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们麻烦不要关作话,如有新设定会在作话解释,尽量不占用正文字数。以下正文开始:


    彼时文渊先生不过是苦境一名出身儒教的新晋先天,刚刚踏入先天境界便已在苦境小有名气,恰逢苦境正值平静,文渊先生便离开儒教寻找了一处世外之地隐居顺便巩固先天修为。


    然而文渊在一日清晨自睡梦中醒来后却发现自己意识中似乎有些异样,嘱咐了侍从他欲闭关不可打扰后,文渊进入了一间可隔绝意识入侵的密室准备探查自己的异状。


    文渊先是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发现并无异样,立刻便想到极有可能是意识出了问题。


    “嗯…进入识海探查。”文渊抱元守一意识缓缓沉入了识海深处。


    文渊的识海本是一阵鸟语花香的文雅景象,今日美景之中却掺杂了一丝不和谐的气息,文渊心下一凛,竟在一处角落中发现一缕微弱的灰色魔气,魔气聚集处似乎有自己的意识发出细弱的哭声,根本没有注意到文渊已经站在其后。


    文渊掌心纳气凭空划下一道封印,手下一抓,魔气便被他完整地禁锢在掌心。


    “汝是什么魔物?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吾识海中?”文渊眉目凛然冷声问道,全然不复面对儒教同修之时的儒雅风度。


    “呜哇!救命救命呀!不要抓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出现在这里了,我只是一只没有攻击性的梦魇魔,我只以噩梦为食,不会对人有危害的!求求你不要抓我!”梦魇将周身灰色魔气收敛露出本体的兽型。


    文渊用两只手指捏住巴掌大的梦魇后脖颈提到眼前打量了一番,发现确实如其所说这是一只梦魇幼崽。


    梦魇乃是一种极为稀少的特殊魔物,其多数存在于梦境世界中并以噩梦为食,并无攻击手段。修行者修行途中产生的心魔对梦魇来说是大补之物,而修行者同时也会减少走火入魔的可能性,也是因此梦魇曾在远古时遭到大肆捕抓,如今成年梦魇都数百年难得一见,更别提这只看起来出生才不过十几年的梦魇幼崽了。


    文渊本还以为是修行之中造成的天魔扰心,没想到居然是一只稀有的梦魇幼崽,心中一定的同时也觉有些欢喜,仔细看看虽然梦魇幼崽如今还是灰噗噗的一小团,但是在文渊眼中却是可可爱爱潜力极大。


    “好吧,看在汝的无害性上,吾便暂时收留汝了,但若有朝一日吾发现汝作恶,便不可怪吾手下无情了。”文渊深谙给个甜枣再打一棒子的驯兽技巧。


    “多谢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你的梦里充满了温柔与善良,让我的伤恢复得很快!”梦魇一朝逃脱死劫语气庆幸中带着活泼。


    文渊对梦魇口中的伤十分感兴趣,于是试探地开口问道:“伤?汝是如何受的伤?又是如何出现在吾识海中的?”


    似是提到了梦魇的伤心事,梦魇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可怜巴巴地说道:“臭阿爹居然想要将我塞去泡魔池,魔池助长可是很疼的,幸亏我聪明伶俐,早一步从梦境世界中溜掉了。我本来只是想离家出走几天,等臭阿爹找过来哄哄我就和他回家来着。没想到不知道在梦境世界碰到了什么阵法,让我来到了数千年前,伤势也是在穿越时空的时候被空间乱流伤到的…呜呜呜,我重伤失去意识,本能逃入了你的意识中养伤,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梦魇说到伤心处忍不住呜咽起来。


    “魔池”、“穿越时空”、“数千年前”,梦魇话中爆点太多,让文渊头脑风暴不停,然而总结下来就是:这只小梦魇来自很久之后的未来,在现如今的时空无依无靠,他可以放心收拢掌心,不用怕突然有人窜出来与他争抢归属啦!


    “汝既然重伤无处可去,便暂时留在吾识海之中养伤吧,吾名为文渊,汝可有名字?”文渊笑眯眯地松开梦魇,将它放在识海内池水中的一朵莲花中。


    “阿爹给我取名叫禁心,文渊恩公。”禁心蹲坐在莲花中心的莲蓬上对着文渊作揖道。


    “不必称吾恩公,禁心小娃儿。”


    “那你如果不叫我小娃儿,我便不叫你恩公。”


    “真是狡猾的小魔,还与吾讨价还价,好吧,吾答应汝了,禁心。”文渊手中化出一柄折扇戳了戳禁心的额头。


    “嘻嘻,多谢文渊阿叔。”


    “哎呀,吾明明还是个单身的俊朗少年,如今硬生生就被汝叫老了许多。”文渊展开折扇半遮面容,露出的漩涡眉与桃花眼带着一丝笑意。


    “谁让我现在还不会幻化人身,待我修为增长,能够幻化人身,甚至能出现在现实世界中时,我便不叫你阿叔了!”禁心仰着小脑袋看着文渊,说话的样子让文渊心中连呼可爱最好一直就这么大才好。


    禁心自然不知道小动物控的文渊刚刚的险恶心思,她如今只想早点长大,然后想办法回到未来,放她那个长了一张美女脸的阿爹一个人天天嘚啵嘚啵要复活主人,不知道为啥就是很不放心。唉,今天的禁心一样很担心阿爹。


    得到识海主人文渊的许可后,禁心仿佛被打开了什么开关,天天在识海上蹿下跳,将文渊好好的识海空间搅和得乱七八糟,偏偏每次文渊欲要追究的时候都摆出一副乖乖认错下次还敢的小模样,让文渊不忍苛责,老实没过多久就又会固态萌生,在花费数月时间将伤势完全恢复后甚至偶尔趁着文渊不注意偷偷溜出识海,去到别人的梦境中遛弯。


    再又一次将偷溜出去玩的禁心抓了个正着,文渊心道不可继续放任她继续乱跑,苦境的水深不可测,他可怕禁心哪一天跑进哪位大佬的梦境中被扣下,那他岂不是亏大发了。


    于是文渊闲暇时间开始教授禁心识文断字,在发现禁心天资聪颖,识字并不能完全消耗她的精力后又开始教她君子六艺。


    文渊之前在儒教之时也曾收有数名学生,奈何一个个都被教内老辈同化的腐朽顽固,年纪轻轻的思想僵化和老头子一样,实在是不得他的欢心。如今有一个聪明伶俐极会举一反三而且还会撒娇会卖萌的禁心在跟前,忍不住师兴大发,恨不得把自己所会的一切知识都教给她。


    日子过的有如流水,两人虽无师徒之名,却比之别家师徒更加亲密。数十年过去,有文渊的悉心教导修行功法,禁心修为大涨,终于能够在现实世界凝聚实体。


    “文渊!文渊!汝快瞧,吾的人形是不是很好看!”禁心一身白色衣裙在文渊面前转了好几个圈,又拿了个小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照来照去。


    “是啊,吾家禁心自然最好看!”文渊这也是第一次见到禁心的人形,少女年纪看起来二八年华,黑紫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背后,五官明明生的十分端庄纯洁,眉眼间却带着一丝属于魔类的勾魂邪艳,这完全不同于三教淑女们的气质让文渊看得失神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有些狼狈地扭过了头看向别处。


    “文渊,吾的长相与臭阿爹有七八分相像,不知道吾那早逝的父亲是长什么样子呢?”禁心有些好奇的叹道。


    “嗯…嗯?阿爹,父亲?”走神时听到禁心的话,文渊愣了一下才发现话中的爆点。


    禁心看到文渊难得失态,捂着嘴笑眯了眼,这才解释道:“吾之前好像没有说过,吾没有母亲,只有阿爹和父亲,阿爹只告诉了吾父亲在吾出生之前便已经去世,吾也不知他的身份容貌,吾是自阿爹体内孕生10年才出世的。”


    “没想到竟是如此,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文渊眼神恍惚语气中还带着点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惊奇。


    “阿爹是黑发黑眼,吾却是紫黑色头发紫黑色眼睛,想来应该是随父亲吧。”禁心指尖点了点下巴有些不走心地说道。


    虽然表现的不甚在意,但是禁心实际上还是十分想念阿爹,听魔城里的老爷爷们说阿爹之前身受重伤虽是借着魔魇之体侥幸活了下来却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仅留下想要复活主人的执念不肯忘却,也是因为阿爹重伤的缘故,她在阿爹身体内足足孕育了十年才得以降生,甚至现任魔主还亲自为她取了名字。


    在随后的日子里禁心开始学习术法,她总想着利用术法的神奇效果让她能够回到属于她自己的时空。


    而文渊的心情自禁心开始学习术法便有些微妙,既有对禁心如此好学的自豪欣慰,又有一股无来由的酸涩不满,相处一甲子,禁心难道对他就全无不舍吗?禁心…你的人果然就如同你的名字没有心!


    文渊心情不爽,不舍得折腾禁心,便隔三差五给他的好友们飞信秀徒弟,禁心成功在三教同辈之中出了名。时不时有不认识的人给她写信,借着请教之名实则挖苦埋怨,别人家的孩子从来都不好做。更有那文渊的好友还带着弟子前来拜访,有不服气让弟子与禁心切磋的,有纯粹好奇只想吃瓜围观的,甚至还有被弟子拜托来求娶的,当然最后一种的直接被炸毛的文渊给赶了出去,被其他好友笑称史上最难搞的老丈人。


    文渊委屈心酸但不能说,吾才不是老丈人,吾还是个单身青年,吾也想……


    “终于都走光了,这些老家伙们也实在太过于无聊了,居然赖在吾这里整整一个月!”文渊气鼓鼓地说道。


    禁心笑而不语,以她对文渊的了解,指不定他现在心里有多高兴呢,毕竟她这次可是让他十分有面子,在与文渊好友的弟子切磋中不论文武未曾一败,这已经够让文渊接下来一年都有的夸了。


    “禁心,随吾来书房。”文渊遣退随侍的侍从和禁心的侍女,挥手示意她随自己来。


    文渊带着禁心进入书房,开启了房内的机关,博古架缓缓挪动,露出了一扇门,而这扇门后通往的正是文渊机关的地下密室。


    “这段时间汝多与人切磋比剑,想来封印也快松动了。汝坐下,吾为汝重新加固一下封印。”自从禁心凝聚出人形,文渊为了她的安全在她的体内设下了封印。毕竟禁心的本体是千年难遇的梦魇魔兽,若是身份暴露只怕要在江湖引起大乱,那些早已退隐江湖的超级大先天们怕是也扛不住这等诱惑,到时候以文渊的修为也没法护禁心周全。文渊设下的封印会隔绝禁心的魔气,不会让外人察觉她魔物的身份,但是又为了不让封印损害到她的魔气让她运气流畅,最后的结果就是封印极为脆弱而且持续时间不超过两个月,文渊时不时就要为禁心加固封印。


    “唉,梦魇之身果然麻烦,要是能早日进化为龙就好了。”在经过了三个时辰终于将封印加固完成后禁心总算松了一口气。


    “汝天资绝顶,本体又无因果业力纠缠,反而有不少功德护体,修习化龙决并不会有瓶颈,只要按部就班必会成功进化为龙身,到时候也就不会被梦魇本体所困扰了。”文渊摸了摸禁心的头柔声安慰道。


    “嗯,吾知道了,多谢汝,文渊。”感受着文渊在她头顶轻轻抚摸的动作,禁心不知自己为何感觉有些心跳加速,脸上也烧起烫人的热度,为了防止被文渊发现异样,禁心立刻转移话题。


    “吾对创造完全属于自己的剑招已经有了眉目,待吾闭关半年,必能将此剑招完善,到时候吾舞给汝看!”


    “好,吾等汝。”


    禁心的闭关不到半年便结束,剑招已经完善,继续闭关已无意义,于是传信将出门在外与友把手同游的文渊叫了回来。


    时值寒冬,雪落林中,视线内一片白茫茫,然而在庭院中站立等候他的红衣少女却鲜活地似要灼伤文渊的心脏,胸口涌上来的冲动终于让他承认禁心便是他的缘,入了他的心,最终成了他的劫。文渊头一次无比庆幸自己不曾正式收禁心为徒,还有余地将她以另一个更为重要的身份介绍给众多好友同门。


    明了心意的文渊已经不想再掩饰自己的感情,快步走近禁心,一把将她揽进怀中,手上化出一条白色狐裘披风为禁心披在肩上。


    “为何站在这里等吾?寒风雪冷,怎么不呆在屋内?”文渊心疼地摸了摸禁心被风吹得冷冰冰的脸颊。


    禁心被文渊捂的又严又勒,忍不住嫌弃地推开他,轻哼了一声:“谁说吾是在等汝了?吾明明就是在赏雪!文渊,近半年不见,汝怎么还是这么自恋!”


    “嗯?吾自恋?禁心汝没有心!”文渊忍不住控诉她。


    “哼!略略略!”禁心朝着文渊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就转头跑回屋里去了。


    “小莲,快上茶!”禁心一回到屋里就把披风解了下来搭到了了床沿,自己坐在桌前等着侍女莫雨莲泡茶。


    “小姐何必故意气先生呢?您明明不就是得知先生大概这时候回来特意去院里等他的嘛!”莫雨莲自小便侍奉禁心,感情深厚,偶尔也会与禁心取笑一二。况且文渊对禁心的感情,他们这些侍从看得久了自然心知肚明,唯有这两位主人感觉异常迟钝,让他们这些下面的人都替他二人心急。


    “小丫头真是多嘴,罚汝今天只准泡茶不准喝茶!”禁心手中与文渊成对的折扇轻轻戳了戳小莲的鼻尖。


    “不喝就不喝,小姐真是霸道!”


    “吾一直都是这么霸道,汝是第一次了解吾吗?”


    “霸道又迟钝!小莲我可是太了解小姐你了!”小莲说着脸上堆满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第二日一早,下了一夜的雪终于停了,禁心兴奋地拉着文渊来到后山树林中。


    “之前吾们说好的,吾要给汝展示一下属于吾自己的剑法,汝可要认真点评!”禁心一脸郑重地叮嘱文渊,见他点头答应,这才提着剑走远了一些。


    禁心其人娇气又纯善,然而她的剑法却带着邪气,剑意不够清正。文渊心知这是她身为魔族的天性,便从不刻意为她矫正,只任其自由发展,以禁心的资质,早晚会洗练出独属于她自己的剑心。


    树林中舞剑的少女姿态柔美,然而出剑的角度却极为刁钻,禁心出的每一剑都会带出一大片紫蝶,飞舞的紫蝶环绕在她的周遭,偶尔有伸入紫蝶范围内的树枝,在紫蝶状的剑气下被片成木屑,这套剑法一共三十六式基础招式外加六式大招,禁心只展示了基础招式,大招范围太广破坏力太大便不做展示了。


    “文渊,汝看一套剑法如何?” 禁心收剑的同时周身的紫蝶也化作点点荧光悄然飘散了。


    文渊望着禁心带笑的面容眼神晦暗难明,这套剑法确实是一套顶级剑法,但这剑法中蕴含的剑意却让文渊一时间如坠冰窟。


    “这是一套极美极艳的剑法,看似柔情如蜜,实则无情至极。剑映本心,禁心,汝果然没有心!”文渊难掩怒气,话落便直接拂袖离去。


    被独留在原地的禁心脑中不停回想着文渊刚刚的评语“看似柔情如蜜,实则无情至极”,原本期待的心情如今只剩下委屈与不解,眼眶微热,点点水渍落在雪地上,被热度融化出一个个小坑。


    禁心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已是月上枝头,甚至没有心情洗漱,直接躺在床上倒头就睡。后半夜小莲听到房间里有声音,起来看了一下才发现禁心突然发起高烧来,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阿爹、父亲、魔主哥哥”,唯独没有文渊先生。


    这还是禁心第一次生病,小莲心急地找来文渊,又按照文渊写的方子去抓药煎药,留在房间内照顾禁心的人就变成了白天还在生气的文渊。


    看着烧得迷迷糊糊直说胡话的禁心,文渊一肚子的气也生不起来了,只剩满满的心疼与自责。说起来禁心本也没有做错什么,擅自动了心的人是他,为了禁心的无动于衷而生气愤慨的人还是他。


    “禁心啊禁心,汝果然是吾之劫数。唉……”再是生气最后还不是要悉心照顾她。


    文渊不眠不休地看顾了禁心两天两夜,禁心终于退烧苏醒了过来,刚刚醒来就看到文渊侧伏在她的床沿闭目休息,一手支着头,另一手搭在她的身上轻轻拍着。


    禁心不由眼眶一红,委屈地瘪了瘪嘴,翻了个身背对着文渊,完全一副不想看见他的模样。


    文渊本就没有睡着,在禁心苏醒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如今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心下叹息。


    “心儿,是吾错了,还请原谅吾吧!”文渊站起身来对禁心拱手道,口中是他已经许久不曾唤过的幼时昵称,文渊心中默默念叨着这个昵称,感觉既难过又酸涩,这段感情让他痛苦到近乎绝望,或许以后只要能看到禁心并保护她陪伴她就足够让他满足了吧。


    “汝说汝错了,那吾问汝,吾的剑法美吗?”禁心将脸埋在被子里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文渊:“很美!这是吾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剑法了!”也是对吾来说最残忍无情的剑法……


    两人的矛盾在文渊的诚心道歉下消弭于无形,两人恢复了过去的生活,闲来吟诗抚琴,手谈作画,剑招相合,生活惬意又自由。


    禁心研究术法到了瓶颈,许久都未有收获,所以暂时停止术法研究,开始研习道经,或许会对她的术法研究有所助益。即便最后没法穿越时空,那她也要努力活到数千年后,到时候她就是别人眼中的超级大先天,就能够保护阿爹和魔主哥哥他们了,勉强再加上一个文渊好了。


    一甲子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亦不短,苦境却是灾厄连连,在众多先天前辈隐匿不出之下,文渊作为身接天命之人,被请出山作为正道之首与邪魔外道斗智斗勇。


    禁心被禁止离开飒风山居,文渊独自在外奔波,虽有诸多正道好友同门相助,每次回到山居短短几日,禁心都能看出他身带沉疴,竟没有一次是不带伤回来的。


    “正道难道就没有别人了吗?为何就认准了汝。”禁心一边根据文渊的指示为他施针治疗伤势一边语带不满地埋怨道。


    “咳噗!”文渊吐出一口瘀血,擦掉唇边的血迹,脸色还带着病态的苍白,原本乌黑的头发中竟然掺杂着几缕白发,看得禁心愈加心疼。


    “文渊既承天命,得好友同门们信任,便不可弃天下万民于不顾,必要还苦境永世太平!”文渊低垂着眉眼语气中却是不曾动摇的坚定。


    “既然汝不肯回来退隐,那吾便随汝同去……”禁心话未说完就被文渊厉声打断。


    “住口!吾说过不准就是不准,汝绝对不准离开飒风山居,否则汝吾师徒情断!”文渊从未对禁心说过如此重的话,禁心被第一次发这么大火的文渊吓了一跳,不由得噤了声。


    文渊之前不曾向禁心说过,他们如今的敌人乃是魔族,禁心化龙决即将大成,将转魔为圣铸成圣龙之躯,在这关键之刻,他绝不允许她杀人及同族沾染上因果业力致使百年努力毁于一旦。


    屋内气氛一片冷肃,禁心正想找借口离开,就见窗外一封飞书传来,文渊看完书信眉头紧皱,只略一思考便写信发回。


    “禁心,吾有要事需立刻离开,明日吾有一名好友会被送至此处,伊乃是与敌人对决之时被魔音侵扰搅动心魔导致如今走火入魔,汝为伊平复心魔治好伤势后将此信交与伊。”文渊又抬笔写了一封信交给了禁心,随即化光离开。


    第二天,果然如文渊所说,一名昏迷的白发道人被文渊的三弟子送至山居。


    “师妹,明前辈便拜托汝了。”


    “三师兄放心交吾便是,师尊在外奔波无暇休息,还望师兄们多加劝说。”


    “自是当然,请。”


    禁心让人将明道长送至客房,自己抱琴跟随其后。


    “小莲,让其余人暂时退至山居范围之外。”


    “是,小姐。”小莲带着山居所有侍从退到了山居后山树林。


    禁心察觉到山居内已无其他人,盘膝坐在客房中央,古琴被她放置膝上,素手勾弦,靡靡琴音引动起明道长心魔,同时梦魇本能催动,缕缕幽绿心魔自明道长天灵飘出,最后尽数被禁心吸入口中,而昏迷的明道长也隐约开始恢复意识。


    “嗯……原来如此,这明道长居然是道境之人,没想到当初魔神降临灭绝道境,道境竟然还有幸存者。”禁心吃掉心魔的同时也能够知晓心魔的来源,因此也知道了明道长的身份。


    “呃……这里是……”明溟呻吟着醒了过来,看到陌生的房间与抱琴的禁心不由疑惑。


    “姑娘,是你救了贫道?”


    “晚辈名为禁心,奉师尊文渊先生之命为明前辈祛除心魔,前辈安心稍待,吾找侍从来为前辈包扎伤口。”禁心说完福身退出了房间。


    “禁心?是文渊好友口中的那名女徒?果然风姿不凡,令人惊艳。”明溟看着禁心的背影忍不住心道。


    明溟伤势沉重,即便有禁心为他疗伤,也躺了整整两个月才能下床自由行动,他本想早早离开去与同道们汇合,但是在看了文渊留下来的信后,决定按照信中指示留在飒风山居等待文渊回来。


    养伤期间,明溟被禁止任何剧烈活动,不能练武,未免他太过无聊,禁心偶尔会来与他聊天解闷。


    “哈哈,没想到师尊当年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禁心听到文渊的黑历史忍不住用折扇遮脸哈哈大笑。


    明溟看着禁心的笑容心下有些微酸,禁心主动来与他交谈,他自是喜出望外,然而讨论的话题始终全然围绕着文渊一个人,看着禁心的情绪只被文渊的言行所引动,明溟这两个月心中生出的小火苗也被寒风吹得即将熄灭了,心中不由遗憾这两个人的故事里却非要有三个人的名字。


    第三个月明溟的伤势完全痊愈,文渊也如约归来。


    “文渊,汝的头发!”禁心看着文渊已经白了一半的头发忍不住双手颤抖不知现在该如何是好。


    “吾无大事,心儿勿要担心,先为吾煎药去吧。”文渊支走禁心,这才与明溟进屋内密谈。


    “好友,你对自己如今的情况可心中有数?”明溟问道。


    文渊点了点头应道:“正道与魔族的决战在即,而吾之天命也将终了。”


    “你知道?那你可有留下后手?”明溟皱眉问道。


    “天命难违,文渊此生无憾。”


    “你在说谎!文渊你当真放心的下你那女徒禁心吗?我不是瞎子,你看着她时的眼神早已暴露一切。”明溟语带斥责说道。


    文渊心下一颤,硬是说道:“这只是吾一人的妄念罢了,禁心心思澄澈,从不曾想到男女之情上。伊之未来自会有比吾更加珍爱其的人与伊定下白首之约。”


    “你现在也就剩下嘴硬了。”


    “好友,此事暂时按下吧,现下以一个月后的正魔终局为要,详情听说……”


    文渊身上死厄已现,明溟与文渊少年相识,感情深厚,并不甘心文渊遭此劫难,他准备起卦为文渊卜算他之生机。


    “今日天空无云,便定在今晚吧。”待至入夜,明溟取出阵盘开始起卦。


    随着明溟的推演,卦象逐渐明朗,同时借助星象引导,明溟开始推算文渊生机。


    “没有?怎会这样!天道怎会不曾为文渊留下一丝生机?而且,文渊的死劫怎么会是应在禁心身上?难道文渊最终会是为了禁心而死吗?”卦象昭示的未来让明溟根本不敢相信,一个是他之挚友,一个是救他性命让他心生好感的女子,这样的未来要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天命…难道真的就不可违背吗?”明溟准备去找文渊再谈一谈。


    明溟走至文渊屋外不远处,却看禁心神色惴惴快步走来,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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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文渊的屋内,刚刚禁心周身竟带了一丝魔气,这让明溟心下一跳不安起来。


    踌躇半晌,明溟没有来得及离开,便听见屋内文渊与禁心的对话,而话中的内容让他瞬间如遭雷劈。


    “文渊,吾身上封印松动了。”


    “嗯…果然有魔气溢出,吾帮汝重新巩固封印。”


    禁心,竟然是魔?


    文渊不但知道禁心是魔还帮她遮掩?


    明溟想到刚刚的卦象,文渊死劫应在禁心身上,莫非禁心是魔族的卧底,文渊最终会被禁心所杀吗?


    明溟神色不明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待到天蒙蒙亮,明溟终于下定了决心。


    “魔族狡诈不可信任,今日我誓要为文渊逆天改命!”明溟眼神决绝,提剑去寻禁心。


    秋风萧瑟,今日清晨的飒风山居被吹落满地枯叶,看起来竟无比倾颓凄冷。


    明溟找到人时,禁心正在中庭练剑,身姿飘曳,紫蝶绕身,剑意隐而不发,唯有剑身发出阵阵轻吟。文渊则坐在廊下手中捧了杯热茶,眼中含笑看着禁心舞剑。


    明溟不欲多说,直接拔剑全力袭向禁心,一旁的文渊重伤未愈昨晚又帮禁心加固封印,完全来不及出手拦阻,禁心虽感觉到了杀气,但到底与明溟有着不少的根基之差,虽拦下致命一剑,却也同时身中一掌立时口溢朱红,身上封印也被明溟一掌击碎,被封印许久的魔气一朝释放竟不受禁心控制。一时间,飒风山居之上魔气环绕不散,天色亦由明转暗。


    “明溟,住手!汝做什么?”文渊及时赶来,挡在禁心和明溟之间,将受伤的禁心牢牢护在身后。


    “何须多问,一切不是正在眼前?昨晚我无意中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没想到禁心乃是魔族,而文渊你可知你之天命将终结在这魔女身上!今日我便将她斩杀,为你逆天改命!”明溟一把推开文渊,抬剑再度刺向禁心。


    禁心被明溟话中的意思惊在原地,失神间反应不及,被明溟一剑刺中了左肩。


    “禁心!”文渊见到禁心接连受伤,肩头的血红仿佛要刺伤他的双眼,胸口泛起的疼痛宛如挖心一般。


    “明溟!禁心非是魔族奸细!你快住手!否则你吾兄弟失情!”文渊再度插入两人之间,对着明溟厉声喝道。


    “好友!你怎么事到如今还在执迷不悟护着这个魔女?”明溟一脸恨铁不成钢瞪着文渊。


    文渊:“禁心不仅是吾悉心养大的爱徒,更是你的救命恩人,论及哪点,汝也不该对伊下此狠手!”


    明溟:“她救我性命不假,但是魔族绝不可留,待我杀了她,正魔决战过后,我必自绝还命。”


    “汝!今日在此,文渊绝不许汝杀伊!”见明溟心意已决文渊也不再多说直接冷声道。


    身后的禁心神色茫然,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明溟说文渊会因她而死,而且她是魔族,所以要杀她。


    “文渊…吾会…害死汝吗?”禁心下意识地伸手攥住文渊的衣袖,“而且,难道在人族的眼中,只要是魔族就…该死吗?若吾不是…汝是不是在当初见面之时就会杀了吾?”


    “禁心,不要多想其他,事实就是汝是吾文渊的人,吾不准任何人杀汝!”文渊握住禁心的手坚定的说道。


    “但是,吾绝不希望会是自己害死汝!”禁心见文渊避而不谈便知明溟说的都是事实,忍痛拉开文渊的手,直接化光离开。


    文渊正欲追上去,明溟直接快步上前将他打晕了。


    将文渊安置好后,明溟并未立刻去追杀禁心,而是留在飒风山居,转而传信给了门下弟子,叫弟子们负责追捕禁心。


    在正道即将与魔族决战之时,一则追杀令震惊了正道众人,没人想到正道魁首文渊先生的爱徒——被无数三教弟子推崇爱慕的才女禁心——居然是魔族。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她是魔族细作,但是在释道两教看来,自古正魔不两立,管她是不是魔族细作,只要是魔族,就要杀除。反观儒教中人倒是持保留意见,有文渊在其中斡旋,外加儒教向来护短,对不曾作恶又极为优秀出众的禁心心存维护,致使最后追杀之人皆是释道两教的弟子,也让禁心松了一口气,避免了同门相残的惨剧。


    追杀整整持续了一个月,因为三教的先天高手们重心都在正魔大决战,追杀禁心的人不过是教内的小辈,以禁心的修为,即便身受重伤也能够不杀一人逃脱至与文渊约定的地方。


    禁心来到时文渊已经在此等候两天了,他正靠在一棵枯树下打坐。禁心看到文渊已经全白的头发忍不住眼睛一酸。


    “文渊,汝可还好?”禁心半跪在文渊腿边,伸手想摸一摸他的头发。


    “吾没事,汝之前肩上的伤可有痊愈?”文渊将禁心的手握在手中攥得紧紧的。


    禁心点了点头:“已经接近痊愈。”


    “好,那吾这便带汝离开。明溟出手布阵,其他人正在逐渐将这里整个围起来。吾提前偷看了明溟的阵图,随吾前往生门之处。”文渊勉力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却还是一个踉跄,幸得禁心及时扶住。


    “嗯。”禁心为文渊输送了一些内元,让他能好受一些。


    就在这时,意外的声音自两人背后响起。


    “不必挣扎了,那张阵图是假的,你们根本离不开这座山。”说话之人正是明溟。


    “七天前文渊你主动卸除儒教掌教之位,我便猜到了你的打算,假的阵图是我特意拿出引你上钩的。与魔族五大高手决战,你已经伤重得连走路都困难,如今又要如何拦阻我?”明溟神色冷漠,看着禁心的眼神宛如看着一名死人。


    “好友,天意难违,吾与汝难道真要走到反目成仇的一步吗?吾知汝对魔族深恶痛绝,但是禁心却是无辜的,就让吾在仅剩的时间里与伊退隐不好吗?”


    “恕我拒绝,今日即便断送了你我数甲子的情谊,我也要杀她,只要能破除天命定数,只要你能活下去,我已经顾不得其他了!三教,万民,苦境都还需要你啊!”


    禁心听着两人的对话,只犹豫了一瞬,便作下了决定,自文渊身旁离开,避过文渊伸来的手,向明溟走去。


    “吾本不该存于此世,若非幼时被文渊汝所救,吾想必是活不到现在的,这条命本来就是汝救的,如今若能舍吾这一条命换汝后世顺遂,也算值了。明前辈,请动手吧!”说着禁心闭上了双眼引颈就戮。


    “禁心汝在说什么疯话咳咳咳……”文渊被这话一惊忍不住气血上涌引动了内伤咳血不止。


    然而在场的另两人却都心意已决难以更改了。


    “哈!禁心你之度量气魄让明溟赞叹,果然不愧三教弟子第一人的地位,我没看错人!”明溟拔剑出鞘,剑尖直指禁心,眼前的女子不仅是好友的弟子与意中人,也是他第一次心生倾慕的人,若非天意弄人,他真的很想与好友正面较量一番,看看最后到底花落谁家,奈何今日他却要亲手断送她的性命。


    禁心虽然闭着双眼,但是五感仍然十分敏锐,明溟的杀意凛然,她要全力压制自己的剑意,以免身体本能反击。


    锐器刺穿身体的声音响起,禁心却感觉不到疼痛,直到脸上溅上温热的液体,她才忍不住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幕却让她痛彻心扉。


    “文渊——!”


    就在禁心即将被明溟刺中心口之时,文渊突然移步挡在了禁心身前以自己的身躯替她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剑。


    “好友!你!你糊涂啊!”就连明溟也被惊得再也握不住剑,失去支撑的文渊就要倒地的时候却被禁心抱在了怀中。


    “文渊!师尊!汝为什么要救吾?吾自愿舍命便是不想看见汝现在的样子。”


    “因为没有汝的日子实在太过绝望了,吾只想与汝一起活下去,独活可从来不在吾的思考范围内啊!”文渊笑着抚上禁心的脸颊,禁心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文渊的眼神炙热又温柔,禁心此时却不敢看向他。


    “师尊!汝并未被刺中要害,吾立刻为汝疗伤,吾绝不会让汝死在这里!”


    “对,好友!我们这便为你疗伤。”缓过神来的明溟也立刻说道。


    “不必救吾了,吾早已油尽灯枯,硬撑着活到今天也不过是放心不下禁心罢了。”文渊说着拉着禁心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禁心,吾知汝自幼敏感聪颖,吾之心意汝必然有所察觉,却故意不给吾一丝一毫的希望,吾说的对吗?”


    禁心双手微颤却垂眼不愿言语,然而她的反应实际上已经说明了一切。


    “吾知汝从未放弃过回家的念头,是吾自私,藏下了有关于时间的阵法书,只想把汝留在吾的身边。”


    “不要说了,这些吾都知道,而且吾也从来不曾怪过汝。”禁心眼泪簌簌落下。


    “过于执着,最后只会一无所有,希望好友你能够早日勘破。”文渊转向明溟劝解道。


    “好!我答应你…”明溟哽咽道。


    “幸还留此残躯,今日吾便用这一身仅剩的修为换禁心汝的余生安稳!”说着文渊将自身的修为通过交握的双手渡到禁心体内,禁心的身后有龙的虚影正在逐渐转实。化龙决乃是夺天地之造化的奇异功法,若要大成必要有深厚到恐怖的修为作为支撑,如今汇合两人的修为终于让禁心的化龙决得以大成。


    当禁心身后的龙影完全实体化后金龙直接跃入云层中,一时间天降甘霖,生机倏临,仅仅几息的时间便让周遭大变,老树生芽遍地花开。


    看到禁心成功转化成圣龙,文渊执念已消,失去了修为硬撑,文渊的性命只剩下几息。


    “禁心……能咳咳…告诉吾汝的…真名吗?”文渊艰难地开口问道。


    禁心看着虚弱的文渊,低声道:“好!汝要好好记得,吾名叫禁谛阐提,出自天阎魔城阐提一脉,吾父亲乃是初代魔皇质辛阐提,阿爹乃是魇魔使者阇魇那迦,吾有两位兄长,魔主他化阐提以及少君断灭阐提。汝一定要牢牢记住,记住吾,即使轮回转世也不准忘记吾,一定要来找吾!”


    “禁谛…阐提,很好的…名字,文渊绝…不…敢…忘……”交握的双手骤然失力,昭示着怀中之人已然魂断。


    “爱是执着,是痛苦,亦是遗憾!师尊,来世汝吾相遇,只做朋友可好?”禁心额间圣龙痕有流光闪过,这并非是她随口说出的话,而是以至圣龙灵身份亲手斩断了两人的姻缘。


    这时,三教弟子皆都聚了过来,刚刚禁心身化圣龙之事所有人都亲眼见证,之前的追杀令自然也无需再提。


    “师妹!还请让吾将师尊带回儒门,三教先人生前曾留下遗命,要将师尊身躯塑成金身,供奉于儒门。”这时,文渊的大弟子站了出来强忍悲痛哑声说道。


    “吾知晓了…大师兄请稍待吧…”禁心为文渊整理好仪容,这才让儒门弟子将文渊身躯带走。


    “师妹,师尊去世,汝吾皆是同样悲伤,但甫经正魔大战,正道人员伤亡惨重,儒教也不可一日无主,吾与汝其他师兄皆资质平平,难当大任,教中长老们也无更好人选。还望师妹与吾等回归儒教,担任掌教,带领吾儒教弟子。”大师兄的话让禁心想到文渊生前也是这般为了正道众人鞠躬尽瘁,本想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


    “兹事体大,还请师兄与众人给吾些考虑的时间,待师尊公祭后吾必会给众人答复。”禁心最终还是没有直接拒绝。


    一个月后,儒教广发公函,文渊先生的关门弟子灵渊圣龙?禁谛阐提继任儒教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