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在酒吧的驻唱生活很快步入正轨。花禹辰常教他怎么在昏暗灯光下找最适合自己的角度，怎么用尾音的颤音勾住客人的耳朵；甚至在他紧张到忘词时，会抱着吉他从侧幕走出来，用慵懒的调子接上下一句，两人的和声意外地合拍，台下总会响起细碎的掌声。


    酒吧这种场合毕竟跟大学演出不同，需要的是歌手怎么勾住观众的注意力，有的时候，甚至需要歌手去讨好观众，这一点花禹辰做得真游刃有余，遇见0他就变得很攻，遇见1又能装得娇滴滴的，说得连篇骚话就像谈论明天的天气一样稀松平常。韩冬是真佩服，佩服到现在他也分辨不出花禹辰到底是1还是0。


    跟他一比，韩冬显得青涩多了——他本来就是个i人，与人互动时总会笨拙地脸红，花禹辰本以为这样的“正经人”会接受不了这个氛围，没想到韩冬的害羞倒成了他的招牌，渐渐的也会在被撩的时候小小反击一下。


    酒吧打烊后的后巷总飘着股啤酒混着晚风的气息。花禹辰靠在斑驳的砖墙上，一只手端着杯泡着胖大海的水递给韩冬。


    “行啊你，我看你适应得不错，比我预想的强——在你之前有个小男孩就被吓跑了，给，保护嗓子的。”


    “还好吧，都是大男人，谁占谁便宜。”韩冬接过花禹辰给的水，给了他一个感激的微笑。客人们偶尔也会动手动脚，不过他们老板总会替他们解围——他不希望自己的酒吧沾染太多风尘气。


    “果然1比0胆大，那个小男孩是个纯0啊。”


    “花哥，你是1还是0？”韩冬望着他，问出了心里一直以来的疑问。


    花禹辰看了他一眼，低头笑了，一只手向上拢了拢遮住一只眼睛的发丝，接过韩冬手里的水杯放在一旁，另一只手轻轻搭上韩冬的腰，指尖隔着薄T恤，碾过他紧绷的腰线，向自己怀里一拉，他的体温透过布料渗进来，像条温凉的蛇，顺着脊椎慢慢往上爬，“你觉得呢？”他的气息都喷在韩冬的耳边，韩冬的背瞬间绷紧了。


    花禹辰的手指还在他腰侧轻轻碾着，隔着薄薄的T恤，像带着电流的羽毛，顺着腰线往小腹钻——那是他从未被人触碰过的敏感地带，陌生的酥麻感让他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韩冬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怎么不说话了？”花禹辰低笑，气息喷在韩冬耳廓，带着点酒气和冷香，“是被我问住了，还是……想要？”


    韩冬猛地偏头躲开，耳尖却红得快要滴血。他能清晰地闻到花禹辰锁骨处的香水味，冷冽里裹着点烟草的暖，和关睿身上阳光晒过的皂角味完全不同——关睿的味道总让他心安，而花禹辰的味道，却像藤蔓一样缠上来，勾得他心跳乱了节拍。


    “花哥……”他的声音有点哑，想后退，腰却被花禹辰圈得更紧，后背猛地撞上斑驳的砖墙，冰凉的砖石贴着灼热的皮肤，冷热交织的刺激让他浑身一颤。


    花禹辰低头，齐肩的狼尾发扫过韩冬的颈窝，痒得他想躲。“你刚才问我是1是0，”他的指尖顺着韩冬的腰线往下滑，停在牛仔裤的腰带扣上，轻轻勾了勾：“不如你自己试试？”


    韩冬的呼吸瞬间乱了。花禹辰的指尖带着微凉的体温，隔着布料蹭过他小腹时，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反应——一种陌生的、不受控制的紧绷，像被点燃的引线，滋滋地烧着。这和对关睿那种小心翼翼的在意截然不同——没有犹豫，没有退缩，只有最原始的悸动，像野兽被触碰了逆鳞，既警惕又忍不住靠近。


    “别闹了。”韩冬的声音发紧，抬手想推开他，掌心却撞上了花禹辰单薄的胸口，隔着衬衫能摸到他清晰的肋骨，和关睿宽厚温热的胸膛截然不同。花禹辰顺势抓住他的手腕按在墙上，俯身凑近，左眼角的痣在昏暗的灯光下像颗发烫的星。


    “闹？”花禹辰的嘴唇擦过韩冬的下颌，轻得像羽毛，却让韩冬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战栗，“韩冬，你心跳得好快。”他的指尖贴着韩冬的脉搏，感受着那急促的跳动，低笑出声，“是怕了，还是……想要？”


    这个词像电流击中了韩冬。他猛地转头，鼻尖差点撞上花禹辰的额头，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花禹辰眼里的慵懒和邪气混在一起，像淬了糖的毒药。韩冬看着他淡色的薄唇，看着他垂下的长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突然有种冲动——想咬上去，想撕碎他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想知道这副清冷皮囊下藏着怎样的温度。


    这念头吓了他一跳。他从未对谁有过这样的想法，对关睿是藏在心底的珍视，碰一下都怕碎了，可对花禹辰……却是不加掩饰的、带着侵略性的**。


    “松开。”韩冬的声音比刚才沉了些，却没了力气，连他自己都听出了语气里的松动。


    花禹辰却没动，只是盯着他的眼睛，指尖在他腰带扣上又勾了一下：“不松呢？”他的唇离韩冬的喉结只有寸许，吐气时的温热让韩冬的脖颈泛起一层红，“现在我告诉你答案——”他停顿了一下，故意用牙齿轻轻咬了咬韩冬的耳垂，看着韩冬浑身一颤的样子，才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对喜欢的人，我可以是任何样子。”


    韩冬的脑子“嗡”地一声炸了。花禹辰的牙齿带着微凉的湿意，耳垂的敏感被无限放大，身体的反应越来越清晰，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麻。他知道自己该推开，该转身就走，可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墙上，眼睛不受控制地盯着花禹辰的唇，喉咙干得发疼。


    后巷的风卷着啤酒味吹过，带着点凉意，却吹不散两人之间滚烫的空气。韩冬看着花禹辰眼里的笑意，看着他那副了然的样子，突然觉得——或许放纵一次也没什么。反正这里是酒吧后巷，反正没人认识他，反正这**来得如此汹涌，与其压抑，不如……顺着这原始的冲动，沉沦片刻。


    就在他快要靠近的一瞬间，关睿的脸突然和眼前的人重合——那人畜无害的笑像一束光，瞬间照亮了这阴暗的角落，韩冬突然觉得自己像陷在泥沼里，浑身裹满污泥，而不远处的关睿浑身发着光，看着这样肮脏的自己。他心里好像突然下了一场倾盆大雨，将所有的**都浇灭了。


    “我有点累，先走了。”他轻轻推开花禹辰，转身逃走了，没敢看身后的人。


    花禹辰也没有很恼火，看着他仓皇逃走的


    子，冲着他喊道：“明天早点来，我教你怎么应付那个总摸你手的老杜。”


    韩冬背对着他摆了摆手，算是回应了。


    “这是心里装着人啊！”花禹辰嗤笑一声，转身也回去了。


    美貌充满魅力的花哥，开启了小韩的蠢蠢欲动的心，人都没法拒绝尤物吧，迷的不要不要的，不过还是在靠近的那一刻想到心里那份神圣的暗恋，停住了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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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