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巨鳄巡视
作品:《谁懂!竹马鳄鱼想睡我》 面无表情地翻过人,手上焦躁地撮弄着狮尾的小毛球,腺体里同时释放着极高浓度的安抚信息素。
静等了好一会儿,开了床头灯。
床上的人儿睡着,密密的睫毛乖乖地搭在下睫。唐瑾言伸手扒了他的眼皮看,褐色的眼瞳已完全变蓝。
完全睡熟了。
暖暖的灯光铺下来,光洁的后脖颈泛着玉一般的色泽。
可注目其上的目光却是冷冷的,长指抚了上去,偏重地摩挲着。
光洁的脖颈看不出异样,仿佛与他身上任何一块皮没有别的不同。
唐瑾言静静地等着,像一个极具耐心的猎手,静等着小兔自己撞柱。
房间里安抚信息素的浓度持续攀升,直止一种极不合理的水平。
终于,脖颈上露出一条小缝。
细细的,带着未经窥视的纤弱。
唐瑾言唇角得逞勾起,而后面不改色地倾身吻了上去。舌尖轻轻挨上,一股细小的山茶花信息素侵入。
这对身下的人太过异样,极为不适地乱动作起来,可很快就被极高浓度的信息素安抚下来。
唐瑾言解了他身上全部的扣子,衬衫也扯的松松垮垮的,信息素无孔不入地钻入他的皮肤安抚着。
不舒服,但醒不来。
山茶花极淡的信息素探入,天赋技能——洞察、遮蔽发动。腺体周围巡逻的免疫细胞没发现异常,放过它继续巡视。
江景程的腺体唐瑾言太过熟悉,分布地很散。
最大的腺细胞群分布在脖颈最中心,周围又如群星般散居着九个数量百余个的小细胞群。
调皮的是,贴近背脊边缘那也有一个细胞群,远远的自成一派,也不知道孤不孤独。
隐蔽好的信息素侵入,浸泡在铃兰香里,翻滚着监察铃兰信息素的余量。
最重要的,有没有别的信息素入侵。
没有任何信息素能在他的眼下下遁形,即便是所谓的无腺体者。
江景程的腺体分布已算乖巧,尚有一个小调皮跑在背脊那。
那些无腺体者无非只是用药萎缩掉大部分腺细胞,把信息素浓度降低到不会形成标记而已。
不是没有。
山茶花在一个一个细胞间巡视,巨鳄潜入铃兰溶液里,极快的移动着,搜寻着不该在此的异类。
但被小狮子包围的感觉太过美妙,鳄鱼用了极大的定力才在温柔乡里保持清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瑾言才睁眼。
眼里闪着餍足,唇离开那略有些肿的地方,拉出一道清亮的水痕。
低着头,看着那斗志昂扬的小股信息素从脖颈小缝里探出头,它比刚进去的时候胖了很多,空气里的山茶花香更浓了。在主人的默许下,绑了不知道多少个小狮子拖回腺体。
腺体很像□□空间,会有访客记录,而唐瑾言,就是那“高贵”的黄钻用户。(bushi)
不仅如此,它还是个好骗的一根弦。
一旦进入的信息素足量,就会让它产生“这就是一生挚爱”了的“错觉”,兴致致地给自己作好标记、带好“贞洁带”,然后一生一世一双人。
唐瑾言倒乐意江景程给他咬一个,只是这人还不开窍,等一会儿好了。
要没有这天赋技能,唐瑾言也不敢随便进江景程的腺体。
他觉得自己已算吝啬,只有一半腺体细胞分到了可爱小狮子,还有半数尚嗷嗷待哺。
腺体里释放的安抚信息素不断,心里却在那默念三个数。
三、二、一。
很好,还不闭合。
这可不怪他。
再次倾身,舌头贴了上去。
查都查过了,这次目标就很单纯了。
享受着安抚信息素的小狮子正在腺体里舒服地晒着肚皮,山茶花淡淡的香气显然很讨它欢心。
见了鳄鱼进来还单纯地高兴欢迎他,毛茸茸的毛蹭着,却不想被衔了脖颈往外拖,吓地喔哇大叫。
可他的主人已然沉睡,没人能救他。
挣不开钳制,气的冲它蹬脚。
唐瑾言兴叹一声,好大的脾气,拖回去可要好好哄哄。
房间里响起熟睡的呼噜呼噜声,浴室灯关闭,唐瑾言嗅了嗅房间的气味,才关了换气扇。
浑身都爽爽的,摸了摸后脖颈,心里咂摸出了些遗憾来。
没敢拖多少,小狮子脾气大,跟他主人一个样,骤然离了人,现在还有不少在闹脾气,多了他也吃不消。
走进床榻,人睡的很熟。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就纠正他的睡姿,最后还是睡的乱七八糟的。
怎么睡的。
皱着眉摆他的四肢,理好被子后才撑着手臂看着人。
看了好几眼,没忍住去吻他的额头,亲出明显的水痕后才去调试好床头饮水机的温度,脸不红心不跳的阖上窗帘出去了。
离开卧室走到小客厅,就见佣人推着西装架子进来——成人宴的礼服。
江景程的。
盯着放好后阖了门,身后就被拍了下。
回头一看就是一张与江景程三分像的笑脸。
“小姨。”唐瑾言笑着打着招呼。
她周身还泛着紫纹,卷曲地吞掉空气,一见就是直接传送过来的。
江景程的空间属性也是如此,但他是个小混血。自己妈是传送,他呢,传送兼爆炸,掌控不好。自从炸了军工厂奄奄一息后,唐瑾言就不许他乱用了。
唐瑾言有意插科打诨,眉心装模作样耷拉下来,“您回来的好晚,快要给我累死了。”
“诶呦。”时灵华见他撒娇,笑得眼睛都快没了,“那我回头可是要好好谢谢你呢。”
自家孩子成人礼,父母本该是起手操持的,但几近年关,各处都忙。
只好托了唐瑾言来盯着。
她的年纪不小了,笑起来眼角已经有了些细纹,却也难掩其中的风采,可以窥见年轻时究竟有多绝代。
现如今,裁剪得宜的女士西装一衬,只能觉出年龄的厚重与威严来来。
正这时,一位气质儒雅的男士笑着贴过来了,看着两人,“笑什么呢?”
他环住时灵华,两股信息素在空气里自然地交融,唐瑾言颇有些羡慕,打起招呼:“小姨夫。”
来人就是江家现任家主——江宇梵,声名在外,确切的说,是凶名在外。
在任期间,凶名赫赫。
更是有著名的高空会议,带着一群高管在飞机上开会。
不同意他的提案?
那跟外面的空气说说吧。
跟他一比,他儿子15岁敢去炸军工厂,都只能说一句“虎父无犬子。”
其人却与他的凶名不同,儒雅的紧。看着倒像一个不谙世事的文学教授,真可谓是“人不可貌相”。
但脸归脸,这信息素的等级可真不虚。即便此刻释放着柔和信号,唐瑾言的脊背还是不自觉地挺直了。
江宇梵伸手弹掉不慎落下她肩头的灰,笑问道:“你看你,堂堂时总怎么还钻灰坑呢。”
唐瑾言怎么会听不出这里面的玩笑意味,接话:“姨夫知道什么是凡尔赛吗。”
“什么,凡尔赛宫?”
代沟果真不可逾越,唐瑾言一下乐了,“您还真老了。”
“啧。”
“就是凡尔赛啊,小姨身上那灰还不知道是从哪个百亿原石上切出来的翡翠沫呢。哪来的灰坑,给我也钻钻。”
此话一出,怎会听不明白。
时灵华乐的不行,努嘴示意道:“学学,这才是好找女朋友的好嘴。你算赶上好时候了,放现在我可看不上你。”
唐瑾言对她说的“女朋友”不置可否,他还不至于较这个真。
“哇塞诶。”江宇梵指了指时灵华,看着唐瑾言说道:“当年可是你小姨追的我,看上我的脸了,现在还……”
“怎么,这影响我觉得你说话不好听吗?”
时灵华丝毫不受影响,脸好看了是一回事,嘴不好听是另一回事。
眼见着这对夫妻要说的没完了,再怎么亲密,当着江景程这个小辈的面这样也是不好的。
唐瑾言轻笑,自觉地岔开话题,道:“阿程已经回来了,累的不行。睡倒了,到点我叫他。”
两人听到这话,立马不说了,齐齐心疼地“哟”了声。
唐瑾言道:“没事的,阿程的身体多好啊,睡一觉保准活蹦乱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