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风尘仆仆的高大身影,拉着一个小型行李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正是原本预计最快也要深夜才能回来的顾笙。


    他没有参加比赛后的多校联谊会,而是选择立马赶了回来。


    屋内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勾勒出家具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顾笙放下行李,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


    他换了鞋,轻声走向麦凌舟紧闭的房门,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推开。


    借着门外透进的光线,他看到小舟蜷缩在床上,被子裹得紧紧的,只露出半个脑袋,似乎睡得很沉,但眉头却微微蹙着,呼吸声也有些沉重不均。


    放轻脚步走近,顾笙想替他掖好被角,却发现对方露在被子外的脸颊,也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他心头一紧,伸出手,轻轻覆上麦凌舟的额头。


    一片滚烫。小舟在发烧。


    而且,睡得如此沉,连他回来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惊醒,这很不正常。


    顾笙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眼眸中充满了担忧。


    他出差这几天,小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病成这样?怪不得都没好好跟自己联系了。


    担忧使得顾笙顾不上会不会打扰到小舟的睡眠,立刻打开床头灯,柔和的光线驱散了角落的黑暗,也清晰地照出了麦凌舟此刻的状况。


    床上的小舟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燥起皮,眉头紧紧拧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将柔软的刘海濡湿,黏在光洁的额头上。


    即使在睡梦中似乎也承受着痛苦,呼吸急促而灼热,他整个人蜷缩着,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防御姿态。


    “小舟?小舟?”顾笙俯下身,压低声音,试图唤醒他。


    他轻轻拍了拍麦凌舟滚烫的脸颊。


    麦凌舟只是无意识地哼唧了一声,含糊地吐出几个不成调的音节。


    顾笙的眉头锁得更紧。


    算了,先给小舟物理降温一下吧。


    他转身想去浴室打盆温水,然而,就在他准备直起身的瞬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麦凌舟的睡姿。


    因为不安分,被子被蹬开了一角,露出了小舟啥都没穿光溜溜的肉乎乎双腿,以及……腹下三角位那片异常刺眼的景象。


    顾笙的动作瞬间僵住,呼吸一滞,眼眸骤然收缩。


    他看到了什么?


    麦凌舟那片本应生长着茂密草丛的三角区,竟然……一片光洁!


    不是剃掉毛发的痕迹,而是一种宛如天生肌肤般的完美光滑,白得有些晃眼。


    ——小舟他,原来是天生的青龙吗?


    ——同居两年,我居然现在才发现!


    还没等顾笙继续感叹,控制不住自己目光的他定睛细看,随即更是惊得愣住了。


    “那、那是什么?”他喃喃道。


    顾笙迟疑了一会儿,担忧和好奇最终还是战胜了礼貌和边界感。


    他直接伸手掀开了小舟的被子,又轻轻掰开了他的双腿,仔细拨弄查看起来。


    一道笔直又颜色鲜艳欲滴如血的赤红色竖痕,如同某种神秘的烙印,清晰地刻印在了小舟弟弟的下方!


    那红痕仿佛拥有生命,在床头灯的光线下,甚至隐隐有种在微微搏动的错觉,周围的皮肤也透着不正常的艳红色,显然正处于某种异常状态。


    可顾笙伸手摸了摸,那光滑无痕的触感,显然不是伤口。


    但指尖传来的灼热感觉,又证明了那道暗红竖痕,大概率不是小舟天生的胎记。


    这是什么?受伤了?某种皮肤病?还是……?


    无数个猜测在顾笙的脑中飞速闪过,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景象太过诡异,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然而,在震惊之余,另一种更加不合时宜的情绪,悄然在顾笙心头蔓延。


    ——好、好美!


    那光滑幼嫩的肌肤,那鲜艳刺目的红痕,以一种极其强势和邪恶的方式,冲击着顾笙的视觉神经。


    一种混合着担忧、困惑、以及被这诡异景象莫名吸引的悸动,在他心间疯狂滋长。


    顾笙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感觉自己的血液不受控制地涌向腹部下方。


    不行!


    理智在最后一刻拉响了警报。


    猛地闭上了眼睛,顾笙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小舟在生病!在发烧!而且是很奇怪的病症!


    他、他不能……绝不能在这种时候,产生任何不该有的念头。


    再次睁开眼时,顾笙已经强行压下自己的邪念,眼眸全是深沉的克制。


    他迅速而轻柔地将被子重新为麦凌舟盖好,刻意避开了那令他心惊的私密区域。


    但指尖在隔着被子无意中触碰到小舟大腿皮肤时,那滚烫的温度和光滑的触感,还是让他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顾笙转身大步走进浴室,用冷水用力扑了扑脸,冰冷的水珠暂时驱散了脸上的燥热。


    他接了一盆温水,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回到床边。


    接下来的时间,顾笙展现出了惊人的忍耐和克制。


    他拧干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麦凌舟滚烫的额头、脖颈、腋下,进行物理降温。


    全程顾笙的动作都极其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每当毛巾触碰到小舟的肌肤时,他都会迅速别过视线,避免自己的目光在床上的人身上过多停留。


    麦凌舟在昏沉中似乎感受到了一丝清凉,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


    嘴里发出模糊的呓语:“……疼……好胀……”


    顾笙的心立刻被揪紧了。


    他靠近一些,低声问:“哪里疼?小舟,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昏睡中的麦凌舟却无法给出清晰的回答,只是反复嘟囔着“胀”、“热”,手无意识地想要往身下探去抓挠。


    “乖,别动。”顾笙连忙轻轻按住他的手,防止他无意识中抓挠到那道诡异的红痕。


    看着麦凌舟痛苦的神情,他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焦灼和无措。


    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病症?


    好不容易帮小舟擦拭完身体后,顾笙拿出手机,快速查阅了一些医学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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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输入“鼠蹊 无毛红色竖痕发热疼痛”等关键词,跳出来的结果要么是无关的皮肤病,要么是更加离奇缺乏科学依据的猜测,根本无法解释麦凌舟此刻的状况。


    不能贸然去医院。


    这个念头清晰地出现在顾笙脑中。


    小舟这情况太过特殊,万一被当作什么罕见病例或者……更糟的情况,他不敢想象。


    至少,要先观察一下,等小舟清醒过来问清楚情况再说。


    顾笙放下手机,见床上的人又不舒服地哼唧起来,便继续用物理方式为麦凌舟降温。


    因为小舟一直嘟囔“热”和“胀”,他想了想,干脆换了一盆冰水。


    找来一块干净的软布,顾笙用冰水浸湿后,小心翼翼地用极其轻柔的力道,将冰凉的湿布贴在那道红痕上面,试图用低温缓解它的灼热感。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视线不可避免地扫过那片区域。


    更让顾笙难耐的是,每一次贴湿布,他都会近距离接触到小舟的肌肤。


    每一次,他都感觉自己的呼吸会微微一窒,心跳失控地加速。


    那滑嫩的肌肤和妖异的红痕,像是有魔力一般,牢牢吸引着顾笙的目光,又让他感到一种近乎罪恶的悸动。


    他只能拼命地克制,用强大的意志力强迫自己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照顾病人”这件事本身。


    顾笙一遍遍地换水,一遍遍地擦拭。


    这期间,他额头的汗水,和发热的体感,看起来比小舟还严重。


    时间在寂静和担忧中缓慢流逝。


    后半夜,麦凌舟的体温似乎稍微降下去了一点,呓语也少了些,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悠长,像是终于陷入了更深沉的睡眠。


    但顾笙又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小舟的肚子老咕咕叫。


    “没有吃晚饭吗?”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眼瞅麦凌舟的状况稍稍好转一些,顾笙立马移步厨房,打算给小舟煮一锅好消化的菜肉粥。


    电饭锅里熬着粥时,他却没有丝毫松懈。


    顾笙回到小舟的卧室,坐在床边,守着他。


    他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目光偶尔会落在麦凌舟脸上,看着他因为发烧而显得格外脆弱的神情,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又酸又胀。


    这一夜,对顾笙而言,是煎熬与克制的一夜。


    身体的疲惫远不及内心的波澜。


    担忧、困惑、以及那份被意外景象勾起的汹涌却不得不强行按捺的心动,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撕裂。


    顾笙伸出手,极其轻柔地将麦凌舟颊边变得干爽的头发拨到耳后,指尖传来的温度依然偏高。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向下,落在那被被子遮盖住的隐藏着惊人秘密的部位,眼神变得更加幽深。


    “你到底……怎么了?”顾笙几乎无声地低语,带着浓浓的不解和心疼。


    窗外,天色由浓墨般的漆黑,渐渐透出一点熹微的晨光。


    顾笙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几乎一夜未合眼。


    这一夜,某些一直被刻意忽视和强行压抑的情感,似乎再也无法被完全封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