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警告

作品:《废土庸医,上门义诊[无限]

    在与前来扫尾的破茧组织成员做好交接、照例完成精神状态检测后,雁惊春毫不意外地被抬进了治疗舱。


    然而在净化了精神污染后,她的头痛虽然略有缓解,却依旧觉得头晕眼花,疲惫不堪。


    身穿制服的正牌男护士严肃地告诉她,虽然她受到的精神污染并不严重,但由于精神上的消耗极大,在之后的间隔期内务必好好休息。如果间隔期结束后状态仍未好转,可以到治疗中心开具证明,申请延长间隔期。


    雁惊春一一应下,浑浑噩噩地返回住处后,一头栽倒在了沙发上。


    等到她逐渐从沉睡中苏醒,还没来得及睁开眼,脑中便响起熟悉的声音:


    【恭喜您治愈了一名患者!】


    【您的天赋织茧·庸医已进化,当前天赋等级:结蛹】


    【天赋能力:您可将面积为80平方米的空间划定为诊所,在诊所内,您可自行为患者制定治疗方案,患者的配合程度视方案合理性及患者等级而定。】


    【您的技能医护聘用书已升级】


    【医护聘用书:您可以通过填写聘用书招聘符合诊所等级的医护,该医护能在您的诊所中以及诊所外5米以内的范围活动。当该医护损毁后,您可以重新进行招聘。】


    【当前持有医护聘用书数量:2】


    【您已解锁技能:制药】


    【制药:您可在技能发动前触碰过的最后三样物品中任选其一进行制药,制药完成后该物品可被视为药品,患者的服药意愿视双方等级及患者对治疗方案的认同程度而定。】


    雁惊春刚刚才有些清明的大脑又被这一连串信息搅得混沌起来,她闭目养神片刻,直到完全理解了脑中新增的信息,才睁开眼睛,抬腕看了眼光脑。


    光脑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她破茧次日的下午三点多,在经过十几个小时的睡眠后,她的疲劳感减轻了许多,只是脑部仍残留着宿醉般的晕眩。


    她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往浴室走去。还好她如今的恢复能力和身体素质都大大增强,即便窝在沙发上睡了这么久,身上也丝毫不觉得酸痛。


    在收拾好自己后,雁惊春懒洋洋地瘫回沙发上,开始翻看光脑上的信息。


    首先是来自破茧组织官方的通知,大概意思是由于她成功破茧,所以间隔期已经刷新,将从破茧当日起重新计算45天。如果后续评估发现茧的等级高于蠕虫,还会按照各等级对应的间隔期增加天数。


    至于本次破茧的报酬,也会在评估完茧的等级和强度后,按对应的酬劳标准打款到她的账户。


    再就是一名自称“调度员”的人发来的信息,通知她破茧后的扫尾工作已经完成,幸存者们已经由【蝶】特性能力者进行了催眠,抹去了他们与茧相关的记忆。


    但是本次事件毕竟造成了人员伤亡,也导致了近百人的短暂失联,为了给那些不知道织茧者存在的普通人一个合理的解释,破茧组织沿用了雁惊春之前的借口,将本次事件定义成了一次以投放致幻药物为手段的恐怖袭击。


    而商场为了向她这个解决了“恐怖袭击”的英雌表示感谢,主动提出可以赠送她一次免单机会,欢迎她再次光临商场。


    调度员并未直接同意商场的提议,而是将商场的联系人推送给了雁惊春,表示如果她对此感兴趣,之后可以通过这个联系方式自行与商场沟通,只要在沟通时注意对破茧组织和织茧者的存在保密即可。


    最后则是一条银行扣款信息,显示她用于归还第五期房贷的一千块已划款成功。


    这笔钱对于几天前的她而言,还是一笔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巨款,如今的她却足以轻松归还。


    雁惊春在心里算了算,以她现在的赚钱速度,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将全部房贷提前还清了。


    虽然她现在已经落户第2区,但完全没有舍弃位于第9区那间小房子的打算。


    这不单是因为舍不得自己用二十余年攒下的首付,更是为了以这种方式记住自己的来处,记住自己作为人类的日子。


    即便那时候的她是世俗意义上的“底层人”、“失败者”,但她始终尊重那个努力生活的自己。


    等到看完了所有消息,她的注意力无处转移,不免再次想起了那张被段青锋别在衣领上的卡片。


    为了避免被其他人发现,早在她看清那上面的内容、确定卡片没有其它特殊之处后,就已经将其销毁,但她的心中仍觉不安。


    现在想来,自己在茧中的确使用了不少织茧者专属的能力——不仅构建了诊所模样的茧,还召唤出了男护士形态的蜕。


    但她们当时是在梦境之中,她又披着【支配·神医】的马甲,将那些异样都解释为梦境的产物也完全说得通,按理说一般人是不会因此将她与织茧者联系起来的,更不会用那种笃定的表述进行指认。


    那么不妨换种思路,段青锋会不会是先知道了她的织茧者身份,然后才故意来找她的呢?


    这个猜想有自我意识过盛的嫌疑,但雁惊春回忆起自己与段青锋的相遇,总觉得她的一些举动存在蓄意接近的意味。


    段青锋到底是何时得知她的身份的?又是怎么知道的?最令她费解的是,为什么在明知她身份的情况下,段青锋却没有除掉她,反而留下了那种......打招呼似的留言?


    还有,落款的【狂欢派对】指的又是什么?某个组织吗?可是根据她先前得到的信息,安全区内知道织茧者存在、且吸纳了能力者作为成员的,就只有破茧组织一个啊。


    雁惊春下意识地点亮光脑,打开了聊天界面。


    她还记得谢臻曾说过,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他。但此刻,她的手指悬在谢臻的头像上,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在带她加入组织时,谢臻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她不少与组织和能力者相关的信息,却偏偏没有提及“还有另一个组织”这种重要情报,要么是他不能说,要么就是他也不知道。


    思及此处,雁惊春果断放弃了询问他人的想法,转而选择在网络上进行搜索。


    出于谨慎,她并未直接搜索“狂欢派对”这个名词,而是选择将“狂欢”和“派对”两个词分开搜索。


    光屏上顿时弹出了大量信息,可当她浏览页面时,却发现这些信息都是关于节庆活动或日常分享的,甚至“狂欢”和“派对”两个词从未在同一篇文章中出现过。


    雁惊春抿了抿唇,正在犹豫要不要直接搜索“狂欢派对”时,光屏上倏然红光一闪,紧接着一个弹窗跳出,挡在了光屏中央。


    只见弹窗上显示着红色的文字:


    【破茧行动组雁惊春,因检测到您在网络上发布或浏览不良信息,现予以警告一次。若警告次数达到三次,将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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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行处罚。】


    【待执行警告次数:1次,警告总次数:1次。】


    雁惊春:“???”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鲜红的警告框。只是分别检索了“狂欢”和“派对”而已,就算浏览不良信息了?避讳到这种程度反而更可疑了好吧!


    还有,这指名道姓的警告又是什么鬼?监控她到这种程度未免也太过分了!


    就在她内心吐槽不止时,光脑上忽然弹出了一个通话申请。对方的通讯号码是隐藏的,来电人名称显示为“监察组”。


    雁惊春直觉这次通话与刚刚的警告脱不开关系,她深吸口气,按下接通。


    “解释。”还没等她开口,通讯那头便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雁惊春蹙起眉:“你要我解释什么?”


    “刚才的警告,你应该已经收到了。”由声调判断,通讯那头的人分明是个人类,可她的语气却比人工智能还要冷漠:“现在,向我解释你做出违规行为的原因。”


    这种时候,倘若能立即跟上她的思路反而会显得自己图谋不轨,雁惊春索性装傻:“我哪儿做出违规行为了?这警告发错了吧,我压根没看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对面沉默片刻:“你刚刚在网上进行了信息检索,检索目的是?”


    “目的?”雁惊春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我刚从茧里出来,想找找有没有能让我放松一下的活动啊,难不成这算违规?”


    对面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你确定你所说的理由属实吗?”


    “确定啊,这有什么好撒谎的。”雁惊春理直气壮,“所以这次的确是你们误判了对吧?那应该帮我把警告取消掉吧。”


    “警告一经下达,无法取消,今后请注意规范自身行为,避免再次违规。”对面冷酷拒绝,随后顿了顿,继续道:“另外,破茧后最好的放松是休息,而不是参加活动。”


    语毕,对面立即结束了通话。


    雁惊春轻轻呼出口气。还好,糊弄过去了。


    保险起见,她又继续搜索了“聚会”、“活动”等词,以佐证自己的确只是在寻找放松的机会。她手上机械地划拉着光屏,脑中则在思索“狂欢派对”的事。


    从破茧组织的反应来看,他们对于“狂欢派对”极为警惕,对这个存在的规避甚至到了矫枉过正的地步。


    很显然,这两个组织处于敌对立场。而“破茧”的行动方针是派遣能力者进入茧中、消灭织茧者。


    那么与之相对的,“狂欢派对”的目的难道是辅助织茧者?如果当真如此,那它毫无疑问属于邪恶组织。


    可是,段青锋之前与自己联手破茧时,表现得却毫不含糊......


    雁惊春只觉得脑中思绪纷乱,犹如一团乱麻,既搞不懂“狂欢派对”的立场,更想不通这个组织找上自己的理由。


    是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还是觉得既然大家都是见不得光的存在,不如抱团取暖?


    目前的线索太少,完全不足以让她推导出结论。


    雁惊春思忖片刻,决定暂且将此事搁置。


    毕竟,既然“狂欢派对”用这次的留言打了个令她印象深刻的招呼,还彰显了自身的存在感,那么之后这个组织很可能再次主动与她联系。


    在那之前,她就先耐心地等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