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风起云涌,暗流不止

作品:《满门忠烈蒙了尘,我便做那鸣冤人!

    军营校场,血腥气尚未散尽。


    楚逸端坐点将台,玄甲映着冷月,目光如刀,扫过台下肃立的将领。


    三颗血淋淋的人头高悬旗杆,正是方才试图质疑军令、拖延集结的楚云山旧部。


    “还有谁,觉得本总管年轻,担不起这北境兵权?”


    声音不高,却压得数万将士屏息。


    死寂。


    唯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夜风卷动战旗的猎猎响。


    秦风按刀侍立一侧,心头凛然。他亲眼看着楚逸如何仅用三句话逼出那三名将领的怨言,又如何眼皮不眨地下令影十三瞬间斩首。


    快、准、狠。


    这不是立威,是祭旗。用旧主的血,染红新主的战旗。


    “没有?”楚逸缓缓起身,踱至台前,阴影拉长,笼罩下方军阵,“那便记住今日。”


    “北境的天,变了。”


    “从今往后,这里的规矩,只有一条。”


    他停顿,目光掠过一张张或敬畏、或恐惧、或狂热的脸。


    “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


    回到中军大帐,炭火驱散春寒。


    楚逸卸下染血的护腕,扔给亲兵。动作随意,仿佛刚才杀的不是三品武将,只是碾死几只蚂蚁。


    “名单。”他坐下,指尖敲了敲桌面。


    影十三无声呈上一份名录,上面圈出十几个名字,皆是军中与楚云山牵连较深、但今日未曾露头的将领。


    “监控起来,暂不动作。”楚逸扫过名单,眼神冰冷,“大军开拔在即,不宜清洗过甚。若有异动……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影十三领命,身形退入阴影。


    楚逸靠向椅背,闭上眼。


    戾气在胸腔盘旋,带着一丝杀戮后的空虚。


    楚云山倒了,但这北境军,远未铁板一块。今日**立威,只是权宜之计。真正的掌控,需要时间,更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胜仗。


    用北漠人的血,才能彻底浇铸这支军队的忠诚。


    “主子,”赵铁柱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带着兴奋,“京城柳先生急信!”


    楚逸睁眼:“进。”


    赵铁柱快步走入,将一封火漆密信呈上,低声道:“柳先生说,事情办妥了。另外,京里关于主子您执掌北境兵权的消息已经传开,反应……很热闹。”


    楚逸拆信,快速浏览。


    柳明的字迹清晰工整,汇报了几件要事:


    一、楚云山倒台,其朝中党羽树倒猢狲散,部分人暗中向王府递了投诚帖。


    二、皇帝虽下旨任命,但暗中动作频频,接连召见了几位老牌勋贵,似有制衡之意。


    三、春闱在即,礼部侍郎张谦下狱后,新任主考官人选争议极大,楚云山残余势力仍在活动。


    四、皇家商会扩张迅猛,资金充裕,已开始暗中收购粮草军械,通过商队运往北境。


    楚逸指尖在“春闱”二字上顿了顿。


    科举……差点忘了这茬。


    楚云山虽倒,但他经营多年的科举网络,未必彻底瘫痪。那些靠着楚家势力获得功名的门生,那些被安排进各级官府的“自己人”,依旧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他们像水下的暗礁,随时可能让他的船搁浅。


    尤其,他现在远离京城。


    若有人在科举中动手脚,安插钉子,或散布不利于他的言论……


    楚逸眼中戾气一闪。


    看来,去北境前,还得给京城留点“礼物”。


    “铁柱。”


    “奴才在!”


    “两件事。”楚逸语气淡漠,“第一,让我们的人,将楚云山科举舞弊、安插亲信的罪证,挑几件最劲爆的,‘无意’中泄露给国子监的几位耿直博士。记住,要让他们‘偶然’发现。”


    赵铁柱眼睛一亮:“主子高明!那些老学究最恨这个,定会闹得沸沸扬扬!到时候,那些靠着楚云山上位的官儿,一个都跑不了!”


    “第二,”楚逸继续道,“告诉柳明,商会下一步,重点渗透盐、铁二道。用我们的银子,撬开几个关键官员的嘴。北境打仗,需要稳定的钱和铁。”


    “是!奴才这就去传信!”


    赵铁柱匆匆离去。


    帐内重归寂静。


    楚逸走到悬挂的北境地图前,目光落在朔风城的位置。


    北漠骑兵……来得真是时候。


    他正愁没机会彻底掌控军队,这就送来了磨刀石。


    “秦风。”


    “末将在!”秦风掀帐而入。


    “军中士气如何?”


    “回大总管,经今日之事,无人敢明面违抗。但……暗地里,恐有不服者。尤其那些被斩将领的旧部。”


    “无妨。”楚逸冷笑,“传令下去,明日卯时点兵,全军开拔,驰援朔风城。”


    “明日?”秦风一惊,“是否太过仓促?粮草辎重……”


    “辎重由本王解决。”楚逸打断他,“要的就是仓促。”


    他转身,烛光映亮他半边冷硬的侧脸。


    “只有仓促,才能看出谁真心效命,谁阳奉阴违。”


    “也只有仓促,才能打北漠一个措手不及。”


    ……


    夜色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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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军营边缘一处不起眼的营帐。


    帐内,一名参将正对心腹低声抱怨:“……黄口小儿,仗着圣旨和几分狠辣,就敢如此屠戮我等老将!明日仓促出兵,分明是去送死!”


    心腹附和:“将军说的是!北漠骑兵凶悍,朔风城危在旦夕,此时去救,九死一生!不如……”


    他做了个拖延的手势。


    参将犹豫。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自阴影处响起:


    “不如如何?”


    参将与心腹骇然转头,只见影十三如同鬼魅般现身,手中**闪着寒光。


    “你……”


    话音未落,刀光闪过。


    心腹喉咙被割开,瞪大眼倒下。


    参将吓得瘫软在地,裤裆湿透:“饶……饶命!我愿效忠王爷!愿效忠!”


    影十三收起**,声音毫无波澜:“大总管有令,念你初犯,暂留性命。明日先锋营,由你带队。若胜,将功折罪。若败……你知道后果。”


    参将磕头如捣蒜:“末将明白!末将一定拼死杀敌!”


    影十三不再看他,消失在黑暗中。


    同一时间,数处营帐都发生了类似的事情。或警告,或清除。


    楚逸的阴影,如同无形的网,彻底笼罩了这座军营。


    他知道,光靠杀戮无法真正收服人心。


    但杀戮,可以清除障碍,树立绝对的权威。


    剩下的,就用战场上的胜利和实实在在的利益去填补。


    ……


    翌日,卯时。


    晨曦微露,寒风刺骨。


    点将台下,黑压压的军队肃立,鸦雀无声。


    楚逸一身戎装,披着黑色大氅,目光扫过下方。


    经过一夜的“整顿”,将领们的眼神老实了许多,甚至带着一丝恐惧。


    很好。


    他要的就是恐惧。


    “出发。”


    没有慷慨激昂的动员,只有简短的两个字。


    号角长鸣,战鼓擂动。


    大军如同黑色的洪流,开出营寨,奔向北方。


    楚逸骑在马上,回头望了一眼京城方向。


    戾气在眼中凝聚。


    楚云山的党羽,科举的暗桩,皇帝的制衡……待他携大胜之威归来,这些,都将被一一碾碎。


    朔风城。


    将是他的又一个起点。


    而脚下的路,注定要用尸骨铺就。


    他扯动缰绳,战马嘶鸣,绝尘而去。


    身后,是滚滚狼烟,和一条通往权力巅峰的血色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