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我穿着一件丝质的紫色蕾丝吊带短睡裙，裙摆短到大腿根，露出光洁的双腿。


    我坐在梳妆凳上，一条腿曲起踩在凳沿，正心不在焉地将冰凉的身体乳涂抹在另一条腿的肌肤上。


    指尖划过皮肤，心里却乱糟糟的，像一团纠缠的线：我该怎么办？是立刻打电话给孟阳经理，求他撤下所有海报，彻底放弃这份得来不易的模特工作吗？


    可是……我已经成功通过评估，是时茂集团的正式模特了，前途一片光明，我怎么可能轻言放弃？但是……但是如果爸爸，或者老家那些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看到的话……


    我烦躁地“啧”了一声，停下动作。嗯？这条腿抹得差不多了。我放下右腿，将左腿也曲起踩上凳沿，换了一边，继续机械地涂抹着，冰凉的乳液带来一丝短暂的清醒。


    心里无奈地叹息：唉，光靠我自己想破头也没用。明天还是跟妈妈说说吧，妈妈一定有办法的。一直以来，不管多大的麻烦，不都是妈妈帮我解决的吗？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我疑惑地“嗯？”了一声，这么晚了会是谁？


    我踩10厘米的细高跟拖鞋优雅妩媚的走过去拿起电话，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让我的眉头瞬间拧紧——是老爸。


    心里咯噔一下：唉，老爸上次不是说在非洲搞金矿项目，忙得脚不沾地吗？怎么这个时间突然打电话来？难道……家里出什么事了？


    我拿着手机走回梳妆台前坐下，把手机放在台面上，按了接听键，顺手点开了免提。我一边继续着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涂抹动作，一边皱紧眉头，刻意清了清嗓子，让声音听起来低沉些。


    老爸那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兴奋：“嘿，如意，你现在在干嘛？”


    我刻意压着喉咙，让声音显得粗哑：“嘿老爸，什么事？”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身体乳的瓶子。


    老爸的声音带着笑意：“哦，没什么大事，我就想跟你简单聊聊。”


    我“额”了一声，眉头皱得更紧了，：“啊，老爸，我在忙着涂抹……咳咳……在，在为学校做准备！有什么事么，”


    老爸的声音忽然变得有点神秘兮兮：“嗯，儿子，告诉你个好消息，这周我们和朋友那家公司的合作，算是撞上大运了！”


    我暗暗呼出一口气，只要不是坏消息就好：“哦，是好消息就好。”


    老爸的声调扬了起来，透着兴奋：“确实是个非常好的消息！你陈真叔在这次合作里，发现他们公司名下居然藏着一颗明珠！”


    我“哦”了一声，有点心不在焉地应和：“听起来挺有意思的。” 说着，我顺手拿起了面霜，开始往脸上涂抹，心思并没完全在电话上。


    老爸嘿嘿笑了两声，语气带着点男人间聊起美女时特有的狭促：“是啊，没想到他们公司旗下，居然藏着这么性感的一位女模特！”


    我“嗯？”了一声，总算提起点兴趣，心里嘀咕：居然老爸朋友公司还有同行呢。


    老爸笑着说道：“我把照片发给你看看，你就知道了。”


    我心里动了一下，有点好奇想看看那个女模特有多性感，嘴上应道：“哦，好吧，老爸。”


    不一会儿，老爸说：“好了，发过去了，你收到没？”


    我抬眼看到屏幕上弹出一个图片消息：“收到了，老爸，让我看看。” 说着，我伸出沾着些许乳液的指尖，点开了那张图片。


    老爸的声音继续传来：“嗯，我今天才拿到这张照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位朋友之前从来没跟我提过她……”


    我点开图片的瞬间，我整个人像被冻住了一样，血液仿佛瞬间逆流——图片上，那个穿着极致性感内衣、姿态撩人、眼神魅惑的模特……分明就是我！


    老爸等了一会儿，没听到我的回应，竟自得地笑了起来，语气带着赞赏：“怎么样，儿子？是不是看呆了？爸没骗你吧，是不是很漂亮，很性感？”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拿着面霜罐子的手抖得厉害，差点用原本的女声尖叫出来：“这，这这这这是……” 巨大的惊恐让我无法再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老爸似乎完全没察觉我的异常，继续说道：“我目前掌握的信息不多，就只有这张照片和一点点关于她的背景资料。”


    他顿了顿，推测道：“资料上说，她是林家的人，嗯……也许是林薇那边的什么远房表亲之类的吧，哈哈。” 接着，他语气略带不满地吐槽：“不过林薇他爸也真是的，我问起的时候，他还跟我装傻，表现出一副完全不了解、很莫名其妙的样子。而我那个朋友，嘴巴也紧得很，以保护员工隐私为由，拒绝透露任何关于他们这位模特的信息。”


    老爸话锋一转，带着期待问我：“对了，儿子，嗯……你现在住的地方，不就是林家其中一处房产吗？你……见过她吗？”


    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根本没听清老爸后面絮絮叨叨说了什么，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呐喊：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张照片怎么会……怎么会落到老爸手里？！


    我强迫自己聚焦视线，仔细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照片，背景、服装、姿势……这估计是白天那些女生说的商场宣传海报，没错！老爸说，是陈真叔叔从合作的朋友公司拿到的……


    朋友公司……


    一个可怕得让我浑身冰凉的念头，像闪电一样劈中了我：难……难道说……我的天哪！我的天哪！我的天哪！跟老爸一起合作开发金矿的公司……其实就是……就是我当模特的时茂集团？！


    老爸的声音把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拽回了一点：“喂？如意？你还在听吗？”


    我用力晃了晃脑袋，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一个荒诞无比的噩梦。醒醒！倩倩！快从这个噩梦里醒过来！


    老爸提高了音量：“喂？如意？！”


    我猛地回过神，慌忙应道，声音都变了调：“是，是的，老爸！我还在！”


    老爸似乎松了口气，笑骂道：“你这臭小子，在听怎么不吱一声啊！吓我一跳！”


    我语无伦次地试图掩饰：“唔唔唔，我，我在……嗯，想……唔，想点事情，你知道吧？就……有点走神。”


    老爸迷糊的问道：“哈？儿子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脑子一片空白，顺着刚才的话题下意识地回答：“唔，关，关于你的问题……当，当然见过！”


    老爸的声音立刻充满了惊喜：“哦？所以你见过她？！” 语气中的期待几乎要溢出听筒。


    我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愚蠢的话，连忙矢口否认，声音因为紧张而结巴：“没，没有！我，我从没见过她！一次都没有！” 恨不得把刚才的话吞回去。


    老爸的语气充满了怀疑：“嗯？真的？”


    我的心跳得像擂鼓，赶紧加重语气，试图让谎言听起来更真实：“是，是啊！老爸，我真的没见过！我最近一直都超忙的，你，你知道的，学业和……和别的事。”


    老爸似乎有些失望，叹了口气：“啊……明白了。我还以为你住在林家，多少会知道点内幕消息呢。”


    我暗暗松了口气，挤出一个干涩的笑声，试图让气氛轻松点：“可，可惜我不知道，哈哈！”


    老爸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转而用认真的语气说道：“好吧，那既然这样，老爸我就交给你一个任务。”


    我疑惑地“嗯？”了一声，试探着问道：“给……给我的任务？”


    老爸说道：“我要你查出那个女孩子是谁，她和林家的关系。”


    我惊“啊？”了一声，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脱口问道：“为，为什么我要……”


    老爸不由分说地打断了我，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谋划感：“我有个绝妙的计划，儿子。如果这事成功了，嘿嘿，如意，到时候你会感谢我的。”


    我“额？”了一声，疑惑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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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爸在电话那头嘿嘿地笑了起来，笑声里透着一股过来人的狡黠：“儿子，你很快就会明白的。别装了，你不觉得她……很漂亮，很性感吗？”


    我的脸颊瞬间像是被火燎过一样，烫得吓人，想也没想就尖声反驳：“绝不可能！”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激。


    老爸果然调侃起来，语气轻松又笃定：“哎，儿子，没必要害羞。老爸是过来人，我知道，刚才你看到照片失神那半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涌，又急又窘，连忙否认：“什，什么鬼？我，我才没有那样想！” 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睡裙的蕾丝边。


    老爸哈哈大笑了两声，一副“我懂你”的语气：“得了吧，咱们都是男人，你心里那点小九九，可瞒不过你老爸我。”


    笑过之后，老爸的语气变得稍微正经了些，但内容却更加离谱：“现在呢，我们手里关于她的线索几乎为零，不知道她具体是谁，也不知道她人在哪儿。所以呢，儿子，现在轮到你了。这可是个重要的任务，如意，好好干。”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带着明显的期待补充道：“……争取让她坐我老王家儿媳妇。”


    我握着手机，一阵无言的眩晕感袭来，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唔，我，我，我……” 最终，所有无力的挣扎都化作了一声认命般的叹息，我垂头丧气地应道：“……唉，好，好吧老爸。”


    老爸似乎很满意：“嗯，我要说的就这些了。查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就立刻给我打电话，懂吗？”


    我无奈的说道：“唔，知，知道了，老爸。”


    老爸最后留下一串邪魅的低笑，说了一句让我恨不得钻进地缝的话：“哦，对了，我发给你的她的照片……你想怎么做都行，嗯？老爸理解。就是记住啊，年轻人，要节制，别伤身，哈哈！好了，不吵你了，晚安，儿子！”


    我脸色爆红，“啊？”了一声，又羞又急：“什，什么……等等！老爸！” 可没等我把话说完，听筒里已经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电话挂断了。


    我怔怔地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被我点开放大的、属于自己的性感内衣照，只觉得荒谬绝伦，心里疯狂吐槽：这，这不能是真的，对吧？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世界是疯了吗？！


    心里绝望地想：老爸怎么会知道“倩倩”的存在？还拿到了照片！现在我彻底完蛋了！


    就在这时，林爱的身影闪过我的脑海：哦，哦对了，也，也许妈妈会有办法的。她总是有办法的！


    我立刻伸手拿起手机，指尖悬在拨号键上，却犹豫了。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很晚了。我想：唔，但，但是现在很晚了，妈妈可能已经睡了。这个时候打过去，万一她休息了呢？算了……那我明天早上再给她打电话吧。


    暂时放下了手机，我做坐在梳妆台前，老爸刚才在电话里那些调侃的话，不由自主地又在耳边回响起来——“你不觉得她很漂亮、很性感吗？”“咱们都是男人……”。我的目光，下意识地飘向了梳妆台上那面清晰的镜子。


    镜子里，映出一个穿着紫色蕾丝吊带睡裙、长发微乱、脸颊还带着未褪尽红晕的“女孩”。


    我伸出手，指尖轻轻抚上自己的脸颊，触感温热细腻。一种极其复杂夹杂一丝得意的神情：老爸……他居然……还觉得“我”漂亮，性感……


    这个念头让我心跳漏了一拍。紧接着，一个更大胆、更荒唐的幻想画面不受控制地闯入脑海：老爸会不会……正拿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我的照片……


    “啊！” 我被自己这不可思议的想法吓了一大跳，瞬间满脸通红，又羞又恼，赶紧用力摇头，：我，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疯了吗？！


    我深吸了几口气，定了定神，拿起梳妆台上那罐面霜，打开盖子，然后对着镜子，一圈一圈地涂抹在自己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