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贴心话

作品:《七零养崽崽:哄知青少爷入赘了

    “喜欢吗?”


    他轻声问,嘴角微微上扬,笑意温柔。


    “还行吧。”


    她迅速收回心神,语气冷淡,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倒是挺有本事。”


    她顿了顿,目光淡淡扫过他的脸,又冷冷哼了一声。


    “把瓶子洗干净,装点水。”


    这么好看的花,就这么摘下来,只让她看一眼就拿走,简直是暴殄天物。


    她心里忍不住嘀咕。


    男人腿是铁打的不成?


    这么短的时间,他竟能从山下跑上山,又冒着晨露采花,再匆匆赶回来,一滴汗都没流,呼吸平稳得像散步一般,连喘都不带喘的。


    “值了。”


    傅以安接过花瓶,转身走向院角的水缸,一边用力搓洗瓶子,一边低声说。


    这话仿佛带着某种暖意,悄悄钻进她的心底。


    曲晚霞抱着那束花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就在这时,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曲母挎着沉甸甸的菜篮子走了进来。


    她刚踏进门槛,一眼就看见傅以安蹲在水缸边洗瓶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急忙压低嗓音,生怕惊醒了还没起床的女儿。


    可脸上的怒意却几乎要喷薄而出。


    她快步上前,咬牙切齿地质问:“大清早你死哪儿去了?拖到这会儿才回来?洗什么破瓶子?家里的柴没劈,水没挑,饭没煮,你当自己是来享福的?你这赘婿当得连狗都不如!我教你这么久,你全喂狗了?”


    傅以安站得笔直,纹丝不动地立在门口。


    他静静地等着曲母骂完,等那番夹杂着怒气与嫌弃的话全都落下,才淡淡地开口。


    “阿釉让我上山采花,我刚回来。”


    “娘,明天我起早,干完活再睡。”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曲母紧绷的脸上。


    “这瓶子是她让洗的,花是她要插的。”


    他顿了片刻,随后缓缓转身,从背后拎出一束扎得整整齐齐的野花。


    花束用细麻绳捆着,花瓣上还沾着晨露。


    他轻轻抬起手,将花束递向前,声音依旧温和。


    “我也给您带了一束,放屋里,闻着香。”


    曲母一愣,目光从花束上移向傅以安,又猛地顿住。


    她鼻孔里冷哼一声,声音带着讥讽。


    “谁稀罕这玩意儿?不


    能吃不能喝,摆着占地儿?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


    她顿了顿,眼神凌厉地盯着他。


    “阿釉是你叫的?叫村长!以后不准乱喊!”


    她女儿金贵着呢,从小到大,连根头发丝儿都没人敢碰。


    哪轮得到这种外人,随随便便就亲亲热热地叫阿釉?


    她越想越气,猛地伸手夺过他手里的花瓶,几步跨进屋里。


    三两下把瓶子冲洗干净,水声哗哗地响在耳畔。


    她端着花瓶出来,动作却忽然变得轻缓。


    “来,娘给你插。”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野花一枝一枝地插入瓶中。


    “阿釉,今早想吃啥?娘给你做。”


    一见到女儿,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瞬间便融化了。


    见曲晚霞只穿着单薄的睡裙,露出一截白皙的肩膀。


    她立刻皱眉,伸手掀开被子,把她往里裹。


    “睡你的,别起,家里的活儿,不用你动手。”


    曲晚霞缩在娘怀里,眼睛还闭着,睫毛微微颤动,嘴角轻轻翘起。


    “想吃您做的鸡蛋羹……还有,猪油炒小油菜。”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还有一丝撒娇的甜意。


    “成!都给你做!”


    曲母一听,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细细的缝。


    她一边应着,一边伸手理了理女儿额前的碎发,声音里满是宠溺。


    “你睡,娘做好了喊你,一口热乎的都给你留着。”


    “嗯。”


    曲晚霞轻轻应了一声,往母亲怀里又蹭了蹭。


    “娘,您真好。”


    曲母没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女儿,眼里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柔情。


    她轻轻揉了揉女儿的头发,指腹小心地避开发丝打结的地方。


    片刻后,她悄悄垂下眼,眼眶悄然红了。


    曲晚霞依旧闭着眼,脑袋轻轻贴着母亲温热的胸口。


    这辈子真是福气厚,两家父母都把她当宝捧着。


    曲母察觉到她的依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你是我生的,我不疼你,难道去疼外人?”


    丢她十年,是她心口永远结不了的疤。


    每到夜深人静,想起女儿走失的那天,她就心口发紧,喘不过气。


    整整三千六百多个日夜,她没一天真正安心过。


    找孩子


    的路走遍了十里八乡,脚底磨破,嗓子喊哑。


    她无数次跪在菩萨面前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痕。


    可老天迟迟不给回应。


    好不容易找回来,能不心尖发颤吗?


    当女儿终于站在她面前,瘦瘦小小,脸蛋脏兮兮的,眼神却倔强如当年。


    她整个人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眼泪哗地涌出来,止都止不住。


    她不敢碰,怕是梦,怕一碰就碎了。


    可那孩子怯生生喊了一声妈,她的心当场就炸开了。


    母女俩说了几句贴心话,曲晚霞就睡熟了。


    曲母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心里一阵酸一阵暖。


    曲母给她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往外走。


    一眼瞧见窗台上那束蔫了吧唧的野花。


    犹豫了两秒,还是伸手把它摘了下来。


    那花已经微微发黄,叶子也卷了边。


    她盯着那束花,心里忽然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是谁送的?


    女儿什么时候收的?


    她本想装作没看见,可手指却不自觉地伸了过去,把花从窗台拿起。


    花茎上还带着点湿润的泥土。


    她捏着花,站在原地呆了片刻,眼神复杂。


    进屋,看见曲父刚睁眼,二话不说,直接把花甩他脸上。


    啪的一声,花不偏不倚地拍在曲父脸上。


    他猛地睁开眼,被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一缩,手忙脚乱地把脸上的东西扒拉下来。


    曲父一脸懵。


    “啥玩意儿?还带水儿的?”


    他眨巴着眼睛,盯着手里的东西,满脸疑惑,嘴里嘟囔着。


    “这是草?还是花?怎么湿漉漉的,莫非是从地里刨出来的?”


    他皱着眉,翻来覆去地看。


    怎么也想不通自家媳妇为啥突然把一束破草甩他脸上。


    捞起来一瞧,是花。


    他这才看清,那是一束野生的红花。


    虽然有点蔫,但花瓣还能辨认出原本的艳丽。


    花瓣边缘卷曲,颜色黯淡,却还带着一股山野的气息。


    “谁送的?是不是村里那个老不正经的献殷勤?他当老子是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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