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夜尽天明

作品:《来自地府的她之疑心生暗鬼

    第二天早上天刚朦朦亮,甘棠便起身去院子里转一转,顺便打探白狗官和云川是否已经回到白府。


    “哟,起这么早是打算采天地之精华吸日月之灵气修炼吗?”


    刚一进院子还没看到人影,调侃声就先到了。甘棠循声望去只能看到他的侧脸,白玉衡的脸色蒙着一层隐隐的灰,一看昨夜就没怎么睡过。此刻他孤立在池塘边眺望远方,衣袂被晨风吹起更显得他的身影十分单薄。不过好在他转头看见薄甘棠还有闲情逸致打趣一下,至少说明精神不错。


    甘棠四下望了望天光:“既无日也无月,现在显然只能采到蒙蒙晨雾,修雾霾神功。”


    “你们昨晚不会都没睡吧?”云川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晃悠过来,还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我后半夜才到家,才睡了一个多时辰。有时候我也羡慕普通百姓,有夜禁晚上想不在家睡觉都不行。”


    “你们都发现什么了?都说给我听听?”瑛珺从自己的房间一路小跑着过来。


    本来作为妖怪对睡眠的需求就很小,此刻精神抖擞的样子,更是证明昨晚她才是休息得最好的那个。


    云川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用手捂着不停打哈欠的嘴但话不能停:“瑛珺我得培养培养你了,把你培养出来,以后就可以让你去查案子,我好在家睡觉。看你这么闲我心里不平衡。”


    “我可一点儿也没闲着,我起了个大早买好了菜还帮云汉哥做好了早点。”瑛珺像个刚刚学会帮大人做事的小孩子一样,一脸的骄傲,摇头晃脑。


    “嗯?可以啊,不像某个吃白饭的人。”白狗官转了个身倚着栏杆伸着懒腰。


    甘棠一听就知道是在讽刺自己连忙回怼:“你对着你的池塘再说一遍我是吃白饭的?”


    白玉衡被提醒着想起那只无缘无故被自己扔入池塘的金钗,终究是理亏,只得偏过头假装看风景。


    瑛珺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池塘?池塘怎么了?这个池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甘棠也瞬间尴尬了起来,毕竟那金钗是瑛珺送给自己的礼物,弄丢了别人的礼物本也有自己的一份责任,又没有办法当着白狗官的面告诉她金钗已经被自己捞回来了。


    “三句话解释不清楚,回头我再跟你解释,”甘棠赶忙拽着瑛珺去吃饭。


    饭后四个人离开了白府,瑛珺早就恢复了精神,在甘棠周围蹦蹦跳跳一肚子的好奇。


    “姐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呀?”


    “应该是要抓凶手吧。”


    “那为什么不骑马?”


    “因为我们白大人要采日月之精华吸天地之灵气修炼。”


    “唉?”瑛珺还四处望了望:“今天不是阴天吗?哪儿来的日月?”


    白玉衡不屑道:“就这么几步路还要骑马?”


    云川赶忙凑了上来冲着瑛珺使眼色:“其实我们大人只是为了省点银子罢了,毕竟马跑得多就吃得多,他就为了省那点儿草料,所以能不骑马的时候从来都不骑。”


    瑛珺瞪大了眼睛完全不能理解:“那到底为什么要养马?直接不养不是连一点草料都不用了吗?”


    云川伸出食指在瑛珺面前摇了摇:“我们办案总有要去远处的时候,更重要的是我们大人好歹是大理寺少卿,连匹像样的好马都没有多让同僚笑话呀!”


    “哦……”瑛珺看着白玉衡的背影摇了摇头:“死要面子活受罪。”


    白玉衡终于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瞪着三个人:“这叫该省省该花花,我是短了你们三个人的口粮是吗?顿顿有肉吃还埋怨起我来了?”


    于是四个人就这么吵了一路,又来到了关押刘仵作的监狱前。


    上次阻拦过他们的那个衙役从里面一路小跑冲了出来:“白大人您怎么又来了?不都和您说了吗,您在这个节骨眼上最好不要来见刘仵作,太容易惹出乱子了。”


    白玉衡没接他的话茬,直接发问:“话说兄台你是个衙役呀,还是牢头啊?怎么天天在大牢里蹲着呢?”


    对方赶紧满脸赔笑地拱手施礼:“小的董贵,是衙役,因为经常要帮大京兆提犯人,顺便偷偷懒和看大牢的兄弟们唠唠家常,所以待在大牢的时间多了点儿,求大人高抬贵手不要拿这个来做文章。”


    白玉衡装作惊讶的样子:“董衙役对吧,久闻大名啊,早就听说贺大人手底下有这么一号人,八面玲珑人缘很好,大家都敬你一声董大哥。”


    “不敢不敢,本来和牢里的弟兄们就经常有来往,关系好,办事儿他也方便不是?”


    云川双手抱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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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衙役应该不止和牢里的兄弟们关系好吧?我听说你和五城兵马司的很多人关系也相当不错。”


    “嗨,这不是常打交道嘛,我们办差经常要京城内外跑,和看管城门的老哥巡夜的老哥以及抓贼的老哥们搞好关系,办差的时候就容易了,都是为了朝廷不是。”


    “恐怕不止办差的时候容易吧?”甘棠上下打量着他。


    衙役本来就小的眼睛倏地眯成一条缝:“唉?之前没有注意,这位姑娘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越看越觉得有点儿眼熟啊。”


    白玉衡一挥手示意甘棠退下,甘棠撤半步退到云川身后,他则是用身子挡住了衙役探寻的目光:“无论是守城门的官兵还是负责巡夜的官兵,都有不少人和你喝过酒称兄道弟,想让他们在不知道你真实目的的情况下通融通融高抬贵手想必是很简单的事情。”


    董贵的眼珠咕溜咕溜乱转:“大人瞧您说的,呃……想想他们高抬贵手过什么——哦我想起来了,我确实有时候手痒去赌几把,小赌怡情,小的可从来没因为这个耽误过公事,都是私底下跟交情好的人随便玩玩,您这回不会是专程来查赌的吧?”


    “正是,”白玉衡镇定自若直接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小的不懂,赌博这种小事儿也归大理寺管吗?”


    “放肆!大理寺复核案件,公务在身需要将案件情况向你如数报备吗?”云川断喝一声阻止他继续打听。


    “不敢不敢,那大人打算怎么查?”


    “既然你平时都是小赌,家中的情况也应该是小赌的样子,带我们去你家走一趟吧,如果你是如实交代,反正是小过,能配合调查那我便既往不咎,如果赌到家徒四壁,那我手头赌博用假宝物质押的案子就少不得要请教一下兄台了。”


    董贵一脸的怀疑:“我在顺天府当差怎么没听说过有这样一个案子呢?”


    云川撇撇嘴:“我们大理寺又不光复核顺天府的案子,你只管配合就好,如果能查清案件你那点小过算不得什么,我们也没有那个闲心去追究;要是查不清,官差赌博的事情可大可小,一旦捅到明面儿上贺大人也没有必要特意袒护你一个衙役吧。”


    董贵只好一边点头称是头前带路,一边将手悄悄扶在刀柄暗暗用拇指将刀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