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我真傻，真的。


    这个id昵称叫公鸭侦探的人最好给我躲好，别让我抓到你。


    209.


    我一脸兴奋的点开公鸭侦探发过来的文件，正为即将能探究到的秘密而高兴。


    然后下一秒，我点开那份与我从谷圈搜索上搜出的一模一样的资料。


    我：？


    [你是不是发错了，我要的不是这种，给我来点谷圈搜索不知道的。]


    [公鸭侦探：不好意思亲，我只做合法生意呢，不进行违法交易：D]


    我呆滞的看着最新消息，随后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回复道。


    [什么意思，你耍我？]


    [公鸭侦探：ps虚拟物品，一旦售出，拒不退款：D]


    我几乎咬碎了我的后槽牙。


    我只说给我的家人保留一点隐私，该死的公鸭可不在这个范围内。


    我扯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势必要把这个戏弄我的死鸭子找出来狠狠揍一顿。


    210.


    “轰——”


    窃听器里传来一阵重物倒塌声，一声声“fuck 公鸭”的咒骂不绝于耳，提姆猜测楼上的萨诺现在应该气懵了，他指尖轻点桌面，脆生生的短促口哨带着笑意冒出来。


    拜托，这个年代谁还会实名上网啊。


    达米安一言难尽的看着屏幕上反复弹出的黄豆小人呲牙跳舞表情包，又看向使坏成功，笑得乐不可支的提姆，一句“幼稚”被艰难的憋出声来。


    211.


    刚才的鸭子可以活，现在的鸭子必须死。


    我坐在椅子上十指交叠垫着下巴，盯着面前塌成一团的废墟。从它空空的摆在我的椅子面前上看，原本这团废墟应该是我的书桌才对。


    为什么会这样呢，电脑不断弹出黄豆小人呲牙咧嘴的欢快跳舞，“公鸭侦探是吗……”我阴恻恻的笑起来。


    212.


    “小红鸟——红罗宾——”


    我鬼哭狼嚎的降落到红罗宾身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根纤长的手指止住了话头。


    “嘘。”红罗宾一只手指放在我的面前止住我的声音，另一只手的手指则放在他自己的嘴边。


    等我点点头，比了个嘴巴拉链的噤声手势后，他才颔首示意，指着底下小声说到，“有什么事我们晚点再说。”


    我趴在天台边沿，对着红罗宾指的位置，悄悄的往下探头。漆黑昏暗的小巷里并没有多出什么东西，我偏过头，眼神里已经溢出了明晃晃的问号。


    “仔细看，那里。”又轻又低的声音的我耳边响起，红罗宾就趴在我身侧。


    我眨眨眼，看着红罗宾，又顺着红罗宾的方向看向巷子里。


    明明什么都没有嘛，巷子角落那只有一片会动的漆黑的阴影。


    不对，影子……会动？


    天台是没有路灯的，所以我抬头观察月亮。


    今晚的哥谭天空万里都是云，皎洁的月光只给周边遮挡的黑云渡上一层暖白的光，其余光亮被遮的严严实实，没有透露哪怕一丝。


    所以由此可得，这不是月光下我和红罗宾的影子。


    213.


    “那居然是一只黑豹。”我小声的啧啧称奇，唯恐声音大点就惊吓到正在翻箱倒柜寻找食物的黑色小猫。


    “我没听说过哥谭动物园有动物出逃的消息。你觉得我能不能把它带回去，正好我有一个小弟弟很喜欢动物。”我跃跃欲试。


    “你认真的？”红罗宾轻笑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觉得他会喜欢这个礼物的。”


    ……


    “好吧，我开玩笑的。”我失望的嘟囔着。


    “等等，那里好像有人过来了，要不你去拦下他，小猫这边我来解决。”红罗宾突然用手肘碰了我一下，示意我往巷口看。


    我循声望去，巷子果然走进来一个摇摇晃晃的醉鬼，不过我并不打算去管那个男人。


    我眼珠子咕噜一转，在红罗宾发觉我的使坏前，抢先一步抓着他的长披风飞起，然后把他放在醉鬼脑袋上空的空调架上。


    我笑嘻嘻的在红罗宾身边打转，“nonono，小红鸟，知不知道野生小猫手慢无，所以你去负责男人，我来负责小猫。”


    ……


    “啧啧啧，是哪个小弟弟喜欢小动物呢，好难猜啊。”


    “你最好闭嘴公鸭，tt。”


    214.


    小猫咪，嘿嘿，好大的小猫咪。


    我揉搓着手底下被我压的动弹不得的黑豹，手心里传回的毛茸茸的触感让我心情十分舒畅。


    我真心觉得达米安会喜欢的，而且韦恩庄园那么多动物，再多养一只小猫的话，应该也没差吧。


    不过我要怎么向他们解释这小猫咪的来处是个问题，我悄悄往后瞥了眼，余光能看见红罗宾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


    哎，可惜了，小猫咪我们终归是有缘无分。


    严厉的小鸟在场，我只能可惜的打消送礼物的念头，然后从我的万能腰带里掏出镇静剂。


    噔噔，一支能放倒非洲野象的高剂量镇静剂出场。


    “我们就这么不管了吗？”我拿着绳子将安静乖顺小猫咪的四肢捆起来。


    “嗯，我正在联系GCPD，他们很快就会赶过来。”


    “哇，GCPD连野生动物的事情都能管？”


    红罗宾一只手在疯狂撸毛，另一只手则在手机上敲敲打打，他时不时还会偏头与同样蹲在旁边疯狂撸猫的我对话，“不能，不过有些事情由他们来办就比较方便。”


    215.


    几分钟后，红蓝闪烁的灯光伴随着警铃声呼啸而来。


    “好了羽哨，我们该走了。”红罗宾站起身收起手机，他已经拿出了他的钩锁枪。


    我跟在红罗宾的后面，“好哦，话说你想不想再体验一下飞行的感觉，嘿嘿。”


    “No。”伴随着钩爪枪咻的一声，红罗宾的身影轻盈的飞了出去。


    “好吧，等等我。”


    216.


    偶遇小黑猫只是今晚夜巡发生的一件小插曲。


    我看着红罗宾或在林立的高楼大厦穿梭，或在纵横交错的小巷之间徘徊，兢兢业业的寻找罪恶的身影，维护正义。


    时不时我们还会和负责其他区域的鸟儿和蝙蝠撞上，点头打过招呼后，红罗宾也不曾停下脚步。


    直到夜过三巡，那抹忙碌的身影最终停留在我们常待着的滴水兽石像上。


    我其实有点好奇，在我看来他们这样的行为没有多大的意义，今天把这个罪犯送进监狱，明天这个罪犯可能就被释放出来，兜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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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转总归是徒劳。


    所以我不明白他们能坚持下去的意义。


    217.


    凌晨的夜风冰冷凌冽，呼呼冷风扑过我的脸颊带走了我的困意，我蹲坐在石像上看着一旁伸懒腰的红罗宾。


    我垂下眼帘，冷不丁的开口问道，“你们为什么每天晚上都要干这种事情，这有什么意义吗？”


    “嗯，什么事情？”红罗宾伸懒腰的动作没有停止。


    我把玩着我的发梢，随意般的问，“就是这种，半夜不睡觉与别人打来打去的事情。”


    红罗宾失笑，“你怎么把我们形容的像一个好斗分子？”


    “因为我觉得很奇怪，如果你们不是喜好与别人打架的话，我想不通你们这么做的原因。”


    “还是说这难道是蝙蝠侠给你们的任务吗？”


    我感觉到我的头盔上传来咚咚的敲击声，我一仰头，就看见红罗宾的手指曲起，一下又一下的敲在我的尖尖头盔的额甲上。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我也有些好奇，如果你是我，你认为我们现在做的事有什么意义？”


    “我不知道。”我静默一瞬，诚实的发表我对他们的看法。“我以为你们只是单纯的享受揍人的过程，但现在看好像又不是那样。”


    跟在红罗宾身边飞来飞去，我曾看过那只矮矮的小罗宾鸟在闲余时间帮老奶奶过马路。蝙蝠侠的万能腰带也时刻装满着安抚小孩子哭闹的糖果。


    红头罩更不用说，看似狠戾的背后，实则双枪里装的都是橡胶子弹，打到身上不痛不痒的难道只是为了循环利用罪犯吗。


    我下意识忽略了自己与其他人的身体差异。


    至于夜翼，夜翼我不评价，即使在ace化工厂出现的只是我的幻觉那又怎样，就算是幻觉也应该跟我是一边的，怎么能跟着别人一起打我。


    我曾经只以为夜巡是义警们给自己合理的发泄暴力的途径，可后来我发现他们对不打人时的夜巡也乐在其中。


    所以我不明白。


    “而且……”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再透露一点往事，“按照你们这里对邪恶罪犯的定义，你最应该踢的就是我的屁股。”


    “我们不会凭借潜在倾向就把你定义成罪犯，至少你来到这个世界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跟我在一起踢别人屁股。”红罗宾右腿斜扫，侧踢出去，模仿我们平时夜巡踢人的样子。


    “或许在你的世界，你没得选，但在这里，你还攥着选择光明的权利。”


    红罗宾的话语使我一时有些失神。


    黑色披风被风吹起，然后落在我的身上，我眼前骤然一黑，很快回过神来，“不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吗？那就多用你的眼睛去看吧，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红罗宾脚尖在滴水兽边缘一踮，然后面对着我展开双臂，话语中的笑意明显，“那么我们明天再见，小羽毛。”


    一语道尽，红罗宾的身体潇洒往后一倒，彻底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


    “多用我的眼睛去看吗……”


    我看着红罗宾利用钩爪枪渐去渐远的身影喃喃自语……


    ……


    不对，我还有问题要问来着啊，我发出一阵惨叫，“等等红罗宾，你先别走，我还有事情要问你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