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舞话音落下的瞬间，我像是被一道无形的电流击中，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倏地睁大，失声惊呼：“什，什么？！臀，臀部整形？我没预约那个！”


    刘舞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将探询的目光投向我身后一直安静坐着的林爱，语气平和地问道：“哦？林爱女士，你没告诉她这事吗？”


    林爱从椅子上优雅地站起身走了过来，脸上略带歉意的温柔笑容说道：“嗯，上周我们俩都太忙了，我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她。”


    我猛地转过头，看着林爱声音因急切和困惑提高了些：“妈，妈妈！你，你在开玩笑？” 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


    林爱没有理会我的质疑，而是伸出手轻轻抚上我的手臂，带着安抚的力道：“别这样，我的小公主。”


    “唔唔，但，但我……” 我张了张嘴，试图表达我的抗拒和不安。


    话未说完，便被林爱温柔却坚定地打断：“抱歉，我的宝贝女儿，我知道我应该提前告诉你，” 她叹了口气，眼神里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懊恼，“但我最近实在没找到合适的时间。”


    “唔，我，我知道你很忙，但……” 我心里乱成一团，既因她的道歉而心软，又为这突如其来的安排感到无所适从。


    林爱直视着我的眼睛，语气变得异常认真：“相信我，倩倩，你真的需要这个。”


    我彻底迷糊了，眉头紧紧蹙起，不解地追问：“哈？为什么啊？”


    林爱没有立刻解释，而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门口说道：“这里不太方便，倩倩，咱们去外面谈。”


    我下意识地跟着林爱走出了办公室，来到安静的走廊。


    我迫不及待地拉住林爱的衣袖，眼中满是急切：“妈妈，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林爱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我，肯定地点点头：“嗯，当然是认真的。”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斟酌措辞，然后才缓缓说道：“其实，我和孟阳已经沟通有一阵子了，我们都认为，这是目前能帮助到你的最好办法。”


    “怎，怎么？” 我更加困惑了，思维完全跟不上节奏，“把我屁股变大跟孟阳经理有啥关系？”


    林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抛出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你现在一个月只工作一次左右，对吧？”


    “嗯，是啊，” 我老实承认，但随即强调，“这有什么关系啊。”


    林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现在，你想象一下，如果你一个月能工作3到4次呢？”


    我下意识地发出了一个短促的音节：“额……”


    “这样一来，你就能赚到更多的钱，不是吗？” 林爱继续说道：“想想看，如果你一直维持一个月只工作一次，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存够你想要的……” 她刻意拖长了语调：“……去除胸部手术的费用呢？”


    “去除胸部手术”这几个字像针一样刺了我一下，心里顿时涌起一阵熟悉的纠结和一丝难以言喻的不舍。


    但“更多钱”这个诱惑实在太具体、太实在了。


    我犹豫了一下，声音低了些，但带着明显的动摇：“如果……如果真能那样，确实很好啊。但……该怎么做呢？”


    林爱见我态度软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耐心解释道：“孟阳告诉我，他们集团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会把更多、更好的工作机会，优先派给那些……嗯，用他们的话说，‘硬件’更出色、更能展现产品魅力的模特。”


    “哦……” 我似乎明白了一点，但心里同时冒出一股不服气，下意识地想：我，我难道就不好看吗？这种被比较、被否定的感觉让我的脸颊微微鼓起。


    林爱看着我，继续说道：“这意味着，我的小公主，如果你能在‘硬件’上更加出众，达到甚至超越他们的期望，那么工作机会自然会主动找上门，而不需要你再去争取。”


    我噘起嘴，带着点小情绪嘟囔道：“我，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心里有点不服气混合着对更多工作的渴望，滋味复杂。


    林爱向前凑近一步，声音压得很低：“孟阳私下跟我说，你整体条件非常优秀，脸蛋、身材气质都没得挑，就是……” 她顿了顿，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我的下身，“就是臀部线条还不够饱满挺翘，在展示某些内衣时，无法最大化地凸显出产品的性感魅力。”


    委屈感瞬间涌上心头，我下意识地想辩解：“但，那是因为……” 我想说天生的身材比例很难改变，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林爱立刻接过话头，语气变得理所当然：“所以啊，正是为了弥补这一点，让你在职业道路上走得更顺畅，能挣更多钱。我才特意为你预约了这次的臀部整形手术。”


    说完，林爱作势要转身往回走，语气轻松地补充道：“当然，如果你坚持不想做，妈妈也不会勉强你。我们就还像以前一样，按部就班地工作，慢慢攒钱好了。我这就进去跟舞医生说取消手术。”


    眼看她真的要推门进去，我顿时慌了神，也顾不得细想，急忙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脱口而出：“啊，妈妈，不要！” 声音里带着急切，“我，我同意了！”


    林爱停下动作，转回身，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笑容：“怎么？这回不怪妈妈事先没跟你商量了吧？我的好女儿。” 她伸手亲昵地捏了捏我的脸颊。


    我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羞涩地低下头，小声嗔道：“哪有，妈妈……”


    随即，我想起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抬起头，眼中带着担忧：“妈妈，那，那手术费呢？你知道的，我……我没那么多钱。”


    林爱闻言，再次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柔声道：“妈妈当然知道。所以我已经拜托孟阳，请他向集团高层申请，看看能否为你提供一些帮助。他们听了你的情况后，表示非常乐意支持一位有潜力、积极上进的年轻模特。”


    “什么？！” 我惊得差点跳起来，眼睛瞪得溜圆，“你是说……他们会全部承担？”


    “对呀，” 林爱笑着点头，语气理所当然，“像你这样努力想要变得更完美、更专业的年轻女孩，他们当然愿意投资未来。这对于他们集团的形象也是好事一桩。”


    巨大的惊喜充斥我的心，我怔怔地点了点头：“我……我明白了。”


    “那，我们进去吧，倩倩，别让舞医生等太久。”


    林爱温柔地揽过我的肩膀，轻轻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我顺从地跟着林爱重新走进办公室，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刘舞看到我们进来，脸上露出了然的微笑：“很好，看来沟通好了。倩倩，请先坐下吧，我们准备开始了。”


    “好，好的。” 我依言走到椅子前，捋了捋裙摆，然后优雅地坐下，双腿并拢，膝盖紧紧靠在一起，双手放在腿上，手指却不自觉地用力绞着裙子的布料，透露出内心的紧张。


    刘舞拿起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语气温和的说：“我知道你可能很期待拥有更性感的臀部曲线，但在那之前，我们还有一些必要的流程要走。这份手术知情同意书，需要你先仔细阅读，然后在末尾签上你的名字。”


    我的目光落在同意书上，深吸了一口气，我拿起笔，在刘舞手指指示的位置，我一笔一划，签下了“林倩倩”三个字。


    放下笔，我低声说：“好，我想……我都签完了。”


    刘舞拿起同意书，仔细检查了一下签名处，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倩倩。现在，你可以先去里面的手术准备室了，护士会带你换上手术服。”


    “好的。” 我站起身。


    就在这时，刘舞医生递过来一个透明的塑料杯，里面是清澈的水：“请先喝下这个。”


    我的目光一接触到这个杯子，记忆瞬间被拉回——和上次手术前的情景一模一样！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攫住了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上次……”


    刘舞医生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平静地确认：“是的，和上次一样，里面混合了温和的镇静剂，能帮助你放松，确保手术过程舒适。”


    我看着那杯水，又看了看身边林爱鼓励的眼神，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接过杯子，仰头“咕咚咕咚”地将水一饮而尽。


    液体划过喉咙，带来一丝冰凉和难以言喻的苦涩。


    随后，我跟着刘舞走进了手术室。


    ……


    不知过了多久，我艰难地眨了眨眼，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洁白的天花板。我发出一声含糊的鼻音：“嗯……？”


    耳边立刻响起了林爱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带着关切：“嗯？倩倩？你醒了？”


    我努力偏过头，看到林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俯身看着我。喉咙干涩，发出的声音有些发紧：“嗯？妈，妈妈？”


    林爱的脸上立刻绽放出安心的笑容：“哦，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


    我的脑子还是一片混沌，茫然地环顾四周：“我，我在哪？”


    林爱轻笑出声，语气带着一丝宠溺的调侃：“我们在医院的病房呀，我的小公主。手术很顺利，你刚从手术室出来没多久。”


    “哦……” 我慢慢消化着这个信息，下意识地想感知身体的变化，“意思是……手术已经做完了？”


    “没错！” 林爱肯定地点点头，关切地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


    我尝试轻轻动了一下，一种绵软无力和奇怪的麻木感传遍全身。“嗯，我不知道，妈妈，” 我老实地回答，“就是觉得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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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有点麻麻的，使不上力气。”


    “哦，这是镇定剂药效还没完全消退的正常反应，别担心。” 林爱安抚地拍拍我的手背，细心叮嘱道，“今天尽量躺着休息，不要有大的活动，好吗？”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舞医生特别交代了，你需要保持这样的卧床状态，至少要到明天早上，观察一下情况。”


    “还有，” 林爱指了指我的下身，“舞医生已经给你穿上了专业的塑身衣，它能有效减轻肿胀，帮助臀部塑形，也能很大程度上缓解疼痛，所以你别太紧张。”


    经她提醒，我才感觉到臀部下方确实垫着柔软的东西，并被一种有弹性的面料紧紧包裹着，有种轻微的压迫感，但并没有明显的痛感。“哦，现在你说起来……屁股底下是感觉有软软的东西包着。”


    林爱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对的，这件塑身衣非常关键。你得一直穿着它，直到伤口初步愈合，这样才能确保最好的恢复效果。明白吗？千万不能自己随便脱掉。”


    “知，知道了。” 我乖乖应道，然后忍不住问，“那……要穿多久？两三天吗？”


    林爱摇了摇头说道：“不，舞医生说，根据个人恢复情况，大概需要一到两周。”


    “两，两周？！” 我吃惊的说道：“太，太久了！”


    “冷静点，倩倩。” 林爱语气带着安抚和劝解，“恢复时间长短，其实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自己。如果你能坚持按时涂抹医生给的药膏，保证充分的卧床休息，再配合健康的饮食，恢复速度肯定会大大加快的。”


    这时，我想起了另一个严重的问题，担忧地问：“那，那我的学业怎么办？要请假两周吗？”


    林爱从容答道：“别担心这个，我已经给你班主任打过电话了，帮你请好了假。就说你生病了，需要住院治疗和静养一段时间。”


    “生，生病？” 我愣了一下，“你就这么跟她说的？”


    林爱被我的反应逗笑了，调侃道：“不然呢？难道你想让我实话实说，告诉你班主任，我的宝贝女儿去做了臀部整形手术，需要恢复期？”


    “千万别！” 我瞬间涨红了脸，急忙摆手，声音都提高了八度，“我，我只是随便问问，妈妈！”


    一想到同学们可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猜测我的性感的身材和美丽的面容是人工打造的，我就感到不可接受。


    林爱看着我慌乱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开玩笑的啦，我的小公主！放心吧。” 她收敛了笑容，语气变得认真些，“不过，虽然请假了，但功课也不能完全落下。休息期间，还是有时间可以做做作业的。”


    “作业？” 我眨了眨眼。


    “是的！” 林爱点点头，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就算我的倩倩是世界上最漂亮、最迷人的女孩子，也不能荒废了学业，知道吗？”


    我心里因为她那句“世界上最漂亮，最迷人的女孩子”而泛起羞涩的甜蜜，低声应道：“嗯嗯，知道了，妈妈。”


    林爱笑眯眯地，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我被被子覆盖的臀部，语气带着期待说：“妈妈真的已经等不及，想看到我家小公主的更性感、更迷人的曲线了呢。”


    这句话让我脸颊刚刚褪下的红晕再次迅速蔓延，连耳根都烫了起来，我羞得把脸往被子里缩了缩，嗔怪道：“妈妈！你干嘛突然说这个……”


    林爱笑着站起身，体贴地为我掖了掖被角：“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如果没有出现发烧或者其他不舒服的情况，我们明天就可以回家去休养了，那里更舒服些。”


    “哦，明白了。” 我乖巧地点点头。


    “好了，” 林爱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提包，“妈妈得去咱们家的咖啡馆看看了。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或者感觉哪里不舒服，就按床头上那个红色的呼叫铃，护士会马上过来的。记住了吗？”


    “好的，妈妈。” 我目送着林爱走出病房，门被轻轻带上。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我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心里默默计算着：“要两个星期啊……好久。”


    身体那种无处不在的麻木感和臀部的异物感更加清晰了，“而且现在感觉全身都怪怪的……”


    我不自觉地抬起手，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上自己光滑平坦的脖颈，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涌上心头，喉咙似乎也有些发紧：“唔唔唔……怎么连喉咙都觉得怪怪的呢？”


    我轻轻叹了口气，心里充满了疑惑：“我还以为就是个很小、很简单的手术呢……而且，明明是臀部做手术，怎么感觉喉咙也跟着不舒服……”


    “算了，不要胡思乱想了，” 我对自己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快点恢复。”


    说完，我缓缓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