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惊!我的下属好像讲道理
作品:《太女监国,在线崩溃(女尊)》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时不时有风吹过干枯的玉米叶,发出“唰唰”的响声,一时间场面有些诡异。
看程将军难看的脸色,顾承乾也知道,这其中或许真的有些不正常的地方,这使得太女又动起了聪明的大脑。
原谅她,在有好端端的皇帝突然生病的例子在前,她实在做不到不联想在一起。
她母亲的病的病是装的,那永宁侯世子?也是假死吗?
如果说是假死,那一个世子好端端为什么要假死,又为什么不和程将军的长男圆房,总不能是因为另有真爱,非要和爱人双宿双飞。
非要和程将军对着干,哪怕自己讨不到好处,也要让程将军难受百倍,这个作风很难不让人觉得是在恶意报复,但谁和程将军有这么大的仇怨呢?
除了北狄,顾承乾很难找到第二个,她们当时刚败给程将军,气急败坏之下做出这种事情也算合理。
可是先不说永宁侯府本就显贵,就算是永宁侯不愿屈于人下,永宁侯府上下都和北狄有联系,甚至投靠了北狄,那她们也应该趁着姻亲关系拉拢程将军才是,怎么会彻底惹怒她。
这就让人实在想不透了,唯一合理的想法竟然是永宁侯世子有个真爱,是个恋爱脑。
太女的思考被一阵争执声打断,两人对视,寂静的氛围瞬间被破,顾承乾二人同时转头看去。
那是大臣聚集的地方,所以分不清声音是哪里来的,但其他大人都看向了礼部,于是,太女也朝着礼部负责的那趟走了过去。
此时,王侍郎正梗着脖子,面红耳赤,看来她应该就是主人公之一了,而在她对面,她的顶头上司林尚书也不逞多让,脸色铁青,袖袍颤抖,显然也气得不轻。
而周围的几位大臣或是看地望天,耳朵朝着这边凑;或是手上依旧拿着玉米叶,但动作几乎慢到不动;更有甚者仗着自己离得远,光明正大的探出身子看热闹……
太女站在远处,居高临下,对于这一切看得分明,但她现在除了无奈几乎没有其他的感想。
太丢脸了。
“……你身为礼部侍郎,更应恪守礼节,为下属表率,又岂可如此纵容包庇,视而不见啊?!”
林尚书的声音因激动而略微拔高,但说话间语气依旧恳切,伸手指向不远处一个缩着脖子的小官。
那是王侍郎手下一位负责记录今日农收数目的小主事。
“他方才于村民手中拿水,几乎抢了就走,口无敬语,态度恶劣,老人家年过九旬,便是陛下见了也要尊敬,她却如此轻慢,岂非让大家都觉得我礼部就是如此不知礼数之人?”
林尚书痛心疾首:“王侍郎,你明明就在近旁,非但不加训诫,置若罔闻,甚至我去惩罚你也横加阻拦,如此纵容,如何服众啊!”
王侍郎本就对她有意见,如今又见她没事找事,当即反驳:“林尚书,不过是一时疏忽,情急之下有了此举,况且那老妇人自己都未曾在意,您何必吹毛求疵!”
“一时疏忽?”林尚书皱起眉毛,态度更加强硬,“好一个一时疏忽!王侍郎,你府上蓄养的那两只狸猫,屡次翻墙越界时,你也只有一句‘天性顽劣’,猫狗如此也就罢了,如今竟是对下属亦然如此。”
“昨日纵容猫狗,今日纵容下属失仪,他日是不是连贪污枉法也能容得下了?!”
“你——”王侍郎颤抖的指着林尚书,“你强词夺理!”
“两只狸奴而已,何至于如此指摘,明明是你对我早有意见,如今借题发挥。”
“礼部……”
“停,停,停!”
林尚书捂着胸口,还想再和王侍郎说些什么,一位老妇人将拐杖举起,拦在两人之间:“没错,没错,你们都没错,是我错了,我就不该过来,你们可别吵了!”
拐杖用力戳在地上,林尚书和王侍郎连忙上前,不约而同的附身,伸手要搀扶她,却被老太太挨个手打走:
“我可用不着你们扶,尤其是你!”
顺着拐杖的方向,林尚书愕然的指了指自己:“我?”
“当然是你!人家小姑娘刚任职不久,上官下了命令也不敢耽误,来去匆匆,哪有时间说话,便不能体谅体谅吗?”
“你也是一步步坐上来的,便不知道她有多不容易吗?本是与民同乐,彰显朝廷重视农业的时候,大家都乐乐呵呵的,怎么到你这里就不能接受了呢!”
林尚书哑口无言,原本那些能脱口而出的大道理,在看到老人家苍老却又明亮的眼睛的那一刻,也都咽了回去。百姓的眼光是雪亮的,她似乎真的过于严苛了。
王侍郎也愣住了。
在刚刚短暂的胜利的喜悦过后,她也不禁感到羞愧。
自己方才也只是不耐烦地反驳,觉得上官是针对她,并未真正从体谅下属的角度去想,如今听老人家一说,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好像她才是那个逼的下属来去匆匆,甚至忙到失了礼数的罪魁祸首。
她方才光想着和师妹较劲,遣下官去取水的时候还想着自己有可以驱使的人,而师妹没有,如此一来,她又成了什么?
王侍郎羞愧难当,老脸一红,和林尚书对视一眼,林尚书率先开口:“是我过于看重礼节,竟是忘了今天真正的意义,多谢老人家提醒。”
她又转身去看王侍郎:“是我之错,王大人莫怪。”
王侍郎连连摆手,跳起来躲过了林尚书的拱手礼,匆忙回礼,说话的速度也快上了不少:“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大人是为了朝廷颜面,我却反应过大,一句说都听不得,也不分场合就和大人吵了起来,这才造成如今场面,是尚书大人莫要怪我才是。”
“我既是上官,出了事便应该是我的责任,如果不是我……”
两人又你一句我一句的谦让了起来,仿佛刚才吵得不可开交的场面是错觉一样。
真的假的?两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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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看起来十分真诚,让人有些不可置信,竟然这么轻易就和好了。
太女若有所思。
如此看来,林尚书也不只是一味迂腐。她执着于礼,希望用这一套约束朝臣、维护朝廷体面、教化万民,虽然有时显得过于僵硬,甚至不近人情,但她对自己也是如此要求。在认识到错误的时候会对着年轻的下官道歉,严于律人的同时也严于律己,又不得不让人心生敬佩。
而王侍郎也并非全无分寸,虽然性格略有些不着调,却也不是全然不听劝,或许只是不太接受教条式地规劝,你若是真和她道歉服软,她反而不自在了。
两人都是那种听得进去话的人,一旦有人点出她们的错误,都能迅速自省,并且做出反应。
当然,顾承乾不会天真到认为她们就此冰释前嫌,甚至开始亲密无间。
积怨非一日之寒,两人也不会一下子和好,但凭借她们所表现出来的特性来看,或许她们两个或许也是值得信赖的人。
顾承乾缓步走了过去。
见太女靠近,林尚书和王侍郎也停止了互谦,稍微整理了一下衣冠,脸上还带着未完全褪去的尴尬。周围官员也收敛了看戏的表情,一齐向太女行礼。
“都起来吧。”顾承乾语气平和,目光先落在那位老妇人身上,亲自俯身,双手搀扶着老人,“太太深明大义,字字珠玑,引人警醒,孤代朝廷谢过您。”
老妇人刚开始看起来还有些局促,似乎并不太习惯这样的举动,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略有慌乱的摇摇手:
“不敢不敢,我就是嘴快,不怪我老太太话多管的宽就是……”
顾承乾一笑:“您如何是管的宽,是您管的好,也是我们管的不到位才是。”
似乎是在印证太女的话,以林、王二人为首的众臣齐齐俯身:“微臣惭愧!”
太女抬眸,伸手示意众臣起身:“诸卿不必拘束!秋收佳节,一在亲民,二在慰农,三为祈收,你们如此拘谨,又要百姓如何亲近。虽是礼不可废,然亦不可食古不化,过于死板。”
“既是与民同乐,那便要民先乐了,我们才能一起乐不是?”最后一句话,太女是对着老太太说的。
老人家乐得合不拢嘴,攥着太女的手腕,用掌心轻柔的拍打着她的手,温暖而又苍老的手掌抚过太女微凉的手背,顾承乾力道更轻柔了几分,随着老人的力道,把她扶到了一旁光滑的大石块儿上做好,自己则是撩了撩衣袍下摆,随意的坐在了稍显矮小的石头上。
太女的动作算不算多优雅,却无形之间拉近了和百姓的心,周围也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盘腿坐在地上,和太女坐在了一起。
周围的大臣们见状,也都识趣地没过来,继续在远处磨洋工似的干着活,只偶尔低声交谈两声,一齐往这边瞥一眼,远远的也看不清表情,但总觉得好像有点慈祥,让太女十分不自在,连忙移开了目光,落在了看起来比较正常的程将军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