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 48 章
作品:《囚春厌》 她连忙行礼
谢煦看着她的脸。
叶苑轻轻碰了碰,用帕子擦了擦,没有觉得不妥:“太子殿下,我脸上可有东西?”
谢煦问道:“你伤好了吗?”
他曾问过,当时她没有还书信。
“小伤不要紧,是父亲太过担心了。”
谢煦坐在他对面,若无意提起:“我还以为是你伤重,连信也回不了。”
他话里话外虽没有埋怨,却听出一股酸味,叶苑笑了,也同样坐下。
谢煦拿起果盆中的果子咬了一口,将书桌上她写的批注拿过来看。
他眉心微动,便有些惊讶,这笔记有些熟悉,像是好友曾经借阅批注书籍,他扫过一眼,便是出自她之手。
他抬起头看着叶苑:“你经常为这些书做批注?”
叶苑为他倒茶。用夹子夹起杯。
“只是在家中呆的无聊,便写了一些,这书便都是在我床边放着的,写些也无妨。”
她倒好了,一杯茶递给他,他喝下又从果脯中挑了一个吃了下去,冲淡了口中的苦涩。
叶苑默默的记下,谢煦是不爱喝茶的。
谢煦念了一句诗,叶苑正走神。
她慢了半拍明白过来,脸色微微发红,这句诗是她在诗歌宴上随口说的,夺得了第一,还是托了太子殿下的福气,意识到这是在打趣自己。
“我却不精通于此诗歌,这是真的,太子殿下莫要取笑我了。”
叶苑拿起茶杯,用袖子遮住面容,消减了几分脸热。
“怎么会?”谢煦眼中露出几分欣赏,“京中小姐都爱作诗,很少做文章,而你却相反。若不是我今日发觉,倒不知你。”
门外传来了两三声敲门声。
叶苑问:“是谁?”
“姑娘,我有事情要同你说,还想询问你的意见。”
门外站着的是宁岭陵。
叶苑说道:“进来吧。”
宁岭陵推门而入,见到谢煦,目中露出几分意外来。
谢煦微微挑眉,宁岭陵没有说话,看向了叶苑。
叶苑神情自然,回答道:“上次宁先生与太子殿下见面,是我的缘故,因为女子出面作为东家不便。”
宁岭陵领会到了,他向太子行礼赔罪,搬来了一个蒲扇盘腿而坐下,靠向了叶苑,他虽然与她坐的近,却也隔了一段距离
“我总书院借阅,她细心观察,有一些意见我听了之后,很是新奇,我们一来二去成了朋友,便会说些关于书院的事。”
那神情很是真实,若是叶苑不知其中,还真要当真。她可没听说过这军师演戏也是一流。
叶苑忍笑,不慌不忙的问宁岭陵,所谓何事。
宁岭陵便将这几日书院被其他商户效仿的事情提了出来。
“如今破局之法一是与那些书院纠缠,二是我们走我们创新的路,我们书院是第一家,旁人都是期待我们做些创新的事情,与其他书院不同,所以只能创新才走到前面,才能让他人抄无可抄。只是,如何创新才是难处。”
宁岭陵的思路清晰,条理清楚,谢煦认同他。
叶苑想了想后,看向了谢煦:“宁先生刚说的,太子殿下,愿意听听我的意见吗?”
谢煦饶有兴致的点头。
叶苑拿起了自己正在批注的那本书,向两个人展示。
“我每每看书之时,都觉得与先贤神交。之前我便提出要举办些雅集,我想不如查查哪本书借阅最高。请各位名人雅士来讲讲自己的想法,为书生们答疑解惑,这便是旁人没有的资源,不怕别人不来我们书院。”
宁岭陵先点头:“这倒是个长久的法子。”
叶苑便于宁岭陵讨论了起来。
谢煦看着叶苑,只觉得有些不同,她此刻的神情,能感觉神采奕奕,目光流转,顾盼生姿,他的目光被她吸引过去。
宁岭陵捋顺了思路,得到了解答,便起身告退。
他关上房门,走了出去,最后向房间里望了一眼,落在叶苑身上,那一眼有些惋惜,她不该囚于闺阁之中的。
包厢中剩余他们二人。
叶苑歇了一会儿,这卷便写完了,她落笔对上了谢煦的目光。
谢煦眉目含情,端坐在那里,身形有些慵懒,被她一注视,黑色的眸子里微微有光亮。
屋中的气氛变了变,隐约有些升温。
叶苑放下笔,站起身,看了一眼窗外,该是用午膳的时候了。
“太子殿下,我该回去午休了。”
谢煦也站了起来,和她一同。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下了楼。
楼下,有牙人跟在夏江旁边,夏江眉眼之间有些不耐烦。
“我知道你地契还没有交接,只是租用,现如今,我能给你之前租金的3倍买下,你若不肯同意,真是死脑筋了。”
牙人目光里满是贪婪,叶苑看了一眼,是一张熟面孔,这是之前带她看房子的牙人。
他如今看这生意做的红火,十分眼热,要用金钱诱惑夏江,让这夏江把房卖给他。
夏江并未理会他,而是整理着书籍。
旁边有借阅的书生,那牙人便抢过来。
“你看我做什么,我也要看,怎么只许你借?不许我借?”
牙人一缠再缠,从前几日便一直缠着夏江,夏江实在忍不下去了。
“我已经同你说了多次了,我不会因为钱而卖这个房子,租下这房屋的人在危难时候给过我帮助,我不是你这种眼光狭隘之辈,再说了,我每日便分得这生意利润,不是以前那个穷人了。”
牙人面露惊讶,不敢相信:“那人莫是个傻子!”
夏江终于生气,说他可以,但不许这样说他的恩人,他拿出条帚猛地打在这人身上,旁边的人都纷纷叫好,直接把那牙人赶了出去。
夏江一转身便见到叶苑和谢煦。
他连忙抱拳行礼。
谢煦思考说:“这里生意的利润,倒还真是不少,若是换我,我也不会交出去。”
夏江面上尴尬。
叶苑替他解围:“这些银两都用来添置书院的生意了。”
夏江连忙说:“是如此,我……我并非是因为银两而留在这里,当初卖祖宅也是迫不得已的选择,为了谋生参加科举,奈何屡次不中,心灰意冷,便觉得如今也不错。”
他话语中,虽然心满意足,却依旧有些唏嘘。
谢煦看了一眼账台上,记录借阅书籍的名录册,写得十分清晰。
旁边走过来一个书生要还书,夏江连忙拿起笔,看了一眼那封皮便写上日期,再一翻账册,快速地落到了那人身上,整个过程十分迅速,似乎闭眼也能完成。
夏江见谢煦目光带了几分好奇,主动解释。
“我对于这些数字十分敏感,往往不需要去记,便直接在脑中就能检索到,我常常引以为傲,不过科举却考不中这些。”
谢煦:“你说你想做官,我倒有一个好去处,能发挥你的特长,我欲推荐你,你是否想去?”
夏江有些惶恐,却隐隐又有些期待:“我自然是想的,不过若我走了,这里就没人照顾……”
叶苑将那摊开的账册合上。
“你若有心,何必考虑这些,这日子终究是你自己的,想做就做,为自己考虑便好。”
夏江心中担忧全部散去,目光中流露出感动,向叶苑行了一礼,声音有些激动。
“若是将来有机会,我一定报答太子殿下和……舒小姐的知遇之恩。”
夏江的意思隐晦指今日他与太子共同的恩情,却又也指她当时租下他房屋,让他打理书院的恩情。
这话中意思只有她和夏江两个人能懂。
叶苑淡笑不语,出了书院。
她手中还握着一捧书卷。谢煦走在她旁边。
“我有些期待。”
“太子殿下期待什么?”
谢煦看着她:“期待有一天我能来看你,在雅集上分享自己的著作和见解。”
叶苑想了想那副场景,露出会心一笑,将来受到景仰和被人踩成泥,是两种不同的处境,她在一点点改变着自己的将来。心中有一股暖流流过,冲淡了那冰冷。
她的目光也更加柔和。
“太子殿下似乎格外笃定呢。”
“会有那么一天的。”
叶苑在他的注视下,弯下腰,踩在马车的台阶时,身体晃了一下,谢煦立马扶住她。
“小心。”
“谢谢太子殿下,”叶苑轻轻点头,袖子拂过他的手背,向他告别。
谢煦看着她上了马车,目光微微地滞了下。
他还觉得有一股余香,她身上清淡的香味,便如同她一样,清幽解腻,清清冷冷,让人无法抓住,却又为之神怡。
京城中很热闹。
谢煦路过街边,有人在谈论,京中刚刚贴出来的告示悬赏,他们口诛笔伐。
冬木随口听了一耳朵,自言自语:“这采花大盗还真是可恶,竟进了几十家女子的闺房!还没有归案。”
而另一边,科举榜首都已公布,很是热闹,很多人都在围观,有考生喜极而泣,也有考生坐地不起,软了腿脚,大多数人哀叹一声,就连亲属家眷也都赶着来看揭榜。
人群中有人议论:“这次考试题实在难了些。”
“是啊是啊,依照兄台的优秀学识,明年定能高中!”
“今年这榜首是谁啊?”
“听说是个无身份背景,是国公的弟子。”
突然有人窃笑一声:“着实厉害,我等很是佩服呢,实不相瞒,我正好与他同乡,他可是厉害的赘婿呢!”
人群中先是惊讶,后来传来大笑声。
“没想到今年这榜首还是个倒插门啊!”
人群嬉笑。
将军府。
府中来了客人,有孙嬷嬷来传她出去见面。
如今,将军夫人已算是代发出家,一切看淡,府上若有客人和重大之事,皆是由夫人身边的孙嬷嬷代为打理。
今日来的这位客人,倒也不算是客人,是楚倩倩的表姐冯昭嫣。
将军夫人身出名门,父亲是国公,国公有两个女儿,大女儿难产而死,红颜早逝,便只留了一个女儿,是国公小姐,身体孱弱多病,全家上下都十分爱护这位小姐,就连将军夫人在未出阁前,也对她十分疼爱。
同样,她也是那日在楚倩倩生日宴会上,为叶苑出言的那位女子,叶苑还记得她,这位表小姐很是清醒。
进入内庭,楚倩倩已经拉着这位表小姐在说话。
冯昭嫣一转过头来,柳叶眉,肤白如玉,一看便是养在闺中、颇识大体、教养极好的女子。
她微微一笑,向叶苑表示善意。
冯昭嫣此次来,一是拜见姑母,二是来说些闺中体己话的,她姐妹单薄,与父家少有联系,便只有楚倩倩一个姐妹,她与这位妹妹习性并不相同,反而对之前刚刚见过的叶苑很是佩服,她向来不敢大胆行事,钦佩叶苑能做自己做不了的事情。
“表姐,你真要嫁人啊?”楚倩倩瞪大眼睛问道。
冯昭嫣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嫁的这位,他长什么样子呀?我可以去帮你打听一下,长得俊不俊呀?”
“我早已见过他了,我们之间并非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冯昭嫣脸色终于红润,露出几分羞涩之意。
楚倩倩缠着她,让她讲清楚。
叶苑听到他们谈话有些意外,这表小姐看上去并不像是会做出这般事情的人。
冯昭嫣慢慢回忆。
表小姐与新科状元郎的故事,确实是才子佳人,冯昭嫣出门踏青,被街上混混纠缠,那书生出面救下了她,此时,他还未成状元郎,冯昭嫣便为他举荐给了国公,投入门下。
楚倩倩一脸向往:“这也太像是画本子上的故事了,太巧了,太有缘分了,你们是命中注定的姻缘。”
叶苑却听出些问题来,有时候缘分未免太过巧合,巧合也可以叫做刻意安排,她不解:“这亲事为何拖了二三年呢?”
“这……”冯昭嫣瞬间收敛了笑容,露出了愁思,但被她压抑住,强牵起嘴角,“他说要考上功名,再做姻缘的打算,于是便拖了些时日。”
她们正聊着,外面传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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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来报信,说是状元郎此时正在国公府。
冯昭嫣立马站了起来,眼中满眼都是对心爱之人的关心与在意。
接下来没再聊几句,这表小姐便归心似箭,很快就先行告辞了。
冯昭嫣眼中的爱慕太过强烈了,她当真是位好姑娘、好妻子,但是这姑娘家等不起,这状元郎让她等了这么久,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将军府此时戒严,因为城中突然出现一采花贼。
这采花贼出入多名未出阁女子的闺阁之中,却寻不到踪迹,听闻竟还去到了安庆公主府中,京中大惊,公主府所有侍卫都被问罪,太子听闻之后,便派兵去找人,全力查找这一采花大盗。
叶苑被将军夫人请去,楚倩倩已经在那里了。
将军夫人坐在正中间念着佛珠,见她来了,便让她坐下看茶。
夫人一身白衣,楚倩倩打扮得精致。
“过几日便是国公小姐的婚典,倩儿与你表姐同气连枝,你是应该去看看,我身体不适,不得出府,也是半个出家人,入不了这婚俗,你们便与哥哥一同去了,带上礼物,送去些祝贺。”
夫人表情冷淡,说完这话,便起身回去。
孙嬷嬷将此次要送去贺礼的礼单交到了叶苑手上,她有些诧异。
孙嬷嬷说:“这是夫人吩咐让我给小姐的,到时候一同给表小姐。”
叶苑目光在这名单上浏览了一遍,没有什么异样。
“夫人,为何要我给?”
“夫人说,小姐是个拎得清的。”
叶苑点了点头,将这名单握在手中。
她耽搁了一会儿时间,才出了府门。一同前行的,前面骑着马的便是楚查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她只当做没看见这人,上了马车。
马车前往了祖母府,而非国公府。
国公府这表小姐要嫁的是当今的新晋状元郎,按理来说,状元郎身份不过是贫民,配不上国公小姐,但是以入赘的形式,所以这表小姐便住在了祖母府,再由轿子接至国公府。
祖母府院前虽不及国公府那般气派,却也是古色古香。
叶苑随着楚倩倩进了府邸,去看冯昭嫣。
冯昭嫣正对镜贴着花钿。
只是不同的是,她如今不是一身素装,而是穿了红袍,清淡的眉眼被描摹得生动十分。那双眼睛微微泛红,见他们来了,慌忙地拿出帕子擦了擦。
“你们来了。”
楚倩倩看着镜子,深深惊艳了,夸张地说:“表姐,今日真漂亮,我真是羡慕,你便是最美的人。”
表小姐低头浅笑,眉宇间还是一抹化不去的忧愁。
“我真羡慕表姐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还能时时相守、刻刻相伴,也不用自己出府,真好,”楚倩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快要翘到太阳穴去了,“若他日我嫁人,恐怕也如此。”
叶苑上前一步:“表小姐,这是夫人送来的贺帖,夫人身体有恙,不能出行。”
“是姨母有心了。”
冯昭嫣接过,摊开看了看,看到那“喜结连理”“比翼双飞”都是好寓意,眼泪不禁落下,让那朱砂都变得绯红。
楚倩倩惊讶:“表姐,这是怎么了?这么感动?你嫁的可是状元郎,而且他是入赘,你随时可来看我母亲,不要怕。”
冯昭嫣的妆面转瞬之间便被哭花了,不言语。
旁边的丫鬟珍儿实在忍不住:“小姐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并非是感动,我实在是替小姐看不过去。”
春闱榜上,他高中,国公爷有意栽培,便许了婚,邀他入赘,两人都已到纳采结亲之后,冯昭嫣才发现他有一房外室,是他表妹。
冯昭嫣心痛欲绝,可她对那状元一见钟情,无法割舍。
婚约已定,状元郎说不再与外室来往,可今早冯昭嫣才得知,那状元郎竟要那外室一同入赘进府。
叶苑听后叹息一声,满城都在议论的婚约沸沸扬扬,竟没想到这背后还有如此故事。
楚倩倩生气:“简直荒唐!外室入赘,前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便是我的苦痛了,我心悦于他,可他心中没有我,他答应与我入赘,也是念着我父亲的恩情。我本以为之后能和和美美,可他却带着外室,是我未问过他,是我一厢情愿认错了。”
楚倩倩坐在她身边,急忙问冯昭嫣,如今是想怎么办?
“婚约已成,我别无他法。”
“是啊,表姐是主母,她不过是一个妾,认打认骂认配发落,表姐应拿出主母的气势来。而且你可是国公家的小姐,要想清楚,为何还不走?莫要耍性子,误了吉时,最重要的是抓住那状元郎的心。”
珍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气的脸都红了。
“哪里是我们家小姐不想嫁,国公府刚传来消息,那妖媚外室引着状元郎入了房,明明是我家小姐受气,却不能闹大,还得在祖母府上装作舍不得,等那状元郎来接。”
楚倩倩立马站起来,瞪大了眼睛:“那贱人竟如此!姐姐放心,我这便去国公府,路程也不远,我把那贱人打死!”
表小姐头晕目眩,手撑住,一下子倒在了桌台之上,重重的凤冠砸到桌面,众人一看都十分惊慌,连忙扶住她。
她没事,只是伤心过度。
叶苑听明白了:“表小姐在意的不是外室,而是在意状元郎的心,对吗?”
表小姐目光忧伤,看着她,略微点头。
“表小姐说婚姻已定,别无他法,可今日,他便能闹出这等事,状元郎却狠不下心来要来接你,让你受这般委屈,你对他有意,他却对你无情,所有痛苦皆是来源于他,表小姐又何必吊在这一人身上?”
叶苑在那果盘之中拿起一个苹果,虽是红的,底下却略微发青。
她又从果盘中拿起了另一个苹果,这个苹果通体通红,她将这两个苹果都攥在手中,递给了表小姐。
“这苹果一个有瑕疵,便该挑第二个,表小姐身份尊贵,才有这权利可以选一选。”
表小姐的眼神终于从忧伤转换为清醒,从没人跟她说这样的话,女子也可以挑选男子?
她隐隐有些意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