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值得，人生无意义……”


    冬天的天气越发寒冷，冻透了释已千疮百孔的心，


    “啊，也许时日快到了啊。”


    他拼命捂着心脏，


    “空落落，空落落的啊……”


    迈开步伐，登上顶楼，站在天台上，一阵冷风吹过，街道上汽车的鸣笛声若隐若现，似在另一个空间内。天台上有个人，黑漆漆看不见，看轮廓大概是个女孩子，她坐在栏杆外围，与生死只有一瞬间的距离，释也越过栅栏坐在离她不远处。


    “哟，真巧，你也喜欢这样透气啊，以前可没见过你呢。”


    释看向远方，喝了口酒。”


    “我在思考问题，你不要烦我。”


    稚嫩的声音，女孩暴露了她的年龄，


    “哟，说话还真不客气，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要尊敬老人家。”


    女孩瞥了释一眼，


    “一个流浪汉而已，有什么好尊敬的。”


    “流浪汉怎么了，我看你这着装，一定是在夜店混了几年既没混出个所以然来又变得身无分文了吧，对浪费掉的时间感到可惜，内心受到无限的谴责，内疚实在忍受不住了才来这里的吧，我说得对吗？”


    释终于正眼看了她，波浪似的头发，略显成熟的妆容化在了她稚嫩的脸上，她沉默不语，低下了头。


    “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也没做错什么。”


    释低下头，看着底下拥堵的车辆、往来的人群，隐匿在其中的秩序。


    “有烟吗？借我抽一根。”


    女孩从兜里掏出一盒名贵的烟和金属刻字的打火机。


    “啊，好久没抽了啊，因为要紧着钱买酒。”


    释吐出白烟，一时间笼罩在两人的周围，又快速地消散。


    “怎么，还想死啊。”


    他注视着女孩，目不转睛。


    “我……我总觉得自己要熬不住了，真的，太痛苦了。”


    女孩哭了起来，远方的探照灯滑过，正好照到女孩的脸，苍白、绝望，像一朵惨白的野玫瑰。


    “害，一样的，我也熬不住了，这不就碰见你了，熬不住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释吐出烟雾，


    “啊，真舒坦啊。”


    “大叔你觉得我是坏女孩吗？”


    “这个问题就是困扰你的所在吗？我又不认识你，怎么会评价你。”


    “可我觉得我做错了。”


    “你太在乎他人的评价了，我只能这么说，假如你自己不释然，你将永远处于痛苦的挣扎当中。”


    “那我该怎么办呢……”


    “我问你，当初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


    “不时的会陷入茫茫之中，我也不知是为什么，身边的人都不明白，没一个人懂，我很痛苦，你懂吗？”


    “懂，我当初也是这样。”


    “所以人总要自己找出路的啊，活下去。我喜欢酒吧里的气氛，一种末来来临的狂欢感，直到听见有人背后议论。”


    “他们说你的坏话，说你是不良少女？”


    “更过分简直了。”


    女孩露出厌恶的表情，


    “你会怀疑自身到底自己该不该消失，是否是天生的作恶多端的人。”


    “是的，当受过的教育和自身机能的冲击，是这样吧。”


    “挺像样的嘛。”


    释碰到了一个女孩，这样的年级不应该去做这样的事情，释也知道，他不想让她变成下一个自己，他热切地期盼着她能够清醒过来。


    可能不会有什么人看到这本小说，但我想表达的绝不是什么不良诱导，相反的，在全是恶笼罩的空气当中，还有那么一波人，在拼命地挣扎着活着。[抱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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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