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甄嬛传之安陵容33

作品:《今天也在影视剧里打工

    春日渐暖,御花园的杏花开了。


    太后薨逝的阴霾渐渐远去,后宫急需一场宴会沾些喜气。


    柔贵人一袭月白纱裙,正倚在九曲桥边喂鱼,纤纤玉指捻着鱼食,眼波流转间,竟有几分当年纯元皇后的神韵。


    不远处的假山后,阿箬死死攥着帕子,眼中妒火中烧。


    “不过是个替身,也配让皇上连日翻牌子?”


    她没注意到,更远处的梧桐树下,甄嬛与沈眉庄正静静望着这一幕。


    “鱼儿上钩了。”甄嬛轻摇团扇,唇角微勾。


    三月前,碎玉轩。


    沈眉庄将一个纸条递给甄嬛:“查到说,阿箬经常私下骂柔贵人抢了她的盛宠!对柔贵人很是不满。”


    甄嬛展开信笺,冷笑:“不满才好呢。”


    浣碧插嘴:“听说皇上见了柔贵人跳舞,当场就赏了柔贵人一柄玉如意。”


    “既如此……”甄嬛指尖轻叩案几,“我们便帮阿箬一把,让她把这份‘盛宠’推得更远些。”


    次日清晨,沈眉庄“偶遇”阿箬。


    “箬答应这是要去哪儿?”沈眉庄笑得温婉,目光却扫过她袖口露出的镂空金镯——那是皇帝赏的。


    阿箬敷衍行礼:“回惠嫔娘娘,奴婢去内务府取料子。”


    “正巧我也要去。”沈眉庄亲热地挽住她,“听说柔贵人近日得宠,连皇后娘娘赏的浮光锦都看不上呢。”


    阿箬眼神一阴:“不过是个替身……”


    沈眉庄叹息:“是啊,可皇上偏偏就吃这套。昨儿个还说,柔贵人跳的惊鸿舞,颇有当年纯元皇后的风姿。”


    阿箬指甲掐进掌心。


    五日后,御花园设宴赏花。


    柔贵人要邀宠献舞,一袭水袖翩跹如月下仙子。皇帝看得目不转睛,连酒洒了都未察觉。


    阿箬站在角落,死死盯着柔贵人腰间的香囊——那里头装着“意外”得来的,纯元皇后旧物。


    甄嬛向沈眉庄使了个眼色。


    舞毕,柔贵人娇喘微微走向九曲桥纳凉。


    沈眉庄“恰好”惊呼:“妹妹的香囊松了!”


    柔贵人低头去系,桥边突然响起“咔嚓”一声脆响—— 栏杆断了!


    阿箬鬼使神差地冲过去,伸手要扶,却不知被谁绊了一下,整个人狠狠撞向柔贵人!


    “啊——!”


    水花四溅。


    柔贵人不会水。


    等太监们把人捞上来时,她已经没了气息,湿透的衣衫裹着苍白身躯,像只折翼的蝶。


    皇帝震怒:“怎么回事?!”


    阿箬瘫软在地:“奴婢、奴婢是想扶贵人……”


    “扶?”甄嬛突然出声,“可我明明看见,箬答应伸手推了柔妹妹一把。”


    沈眉庄也点头:“臣妾也瞧见了,箬答应还扯了柔妹妹的香囊。”


    果然,阿箬手中正死死攥着那个绣有纯元皇后小字的香囊。


    彻查之下,柔贵人更多动机浮出水面。


    柔贵人经常私下辱骂柔贵人,还扎了柔贵人的小人;


    九曲桥的栏杆上有明显锯痕,而小太监招了说是箬答应指使的,小太监曾经被箬答应救过,对箬答应很是衷心。


    小太监的房里已经找到了半截细锯;


    最致命的是,有人在阿箬的床褥下发现了一个布做的小人,上头写着柔贵人的生辰八字。


    还有一张没有署名的纸条:皇后许你富贵。”


    景仁宫内,皇后摔了茶盏。


    “蠢货!本宫何时给过她纸条?!”


    剪秋低声道:“娘娘,现在皇上疑心是咱们指使阿箬害人,连带着柔贵人私藏纯元旧物的事,也被说成是……”


    “甄嬛!”皇后猛地攥紧护甲,“好一招一石二鸟!”


    既除掉了得宠的柔贵人,又断了她的臂膀阿箬,更让皇帝疑心皇后干涉前朝——毕竟柔贵人父亲,正是皇后党的侍郎。


    阿箬被打入冷宫那日,暴雨倾盆。


    她扒着宫门哭喊:“皇上!奴婢冤枉啊!那纸条不是皇后娘娘写的,是甄——”


    话未说完,就被太监一记耳光打晕。


    甄嬛站在廊下看雨,接过浣碧递来的新茶。


    “小主,阿箬会不会……”


    “冷宫里‘意外’太多。”甄嬛吹散茶雾,“她活不过三天。”


    皇帝独坐养心殿,摩挲着柔贵人留下的耳坠。


    苏培盛小心翼翼道:“太医验过了,柔贵人确系溺亡,没有中毒迹象。”


    “朕知道。”皇帝突然问,“你说,柔儿一个弱女子,怎么就招了那么多人恨?”


    苏培盛冷汗涔涔。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皇帝森冷的眼眸——


    这深宫里的戏,他看得懂。


    但有些人,必须死。


    柔贵人的棺椁出殡那日,皇帝罢朝一日。


    他独自站在太和殿前,看着漫天纸钱纷飞,眼底一片晦暗。


    苏培盛小心翼翼捧来一幅画:“皇上,柔贵人的遗物都整理好了,只是这画……”


    画卷展开,是柔贵人临终前未完成的《惊鸿舞图》,墨迹晕染处,依稀可见纯元皇后的轮廓。


    皇帝指尖抚过画中人的眉眼,忽然问:“你说,朕是不是……对不住纯元?”


    苏培盛扑通跪下,不敢应答。


    碎玉轩里,甄嬛正修剪花枝。


    浣碧匆匆进来:“小主,皇上追封柔贵人为‘柔嫔’,以妃礼下葬,还命画师仿纯元皇后画像为她绘遗容。”


    剪刀“咔嚓”剪断花枝。


    甄嬛轻笑:“死了的白月光,才是最好的白月光。”


    沈眉庄蹙眉:“可皇上这般厚葬,会不会……”


    “怀疑我们?”甄嬛将断枝扔进火盆,“放心,证据都指向阿箬和皇后,我们不过是‘恰好’看见她推人罢了。”


    火苗窜起,映得她眉眼森冷。


    养心殿的灯亮到三更。


    皇帝面前摊着三份密报:


    - 阿箬临死前嘶喊的“纸条非皇后所写”;


    - 九曲桥栏杆的锯痕走向显示,受力点根本不在阿箬站的位置;


    - 柔贵人贴身宫女招供,那香囊是惠嫔“无意”提醒主子佩戴的。


    朱笔悬在奏折上方,墨汁滴落成血。


    “传旨。”皇帝声音平静得可怕,“晋华贵妃为皇贵妃,摄六宫事。”


    苏培盛愕然——华贵妃与甄沈二人素有旧怨,这是要……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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