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五味杂陈
作品:《七零养崽崽:哄知青少爷入赘了》 “我也觉得奇怪,他家以前对村长挺刻薄的,当年村长怀着孕被婆家赶回来的时候,病得脸都青了,他家一个帮手都没伸过,连碗热水都没送过。现在倒好,反倒第一个凑上来巴结!”
“再说以村长现在的身份地位,镇里开会都让她坐前排,想找啥样的小伙子找不到?城里大学生都抢着追她,凭啥轮到傅以安这种眼高手低的少爷?”
“村长终于有男人了,我二叔昨晚上听说这事,饭都不吃了,蹲墙角抽了半包烟。”
“唉哟,还好我是女的,不然我也想嫁给她!你说这村长,能干、漂亮、有本事,谁娶了她谁这辈子稳稳当当,风调雨顺!”
……
大伙儿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
小孩子心思简单,不懂大人的弯弯绕绕,只看到热闹就欢喜得不得了。
几个七八岁的小孩蹦蹦跳跳,追着前面那只系着红绸带的老黄牛又叫又笑。
其中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还踮起脚。
“娶新娘啦!”
“村长娶新娘啦!快看快看!”
突然,有个穿开裆裤的小男孩歪着脑袋看了看,皱起小眉头。
“哎不对啊!这新娘怎么是男的?他耳朵都露出来了,哪有新娘不戴盖头的?”
旁边一个梳着三股辫的小姑娘叉腰反驳。
“村长是个女的?新娘当然得是男的!我妈说了,结婚就得一男一女,一阴一阳才配成一对儿!”
“我爸说,只有没出息的男人,才会嫁给人家女人;厉害的男人都是娶媳妇的,顶天立地!”
另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挺起小胸脯。
“哇!那他岂不是特别没本事?连老婆都当不成,只能当‘媳妇’?村长好惨哦!我哥还说,村长那么能干,该配最牛的男人呢,结果找了个连名字都要改掉的‘倒插门’!”
曲晚霞听到孩子们的对话,嘴角轻轻扬了起来。
她站在院门口,手指抚了抚耳边微乱的发丝。
不管是现在,还是再过几十年,在那些脑袋里还装着老规矩的男人眼里。
“上门女婿”这个词都带着羞辱味儿。
她就不信,傅以安这种从小锦衣玉食、被人捧着长大的大少爷,能受得了乡亲们背后的指指点点?
能咽下这口“倒插门”的窝囊气?
可傅以安压根没把这些放在心上。
他半眯着眼,阳光透过头顶的红布巾渗下几
缕暖光。
脑子里想的不是身后的喧嚣,也不是村民们的议论。
而是昨晚在曲家门口,月光下那一抹孤影。
他忽然觉得,这场婚事,或许并不是他以为的交易。
他爸妈对她还不好?
她怀着孩子被赶回来?
开什么玩笑!
他爸妈恨不得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饭桌上什么好菜先夹给她。
连天气一转凉就催着添衣盖被,生怕她有个头疼脑热。
别说是责骂了,就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
可他呢?
亲儿子一个,从小到大没少挨训,成绩下滑要训,回家晚了要训,甚至连穿件旧衣服都被唠叨“别让人看轻了咱们家”。
他爸妈对曲晚霞的好,简直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
他自己反倒像是外人。
哪儿来的“怀孕被撵”这种荒唐话?
简直是颠倒黑白,信口雌黄!
明明是她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给他下药、毁了他的清白,然后趁夜逃跑。
最可恨的是,她连当时绑在他身上的绳结都没解开,就这么扬长而去。
把他一个人丢在破庙里,狼狈不堪地被人发现。
那晚寒风刺骨,他浑身僵冷,手腕被麻绳勒出深红的印子。
撞开门时的哄笑声至今还响在他耳边。
想起那一幕,他现在胸口还闷得喘不过气。
傅以安低头看着曲晚霞,漆黑的眼睛深处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
五年前那个雨夜。
她走进他的房间,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汤,笑容温软,眼神清澈。
他毫无防备地喝了下去。
可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身体就开始发烫,意识逐渐模糊。
等他再醒来,已经躺在废弃的山神庙里,衣衫不整,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而她早已不见踪影。
那时候他就明白了。
这不是意外,不是误会,而是蓄谋已久的报复。
这一切,都是她精心设计的陷阱。
傅以安闭了闭眼,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点他很确定,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但为什么?
这个问题缠绕了他整整五年。
每当夜深人静,他总会不自觉地回想起她那双眼睛。
她为什么要这
么做?
他自认从未亏待过她。
可她回报他的,却是彻底的背叛。
五年过去了,这个问题依旧没有答案。
当他目光沉沉地扫过来时,曲晚霞反而咧嘴一笑。
她笑得那么痛快,仿佛积压多年的怨气终于找到出口。
这就憋屈了?
好戏还在后头呢!
“大家加把劲儿啊!马上就到啦!”
曲晚霞乐呵呵地站在花轿旁,拍着手给迎亲的乐队打气。
村民们一听,立刻更加卖力地吹奏起来。
锣鼓齐鸣,鞭炮噼啪作响,唢呐更是吹得震天动地。
这时,迎亲队伍正好经过知青点门口。
原本安静的小院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知青都争先恐后地跑出来围观,扒在墙头、挤在门口,伸长脖子往里看。
谁也没想到,村里给一个女婿办婚礼能搞得这么隆重。
吹吹打打,红绸满路,还有专门请来的乐队。
这可是头一回见,稀奇得很!
李颂书也出来了,站在人群最后,沉默地看着那一片喜庆的红色。
忽然,他听见了曲晚霞的声音。
心口顿时狠狠一揪,疼得他几乎弯下腰。
她……竟然笑得这么开心。
是真的开心吗?
是因为即将嫁给那个男人?
还是说,她早就忘了从前的事。
李颂书心里堵得厉害。
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是三年前来的这村子,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背着印着红星的帆布包,带着一本《新华字典》和满腔理想。
那时他是村里文化最高的知青。
高中毕业,在一帮泥腿子青年里显得格外出挑。
家里条件也不错,父亲是县里的教师,母亲在供销社工作。
来到这里后,他主动承担起扫盲班的教学任务,还帮着村委会写报告、拟文件。
几年下来,村民们都对他客客气气,称他“李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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