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十万

作品:《纯喜欢当替身

    现在已经不是行不行、睡不睡的问题了。


    问题是祁严清要干嘛。


    我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半,又看了眼祁严清,把手放他鼻子底下,看看这哥们还有没有气。


    别他妈是鬼上身吧。


    祁严清面无表情地任我动作。


    确定祁严清是人类后,我收回手,认真地问:“你能正常点吗?你这样我不习惯。”


    祁严清:“我哪样?”


    我缩回被窝,支着头侧身看他,“死皮赖脸。”


    祁严清冷笑,“沈山,你是第一个这样形容我的人。”


    “那你还不弄个奖状给我裱起来。”我逗他玩:“20XX年9月15日,第一次被人骂死皮赖脸,感谢沈山的客观评价,特此表彰。”


    祁严清唇角轻轻抬了下,“行。”


    “我草。”我震惊,“你行个屁啊行。”


    祁严清皱眉:“你似乎对我有偏见。”顿了下,又说:“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我嘴快:“傻比。”


    空气突然变得更安静,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祁严清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


    “除、此、之、外、呢?”


    祁严清今天比平时有意思,我换了个姿势,跟他肩并肩地仰壳躺着,“咱们俩又没多熟,你在乎我的评价干嘛?”


    “没多熟。”他喃喃地重复一遍那三个字,又说:“我想知道。”


    我认真回忆。


    认识他也有三四年了,其实和他的关系一开始算不上坏。


    他是我哥朋友,有段时间经常到我家来,俩人唠的都是我听不懂的,我打声招呼就回屋,等人走了我再出来。


    有一次他来我家,我哥不在,我当时在客厅给我对象做标本,他好像挺好奇,在我旁边坐下,把我刚做完的那几个半成品端起来看。


    然后就开始问我乱七八糟的一些问题,这是什么准备送谁什么寓意年轻真好感情咋样……


    我被问烦了,停下手里活,问他是不是想做。


    他看着我,问我为什么这么想。


    我说你痛快点,就说想不想吧。


    他问我男朋友不介意吗。


    我更奇怪了,我说我男朋友有什么好介意的,你做就做呗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不言语了,只是盯着我看。


    我这个人最讨厌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人了,吞吞吐吐的招人烦。


    但他是我哥朋友,我多少得礼貌点,挑了个蝴蝶,把硫磺纸和其他工具给他


    蝴蝶很多,一部分是我和厉瑄前两天去林子里抓的,一部分是我买来练手的,给祁严清的是练手的蝶,一百块两百只,弄毁了也不心疼。


    我教他做,他愣了两秒,突然笑起来,笑得我莫名其妙,转头看他。


    他摇摇头,笑意渐敛,认真学起来。


    当时我对他的印象是情商不高的话唠,但好在容易糊弄,四舍五入算个好人。


    那天之后他有时候会找我出去玩。


    祁严清大我八岁,三年一代沟,我俩这都快三个代沟了,实在是没什么好聊的。


    而且祁严清这人特无聊,找我出来什么也不干,不管是玩游戏还是别的什么,他从来不参与,都是我自己搁那high,他在旁边看。


    给我弄得毛毛的,感觉这人精神有问题,后来再约我我就假装有事,推拒几次后他就没再找我。


    再见面是在酒吧。


    我和厉瑄吵架,厉瑄来喝酒,我俩推推拽拽地跑到卫生间,厉瑄又拉拉扯扯地把我裤子脱了,在隔间里口我。


    弄完以后我让他先走,过了一会我才出去。


    祁严清在洗手,不知道洗了多久,手洗得通红,我跟他打了个招呼,在旁边对着镜子整理衣服,他突然叫我名字。


    我问他怎么了,他又说没什么。


    再再之后就是找过来让我做替身了。


    我回忆完毕,转头看祁严清。


    祁严清的长相和赵云铮有异曲同工之妙,赵云铮有点鬼相,这种鬼相源于他阴鸷的五官,确实就长这样没办法,笑也带着渗人的凉意。


    祁严清长得板正,看他就像看到表彰大会上捧着奖杯分享心得的,年轻有为英俊潇洒的企业家,然而一旦离开他的舞台,站在聚光灯和焦点之外,那股郁气就藏不住了。


    他没什么表情地看我,浴室的灯没关,朦胧的光从远处落过来,落在他眼底,营造出一种他很期待答案的氛围。


    “沈山,我是什么?”他问。


    我认真道:“傻比。”


    祁严清眼睛微微眯起,看我的视线带着几分压迫感。


    我和他对视。


    哥们有啥说啥,我猜祁严清可能是想听点深刻的、走心的、带点感情的答案,但我俩又没什么深刻走心的感情交集,一见面就干,干完了就走,各取所需而已,还有什么好说的。


    祁严清:“那你问问我吧。”


    “问你什么?”我满足他,“问你为什么半夜偷偷来我家穿我哥睡衣躺我旁边让我问你问题?”


    祁严清有点受不了地闭了闭眼,“沈山,你可不可以好好跟我聊聊天?”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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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聊天的义务。”


    祁严清看着我,意味不明地笑了下,随后拿起手机,把我刚给他转的钱又转回来,还多给了十万。


    转完又看我,见我没什么反应,又转了十万。


    又转十万。


    又十万,十万,十万。


    我一开始还能看这小子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钱越多我越坐不住,第十九个十万刚要转,我连忙把他手机抽出来扔一边。


    祁严清看着我笑,带着点奸计得逞的意思。


    “现在可以好好陪我聊聊了吧。”


    我不理解。


    刚转快两百万出去。


    他在得意个什么东西?


    .


    聊了半个晚上。


    他的生意出了点问题,问题已经解决,但解决问题的过程让他很不舒服。


    他跟我聊这方面的事,他单方面聊,我单方面听,听来听去给我听仇富了,捂着祁严清的嘴让他换个话题。


    于是又回到一开始。


    祁严清让我问他,我在他眼里是什么。


    我老实问了。


    他又不回答。


    我闭上眼装睡,在心里暗暗叫好,对,祁严清,就这么干!就这么保持沉默一直到我真的睡着!


    没想到祁严清竟然真的如我所想,直到最后也没憋出半个字。


    只是凑过来,在我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亲得我头皮发麻。


    玩什么纯爱啊,太他妈恶心了。


    .


    第二天是我起得比较早。


    祁严清在旁边睡,感觉我这边有动静,闭着眼睛抓住我手腕。


    我被他拽回去抱着,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尚未清醒点困意,“再陪我睡会。”


    “不睡。”我挣开他,起来穿衣服,“你吃什么?”


    祁严清:“不知道。”


    他头发睡得支楞八翘,这时候看着倒没那么讨人厌了,我又问:“没忌口吧?”


    祁严清:“不吃鸡鸭鱼,不吃猪羊狗,不吃……”


    我听他说了一堆不吃的,决定回来给他带瓶农夫山泉。


    算了,还是冰露吧。


    我这样想着,按着把手,打开房门。


    又关上。


    我今年22岁,属猴,水瓶座。


    今年是马年,所以可以排除本命年的影响。


    那就是水逆。


    或者闹鬼,或者赵家的阴气被我带回来,没散尽。


    不然我怎么会看到,季钰和厉瑄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在我家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