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作品:《娇软美人,但会训狗

    青山寺。


    肃穆质朴的寺宇禅房之中,叮叮当当——


    一只镂空鎏金百花香囊垂在梁上,囊中除了香粉,还放着一只银制小球,随着微弱的冬风,叮叮当当的发出不该属于寺宇的靡靡之响。


    生着木刺的木质茶桌上,两盏葵花银托盘捧着双彩单耳花口瓷杯,隐隐约约的酒酿醇香从杯盏中溢出,与寺庙清雅的禅香交织融合……


    一个明艳的小沙弥坐在桌前,他的身子扭成水蛇柳条,羸弱不能自理,捧着胭脂漆合,浓浓的往自己脸上补粉。


    小沙弥口中埋怨:“衙内怎么还不来,真真儿叫人好等,这个坏厮!”


    小沙弥的脸色从娇俏突然转而凌厉,不耐烦的站起身,捶着茶桌骂骂咧咧:“哭哭哭!一天到晚的,不知晓的还以为在给谁哭丧!晦气!”


    他将香粉往桌上一摔,来到隔壁的屋舍,粗鲁的踹开大门,屋中竟有两个被五花大绑的小和尚,与小沙弥穿着几乎误差,只不过小沙弥的僧袍更轻、更薄、更软、更透……


    他们嘴巴里堵着粗布,根本无法发声,只能呜呜的呜咽着,惊恐的看向来人。


    小沙弥冷笑:“哭!哭!有人能看上你们,下半辈子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罢!还在这里哭?你们这些穷胚修了三辈子的福气,也不一定能赶上这样的好事儿!给富贵人家做嬖宠,总比在寺中敲一辈子木鱼要强,我这是在渡化你们!”


    小沙弥指着他们恶狠狠的说:“一会子温家小衙内便要到了,要是叫衙内听到你们哭丧,坏了衙内的雅兴,我便扒了你们的皮!”


    一甩袖子,小沙弥横楞着白眼,大摇大摆的离去,又回到隔壁的禅房。


    他走进去,还在愤愤不平的自言自语:“一把子穷鬼,没见过世面的东西,我好心给他们指条明路,不知感恩戴德便算了,还跟我这儿哭丧,他们以为我能吃多少回油钱?还不是为了他们好……啊!!”


    小沙弥自言自语的声音突然化为尖叫,瞪着眼睛,看着禅房中如鬼魅一般出现的黑影男子。


    男子静静的坐在禅房的茶桌之前,他背对着身,慢条斯理的把顽着银制莲花茶托。


    “你……你是什么人!?”小沙弥惊叫:“怎么进来的?”


    梁璟静静的坐着,没有回答小沙弥的问题,反而幽幽的开口:“你们庸人,真脏。”


    小沙弥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你到底是谁,我要叫人了!”


    梁璟仍旧自说自话:“便是连清修之地,也是脏的。”


    小沙弥张开嘴巴,作势大喊,然他的嗓音还未出口,身子一软,嘭一声倒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黑衣武士看着被自己打晕的小沙弥,说:“请太子示下。”


    梁璟摆摆手,说:“先拖下去。”


    他的眼眸抬起来,露出更多的三白:“想来……小衙内也该到了。”


    骨碌碌——


    奢华马车在山林间飞驰,六马拉车,虽快却稳,犹如穿行云端,流畅无阻。


    温竹难得一顿,这便是传说中的——偷情专属,作死列车?


    哗啦!温竹将车帘子打起,往外看了一眼,朦朦胧胧的浓雾之后,一座简陋质朴的寺宇就在眼前,门前挂着牌匾。


    青、山、寺。


    寺宇门口,两个小和尚伸着脖子,垫着脚尖,日盼夜盼,就盼着冤大头一般的温家小衙内前来“上香祈福”,一看到那辆马车,立刻兴奋的喊着:“来了来了,快去迎着!”


    温竹一双眼眸微微睁大,轻轻拍着窗棂:“快停车,不,立刻调头。”


    骑奴总驾士发懵:“小、小郎主?寺庙到了,您不去上香了?”


    温竹说:“上什么香?调头。”


    骑奴总驾士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却看得出来,他根本不敢违逆自家小郎主一分一毫,当即下令:“马车调头!”


    “调头——”


    六匹高大骏马,引颈长嘶,雕梁画栋的庞然马车轰隆隆开始调头,几乎是擦着青山寺的石墩子,这才堪堪调转车头。


    “衙、衙内——”寺庙的门童小和尚追上两步:“衙内!到了到了,请下车罢!”


    温竹稳稳坐在马车之上,挑起珍珠串成的帘笼往外看,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我方才小憩时做梦,一位老神仙对我说,我与你们寺庙八字不合,犯冲,往后便不来了。”


    开顽笑,原身便是与小沙弥厮混,活活气死了亲爹。


    温竹不傻,自然不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亲爹乃是当朝城父,虽然大庸不算是鼎盛大国,但身为城父之子,亦是吃香的喝辣的,可做一辈子荣华富贵的咸鱼。


    温竹是最想让便宜老爹长命百岁之人了。


    小和尚听得呆了,傻着眼睛:“衙、衙内,您说甚么?”


    温竹也不解释,更不纠缠:“回城。”


    骑奴总驾士不敢有违,下令:“启程!回城!”


    骨碌碌——


    车马急匆匆而来,急匆匆而去,牵起一阵阵林间轻尘,只留下厚重的车辙印子,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殿下。”黑衣武士窜身进入禅房,低声回禀:“那小衙内……不知怎的,突然调头回城了,没有入青山寺。”


    梁璟长身而立在窗前,凭借着他的武艺,早就听到了寺门口的吵闹。


    温家小衙内分明已经到了寺庙大门,却突然转了性子,如避蛇蝎的匆忙离开。


    黑衣武士心惊:“难道……温家衙内是知晓殿下伏击在此,所以……”


    梁璟抬起手,打断了黑衣武士的猜测,他们此次前来十足隐蔽,旁人只当此时的大梁太子疲于奔命,自顾不暇,如何能有这等闲心?


    梁璟的一双狼目微微眯起:“这个温竹,愈发有趣儿了。”


    “唔唔——唔——”沉闷的呼喊传来。


    黑衣武士侧头,说:“殿下,是那个小和尚醒了,眼下如何,还请太子示下。”


    梁璟的嗓音很轻,带着隆冬特有的寒冷:“他见过孤的脸……”


    说到此处顿了顿,又说:“孤厌恶不干净的物什。寺庙,本该是清静之地,既然这里已然不干净,烧了。”


    梁璟回头看着昏暗中,被五花大绑的小沙弥,唇角化开一丝薄凉的笑容:“让这些肮脏之人,与这座肮脏的寺庙一同,化为齑粉。”


    黑衣武士毫无磕绊,应声:“殿下英明!”


    六马架车,一路疾驰。


    温竹坐在马车之中,眼看着青山寺越甩越远,连一片砖瓦也瞧不见,微微舒出口气,轻轻一撂手,将帘笼放下,重新端坐回马车席间。


    什么温柔乡,哪里有提前退休做咸鱼重要?


    温竹不止不能气死便宜老爹,还要做一个好儿子。


    温竹:“系统。”


    系统:“编号1029,小系统竭诚为你服务~”


    温竹如有所思:“这大庸城父,平时可有什么偏好,喜欢吃什么,饮什么?”


    温竹这趟出门,本是去寺庙偷情的,突然改道回府,若是两手空空回去,未免惹人嫌疑。因而温竹打算带一些爹爹喜爱食的饮的回去,也好讨爹爹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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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做个乖巧的幺儿。


    系统:“根据大数据分析,大庸城父喜好甜食。”


    原来便宜老爹喜欢吃甜,倒不似一般的武将。


    系统:“尤其喜爱庸都城平宜坊刘家甜水的冰沙绿豆糕。”


    温竹笑起来,甜甜的酒窝在唇角荡漾:“这便好办了。”


    打起车帘,温竹吩咐:“进城之时取道平宜坊,在刘家甜水铺子停一停。”


    骑奴总驾士一连懵了无数回,小衙内素日里最讨厌甜食,总说糖水黏糊糊,食了便恶心,闻到便烧心,全家上下恨不能都要迁就小衙内,见不得一丁点的甜口,今日……


    怎么转了性子?


    但骑奴总驾士不敢置喙,毕竟他只是一个家奴,点头如捣蒜:“是是,请小郎主安坐……哎呦!”


    总驾士惊呼出声,一阵剧烈的颠簸,马车天摇地晃,巨响止后突然止住。


    “怎么回事?!”


    “惊扰了小郎主,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担待?”


    “没用的畜类!”


    温竹的肩膀撞到了窗棂,疼得嘶了一声:“发生了什么?”


    总驾士咕咚跪在地上叩头:“小郎主饶命!小郎主饶命!马车……马车不仔细陷入了泥坑,请、请郎主稍待,小人们这就将马车推出来。”


    温竹摆摆手,总驾士如蒙大赦,擦了擦滚滚而下的冷汗,愈发觉得今日的小衙内比往日都要好说话。


    总驾士从地上爬起来,指指点点,指挥着身边十几个下等骑奴:“你、你,还有你们几个去后面推车,你们几个在两侧推车,务必稳住马车,若再颠簸,惊扰到衙内,有几个脑袋也不够你们砍的!”


    “是是是,小人们记住了。”


    总驾士又指着角落一个十足没有存在感的黑衣骑奴,说:“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推车?”


    那黑衣骑奴身形高大,肩膀宽阔,但看不到形容,总是微微垂着头,佝偻着后背,他被总驾士点名,面容稍抬。


    终于,脸面袒露了出来。


    ——梁璟。


    梁璟一身骑奴的装扮,怯懦应声:“是、是,总驾士。”


    温竹随手放下车帘的的动作一顿,懒洋洋的眼眸明亮起来,好似雾后的晴朗,紧紧盯着那名高大、魁伟、俊美无俦,却怯懦如大白花的侍卫。


    对味儿。


    温竹一直知晓自己的性取向,只不过从未遇到令他心动之人。而眼前这名唯唯诺诺的下等骑奴,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令温竹心窍狠狠一跳。


    原来,温竹反思,我竟是个颜狗。


    温竹:“系统。”


    系统:“小系统竭诚为你服务~”


    温竹笑盈盈:“调取这名骑奴的资料。”


    【资料】


    【姓名:???】


    【性别:男】


    【属性:可驯服备胎犬】


    【犬种:狼】


    系统的资料并不齐全,连名字也不显示。


    温竹靠在车窗之上,白皙的掌心轻轻摩挲着系统道具——金色的狗哨。


    他的眉眼笑盈盈,好似饧饴一般清甜回甘,却不粘腻,扬声说:“你叫什么名儿?”


    下等骑奴胆子似乎很小,被温竹这柔软的嗓音吓了一大跳,缩了缩宽阔的肩膀,分明生着一双凌厉的眼眸,怯懦颤抖的偷偷瞥向温竹。


    总驾士呵斥:“发什么呆!衙内在问你话,快回话儿!”


    梁璟这才垂低了脑袋,一副不敢与小衙内对视的模样,沙哑轻声说:“小人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