄远道此次雷声大雨点小,恐怕正是皇帝在敲山震虎。


    "好一个''水至清则无鱼''。"她冷笑一声,突然将信纸按在烛火上。


    火苗窜起的瞬间,映得她妆容精致的脸庞忽明忽暗,"那本宫就让这水彻底搅浑!"


    年世兰殿内踱步,鎏金护甲刮过屏风发出刺耳声响,“派人去两淮,找几个亡命之徒,伪装成盐枭劫官船。记住,务必留下与甄远道有关的‘线索’!”


    几日后,扬州码头火光冲天。


    十数艘官船在夜色中燃起熊熊大火,押运的盐引不翼而飞。


    甄嬛在碎玉轩得到消息,“年世兰果然沉不住气了。”


    沈眉庄展开密信,脸色凝重:“父亲信中说,官船遇劫前,曾有年家商船频繁出入港口。只是那些人做事隐秘,一时难以取证。”


    “越是刻意,破绽越大。”甄嬛望着宫墙上方的天空,突然吩咐,“浣碧,去求见敬妃。”


    深夜,浣碧偷偷来到敬妃宫里。


    “敬妃娘娘明察秋毫。”浣碧把能说的消息说给了敬妃,“小主说,看在往日的情谊上,希望娘娘


    能在适当的时候,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敬妃摩挲着船板,想起安陵容那日的“示好”,又想起玥嫔近日的疯癫,:“告诉你家主子,就说本宫知道了。”


    敬妃在心里权衡了利与弊,终究是对孩子的渴望占据了上风。


    第二日早朝,甄远道的弹劾奏折与官船遇劫的急报同时摆在御案上,皇帝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金銮殿内烛火摇曳,穿堂风掠过蟠龙柱,将御案上的奏折吹得簌簌作响。苏培盛垂手侍立,看着皇帝指尖反复摩挲奏折。


    "诸位爱卿以为如何?"帝王的声音冷得像腊月里的冰棱。


    满朝文武如惊弓之鸟,礼部尚书大人率先出列:"陛下,甄大人素来清正廉明,此次虽未查获实据,想必也是为安抚两淮民心......"


    "安抚?"御史台都给事中突然跨前半步,"扬州官船遇劫,盐引不翼而飞,甄远道身为钦差却按兵不动,分明是渎职之罪!臣恳请陛下彻查!"


    他身后数名御史纷纷附议,此起彼伏的弹劾声惊起檐下白鸽。


    沈自山攥紧笏板,余光瞥见文渊阁大学士张廷玉正慢条斯理地转动着翡翠扳指,当弹劾声浪最盛时,这位老臣终于发声:"两淮盐商盘根错节,贸然行事恐生变故。甄大人暂缓彻查,或许是老成谋国之策。"


    "哼!"角落里,刑部侍郎突然冷笑,"张大人与甄家故交,自然要为他们说话!"


    一时间各种弹劾声音不断,皇帝抬手示意众人噤声。


    皇帝目光扫过群臣百态,最后落在敬妃之父身上。


    这位老臣似有所感,上前半步躬身道:"陛下,老臣以为当务之急是追回盐引。至于甄大人是否失职,还需细细查访......"


    “传旨!”皇帝的声音不怒自威,“着大理寺卿、御史中丞即刻启程南下,彻查扬州官船遇劫一案。若有疏漏,提头来见!”


    "退朝。"


    沈自山与张廷玉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暗潮汹涌的忧虑——年羹尧虽抱恙在家,年党却如蛰伏的毒蛇,正借着这场风波伺机而动。


    三个月后,扬州码头的秋风裹着咸涩的海腥味,将甄远道的官船送行旗吹得猎猎作响。


    这位两鬓斑白的老臣扶着船舷回望岸上,那些曾对他笑脸相迎的盐商们如今避之不及,唯有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远远躬身,怀里还揣着他任上发放的平价盐引。


    金銮殿内,皇帝摩挲着新送来的两淮盐税账本


    ,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苏培盛瞧得分明,皇上近日翻折子的速度都快了许多——年羹尧递来的请罪折子,与甄远道自请降职的奏章,此刻正并排躺在御案最底层。


    翊坤宫里,年世兰将新得的翡翠镯子狠狠摔在地上,碎玉飞溅间,她盯着周宁海带回的消息:“好个一石二鸟!皇上借着甄远道敲打年家,又用年家的把柄折辱甄氏,当真是好手段!”


    碎玉轩内,甄嬛轻听沈眉庄念完新得到的消息:“两淮新任盐政竟是皇上潜邸旧人。”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然。“鹬蚌相争,。”


    甄嬛倚在窗边,"年家被砍了爪牙,甄家也伤了元气...这棋局,倒像是皇上自己在对弈。"


    所谓两败俱伤,不过是帝王收拢权柄的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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