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好玩的保龄球与扑克牌游戏5
作品:《我可太想建设童话镇了【无限流】》 玉双珠和谢贞贞是最后一组,前面几组的人进来的间隔都十分短暂,贺知微来不及套话,只得先暂时作罢,将注意力转移到保龄球场上。
在最后一组进来,大门彻底关上后,球道旁边的大木板果然就如他们二人想的那样,开始浮现游戏规则。花体的英文美观却不好辨认,贺知微皱着眉头仔细看了好几遍才勉强看懂规则上写了什么。
这和传统保龄球游戏的规则差别很大,非常的简略,从左至右始,第一人掷球即认定游戏开始。一共三轮,一轮每人可以掷球一次,每一轮中全中的人可在本轮全部人掷球结束后再掷球一次,再掷球结束后该轮结束,自动重置球瓶,结算该轮分数,击倒一球得一分。
可是并不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得懂板子上的文字,有些能勉强拼凑大概,有些则完全看不懂——比如玉双珠,还有胖子,糟牙齿和老好人大叔。虽然这个规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但贺知微还是非常“好为人师”地道:“hi~各位,需要翻译吗?需要的话拿信息来换哦~”
牧也不自觉笑笑,他这算是哄抬物价,原本会的人大家凑一凑就能得出完整的规则,谁也不会吃亏,可贺知微一说“换”,大家自然就心里有些小九九了,不再愿意拿规则换规则,毕竟最后总会知道的。
当然了,如果有完全读得懂规则的人又不想贺知微一家独大的话,他当然可以站出来做“好人”,这样贺知微就什么都得不到。
这算是阳谋,赵褚褚思考片刻,走过来找到贺知微,提议道:“我们也看得懂。如果我们保持沉默,其他玩家交换给你的信息能和我们共享吗?”
赵褚褚握了一下汗津津的手,她不想做那个“好人”得罪贺知微,但也不想什么好处都得不到,这样对她们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在场的人完全能读懂的就是贺知微自己,牧也,吕阳平和谢贞贞,以及赵褚褚和温茉莉。他们三个人是一起的,谢贞贞看上去也不会拆他们的台阶,贺知微笑得很灿烂:“当然可以啊!我们都是互帮互助的好伙伴嘛~”和女生们达成协议后,他冲剩下两组道:“要换嘛?”
“怎么换?”一直没和他们说过话的糟牙齿问,他声音有些细,不仔细听听不到他说什么。
贺知微很干脆:“我们不贪心的,一条有用的消息换全部规则。”贪多可能会崩盘哦。
糟牙齿又神情奇怪的看了会儿牧也,像是等他也说些什么。但只要不是太过分,牧也是不会阻止贺知微做什么的,于是就安静的站在他身边,算是默认的态度。
胖子问:“什么算有用的消息?”
“大家都是聪明人。”贺知微语气轻快:“有没有用你们心里清楚,我也清楚,大家没必要在这个环节浪费太多时间嘛。都诚实一些,快点推进,也快点离开。”
先过来的是那对情侣,男生迟疑了片刻,低声道:“我们发现男仆房间有很多带血的衣服,应该是属于不同人的。”
带血的衣服?贺知微和牧也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什么,但并没有多言,牧也走到他们身边给他们翻译了一下规则。
胖子和糟牙齿是一起的,他慢腾腾的挪过来,眼皮抬起,声音平直:“我们在一间实验室里发现了公爵的朋友写给公爵的一封信,是关于炼金术的。还有公爵只写了一个开头的回信,我只认识些常用的化学符号,别的看不懂。”
贺知微点点头,笑眯眯的翻译规则。而后眼神询问两个小姑娘是否听明白了,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才退后了两步和她们拉开距离。
玉双珠和谢贞贞算一个半自己人,等他们这边的事情都交代的七七八八了才走过来碰头。可能是要在他们面前刷刷脸,谢贞贞比玉双珠要快一些:“我们这边的线索很少,除了那颗带有绿色宝石耳钉的男性人头外,就是一张纸条了。在——观星台?应该是类似的地方,我们站在那台上就觉得很高,夜空一下子笼罩住我们了一样,像是现实中的天空拉近了几千几万倍——这没什么的。我们在地上捡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花体,又因为在外面风吹日晒吧,笔迹褪色很严重,只能看得清楚几个单词,什么不爱吃土豆,裙子,红色什么的,应该是一封宴会邀请回信。还有一个人名。”她眼神定定,像是说到了关键:“是卡特琳娜,名字前面有敬称,后缀却看不清楚了。”
卡特琳娜。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贺知微若有所思,拉过吕阳平,后者明白的捋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字体:“有类似于这种字体的吗?”
谢贞贞摇头:“没有。倒是很像规则板子上的字体。”
“不是。”一直保持沉默的玉双珠突然道,她用下巴指指那边:“不像板子上的花字,反而有一点像他手上的。”
谢贞贞脸有些涨红,玉双珠的话就好像是她故意提供错误的线索,但她不知道玉双珠在他们小团体中的地位,怕言语激烈的辩驳反而起到不好的效果,于是有些委屈道:“那张纸上面明明是花体字......”
“我懂一点笔迹鉴定。”玉双珠对自己一向是很自信,这座城堡里大部分都是些外国玩意儿,她懂得不多,所有一直保持沉默,可撞到她领域范围内的,她还是很相信自己的:“这字和板子上的肯定不是一个人写的,和吕哥手上的有一点像,也不是很确定。”
这差不多就足够了,毕竟吕阳平手上的也是他抄下来的,有差异也是正常的。贺知微笑意中有安抚的意思:“贞贞姐不要生气呀,我们是一起的,线索就是东拼拼西凑凑才能得到正确答案,就算是误导,“误导”这个行为本身也是线索,更有意义的线索。珠珠对于‘认人’可是很有一套哦,团队嘛,就是用来补足的。”
贺知微没有通过抬高谢贞贞,贬低玉双珠的话术来安抚她,对于聪明人来说,这样的话只会让她觉得自己和他们不是一起的,因为只有“自己人”才不怕彼此贬低而产生怨恨,好话说给“外人”听就好。夸赞,批评,要求,这些都是正向的,会让人有归属感。而且人是有逆反心理的,说你别生气,你就更想证明自己宽宏大量根本没有生气。于是谢贞贞松口气,冲他轻轻点头,又向玉双珠笑笑。
早已在心中奠定贺知微外交一枝花的优秀地位,玉双珠顺着他的话向谢贞贞回以白牙花子。她一独行侠其实也懒得顾及这个顾及那个的,大家都在一个有分寸的范围内就好,而贺知微和牧也甚至吕阳平都太懂这个“分寸之道”了,所以和他们在一起玩儿也好,出任务也好,都很舒服。
这边结束,贺知微用胳膊肘戳牧也:“怎么样?感觉我们这边的线索最没用啊!是因为我们是最聪明的一组,所以刻意给我们抬高难度?”
牧也垂眸看他,忽略他打嘴炮的一大半话,只回复道:“都只说了一半。”
“不着急,牧哥。”贺知微的声音轻轻的,听的牧也耳朵有些痒,他看到男孩儿的笑越发温和缱绻:“你看,关于分数高低的规则还没有出来呢,我们还有得赚。”
线索交接换成,下面就要开始游戏了。国人本性,不愿做出头的鸟,贺知微不一样,他心一起来,就会像一只色彩绚丽的花蝴蝶扑闪着亮色的翅膀飞到最热闹的人群处,让所有人都注视他。
正如此刻这样。他拉着牧也站在1、2的位置,刚把最近的吕阳平顺手拉到“4”的位置后,剩下的玩家就咂摸出味儿来很快抢占剩下的数字,赵褚褚离的最近,动作也最快,把温茉莉放在“3”,等轮到自己的时候就只剩下最后的“12”了,她向满眼担心的温茉莉笑着摇头,坚定站在了这个最后一个,看上去并不怎么吉利的位置上。
游戏开始与否取决于站在1号位置的贺知微,他抛起手中的保龄球,重量把他纤细白皙的手压下,在闪光中有种诡异的美感。
“要数个三二一吗?”他歪头,后退到合适的距离,做出助跑的动作,脸上露出熟捻的笑,似是极为亲密,对着身旁高大的男人道:“三——”
咚咚,白色的保龄球在触碰滑道的一瞬间就发出沉重的响声。一片血迹一样的红色从球的一点开始蔓延,像是历史片里代表战功侵略的地图一样,不规则的侵蚀着整个球体。与此同时,高处不知何时凭空出现一个计分板来,红艳艳的的标志让人心里不禁颤一颤。
玩家都屏息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宛如见证一个伟大的时刻。
保龄球瓶哗哗啦啦的被已经血红的球击倒,四躺八歪的散落了一地,门栏像铡刀一样当的落下又升起,宣告着一号第一轮投掷的结束,震得人心头一颤。满室寂静中欢快的小孩子声音扬起:“全中啦!全中啦!”
声音不会传达颜色,可众人依旧感到眼前一片血红的凝重。
此时,积分板上标明一号的位置下面出现两个阿拉伯数字“10”,后面闪着一个像素小孩圆圆的脑袋,头上还生动的飘着三根头发,孩子的小嘴一瘪又一笑,一瘪又一笑重复着,有种奇异的可爱。
“好耶!”贺知微右手握拳祝贺,笑意盈盈看牧也,声音有些低,宛如情人低语:“多中点。”
虽然玩家们不太了解,但是看贺知微的动作也知道他大概是有些底子在的,只是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名次到底意味着什么,所以众人的心中波澜不是很大。
牧也闻言表情不变,大概是猜到旁边的男生又要搞什么花样,尽力的打出了“8”的成绩。后面的人大概是一点经验也没有,只是勉强没有让球跑到旁边的球道。
最后第一名是全中的贺知微,后三名分别是那一对情侣中的男生,糟牙齿和温茉莉。温茉莉从来没玩过这个,球推出去她眼眶就湿了,果然,慢慢染红的球斜斜停住,只击倒了边缘的两个。
她慌张的用眼睛去寻赵褚褚,看到她皱眉看着自己的成绩有种沉重的感觉。怎么办?怎么办?这是个人战,褚褚就算想帮自己也没有办法啊!现在她只有自己,她只能靠自己。她和褚褚约好了,要一起活下去。温茉莉抹去眼泪,暗暗在心里打气,努力复盘刚刚打球的手感,还有两轮呢,大家差的也没有很多,她一定可以追上来的。
全部人掷过一轮之后,只有打出10的贺知微的积分板上的像素小孩嘴巴从一瘪一笑变成圆圆的张开,欢快的小孩子声音又响起:“一号,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玩家们都安静的看着,算得上是空旷的房间里只有小孩子清脆的声音在回响。
“一号,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一遍又一遍,仿佛只要贺知微不开始,这句话就永远都念不完一样。
温茉莉离贺知微中间只有一个人的位置,她尽力克制自己随着每一次声音响起就颤抖的肩膀,瞧见贺知微默不作声地看着球道。球道上有什么吗?温茉莉也看过去,十二道球道就这么平平地铺着,每个球道之间没有高栏,只黑色橡胶一样的微微凸起。
余光一闪,温茉莉眼神追过去,就看到身边被贺知微叫做“牧哥”的高大男人向他那边倾去,侧耳专注听着什么,而后侧脸,露出高挺的鼻梁和英俊锋利的轮廓和眉眼来。他微微皱眉,似是在思考,没有说话。贺知微也不恼,只将手搭在男人的倾斜的肩头,隐约说着什么,脸上露出明媚的笑。
直到男人颔首,贺知微才从地上抱起一个白色的保龄球。
......哪里来的球?温茉莉疑惑,没来得及深思,就见贺知微的球滑出了一道利落的斜线。
等等,斜线?
与身侧凭空产生的保龄球不同,这次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那颗白色的球随着滚动依旧蔓延出红色,只是方向却不是正对着贺知微的瓶框。
咕噜咕噜的声音回荡在众人耳边,血红色的球越过略微凸起的分界线就这么击倒了牧也球筐剩下的两个球瓶。
叮。
头顶积分板上属于牧也的“8”陡然变成了——“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