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作品:《娇软美人,但会训狗

    穿衣裳?


    可我的衣裳还湿着啊。


    陆笱好生奇怪,他光着膀子没有半个时辰,也有一炷香的功夫了,都是在太子爷的眼皮子底下打赤膊的。


    怎么小衙内来之前没事儿,偏偏小衙内来,他便被殿下给瞪了眼睛。


    难道……


    陆笱眯起一双锐利的眼眸,心窍灵机一动,必然是太子爷怕我身上那些在沙场上留下的伤疤,令温家的人起疑心,庸狗都是多疑的。


    没错了,还得是殿下英明!


    陆笱当即二话不说,唰唰两下穿上衣裳。


    温竹有些遗憾,自言自语的说:“怎么就穿上了呢,还没看清楚。”


    不过无妨,温竹可是温家的小郎主,这个家里,除了家主温匡正,那就数温竹说话最有分量,阿狗是家中的骑奴,自然要听小主人的吩咐。


    温竹嗽了嗽嗓子:“咳咳……”


    果不其然,骑奴们立刻看向温竹,等待着小郎主的发话。


    小衙内是城父府中最不得招惹的人,平日里就属他事儿多,活儿难,倘或惹了小郎主不欢心,那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罢!


    骑奴们战战兢兢,等待着小郎主的刁难。


    温竹看似随意,抬了抬瘦削的下巴,他这动作正好露出自己颈间的红痕,殷红的暧昧。


    温竹:“我需要一个力气大的骑奴,就你罢。”


    陆笱瞪起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尖儿:“我?”


    有的骑奴庆幸,太好了,万幸不是我,谁知小郎主又要找甚么茬儿?


    总驾士的侄儿却很是遗憾不甘,怎么小衙内又看上了长相平平无奇的阿狗,日前不是图阿奴的新鲜劲儿么?


    果然,小郎主的宠爱,来得快,去得也急。


    温竹点点头:“你与我过来,有事吩咐你。”


    陆笱看着温竹转身离开的背影,心中迟疑不定,雾霾腾起,浓浓的塞住心窍。


    陆笱低声说:“殿下,这个庸人小衙内突然叫我单独过去,也不知是不是憋着甚么坏心肠呢?为啥这么多人,偏偏叫我一个儿过去?”


    梁璟眯起眼眸,似乎在想甚么,没有立刻说话,只是伸手摩挲着自己颈侧的咬痕。


    “殿下?殿下……”陆笱低唤了两句,殿下怎么在出神?


    梁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你且过去。”


    陆笱狠狠点头:“请殿下放心,卑职定当谨慎,绝不会露出任何马脚,给那个庸人小衙内任何可乘之机!”


    陆笱走入小郎主的卧舍,一张端正却平平无奇的面容严肃,戒备的盯着温竹,粗声粗气的说:“幼郎主,您寻我?”


    温竹笑得一脸亲和:“坐下说罢。”


    陆笱更加戒备,甚么顽意?笑成这个模样?我们大梁的狐媚子都不这样笑,实在太孟浪了。


    陆笱说:“我不坐了,怕弄脏了小郎主的椅凳。”


    温竹也没有强求,笑盈盈的道:“阿狗啊……你唤作阿狗,可是?”


    陆笱点点头,心中不耐烦,到底有事儿没事儿,竟是扯这些口水话。


    温竹话锋一转:“昨儿个晚上,你去了何处?”


    咯噔!


    陆笱的心头,脑海中,只剩下咯噔的落差声,一下一下的回荡着。


    怎么回事?他发现我昨儿个夜探城父府了?


    陆笱强自镇定:“没、没去那里啊,哦,我一直搁屋儿里睡觉呢,一早上才醒来,睡得可香了。”


    温竹反诘:“是么?”


    陆笱更是结巴:“是、是是啊。”


    温竹说:“可是有仆役看到,你路过浴堂,去了马厩。”


    陆笱支支吾吾:“哦哦,我记起来了,我是去过马厩,喂马嘛!骑奴……嗯,骑奴每日都要做的,昨儿个轮到我给马匹添夜肥了!”


    陆笱一紧张,话就多起来:“小郎主您寻我有甚么事儿么?马厩还挺繁忙的,却不得人手,若是无事的,我就……”


    不等他开溜,温竹说:“不忙走。”


    温竹看到陆笱脖子上的过敏,又看他胳膊上的划伤,误以为陆笱就是昨夜与他一夜情的“奸夫”。


    尤其,这个陆笱还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一副很心虚的模样。


    温竹可不知陆笱是梁人,陆笱也不知温竹是在找一夜情的对象,于是二人便说岔劈了,各怀心事。


    温竹更加认定便是陆笱,可他偏偏不承认,挑眉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陆笱方才紧张,一直在挠自己的脖子和下巴,这会子过敏已经蔓延到了下巴上,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晕开了一片,稍微有些子严重。


    陆笱还未反应过来,温竹说:“你这是不服之症,别挠。”


    陆笱摸着火辣辣的下巴,老毛病了。别看他高大健壮,但其实很容易不服,隔三差五就起风团,这属于体质的问题。


    温竹说:“你这不服之症不能抓挠,我叫大夫来给你看看。”


    陆笱摇手:“不必不必!”


    温竹却说:“不服之症可大可小,若是一直耽搁着,不加以调理,往后是会缠上一辈子的。”


    他立刻朗声,叫仆役去请大夫。


    城父府的医师都是现成的,麻利儿的过来给陆笱诊看。


    陆笱果然是不服之症,加之庸都城风大土厚,所以引发了风团,瘙痒难耐。医师开了一副方子调理身子,又开了一盒清凉镇定的软膏,涂抹在风团患处,缓解瘙痒,只要不抓挠,并不是太严重。


    医师将药膏留下,便离开煎药去了。


    温竹往日里也是过敏的体质,但凡春秋换天,或者冬日干燥,都会犯上荨麻疹,加之他体质很弱,总也好不了。


    对此他很有经验,说:“冬日里风大,你那样打着赤膊,肯定要引起风团的,平日里还是注意一些才好,可别以为自己身子壮便不当回事,老了是要留下病根子的。”


    陆笱一时间呆呆的盯着温竹。


    这个庸人,他分明是庸人,却来关心我?


    陆笱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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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贫寒,他被卖进宫中,合该是阉了做太监的。他这一辈子,唯独遇到的一个“好心人”,正是大梁的太子爷梁璟。


    自从陆笱下定决心效忠梁璟之后,便成为了大梁百姓眼中的“爪牙”,他是暴虐的帮凶,是嚣张的走狗,是冰冷的杀器。


    唯独,不是一个值得被关心的人。


    无错,陆笱甚至不算是一个人,他只是一条狗。


    而眼前的温竹,与陆笱毫不相干的温竹,竟然叫来了大夫,给他诊治风团与不服。


    温竹挥了挥手,说:“怎么在发呆?”


    叮——


    【姓名:阿狗(???)】


    【性别:男】


    【属性:可驯服备胎犬】


    【犬种:中华田园犬】


    【驯化程度:***】


    温竹看着跳出来的系统资料。


    好生奇怪,为何这个阿狗,和阿奴一样,名字后面都带着一堆问号?


    不过值得欢心的是,这个阿狗好像……很好糊弄,驯服度一下就变成了三颗星,一路飙红涨势迅猛。


    温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放软了声音说:“你身上的肿痕那么多,自己也看不见,我来帮你上药罢。”


    温竹昨夜与“奸夫”颠鸾倒凤,虽看不清楚,但隐约间摩挲到,对方的后腰好像有一个非常深刻的伤疤,长长的,应是很明显。


    方才陆笱打赤膊之时,温竹只看到了正面,没看到背面,他想确认一番。


    陆笱脸色暴然通红:“不不不、不必了,我自己可以上药。”


    温竹执意:“风团可不会挑你自己个儿看得见的地方长,自己怎么能上药呢?”


    温竹循循诱导,好似一只纯良的小白兔,一只无害的小猫咪,能有甚么坏心思呢?


    “来,把衣裳脱了,我来给你上药。”


    陆笱直勾勾的盯着温竹,不知怎么回事,分明平日里觉得这个小衙内,贼眉鼠眼,不安好心,这会子却觉得小衙内……越看越良善,越看越……


    越好看。


    他的笑容,愣是比天上的月光还要皎洁。


    陆笱哪里知晓,这就是驯服度三颗星自带的柔光滤镜特效。


    温竹打开软膏的盒子,用指尖沾了一些:“快脱衣裳。”


    陆笱的眼神还是有些直勾勾,在温竹白皙的手掌上打谅了好几眼,感叹的说:“你的手好小啊。”


    温竹:“……”?


    嘭——!!!


    一声巨响,卧舍的户牖突然被冬风强硬的冲开,窗户扇子直接撞在墙壁上。


    可偏偏,今日的冬风并不算大。


    温竹眨了眨眼睛,歪头去看窗子:“窗子不是落了闩么?”


    仔细一看,好家伙,冬风把闩都给折了。


    陆笱吓得一个激灵,终于回过神来,朝窗外一看,登时对上了一抹肃杀阴霾的眸光,凉丝丝犹如冰刀片子。


    是梁璟。


    太子爷一直藏身在户牖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