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26章

作品:《我就是恶毒,不服受着

    星澜会所的经理早已在门厅恭敬等候,直接将他们引至一个极其宽敞私密的大包厢,显然,季临川的安排已经到位。


    侍者训练有素地送上酒水和果盘,阮清池在进入包厢前,偏头对引路的经理低声耳语了几句,经理面色不变,恭敬地点了点头,悄然退下。


    沈砚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包厢内灯光迷离,音乐舒缓,酒精的作用下,众人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话题不可避免地绕回到了下午那惊魂一幕。


    “清池姐,你今天真是太神了!”一个年轻的女演员忍不住惊叹,眼中满是崇拜和后怕,“那老虎扑过来的时候,我腿都软了,你怎么能做到一点都不怕的?”


    “是啊阮老师,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看那老虎到你面前,就跟,就跟见了猫王似的,直接趴下了!”副导演也凑过来,好奇地问。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连一直缩在角落降低存在感的沈砚,也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想知道这个困扰他,甚至摧毁他认知的答案。


    阮清池慵懒地靠在沙发里,指尖轻轻晃动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她抬起眼,目光似笑非笑地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在沈砚苍白的脸上若有似无地停留了一瞬。


    沈砚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那一眼看得冻结了。


    就在众人以为她会说出什么高深的驯兽技巧或者功夫秘籍时,她却只是用一种漫不经心却又带着无尽威压的语调,缓缓说道:“畜生而已,趋利避害是本能。”


    她顿了顿,轻轻啜饮一口酒,才继续道:“它比很多人聪明,至少懂得,什么人可以招惹,什么人,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


    话音落下的瞬间,包厢里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安静。


    这句话看似在说老虎,但在场的每个人,尤其是心里有鬼的沈砚,都像听到了一声惊雷在脑海中炸响!


    那个演丫鬟的小姑娘似懂非懂,只觉得阮清池帅呆了,喃喃道:“就是说,清池姐你气场太强,把老虎都镇住了?”


    阮清池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不置可否。


    而沈砚,则彻底低下了头,握着酒杯的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


    他听懂了,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在他心上。


    “什么人可以招惹,什么人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


    他之前的那些算计、陷害,在她眼里,是不是就像一只嗡嗡叫的苍蝇,可笑又徒劳?而他,就是那个不自量力,连仰望她都不配的蠢货?


    巨大的屈辱感和更深切的恐惧,如同冰水混合着酒精,在他胃里翻腾。


    他之前的怨恨和不甘,在这句轻描淡写却重若千钧的话语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和可笑。


    就在这时,一名侍者轻轻推门进来,走到阮清池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阮清池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站起身,对众人随意道:“你们继续,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她目光转向几乎要将自己缩进沙发里的沈砚:“沈砚,你,跟我来。”


    那语气平淡无波,却不容拒绝,沈砚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下达了最终审判。


    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他僵硬地站起身,像个提线木偶般,低着头,跟在了阮清池身后,走出了这个让他几乎窒息的包厢。


    他知道,真正的惩戒,现在才刚刚开始,阮清池刚才那句关于“畜生”和“本能”的话,不过只是敲打他。


    隔壁包厢比众人所在的要小一些,光线被刻意调得很暗,只余几盏暖黄的壁灯,勾勒出模糊的轮廓,将一切情绪都隐藏在这片昏昧之中。


    厚重的门一关,便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只剩下令人心悸的寂静。


    茶几上醒着一瓶红酒,旁边放着一个扎着丝带的礼盒。


    看到那个盒子,沈砚的心猛地一沉,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阮清池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下巴微抬,点了点那个盒子:“打开,换上。”


    沈砚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濯月台那日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冰冷的视线,刺耳的拍照声,布料紧缚的羞耻感……每一帧都清晰得令人窒息。


    他的指尖冰凉,微微颤抖着,最终还是伸向了那个盒子。


    丝带被解开,里面折叠整齐的,正是一件与濯月台那件极为相似,甚至细节更为精致,裙摆更短的女仆装。


    耻辱感瞬间冲上了头顶,让他耳根通红。


    他死死咬着牙,几乎要将嘴唇咬破,最终还是拿起衣服,僵硬地走进了包厢内的独立卫生间。


    几分钟后,卫生间的门被轻轻推开。


    沈砚低着头走了出来,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涌到了脸上。


    轻飘飘的布料紧贴着他的皮肤,过短的裙摆勉强遮住腿根,将他两条修长却充满男性力量感的腿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带来令他头皮发麻的凉意和极度不适。


    他站在那里,所有的骄傲和算计都被这身荒诞的服饰撕得粉碎,只剩下难堪的暴露感和从骨髓里渗出的冰冷。


    他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尤其是想到仅一墙之隔,那些剧组同事还在把酒言欢,这更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叮!沈砚因被迫在公共场合附近换装,羞耻感与屈辱感爆表!厌恶值+3!当前厌恶值73%!】老六实时汇报,对于突然升高的厌恶值,系统已经能够坦然面对,反正还能降下来。


    阮清池仿佛没听到系统的提示,目光落在沈砚身上,指了指面前的地毯,命令道:“跪着。”


    沈砚身体一僵,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他从未受过如此折辱!但双腿却像有自己的意识般,缓缓弯曲,最终“噗通”一声,跪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膝盖触地的瞬间,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作为人的尊严,也随之碎裂。


    “倒酒。”阮清池的声音依旧平淡。


    沈砚垂着头,伸出微微发颤的手,拿起酒瓶,昏暗的光线下,他能看到她纤细的脚踝和高跟鞋尖利的鞋跟,近在咫尺,好像随时能碾碎他。


    他小心翼翼地斟了半杯红酒,递过去。


    阮清池却没有接,只是慵懒地靠在沙发里,红唇轻启:“喂我。”


    沈砚猛地抬头,对上她那双在昏暗中依旧清亮,却深不见底的眸子。


    他看到她眼中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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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掩饰的玩弄与掌控。


    恨意与一种诡异的兴奋感交织着涌上心头。


    他稳住发颤的手,将酒杯凑近她的唇边。


    因为跪着的姿势,他需要微微仰视她,这个角度,让他能清晰地看到她优美的颈部线条,嗅到她身上传来若有似无的冷香。


    酒液缓缓流入她的口中,他看到她的喉间微微滑动,一滴暗红色的酒液不小心从她唇角溢出,沿着下颌线,滑向她白皙的脖颈。


    沈砚的呼吸一滞,目光不受控制地追随着那滴酒液。


    一种强烈到近乎亵渎的冲动,如同魔鬼的低语,在他脑海中叫嚣——他想用指尖擦去那滴酒渍,想用嘴唇去触碰那片滑腻的肌肤,想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似乎这样,就能逆转这屈辱的处境,就能证明,他并非完全被她掌控。


    【警告!沈砚情绪异常波动!检测到强烈恨意与扭曲占有欲交织!厌恶值波动……73%……75%……71%……正在反复横跳!大佬,他好像开始不对劲了!】老六十分疑惑。


    阮清池自然感受到了他骤然变得灼热且复杂的视线,也看到了他眼中那一闪而逝,几乎要挣脱恐惧束缚的黑暗欲望。


    她非但不怒,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昏暗的包厢里显得格外清晰。


    “不错,不过,还不够。”她轻声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沈砚听。


    沈砚被她这句话惊醒,猛地收回视线,重新低下头,心脏却狂跳不止。


    他为自己刚才那龌龊的念头感到心惊,但那份被强行压下的悸动,却像野火下的草根,并未熄灭。


    “恨我吗?”阮清池忽然俯身,冰凉的指尖挑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


    她的目光锐利,能穿透他所有的伪装,直抵那颗充满怨恨与挣扎的心脏。


    沈砚嘴唇翕动,想说“恨”,却发现那个字卡在喉咙里,竟有些吐不出来。


    阮清池不需要他的回答,她松开手,靠回沙发,眼眸洞悉一切,神情却依旧漠然:


    “恨,也好,欲也罢。”


    “记住这种感觉。”


    “无论你心存何种妄念,最终,你都只能像现在这样——”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跪地的双腿和那身可笑的女仆装,吐出最后三个字:


    “跪着求。”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沈砚心中刚刚萌生出试图通过占有,来寻求心理平衡的侥幸。


    他意识到,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所有的情绪,无论是恨是怕,还是那扭曲的欲望,都不过是她掌中的玩物,是她用以“驯服”他的工具。


    一股彻骨的寒意,混合着一种无法挣脱的绝望,将他牢牢包裹。


    【叮!沈砚认知再次被强行扭转,反抗意志进一步削弱,因意识到所有情绪皆在您掌控之中而产生深度无力感!厌恶值稳定降低至69%!】老六汇报了最终结果。


    阮清池满意地看着他眼中重归沉寂的绝望和那丝被强行掐灭的火苗。


    她知道,距离将这匹尚有野性的狼,彻底驯化成摇尾乞怜的狗,又近了一步。


    而这个过程,远比直接毁灭,有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