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排练室

作品:《演技庸才[娱乐圈]

    “好。”


    江霈那双黑眸紧紧盯着柏溪,他伸出小拇指,微微颔首,勾唇笑道:“我们拉钩,等你走上领奖台的那一天,一定要来告诉我。”


    “行啊”,柏溪走近他,将小拇指虚虚地搭在他的手上,她眼珠子灵巧地转了转,眉梢高高扬起,脸上是遮不住的明亮,“那江影帝以后可要抽时间来当我的主角。”


    江霈有些意外地挑眉,“这么喜欢我?”


    “啧”,柏溪撇了撇嘴,“公事公办,我看中的是你的能力。”


    江霈反应很快,歪头不怀好意地笑道:“那私事呢?”


    柏溪不耐烦地眯缝起眼睛睨着江霈,这货又来了,每天正经不了一会儿。


    “那好!”江霈察言观色了一番,正色一些,“以后,柏编剧要专门给我写个本子。”


    “可以啊,这不巧了吗,咱俩的心愿可以同时实现。”柏溪松开了江霈的手,轻快地拍了一下。


    她转身走向身后的啤酒,朝江霈随手挥了挥,“我渴了。放心,顶多微醺一下,不会醉。”


    江霈迈着他的长腿率先堵在柏溪面前,他偏了偏头,挡住了柏溪看向那一袋子啤酒的目光,“天好像更冷了,我们要不回去吧。”


    “啊,行啊。”柏溪仰头望了望天,好像确实不早了。


    愣了片刻,柏溪蓦地看向面前的江霈,“谢谢你,江老师。”


    江霈疑惑地挑眉。


    “我大概知道什么是‘释怀’了,谢谢你。”柏溪笑道。


    “没事,江老师包教包会。再说,你都交了几瓶啤酒的学费了,不用谢我……”江霈眼神闪烁着,目光不自然地飘向一旁。


    但他话还没说完,身侧突然一阵风卷过。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下意识接过柏溪抛过来的一瓶啤酒。


    江霈转头看去,柏溪正单手拎着那个啤酒袋子,手上对着他举起一瓶刚刚开过还在往外冒泡的啤酒罐,她眉头轻挑,狡黠的笑里尽是得意。


    “江老师,你的学费已经给你了,剩下的可都是我的了。做人,别太贪心。”柏溪盯着他,弯起嘴角仰头灌了一大口啤酒。


    “走吧。”看江霈还在发愣,柏溪拍了拍他的胳膊,就转头往外走。


    不知不觉,他们竟然在河边聊了快一个小时了。


    回去的路上,路过的村庄和小房子都静悄悄、黑蒙蒙的,他们只能凭着月光的施舍和临路偶尔蹦出来的老路灯往回走。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周遭宁静得好像世界此时只剩下他们两人还醒着。


    柏溪又掏出一罐新啤酒,这是那个八听套装里的最后一罐了。


    她和江霈两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啤酒也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喝完了,只剩下塑料袋里空铝皮罐子相撞时丁零桄榔的声音,这样的一个春夜里,交杂在她和江霈的低声交谈中,竟也不显得突兀。


    “诶,江霈,你现在困吗?”柏溪转头看向他的侧脸。


    “不困,怎么了?你后面还有活动?”江霈忍住了一个哈欠,轻笑了一声。


    “我想去宿舍楼排练室练练,我刚悟出来一点,现在想趁热打铁。”柏溪抬头嘿嘿一笑。


    江霈看着她的笑脸,目光滞了一下,旋即,眯起眼睛笑出声来,“柏溪,你醉了原来是这样的吗?”


    闻声,柏溪转了转眼睛,用大脑费力地分析一下他话里的意思,她并不在意地继续笑着,“我其实还好,现在顶多是反应会慢一点。”


    “挺好的”,江霈瞟了一下柏溪的脸,一个没忍住,还是抬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现在你看起来很诚实。”


    “什么叫现在诚实?”柏溪微微蹙眉快速打掉江霈的手,“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我诚不诚实呢?”


    “再说,你就很诚实吗?成天装的吊儿郎当的,其实心思比谁都深。”柏溪扬起下巴瞥了一眼江霈。


    而被说中的江霈则嗤笑一声,“柏老师原来这么懂我,我在你面前再怎么伪装,都只会原形毕露。”


    “怎么?很挫败吗?”柏溪挑起眉,勾唇玩味地笑道。


    “不,我很高兴”,江霈缓缓靠近,伸手揽住了柏溪有些摇摇晃晃的肩膀,他声音突然带着郑重的低沉,还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能遇到你,被你看到,被你发现,是我不幸的人生里唯一的幸运。”


    他这句话说得有些过分伤感,柏溪以为他是酒后想起之前的那件伤心事了,伸手宽慰地拍了拍他,“你以后只会越来越幸运。”


    但由于前车之鉴,柏溪又怕两人氛围搞得太暧昧,她又有些刻意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砰砰两下拍在江霈的腰上,“别伤心……哥们儿。”


    她这话一出,果真将江霈当场踢出难缠的回忆,他搂着柏溪的动作僵了僵,随着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迅速松开了。


    真是一块没心没肺的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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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哒。”


    “诶?灯坏了吗?”柏溪在黑暗里又咔哒咔哒按了几下排练室顶灯的开关。


    身后的江霈很无奈地叹了一声,他摸索着拉回了柏溪已经开始在按钮上打起节奏的手,“祖宗,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断电,你又忘了?”


    “哦,那我们就这样黑着排练?”江霈的手很暖和,柏溪又开始在他的手心里打起节奏。


    江霈有些迟疑,他轻轻按了按柏溪乱动的手指骨节,“你能看清?”


    柏溪点了点头,眼睛在黑暗里晃动着光,她骄傲地嘿嘿两声,“我从小眼睛就特别能适应黑暗,我妈说是因为我眼睛大。”


    “你现在想排练吗?”


    “想。”柏溪难得乖巧地笑了笑。


    “好,但是我在黑暗环境下视力不是特别好,可能不能特别好地配合你。”


    “你有夜盲症?”柏溪说着就上手摸向他的眼睛。


    江霈下意识闭上眼,感受到柏溪有些冰凉的指尖在自己薄薄的眼皮上游走,他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


    柏溪“微醺”了之后,不会特别防备自己了。


    可眼下他们两个这个状况和关系,对于今夜的江霈来说,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缓了一会儿,江霈才抓住她的手,哑声道:“不是,是你眼睛太厉害了。还有,排练就排练,别乱摸。”


    柏溪“哦”了一声,就手牵着手把江霈拉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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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正斜着月光,相对来说,是整个排练室最亮的地方了。


    “这里你可以看见吗?”柏溪和江霈面对着,她歪着脑袋凑近观察着他的眼睛。


    下一秒,江霈温热的手心便抵在柏溪的脑门上,他微微皱眉,“可以了,你演你的,不用凑那么近。”


    “嗯……”柏溪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排练室后面放着的两个道具椅子,“我们明天下午是不是先演右暗杀柳昭清的戏?”


    “对”,江霈依旧保持着刚才柏溪给他摆放的位置,试探着回头问道:“怎么了?”


    “要不,我们先排这场吧!感觉现在的环境挺搭的。”柏溪说干就干,搬起一个椅子放在江霈身后。


    听到椅子清脆的落地声,江霈有些无奈,“所以你想排我绑你的那场?”


    柏溪抬头看向他,“可以吗?”


    江霈没有立刻回答,他有一种直觉,在柏溪醉酒而且自己目前视力不佳的情况下,他最好不要随意靠近柏溪。


    他清了清嗓子,“可以是可以……但我们没有绳子啊。”


    “啊?可以无实物吧?”


    “不行,绑戏没绳子演不了。”江霈严格地回复道。


    “绳子……”柏溪小声嘀咕着,开始在身上的各种口袋里拍来拍去。


    “有了!”黑暗中,柏溪大喊了一声。


    随后,江霈便听到身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心中暗道不好,又觉得不太方便碰她,江霈只能站在窗边像是要被柏溪玷污了一般,急忙喊道:“柏溪,你在干什么?”


    “抽绳子啊。”柏溪莫名其妙地抬头看向眼前一直拧着眉头的江霈,伴着一个绳子被全部抽出的“歘”声。


    “腰带不行。”江霈的声音沉了很多。


    “什么腰带?我就没系腰带。”柏溪说着,慢慢走近江霈。


    江霈偏了偏头,感受到柏溪的靠近,突然一阵慌乱,他来不及想别的,捂着裤腰躲避,咬牙切齿道:“我的也不行!”


    而在他侧身的瞬间,一根柔软的棉绳便绕到他的后颈处。


    看见江霈这个反应,柏溪瞬间玩心大起,她踮起脚尖,双手握紧绳子的两头,猛地一拽,把江霈踉跄着扯到自己面前。


    “江老师,想什么呢?我对你的腰带没兴趣。”柏溪坏笑着凑近观赏他急促的呼吸。


    “你哪来的绳子?”江霈稳住情绪,故意冷声问道。


    “卫衣帽子的抽绳,我烦它好久了,挂前面老是碍事。”柏溪无辜地歪头。


    “你不是要绳子吗?”柏溪没再继续玩下去,她拉起绳子一头,将它轻轻绕在手里,像是在把玩一条小蛇。


    柏溪抬眼,勾了勾嘴角,悠悠笑道:“给你,绑我。”


    江霈目光一凛,他垂眼看向柏溪手里的棉绳。


    上一秒,它还在被柏溪牵扯着,从江霈脖子上一寸一寸地游离,而上上秒,它则被柏溪玩味地套在江霈的脖子上。


    听到耳边柏溪的声音,江霈觉得,柏溪才是那条蛇,而他此时正被她毫不在意、随心所欲地缠绕、把玩着。


    他缓缓拿起那根棉绳,神色复杂地深深盯着柏溪——


    柏溪,你要把我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