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征缘启事
作品:《皇后娘娘山居秘闻录》 夏语心起身,有些生气。
可看她这般,分明是在为自己心疼,温孤长羿嘴角止不住轻扬。
夏语心更生气了,“公子知道石子玉有毒,还不处理掉,任其在府上使用。”
“旁人并不知晓我已知晓。”
看她真的在生气,温孤长羿轻声细语。
夏语心凝眉一想,“公子是说老城主?应是公子家父才对。”
可听着家父二字,温孤长羿神色微妙,“他不知我已知晓此事,我亦当作不知情。他离城后待我去处理,已被二夫人收入她房中。石子玉所铺之处,皆无寸草,想来府上是不止一两人知晓石子玉有毒。”
“如此说来,那慕姑娘定也是知晓的。”
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舒宛宛定是知道石子玉有毒,才拿来处罚青禾思禾,是要给她二人教训。
天生祸害。
夏语心转身便要往回走,“我现在就去把那些石子玉掏回来。”
温孤长羿拉住她,“今日天色好,夫人的手怎可去掏它?”
……这是想自己陪他散步?
夏语心看眼温孤长羿,“公子是怕我被毒倒?”
可自己这双手又怎么不能去掏?只要不直接接触,没有什么不可。
温孤长羿手掌却轻轻摩挲着她的指骨,此刻正值风和日丽,清风拂面,徐徐入怀,温孤长羿:“我想与夫人这样走走,夫人陪我。”
就跟孩子要妈妈陪一样,夏语心有些无语,走过澄园后,她就坐在水榭亭前不走了,左右看今日的阳光,暖风吹万物舒,也轻轻吹起了她额前的发丝。温孤长羿蹲下身,为她抚了抚。
夏语心低下头,“九方说,这邑安城除我之外,再没有比公子更为可怜的人?可是,我是这邑安城最为不祥的人……”
“棠溪。”
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
温孤长羿打断她,强调道,“我有你,便不再是这邑安城最可怜的人。”
“可是。”
夏语心抬起头,“公子何固一定要棠溪?九方都说了,你我同为可怜人……”
“既同为可怜人,便更应一起取暖,你看。”
温孤长羿指向满园春色,玉枝盛绽绿意盎然,暖阳拂面轻风微漾。
脚下轻轻一跃,温孤长羿便带她飞上了墙角枝头,看尽满城景致,“想去什么地方?我带你去。”
夏语心指了指远处的语心阁,脚下随即踏过树颠枝叶,如清风出袖,温孤长羿带她飞过重檐庑殿,缓缓落入水面。夏语心正惊得一愣,以为定要沾湿衣裳,眼前却已是繁花一片,窗户下厨娘们正在准备晚餐。
哦,该要吃晚饭了。
刚一想,身体接着跃过楼阁,回到语心阁。
迎春迎喜见着是城主带夫人飞回来的,不禁抿嘴偷笑,赶紧进屋准备茶点,待一切备好,二人便偷溜着退了下去。
夏语心进到房中,一眼便看出不对劲,先前的画轴已被挂在内室屏风前。那个位置刚好进出可见。不仅如此,睡时起时也皆可见,还真是日日夜夜可见。
她向温孤长羿要这画像时便是这样说的。
夏语心知道这定是温孤长羿做的,回头看向温孤长羿。温孤长羿神情微霁,自带笑容,仿佛在向她邀功一样:挂在此处如何?夫人可还满意?
但他不知道自己要这画像做何用处,夏语心满意地点点头,便要温孤长羿重新摆好姿势,她要再绘一幅。
温孤长羿坐在榻前,摆了个十分慵懒的姿态。半卧雕龙刻凤罗汉床,只手托腮,只手搭膝,袖袍微垂覆于腰侧,将掩将隐,几缕乌发鬓角落,眉微翘、眸轻柔、眼微熏、鼻高翼大而唇含语,面部轮廓完美得简直无可挑剔,甚是撩拨人心意。
此姿态甚好!
夏语心默默称绝,绢本墨笔轻起轻落,四刻后已卯时,一副醉卧闲庭完工,水墨淡彩,彰显淋漓。
这一幅比先前那一幅有过之而无不及。
夏语心满意极了,趁温孤长羿睡着,她悄悄将画像藏于壁柜后面,又胡乱敷衍重新作了一幅。
不过,温孤长羿虽是在小憩中,可对她的动作却是全都知晓。
待晚饭落夜入睡,夏语心迟迟不见他回宝云阁,显然是不打算回去。
他既不打算回去,夏语心深知赶是赶不走的,她便合衣先躺上床,却是半宿睡不着,然后坐起拉温孤长羿聊天,问了富九方去了哪里,得知和夏漓一样,也去了卫国。
那一定是去运银子。
夏语心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来说去,我还以为是去鹿鸣庄给公子取解药呢!公子的毒当真无解?”
自己好像也配不出解药。
温孤长羿又躺下,伸手臂揽过来枕她睡回去,“有夫人在,无碍。”
这又是在拿话困住自己。
夏语心暗暗扁了扁嘴,不出声,默默翻过身,睡觉。
温孤长羿从身后抱住她,贴得有些紧,夏语心一直在他怀里拱来拱去,不知拱到几时才睡去。
翌日醒来,夏语心睁开眼睛,最先反应是不是温孤长羿已经走了。但稍一动身,她便见着温孤长羿还一直枕着自己,于是轻手轻脚起身。
刚下床,温孤长羿又把她抱了回去。
晨起的精力格外充沛,夏语心身子刚跌回温孤长羿怀里,便感觉到他身体硬硬的存在,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低头往床外躲,“我睡好了,公子再多睡会儿。”
温孤长羿却像睡不醒一样,困乏得很,要抱着她一起才行。
夏语心拿开他的手,接着温孤长羿身体靠上来,明显感觉到那硬度在增强,夏语心保持着一个姿势,不敢再动了。
等温孤长羿又睡下后,她悄悄提裙起身,准备拿上藏在壁柜后的画像外出,却发现画像不见了。
正疑惑间,转过身,却见画像正挂在茶几前方,与此前在宝云阁所绘的那幅一前一后挂在房中,首尾相衫。
无疑于是,知道定是温孤长羿做的。
夏语心都不知自己睡着后,温孤长羿干了些什么?
算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走出房门,院角新种下的柿子树已发出翠绿嫩芽,满院长春花修剪有致。她坐到莲池亭台前,趴在白玉柱上,看着水中鱼,空中鸟。
巳时一刻,温孤长羿睡醒后,来叫她回屋。二人一同用好膳食,温孤长羿去了前堂衙署忙事务,夏语心便摆出笔墨,拿了娟本描摹昨日的画像。
日已偏昃,忙了一个时辰,还未用午饭,夏语心收好画卷,便吩咐迎春迎喜去厨房备些吃的来。
迎春迎喜不知夫人描摹这许多画像做何用,但见着画像中的人都是城主,二人偷乐着便去为夫人准备午饭。
可等二人带着厨房小厮备上午饭回院中,院内婢女上前向二人禀告:“夫人吩咐,她有事先外出,待夫人回来再食用。夫人还让奴婢转告二位姐姐,不要去寻,夫人说她去去便会回来。”
迎春迎喜这才明白夫人是有意支开她二人。
而夏语心带着那些画像,出了府后,一路骑着白义在城中张贴征缘启事:
一幅画像配文:凤求凰,天为证,地为凭。吾家有男初长成,能文能武英俊潇洒。汝家有女若长成,不论身世且贫富要样貌过得去,愿结琴瑟之好,携手共赴白首。
另一幅配文:凤求凰,寻梦叹。一堂缔约,情定三生。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最后落款皆注明:凡见此榜者,明日午时到城门东海选。
夏语心在闹市前张贴下最后一张,欢欢喜喜离去,身后喧嚣声却不止:
“是谁家男儿,好生俊俏!”
“是城主大人?你们看,像极了城主大人!”
“好像就是城主大人,那我明日一定去。”
“我也去。”
“我要也去。”
……
女子们的沸腾声淹没在身后的巷道外。
夏语心独自到了柏苑,正遇着老叫花子、元郎中在院中用晚饭。
元郎中起身要再去给她备两道菜,夏语心拉着元伯伯一同坐下,“棠溪并非讲究之人。以往我跟着元伯伯、木伯伯一同在外要饭,风吹日晒都过得来,现下还有这二三道菜,以及这香香的面饼,也是知足。”
说着,她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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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面饼,香香地嚼着,“好吃。元伯伯和木伯伯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你二老能吃的,我当然也能吃。我依然是那个不会挑肥拣瘦、样样吃得嘛嘛香的小溪溪。”
看她吃得确是香,老叫花子和元郎中都笑了起来。
夕阳斜影。
天色将晚,用好晚饭,夏语心一起帮着二老收拾好碗筷,留下两条金子和一些碎银,让二老帮着收集种子。只要能种的、能吃的,不分品类,定好时日,到时她自会来取。
要这么多种子,老叫花子和元郎中也不知她拿去有何途。但知道她一向灵巧有见地,二老也没有追问。
夏语心神神秘秘的与二老告别后,便离开了,抄近路回府。迎春迎喜一直备着晚饭等夫人回来吃,可她已经吃得饱饱的,好在一路骑马腾空一些,夏语心就又吃了一点。
吃饱喝好,她便舒舒服服进房中歇息了,只待明日好事将近。
翌日出门,夏语心特意戴了一顶帷帽,且不允许迎春迎喜跟着,吩咐她二人带着院中婢女们去将东侧及西侧几间院落布置整理好。
疑似有客人要来,迎春迎喜也不敢怠慢,便带着其他婢女去忙了。
夏语心出了府,骑着白义便向城门东去。
日已午时,她备了纸和笔,待海选时记名册所用。可到了城门东,这里竟无一人来海选。
而昨日张贴征缘启事时,分明有许多人争着抢着要来,怎么……?
更奇怪的是,今日连守城卫都不在了。
什么情况?
夏语心掉转马头,刚想去探探情况,迎面温孤长羿骑着盗骊走来,身后跟着十余侍卫,手中皆拿着物件。
隔着帷纱,夏语心定睛一看,好像是自己张贴出去的征婚启事,她顿时有些慌神。身上帷帽未落,眼前侍卫手中的画卷却全部到了温孤长羿手中。接着她自己腾空而出,随着画卷也先后到了温孤长羿手上,心虚得半点不敢出声。
温孤长羿贴身揽住她。
回府。
夏语心原本以为富九方不在城中,此事温孤长羿不会这么快知道,可还是早早地就被他知晓了去。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张贴好征缘启事,后脚侍卫们就把那些画像揭了下来,还不忘安抚现场蠢蠢欲动的女子们,“城主说,除他本人不征婚,全城百姓皆可贴启事征寻佳偶。”
而昨夜温孤长羿一夜未来她房中,便是独自在宝云阁望着那一幅幅画像,还有上面一句句言真意切的题词:
凤求凰。
愿结琴瑟之好。
愿得一人心。
愿一生许一人守一世,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这些全是自己想要她说的话,她却将这一句句良言张贴出去为自己另寻姻缘。
温孤长羿当即弃马,带她飞回宝云阁,将她推回房中。
帷幔屏过日光处,他反手固住她,颤抖的气息狠狠堵住她想要辩解的嘴。
夏语心还未来得及反应,贝齿间便如同狂风暴雨般交织厮磨,身体被一道道汹涌的暖流猛烈吞噬。
她只是想成功抽离这段关系,但见温孤长羿迟迟不应允,她只好用自己的方式快速了结,却不想……
温孤长羿,温孤长羿。
此刻,整个身体被不留片甲的包裹,夏语心嗯嗯唧唧一字半句地喊着他的名字。
求饶。
温孤长羿却不给她推开的机会,吻得越发的深、越发的猛。
呼吸完全被吞噬,几近窒息,夏语心在他身上又是拍又是打,继续求饶,却被怀抱杀。温孤长羿单臂举起她,将她整个人挂在身上。
她再无处可打,无处可闹。
只能抱紧他。
慌乱中,就在失去呼吸换气的那一刻,夏语心竟不小心吻了回去,温孤长羿这才满意的收手,气息混乱地停在她唇边,“求我。”
“……求你什么?”
温孤长羿颠了颠她的身子,求他放下来。
夏语心暗气,却是不肯求他,“放我下来。”
“语气不对。”
“公子放我下来。”
“还是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