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夫人办事，识相的赶紧滚！”


    “夫人？我不认识，我要你身后的人。”


    朱迪斯对面前的高大男人十分忌惮，头一次他在一个外人面前感到威胁。


    彼得转过头：“莫西森先生，有人和我抢你，你选吧跟谁走。”


    踮起脚尖努力将自己肥胖的身子贴上墙壁想要逃跑的约翰：……


    “我能不能不选，”约翰语气渐弱。


    “当然不行！”


    “Nooooo。”


    朱迪斯和彼得同时出声。


    彼得做出决定：“我们打一架，谁活着他就归谁。”


    朱迪斯没有更好办法赞同了彼得解决方法。


    ……


    最后彼得带回半个约翰，另一半被朱迪斯带走了。


    “汪呜，”别伤心。


    阿德里安用头碰碰老大的掌心，回过神的彼得摸摸小狗头，好歹还有一半不是。


    向大老板交差？


    人死了任务完成了，假若约翰莫西森能从被劈开的两半中复生另当别论。


    彼得将地上浑身鲜血的半截生物照片上传邮箱。


    “走吧，我们接下来有几天可以不被人打扰，得给你上狗牌。”


    彼得摸摸小狗头，不去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


    记忆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找回的，但再不联系他，等大老板二老板打起来，他就随便站台了。


    邮箱是下午发的，问责是晚上收到的。


    彼得放下手中的编织项圈，从柜子上捞起电话。


    “晚上好大老板，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电话另一头传来伪装后的电子音：“彼得晚上好，约翰莫西森只有一半你得给个说法，最开始命令是要活捉他。”


    彼得：“有人和我一起争夺莫西森，为了不让他继续损害帮派利益，无奈下只有让他去见上帝。”


    “……像我们这种人死后见不了上帝。”


    大老板语气平静，他对约翰还是谁的死活不在乎，他要得是彼得的态度。


    勉强通过考验，大老板深吸一口雪茄，电子音中带着嘶哑：


    “彼得你还有其它什么要和我说，比如你加入的团队，比如你的队友。”


    几乎明示皮特出事了，大老板对有些人很是伤神，不过他确实很看重彼得。


    想到帮派内部问题大老板询问彼得：


    “皮格诺夫向我哭诉你杀了他最宠爱的侄子，要你以血还血，你说我该怎么办。”


    彼得：“如果大老板认定是我做得，任凭大老板处置。”


    “……哈哈哈哈，不用我相信你彼得，这件事是皮格诺夫的不对，他剩下那么多侄子挑挑总能挑出替代品，下次他在你面前仍旧挑衅你，你不必给他留面子，他该受些教训。”


    “人年纪大了就爱糊涂，他们太糊涂了，彼得你还年轻。”


    大老板语气不明随即挂掉电话。


    彼得忽略大老板对他的警告，心中腹诽大老板决定要下手时也没见他心软。


    得益于小狗超绝听力，趴在老大腿上的阿德里安听清了一切。


    老大过去这么精彩？


    由于上一档没经历过纯正黒帮斗争导致阿德里安斗争经验约等于无，他此刻非常想要掺合进去参与老大过去。


    不过阿德里安视线凝滞，他现在是一只小狗啊！


    他为什么不是人？！


    感受到脑袋上一下又一下的抚摸，阿德里安蔫了下去，他为什么不能变成人？！


    【提示：保真小狗，拒绝变人】


    阿德里安：。


    被挂电话下一秒又急不可耐的来了一个电话，看似很急。


    熟悉的号码，是他。


    彼得辨认后收回准备扔电话的那只手，静静等候电话另一头老东西说话。


    什么救命之恩他可不记得，留给他的全是水火。


    电话中一开口便是质问，“陶德！你为什么擅自杀了莫西森？！”


    “你知不知道活着的莫西森对我们用处更大，他死了我们后续计划怎么开展。”


    彼得无视老东西的怒火，语气冷漠：“请叫我彼得，关于陶德的记忆我很抱歉，莫西森死了很麻烦？你难道没有备用计划。”


    以及“最后一次丧钟，不要对我指手画脚。”


    句句气死人不偿命的回应甚至附带威胁成功让丧钟火上加火。


    该死的蝙蝠侠，教孩子教成什么样了，一百多斤体重两百多斤反骨。


    shift!


    远在哥谭的蝙蝠侠的不知道有人对他教导的弟子充满怨念，他正在训练他的新弟子。


    丧钟压下怒火，警告彼得：“不管你承不承认你的身份，都无法改变你是他的事实，记忆会失去，身手和习惯却不会！”


    “你们总想让我承认陶德的身份，是想利用我做什么我们心知肚明，我对你们的恩怨不感兴趣，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回去。”


    丧钟：……


    “ok，彼得，你就继续逃避吧！”


    “嘟嘟嘟……”


    彼得无感情哇哦一声，下一秒刚挂掉的电话重新响起。


    三十秒后，彼得认为到了丧钟忍耐底线才接起电话。


    “还有什么事。”


    被打断施法的丧钟恶狠狠丢下一句话：


    “别忘了你来自哪里，这个月底必须见到目标人头！！”


    “嘟嘟嘟……”


    “看出来是很生气了，阿里别学他，容易高血压。”


    彼得丢开电话，继续给阿德里安调试项圈。


    赞同汪呜的阿德里安被老大奖励一个摸摸头。


    不愧是老大，但丧钟不是总和老大天下第一好的模样？


    难道他是装货？


    阿德里安大为震惊，上一档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他承认太关注老大忽略其他人是他不对，下一次见到丧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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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会仔细观察他。


    彼得不知道新收养的小狗复杂心思，他只觉得阿里出现的恰恰好。


    不在刚醒来危机四伏的环境里，不在帮派勾心斗角睡觉也睡不安生的环境中。


    也许是偶然升起的寂寞空洞，也许是失忆带来的迷茫。


    彼得抱着小狗脖子，按照记忆里的姿势重复记不清的行为。


    他总感觉这个姿势他以前做过很多次，但房间里应该有古朴温馨的家具，暖烘烘的壁炉，手边还有一碟什么小饼干类的零食。


    也许还有个管家提醒他写作业？也许还有个看不清面容的高大男人从身边飘过？


    彼得抵着额头，现实却是光秃秃的样板屋，没有其他人没有小饼干，似乎一切都是他臆想出来的。


    他不去想睡梦中偶尔浮出封印的零散记忆，越温馨越痛苦。


    彼得离开丧钟身边不只是为了脱离刺客联盟不正常的生活环境，也是不想继续听丧钟灌输给他的描述。


    那里好几个知情人碰见他神色暧昧，嘴里说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彼得讨厌被人掌控。


    阿德里安观察到老大又走神了，想想老大第一次看见他、被他咬中裤脚、带他上天台的一路，用一个词形容老大那就是浑浑噩噩。


    重逢不到一天，老大通过他在看谁？


    “大老板年老，二老板野心勃勃，三老板看似为难两不相帮，可心里对那个位置有没有心动只有他自己知道，像那个莫西森、皮特都是炮灰，甚至皮格诺夫也是。”


    “我也是他的棋子。”


    “阿里，你说我们要不要把水搅浑，如果想你就叫一声，想更混乱就叫两声。”


    彼得蓝绿色眼睛里黑沉沉一片，身体又感觉在幻痛，心脏破了几个大洞一直漏风。


    看重他？


    利用他才对。


    彼得感到恶心，他需要血来放松自己、填满自己。


    没刮掉的络腮胡得亏小狗毛多，不然要把小狗扎到汪汪叫抗议。


    阿德里安如老大所愿汪汪叫两声。


    “好狗狗，阿里听你的，我们办了小狗牌就回去，算算时间刚好赶得上一场大戏。”


    彼得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个笑，他高兴了，他还有小狗，他不是没人要。


    彼得忽然沉思：谁没人要？


    ……


    阿德里安贴着老大胸膛，感受到老大再次下沉的情绪，一直愤怒高昂的情绪对身体不好，但一直起起伏伏变得低落抑郁的情绪更不好。


    “阿里，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吗？”


    彼得也感觉自己说出的话好笑，“你是我的小狗，你能去哪。”


    “汪呜，”对对对你说的对。


    得到回应的彼得笑得更大声，他对阿里的回答很满意，不论未来只享受当时。


    至少此时、此刻他有小狗陪伴。


    阿德里安脑海里闪过几个大字：急！我的老大好像脑子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