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blab)五 ·蠱

作品:《当和亲公主成为苗疆圣女后靠蛊夺位

    碑石上爬满黑色的蛊虫,两旁分别守着许多苗疆暗卫,他们身穿玄青色旋螺纹苗服,个个训练有素,他们每人手拿带银铃的红伞,神情严肃,一看就戒备森严。


    暗卫手转红伞,铃声迷音震耳,像是在告诫对面没有他们的允许谁也不能越过此处。


    “想过此地,必须搜身,若要硬闯,尸骨无存。”


    众暗卫们同时念出祖训,其中一位穿着不同的年长暗卫统领走上前,厉声呵斥,“还不速速上前搜身!”


    伶舟堰从马上跳下来,他示意其他人先去查验,自己走到花轿前,请兰迦箬出来,“公主,想要入苗疆,必定要搜身查验才能通过。”


    他站在轿子前,兰迦箬在鬼阿婆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她用手轻锤麻木的腿,看见她不适伶舟堰上前将她揽腰抱起。


    她怕自己掉下来,双手很自然的环上他的脖子,他看着盖头下若隐若现的面孔,很是撩拨心弦,难耐的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许多,使怀里的人儿紧紧贴着自己。


    放下她后,搜身的人立马上前查验,正当那人要伸手掀开盖头时,伶舟堰一把挡下他的手,语气不爽,“本王的夫娘,还轮不到你来搜身,我自己来。”


    伶舟堰来到她的身边,两只手探进盖头里,兰迦箬静静的看着伸进来的手,想进苗疆她必须忍。


    她面无表情的任由他从脸部缓慢的摸到脖颈,快要触及到胸口的时候,她怕他有非分之想,便张开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他瞬间缩回手,盯着自己被咬出血迹的手臂,勾唇一笑,便宜是占完了,那么接下来还是要继续搜的。


    伶舟堰又故意朝兰迦箬的腰间摸去,她脸颊滚烫直上耳尖,不自在的略微往后退两步,看她退步的动作,他绝不让她得逞,紧跟其上,顺利的完成后续的搜身。


    等全部搜查完毕后,那些人全都收起银铃红伞,散到两旁屈膝跪地,一同说着苗语,“大门已开,恭迎圣子回归。”


    刚要进入,年长的统领眼尖的瞟见兰迦箬腰间的银铃,觉得十分可疑,他指着大声阻止,“等等,那是什么,拿过来,检查一下!”


    见没有人敢上前拿,他大发雷霆的说漏嘴,“你们这些废物,蛊王闭关期间要是有任何的闪失,统统等着被祭蛊潭!”


    伶舟堰心一沉,他们知道他不是阿那,所以才那般刁难,如今他是阿那,该有的权利他得用,他含着冷脸责问统领,“竟敢吐露蛊王行踪,该当何罪!”


    年长的统领大悟,刚被怒火冲昏头脑,不自主的就暴露了蛊王的消息,他不情愿的跪下拱手,“还请圣子责罚!”


    他走上前侧身低耳挑衅,“今日之事,我不与你计较,若耽误我阿那大喜之日,你就该被祭蛊潭,还不快让行?”


    统领吹响短骨笛,后面的蛊虫慢慢的爬下碑石,沿着血池不知流入何处,按兰迦箬的记忆,它一定是回到了蛊潭里,毕竟普通的蛊需要养料才能活命。


    一想到这帮蠢货竟告知她这么重要的消息,盖头下是藏不住的笑意,这对她接下来的计划大有帮助。


    想到这她心情大好,反正早有准备,就让他们去查,量他们也查不出什么。


    她摸到腰间的银铃困难的解开,大方的交给伶舟堰,“要是还放心不下,就拿去给他们查好了。”


    他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里面是一枚棕黄色的药丸,恶臭味缓缓的飘散出来直冲他们的脑门,使得那些人一阵眩晕。


    她闻到气味,心里直叫不好,她的这个蛊灵若长时间不进食,就会通过放屁释放绝招,直到进食为止。


    怕他们起疑心,她连忙出声解释,“这是太医为我备的药。”


    兰迦箬娇羞的背过手,喃喃低语,“他是怕我今日圆房昏过去,既然没问题,可以还给我了。”她伸手要


    伶舟堰没有给她,看向面前的人他眼神暧昧,嘴角微挑,一副暗爽的样子,很主动的走上前把银铃重新系上她的腰间后又恋恋不舍的离开。


    花轿缓慢的向前行进,寨子里空无一人,破旧的吊脚楼依山而建,家家户户房门紧闭,全然没有当年的风貌。


    纵使红绸挂满整个寨子,也是一片死气沉沉。


    坐在轿里的兰迦箬就算被遮住面部,也能感受到故里的变化,大婚当日,没了喜气,没了欢声笑语,就是这般冷冰冰的,她暗暗发誓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当她万千思绪的时候,轿子停在吊脚楼前,却无人邀她下轿,她只好耐着性子一直等待,见还没有人,欲要自己下去。


    忽然帷帘被人从外掀开,长期处于封闭状态的兰迦箬被光晃的难受,她下意识的用手挡住面部。


    兰迦箬能清晰的感知来者不善,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她要等那人比她先开口。


    来人五官英气,高挑的身段穿着暗红色蝴蝶纹苗服,腰间带有一把特殊纹路的匕首,头上叮当响的银饰更是款式多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大婚。


    蝶香抽出匕首架上兰迦箬的脖子,拽着她直往吊脚楼里去,鬼阿婆满脸担忧的赶忙追去,不料却被一群暗卫拦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


    途中那短刀硌的她难受,正想反抗可又想到她扮演的本就是孱弱的公主,她咬唇强忍疼痛,一直在心里默默念着,她要忍住,忍住!


    楼里的房门大敞,入眼皆是红色,最显眼的还是桌上摆放的牌位,没有字迹,也不知供奉的是何人。


    密集的蛊虫爬满地面,个个伺机而动,像是要饱餐一顿。


    大婚之日,她真得看不出一丝喜庆,若要她形容只觉得是谁家死人要办丧事。


    蝶香收回手里的短刀,心里全是怨恨,要不是她,今日阿哥一定会娶她,现全被眼前这女人破坏,想着想着她越发的狠意,猛的将兰迦箬推倒在地。


    倒地的瞬间,那一抹盖头随风飘落在牌位上,为了不摔伤自己,她反应迅速的双手撑地滑出数米。


    地上的人儿似断了线的风筝,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蝶香看到此景脸上的表情古怪的很,笑意里掺着大量的狠。


    以为自己得逞,就疯狂的笑指牌位,“你以为是谁的牌位,是我专门给你备的,明明是我伴他左右,明明是我要嫁给阿哥!”


    她越说越激动,笑着的脸突然又哭了起来,看向躺下的兰迦箬,眼里的狠意达到顶峰,大吼道,“就是你破坏我的计划,你说你该不该死!”


    说罢,她握紧手中的短刀,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查看她是死是活。


    兰迦箬依旧不动,她在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不与那恶人圆房,墙面忽闪刀光,她撇见后,心生一计。


    她要借杀她人之手,好好上演一场爱恨交织的受伤大戏。


    眼看蝶香就要朝她心脏刺下,兰迦箬心里还在感慨,这女人是真想要她命,这一刀下去,她怕是真要见了阎王。


    既然她下的去这死手,就别怪她利用她躲避圆房,刚才的疼她是要千倍万倍的还回去的。


    就她这娇弱的身躯,当然不能展现全部实力,只可靠大脑取胜,就在短刀快要到达胸口时,她快速地侧身滚到一旁,巧妙的躲过此劫。


    蝶香眼见没有刺中,又燃起一团怒火,她要她死,她就不能活,阿哥还在等她去圆房呢。


    说时迟那时快,她又追上去猛刺,兰迦箬用双手死死的抵住蝶香拿刀的手,奈何她劲不能比她大,心一横,只好任由那尖刃缓慢的往她心脏里捅。


    刃越来越近,死亡的恐惧涌上心头,疯女人的刀绝对不会让她活命。


    不行,不行,计划一定要成功,不然她就功亏一篑,白跑这趟苗疆,她定要把控好刺向自己的力道。


    兰迦箬眼一闭,手顺势的就要放下,一个人影闪至她的身边,揽腰将她往后拉,又立刻握住短刀拦截下来。


    血染红了刀面,滴落下去像朵朵绽开的花朵。


    带着面具的伶舟堰,学着伶舟珩温柔的语气说话,“阿香,你太令我失望了,今日本王要去闭关,才托你将她送至洞房,你说本王该怎么罚你。”


    伶舟堰知道就算她做错什么事,他的好阿那,绝不会责罚她,倘若要是他犯,被罚入蛊潭几日不得出来也是常事。


    不过他早已习惯,这些人,这些事,至于他们本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假兄弟,他这个外人企图的是命,是要他们的命。


    伶舟堰摇摇头,面上装的满是失望,故意叹气,“哎,连我的命令你都不听了。”


    “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阿哥你……你听我说,我只是太爱你,嫉妒的发疯。”


    她拼命的摇头,想起手中染血的刀,立马扔到一旁,泪水不断的涌出。


    血流个不停,他手上的伤口很深,蝶香非常心疼的捧起他的手。


    伶舟堰想抽回,却想到他现在是阿那,不能妄动,就任由她撕下衣角替他包扎。


    蝶香撇见后面的兰迦箬,满是仇恨的责怪,要不是她,阿哥怎会受伤,呵呵,那么她们来日方长。


    兰迦箬抬头看向眼前的人,分外熟悉,他不就是那个苗疆少年吗,不过这少年颇有心机,如今又树敌无数,恐怕今后她更要小心翼翼的行事,绝不可大意。


    伶舟堰怕再生事端,吩咐数名暗卫把碟香关进地牢面壁思过,他捡起地上的盖头为她披上,谎称自己去闭关,安排好其他暗卫送她入洞房。


    他自己则拂袖离去,前往闭关之所。


    屋内红烛摇曳,映的满室暧昧,炉里浓郁的香薰飘散各处,床上更是铺满红枣桂圆,有着很好的寓意。


    兰迦箬掀开盖头,把床上的东西扫到一边,自己端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她的计划虽然没有成功,幸好他也不想与她圆房。


    不知过了多久,红烛已烧过半,融化的烛泪堆积成山,也不见来人。


    兰迦箬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不知怎的胸口燃起燥热感,她起身到下一盏茶,大口的喝起来。


    外面一片漆黑,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疑惑的直皱眉。


    她这是怎么了,这般难受,她抚着胸口,还是有些不适,因此又饮下一杯。


    余光中瞥见烛火猛的跳动,接着门外又传来一阵银铃碰撞声,不好,有人来了。


    她忍着难受快速的走回床边,像刚才那样端坐,等待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