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嫡姐的野心
作品:《舔到最后,应有尽有了》 这日清晨,姜晚乔尚在睡梦之中,就被春华略显慌张的声音唤醒。
“主子,主子!不好了!”
姜晚乔揉着惺忪睡眼坐起身,看着气喘吁吁的春华,疑惑道:“怎么了?天塌了?”
她下意识地以为又是要伺候太子起床,下意识就往床边挪。
“不是不是!”春华急得跺脚,
“是宫里!宫里传来消息,陛下下了旨意,将翰林院苏侍读家的苏婉音小姐封为太子侧妃,吏部周侍郎家的周婉儿小姐抬为侍妾,三日后……三日后便要一同入府了!”
姜晚乔的睡意瞬间跑了一半。
苏婉音为侧妃?周婉儿为侍妾?
虽然选秀那日太子只选了她一人,但皇帝终究还是插手了。
苏婉音家世清贵,性情温婉,封为侧妃倒也合情合理。
周婉儿……想到她那骄纵的性子,姜晚乔就觉得有些头疼,日后这府里怕是难得清静了。
秋实也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同样的忧色:“小主,这可如何是好?一下子来了两位,还有一位,竟直接封了侧妃……”
她们虽然和姜晚乔相识不久,但也明白,这后宅里,主子的体面就是奴才的体面。
两个丫鬟都担心,新人入府,尤其是来了位份更高的侧妃,自家小主这“唯一”的优势没了,日后日子恐怕要难过了。
姜晚乔心里也掠过一丝阴霾。
她只想安稳度日,赚点积分,并不想卷入什么争宠斗争。可树欲静而风不止。
她定了定神,安慰两个丫鬟,也安慰自己:“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谨慎些便是。”
话虽如此,她心里却有个疑问盘旋不去:嫡姐姜玉茗人呢?
皇帝既然下旨添人,为何没有趁着这个机会,把原本呼声最高、与太子“情谊深厚”的嫡姐也一并指进来?
以国公府的门第,至少也该是个侧妃才对。嫡母赵氏和嫡姐,竟然肯放过这个机会?
带着这份疑惑,姜晚乔用过早膳后,心绪不宁,便想在府里随意走走。
太子府邸占地极广,亭台楼榭,曲径通幽。她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较为僻静的竹林附近。
竹影婆娑,清风拂过,带来沙沙声响。
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时,一道刻意压低的、带着哽咽的、却又无比熟悉的女声顺着风飘了过来:
“……殿下就当真如此狠心?连最后一点念想都不肯留给玉茗了吗?”
是嫡姐姜玉茗!
姜晚乔心中一震,下意识地闪身躲到一块巨大的假山石后,屏住呼吸,悄悄探出半个脑袋望去。
只见竹林掩映的小径上,太子萧景玄负手而立,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而他面前,站着的正是穿着一身素雅衣裙、眼圈通红、梨花带雨的姜玉茗!
姜晚乔心中惊骇,嫡母赵氏最重规矩,尤其在乎嫡姐“待字闺中”的清白名声,怎么会允许她私自出来见太子?这要是传出去……
但转念一想,她立刻明白了。皇帝下旨,苏婉音和周婉儿三日后入府。
苏婉音是侧妃,家世才情都不差,万一将来得了太子青眼,甚至怀上子嗣,被扶为正妃的可能性并非没有。
到那时,她姜玉茗这个“白月光”还有什么指望?她的“正妻梦”岂不是要彻底破碎?所以,她必须趁新人入府前,来见太子一面,做最后一搏!
只见姜玉茗仰着一张清丽脱俗的脸,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沿着光滑的脸颊滚落,声音哀婉欲绝,却又带着她一贯的、故作坚强的姿态:
“玉茗知道,殿下纳新人入府是理所应当,玉茗……玉茗不敢有任何怨言。只是,想到日后殿下身边有了知冷知热的人,再也不会记得曾与玉茗在梅树下赏雪品茗,再也不会记得曾教玉茗临摹的那帖字……玉茗心里就如刀绞一般……”
她说着,纤纤玉手似乎无意识地抬起,用帕子拭泪,那袖摆却“不经意”地轻轻拂过了太子萧景玄的手臂。
见太子没有立刻避开,她的胆子似乎大了一些,手指微微颤抖着,竟小心翼翼地、带着无限眷恋地,轻轻扯住了太子玄色衣袖的一小角。
“殿下……玉茗知道错了,玉茗别无他求,只求殿下……莫要忘了玉茗,可好?”
她仰着头,泪水浸湿的眸子如同水洗过的黑曜石,充满了哀求和一种故作隐忍的深情,“玉茗会一直等着,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殿下……”
萧景玄还是一副淡淡的模样,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姜玉茗见他不出声,但也不拒绝,心中稍定,更是演得投入,几乎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倚靠过去,抽抽噎噎地说道:“父亲母亲都想让玉茗断了念想,早日许配人家,可玉茗心里早已容不下他人……若殿下厌弃了玉茗,不如……不如就让玉茗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也好过看着殿下与他人……”
她的话说得凄婉,姿态放得极低,但字字句句都在提醒太子他们过去的“情分”,都在控诉他的“薄情”,都在以退为进地逼迫他表态。
萧景玄看着她这般情态,听着她提及过往细微的、只有他们二人才知的琐事,那向来没什么波澜的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松动。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她扯住自己衣袖的、微微发白的指尖上,终是淡淡开口,声音比方才似乎缓和了一丝:
“周婉儿与苏婉音,皆是依制参选了秀女。你如今若入府,名份上……终究是差了一着。”
这话听起来像是解释,又像是一句客观的陈述,但其中隐含的、未竟的意思,却让姜玉茗眼眸微微一亮——殿下并非不愿她入府,而是在意她的名份!他对自己,终究还是有怜惜之情的!
她心中一定,胆子更大了些,知道这是关键时刻,她非但没有松开他的衣袖,反而借着拭泪的动作,将身子又靠近了几分,几乎能感受到他衣料下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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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
她抬起泪眼,用一种带着孤注一掷勇气、却又显得无比脆弱的声音,哀哀恳求道:
“殿下……玉茗明白殿下的难处。玉茗不敢奢求此刻便能常伴殿下左右,玉茗只求殿下答应玉茗一事……”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在明年大选,玉茗得以光明正大站在殿下身边之前,殿下能否……能否暂且空悬正妃之位?玉茗只想将来,能有一个完完整整的期许……”
她这话问得极其大胆,几乎是在干涉东宫内闱之事。但她赌的就是太子此刻对她存有的这份怜惜与旧情。
萧景玄闻言,眸色深了几分,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充满期盼与泪水的脸,一时沉吟不语。
他没有立刻答应,那深邃的目光仿佛在权衡着什么,这份沉默,在姜玉茗看来,已是莫大的希望。
就在这微妙而紧绷的寂静之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殿下!殿下!”一名身着宫内侍卫服饰的人匆匆跑来,神色紧张,也顾不得在场还有旁人,单膝跪地急声道:“宫中急报,皇后娘娘病危!情况危急,陛下召您即刻入宫!”
萧景玄脸色骤然一凝,方才那片刻的沉吟与缓和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储君的沉稳与冷肃。
他几乎是立刻将衣袖从姜玉茗手中抽回,动作快而果断。
“孤知道了。”他对侍卫说了一句,随即目光扫过一脸错愕、泪痕未干的姜玉茗,语气恢复了惯常的疏离:
“府中之事,自有规制。你且回去,勿要再擅离国公府。”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大步流星地随着那侍卫离去,玄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竹林小径的尽头,没有再多看一眼。
留下姜玉茗一个人僵在原地,手中的帕子被攥得死紧。她看着太子毫不留恋离去的背影,脸上那凄楚的表情慢慢收敛,贝齿轻轻咬住了下唇。
虽然最终没能得到太子明确的承诺,但他方才的动容与沉吟,以及那句关于“名份”的解释,都让她觉得,自己今日这一趟,并非全无收获。
至少,那颗种子已经种下了。
她抬手,轻轻拭去脸颊上最后一滴恰到好处的泪珠,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和发丝,又恢复了那副“人淡如菊”的清冷模样,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
假山石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姜晚乔,缓缓吐出了一口一直憋着的气。
太子对嫡姐,似乎并非无情,但那情分……夹杂了太多别的东西。而嫡姐的野心,也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明年大选?空悬正妃之位?
姜晚乔忽然觉得,自己这只想赚积分的小小侍妾,未来要面对的,恐怕不仅仅是即将入府的周婉儿和苏婉音那么简单。
这潭水,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
看来,这三日后的新人入府,恐怕只是个开始。这太子府的后院,真正的风雨,或许才刚刚要来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