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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新科状元是女郎》 容砚越深思越发难以言表心底的那股感觉,只是谈及沈知意的时候,他心底一软,总觉得她能给自己惊喜。
只是也不等他思绪太久,下属捧着一份案卷走进书房,见容砚盯着草稿发呆,忍不住开口称赞。
“丞相,沈大人的这篇策论确实精妙,尤其是‘三方制衡’与‘以工代赈’的结合,既解决了劳力问题,又堵住了贪腐漏洞,若能推行,定能解灾区之困。”
容砚回过神,将草稿小心翼翼地折好,收入锦盒中,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郑重:“确实精妙,明日上朝,便将此策奏请陛下,务必让陛下同意推行。”
“只是丞相,沈大人毕竟是沈渊的儿子,属于敌对阵营,若是此策成功,岂不是为沈渊阵营添了助力,让他们在朝堂上更有话语权?”
下属担忧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在他印象中,丞相向来阵营分明,手段狠辣,从不会为了“民生”而忽视“派系得失”,更不会为了敌对阵营的官员,如此上心。
容砚抬眸,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却没有往日的冰冷:“若能救数十万灾民的性命,让灾区恢复秩序,些许阵营得失,又算得了什么?”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的竹林上,语气缓和了些,“况且,这样的人才,若能为朝廷所用,而非困于派系之争,让他的才华埋没,才是社稷之福。”
下属心中一怔,没想到容砚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他跟随容砚的这些年里,从未见过丞相如此看重“人才”而非“立场”,更从未见过他为了一个敌对阵营的官员,如此费心。
容砚没再多说,只是拿起桌上的一卷古籍,试图继续阅读,可目光落在书页上,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沈知意的身影,反复在他脑海中浮现,她低头品茶时,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
她谈及政务时,眼中闪烁的明亮光芒;她回避问题时,微微泛红的耳尖,都让他觉得格外清晰,挥之不去。
他甚至开始期待明日的朝堂,期待再次见到那个清瘦却挺拔的身影,期待听她在皇帝面前,条理清晰地阐述“以工代赈”的细节,期待看到她被认可时,眼底那份藏不住的喜悦。
而沈知意再三保证跟沈渊后,这才被放人,半天的事情堆压在一起,等夜晚沈知意回到沈府的时候,格外疲惫。
简单吃过后便入寝了。
第二日。
晨光刺破云层,洒在皇城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紫宸殿内,鎏金铜炉里的龙涎香袅袅升起,缠绕着殿顶的斗拱,将官员们的朝服染上淡淡的香气。
沈知意站在后排,藏青色官袍的袖口被指尖攥得发皱,掌心沁出薄汗,昨日与容砚在相府的对谈还历历在目。
她既期待“以工代赈”之策能被采纳,又担忧自己会因此更深地卷入朝堂漩涡。
不多时,皇帝的銮驾缓缓驶入殿中。
年迈的帝王身着明黄常服,章纹在晨光中泛着威严的光泽,只是鬓角的霜白与眉宇间的疲惫,难掩他对灾情的焦灼。
待百官行礼完毕,容砚率先出列,紫色官袍在晨光中泛着细腻的光泽,他手持奏折,声音清润有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禀陛下!臣昨日与新晋状元沈知意商议赈灾之事,沈大人提出‘以工代赈’并联合江南商会之策,臣以为此策精妙,可解灾区燃眉之急,特奏请陛下采纳。”
话音刚落,殿内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
官员们纷纷侧目,目光在容砚与沈知意之间来回扫视,谁都知道容砚与沈渊是死对头,如今却主动举荐沈渊的“儿子”,这反常的举动,让众人满心疑惑。
沈知意能清晰地感觉到,几道来自容砚阵营的审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探究与敌意,让她后背微微发紧。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示意容砚继续。
容砚将“以工代赈”的细节,联合商会的制衡之法,以及应对瘟疫的预案一一详述,从民夫的招募标准到粮草的发放流程,从商会的合作条件到乡绅的动员方式,每一个环节都条理清晰,句句切中要害。
当提及“让灾民参与河道疏通,朝廷按日发放粮草,既解劳力之困又防惰性滋生”时,皇帝原本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眼中渐渐露出赞许之色。
“好!好一个‘以工代赈’!”皇帝拍案叫好,苍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
“此策既顾全民生,又堵住贪腐漏洞,实属精妙!容砚,朕命你统筹此事,务必尽快推行,不可耽误!”
容砚躬身领旨,声音恭敬:“臣遵旨,定不辱使命!”
皇帝目光一转,落在沈知意身上,语气温和却带着期许:“沈爱卿,此策你功不可没,朕命你协助容砚拟定具体细则,三日后与他一同前往灾区巡查,务必将此事办好,不负朕与百姓的期望。”
这道旨意如惊雷般在殿内炸响,议论声瞬间变大。
沈渊站在前列,面色复杂,他看着沈知意的身影,眼中既有沈知意得皇帝重用的欣慰,又有“容砚意图不明”的疑虑,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朝笏。
沈知意心中一震,连忙躬身行礼,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臣遵旨,定不负陛下所托!”
她垂着眼帘,掩去眼底的慌乱,深知这道旨意意味着,她与容砚的纠葛,再也无法回避。
退朝后,官员们三三两两地离开,不少人路过沈知意时,都投来探究的目光。
沈知意正想跟父亲一同回府,解释此事的来龙去脉,却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沈大人,请留步。”
她脚步一顿,转过身,见容砚正快步走来。
他身着紫色官袍,腰束玉带,墨发用玉冠高束,俊朗的面容在晨光中更显清隽,只是眼底的锐利,比在殿中时多了几分。
“陛下已准奏,你我需尽快拟定细则,三日后便要启程前往灾区巡查。”容砚语气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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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你今日便到丞相府来,咱们一同商议,争取今日将民夫管理,粮草转运的细则定下来,免得耽误行程。”
沈知意心中一紧,刚想以“翰林院有公务需处理”为由推辞,父亲反复叮嘱她要远离容砚,单独前往相府,无疑会让父亲更加担忧。
可不等她开口,容砚已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本相在书房等你,切勿迟到”,紫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宫道尽头。
她看着容砚的背影,心中满是无奈,指尖狠狠攥紧了朝笏,看来,她与容砚的纠葛,才刚刚开始,想躲,是躲不掉了。
怀揣着复杂的心情,沈知意登上马车,朝着丞相府的方向驶去。
车窗外,京城的街景飞速掠过,挑着担子的货郎,嬉笑打闹的孩童,匆匆赶路的百姓,一派热闹祥和的景象。
可她的心头却沉甸甸的,耳边回响着父亲的叮嘱与容砚的话语,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让她越发迷茫。
刚刚容砚话语里的一起,那岂不是自己也要去往……
沈知意心底一沉,后知后觉自己好像中了容砚的道,就像那日他特地的在偏门等候自己般。
自己看似有所选择权,但是却步步都在容砚预料之中,这种被人背后操控的感觉叫沈知意毛骨悚然。
先前她急于灾情,但是这般事情真的盖棺定论后,沈知意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还是没有摆脱容砚,反而,倘若真的一齐去往……
沈知意不敢深思。
马车抵达丞相府时,门房早已等候在门口,见她下车,立刻躬身行礼:“沈大人,丞相已在书房等候您多时了。”
沈知意点点头,跟着门房穿过层层庭院,相府的景致依旧雅致,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奇花异草随处可见。
只是今日的她,却无心欣赏,每一步走向书房,都像是在走向一场早已设计好的陷阱里……
沈知意轻轻推开书房门,满室的墨香与书卷气扑面而来,混合着淡淡的檀香,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容砚已褪去朝服,换了一身月白锦袍,袖口绣着暗纹竹叶,针脚细密,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
书桌上,各地灾情卷宗,粮草账目整齐地堆叠着,每一本都贴着标签,标注着灾区名称与核心问题,显然是提前整理好的。
“你来了,先坐。”容砚见她进来,递过一本蓝色封皮的卷宗,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的手,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
“这是江南灾区的详细情况,里面记录了受灾人数,粮草缺口与瘟疫分布,你先看看,说说你的想法。”
沈知意接过卷宗,指尖触及粗糙的纸页,心中的忐忑稍稍平复。
她走到书桌旁坐下,认真翻阅起来,卷宗里的字迹工整,每一条记录都详细具体,甚至标注了灾民的安置地点,急需的物资。
以及地方官上报的困难,可见容砚早已对灾区情况了如指掌,并非纸上谈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