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狼狈至极

作品:《七零养崽崽:哄知青少爷入赘了

    刚才吃早饭的时候,这小子中途站起来两次,一次去倒水,一次说是脚麻要活动一下。


    当时她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这分明是在偷懒!


    “不能停!”


    “中间起来两次,等于前功尽弃。”


    “下午接着跪,没意见吧?”


    傅以安能说什么?


    他垂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阳光从窗缝斜照进来,落在他微颤的睫毛上。


    “行。”


    “都听妈的。”


    曲母应了一声:“好,那现在先和我去弄午饭。”


    她拍了拍手,转身就朝厨房走去。


    刚走到院中桂花树下,看到曲秋娥正蹲在墙角玩泥巴,脏兮兮的小手沾满黄土。


    她立马换上一副慈祥脸。


    她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子一把将孩子抱了起来,搂在怀里左亲右蹭,嘴里不停念叨。


    “哎哟我的小祖宗,这么热的天蹲这儿玩泥巴,不怕晒中暑啊?”


    她亲昵地用鼻尖蹭着孩子的脸颊,柔声问:“小鱼儿,想奶奶没?”


    曲秋娥软乎乎地窝在奶奶怀里,小脑袋往她肩窝蹭了蹭。


    “想~”


    “想奶奶。”


    这话听得曲母心花怒放,乐得直不起腰,眼角都笑出了细纹。


    她抱着孩子原地转了个圈,嘴里不住地说:“哎哟,我的心肝宝贝哟,可想死奶奶了!”


    曲父也背着锄头走进院子,听见这话,立马凑过来逗她。


    “小鱼儿,爷爷有没有在你小脑袋里转悠呀?”


    他蹲下来,故意装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曲秋娥咯咯笑起来,伸出胖乎乎的手去抓爷爷的脸颊,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爷爷!爷爷!”


    一家人其乐融融。


    另一边,曲晚霞正被两个弟弟围着。


    她一向讲究整洁,最讨厌泥土和汗味。


    刚从地里回来的曲颂轻和曲颂霖,虽然一身尘土、满脸通红,但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冲去洗澡。


    水声哗哗响了一阵,两人换了身干净的粗布衣裳,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这才敢出现在姐姐面前。


    曲颂轻拿了把蒲扇,轻轻给她扇风。


    曲颂霖则站在一旁绘声绘色地讲起村里的新鲜事。


    他一句接一句地说,逗得曲晚霞前仰后合。


    傅以安在一旁看得清楚,一缕阳光正好落在她侧脸上。


    她笑起来整个人都在发光。


    可刚才面对自己时,那冷淡劲儿简直像换了个人。


    一句话不说,眼神都不愿多给一眼。


    这五年,她过得显然很舒心。


    被家人捧在手心,护在羽翼之下,无忧无虑,笑容从未断过。


    傅以安从簸箕上缓缓站起来,双膝早已麻木僵硬。


    一阵发麻刺痛直窜上来,腿一软,差点当场栽倒。


    他咬牙撑住门框,额角渗出一层薄汗。


    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撑起身,扶着墙慢慢往厨房走。


    背影孤零零的,脚步蹒跚,却一声没吭。


    曲晚霞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随即便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她转过头去,继续跟身边的弟弟们说说笑笑。


    这一顿饭比早上的活重多了。


    不仅要烧火,还得帮忙切菜、洗菜、搬水、端锅。


    单是守着灶台生火这一项,就已经让他忙得焦头烂额。


    灶膛里火舌乱窜,热气扑面而来,逼得他不停地后仰又前倾。


    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一滴滴砸进柴灰里。


    曲母偏偏不让他歇,一边搅着锅里的汤,一边厉声催促。


    “别愣着!柴快没了,再去拿些来!”


    他喘着粗气,应了一声“哎”,便踉跄着起身去抱柴。


    一整个中午,他几乎没直起过腰,只能蹲在灶门口,不停地往里添柴,手臂酸胀。


    衣服早已湿透,紧贴在背上,黏腻不堪。


    开饭时,也没让他上桌。


    饭桌上坐满了人,香气四溢,碗筷叮当。


    而他只能自己端了个破碗,碗沿还豁了口,盛着半碗糙米饭和一点咸菜,默默地蹲在外头墙根下吃。


    饭菜凉了,他也顾不上,一口接一口地咽下去。


    吃完后,他把碗放在一旁石阶上,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低着头,默默走回院子中央,跪回到那张粗糙的簸箕里。


    院门大开着,没有遮拦,门外便是村中的小路。


    谁路过都能瞧见他那副模样。


    衣衫凌乱,脸色苍白,膝盖陷在簸箕边缘的竹篾缝里。


    阳光斜照进来,把他孤独的身影拉得很长。


    村里人哪还不懂?


    曲晚霞肯定是嫌弃他了,


    不然好端端的夫妻刚团聚,干嘛让人跪成这样?


    按常理,分别多年重逢,不该是含泪相拥、嘘寒问暖吗?


    怎么反倒罚跪整整一天?


    在这地方,只要曲晚霞不待见谁,全村人都会跟着看不起。


    其实曲晚霞是有意为之。


    她心里清楚得很,以后傅以安免不了要去各家干活,帮人挑水、修房、扛粮食。


    她不可能天天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如趁现在立个规矩,让他一开始就摆正位置,也让全村人都看清他的处境。


    他是被惩罚的,是低人一等的,是不被信任的。


    这样一来,谁看见他行为古怪、举止反常,自然也会替她留意,甚至主动来报信。


    整整一下午跪下来,到了晚上,傅以安的腿已经完全僵了。


    膝盖像是灌了铅,又酸又胀。


    稍微一动,便传来钻心的疼痛。


    他试着挪了挪身子。


    结果刚一抬腿,小腿就猛地抽筋,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别说走得好看了,现在连站都站不稳,只能靠着手肘撑地,一点点往前蹭。


    “傅以安。”


    曲晚霞走了过来。


    她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指突然伸出,毫不客气地戳了戳他的胸口。


    接着,她微微扬起下巴,冷冷审视着他。


    夕阳正缓缓西沉,金色的余晖洒在她脸上。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


    “昨晚没占够便宜,现在还来?”


    卧槽!


    曲晚霞瞬间瞪圆了眼。


    她来不及多想,抬手“啪”地一巴掌拍在他胸口。


    他本就腿酸手软,膝盖麻木无力,一点力气都没有。


    被她这么猛地一拍,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重心一歪,向后一倒,“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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