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查抄账目,罪证确凿

作品:《满门忠烈蒙了尘,我便做那鸣冤人!

    布庄前院的血腥气尚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味道。


    楚逸踩着黏腻的地面,踏过一滩尚未凝固的暗红,走进了后堂。


    外面的哀嚎和哭喊仿佛与他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他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冰冷的戾气。


    王霸像一滩烂泥被拖死狗般扔在角落,身体因恐惧而不住颤抖,裤裆处一片湿濡,散发出骚臭。


    “柳明。”楚逸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这充斥着血腥与恐惧的后堂里异常清晰。


    “清点。账本、库房、所有值钱的东西,一样不许少。还有,”他目光扫过那些缩在墙角、面无人色的原布庄伙计和账房,“这些人的**契,找出来。”


    “是,王爷!”柳明深吸一口气,压下对刚才血腥场面的不适,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本是落魄寒门,空有才华却无处施展,如今跟随这位杀伐果断的主公,竟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他立刻指挥几名识字的侍卫,开始翻箱倒柜。


    楚逸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影十三如同鬼魅般静立在他身后阴影里,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赵铁柱则带着侍卫守住所有出入口,虎视眈眈。


    整个后堂只剩下翻动纸张、开启箱柜的声响,以及王霸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


    楚逸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规律的笃笃声。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夺回这布庄,只是第一步,是向楚云山正式宣战的号角。


    但光有武力不够,他需要实实在在的罪证,需要能将楚云山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东西。


    这布庄,作为母亲当年的重要嫁妆,被楚云山妾室家族霸占多年,绝不可能仅仅是为了那点蝇头小利。


    楚云山老谋深算,必然留有后手,或者,这里本身就是一个为他处理见不得光交易的据点。


    “王爷,”柳明抱着一摞账本走来,眉头紧锁,“表面账目混乱不堪,亏空巨大,明显是做出来糊弄人的。库房里的存货也对不上号,上好的云锦少了起码三成。”


    楚逸接过一本账册,随手翻了几页,上面记录着零零碎碎的布匹进出,数字粗糙,漏洞百出。


    他冷笑一声,将账册扔在地上:“就这种水平,也敢霸占我母亲的产业?楚云山是没人可用了吗?还是觉得我楚逸好欺,连假账都懒得做得漂亮点?”


    他的声音不高,却让角落里的王霸抖得更厉害了。


    “继续查。”楚逸语气转冷,“掘地三尺,也要把真东西给我找出来。柳明,你心思缜密,重点查有没有暗格、夹层,或者……有没有第二套账本。”


    柳明精神一振:“属下明白!”


    他立刻转变思路,不再局限于明面上的账册,开始仔细观察家具的榫卯、墙壁的厚度、地板的砖缝。


    他甚至让侍卫将几个沉重的柜子挪开,检查后面的墙壁。


    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面的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后堂点起了灯烛,昏黄的光线将众人的影子拉长,投射在墙壁上,显得有几分诡异。


    王霸的抽泣声渐渐微弱,只剩下绝望的喘息。


    突然,柳明在一张看似普通的梨花木书案前停住。


    他仔细摸索着案面边缘,手指在一处不起眼的雕花上用力一按。


    “咔哒。”一声轻微的机括响动。


    书案侧面,一块木板悄然弹开,露出了一个隐藏的暗格!


    “王爷!”柳明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


    楚逸瞬间起身,大步走到书案前。


    暗格不大,里面只放着一本略显陈旧的蓝色封皮账册,以及几封火漆密封的信函。


    楚逸拿起那本蓝色账册,入手沉甸甸的。


    他缓缓翻开,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迹。


    起初是平静,随即瞳孔微微收缩,接着,一抹极度冰冷的、掺杂着暴怒和兴奋的笑容,在他嘴角缓缓绽开。


    “好……好得很!”楚逸的声音如同寒冰碰撞,带着刺骨的杀意。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经营账册,而是一本记录着楚云山及其党羽通过布庄进行利益输送、贪墨**、甚至与北漠进行灰色交易的密账!


    上面清晰地记录着:


    “天晟十一年春,收镇国公府‘特别支取’白银五万两,用于‘打点’吏部侍郎张谦。”


    “天晟十二年夏,出北漠皮货一批,折银三万两,记为‘损耗’。备注:经手人北漠商人哈鲁,换取边境布防图残卷。”


    “天晟十三年秋,分润王氏脂粉钱八千两。分润京兆尹师爷‘辛苦费’两千两……”


    “天晟十四年冬,截留江南织造上供宫锦百匹,转卖获利,七成入楚云山私库……”


    一桩桩,一件件,时间、金额、经手人、用途,记录得清清楚楚!


    这布庄,俨然成了楚云山的小金库和**窝点!


    尤其是那条关于边境布防图的记录,虽然只是残卷,但已坐实了楚云山通敌**的嫌疑!


    这比单纯的霸占产业、欺压百姓,罪名要重千倍万倍!


    楚逸心中的戾气如同火山般翻涌。


    十年前,就是这些蛀虫,这些**求荣的败类,害得他家破人亡,自己被迫为质,受尽**!


    如今,铁证如山!


    楚云山,你不仅贪墨我楚家产业,更是在掘大晟朝的根基!


    你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赎其罪!


    他强压下立刻提刀杀上镇国公府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又拿起那几封信函。


    拆开火漆,里面的内容更是触目惊心!


    是楚云山与北漠某个贵族的密信往来,虽然用语隐晦,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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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了当年陷害楚逸父亲的阴谋,以及如何延误军机,导致楚逸父兄战死沙场的具体细节!


    信中甚至还有对楚逸这个“余孽”的轻蔑和必除之而后快的暗示!


    “哈哈哈……!”楚逸猛地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愤和滔天的杀意,震得屋顶灰尘簌簌落下。


    柳明、赵铁柱等人都被这笑声中的疯狂与恨意惊得心头发寒。


    笑了好一阵,楚逸才缓缓停下,眼神已经恢复了冰封般的冷静,但那冷之下,是即将喷发的熔岩。


    他小心翼翼地将密账和信函收好,贴身存放。


    这些,是砍向楚云山头颅最锋利的刀!


    他走到瘫软如泥的王霸面前,蹲下身,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他。


    王霸感受到那目光,如同被毒蛇盯上,吓得魂飞魄散,涕泪横流:“王爷……饶命……饶命啊……小的什么都说……是楚云山……是王氏逼我的……”


    楚逸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王霸油腻的脸颊,动作甚至称得上“轻柔”,却让王霸吓得差点晕过去。


    “王霸,你看,这是什么?”楚逸晃了晃手中的密账副本。


    王霸看清那蓝色的封皮,顿时面如死灰,彻底绝望。


    “有了这个,”楚逸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你说,楚云山会不会为了自保,第一个杀你灭口?甚至……杀你全家?”


    王霸浑身剧震,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楚逸站起身,对赵铁柱吩咐道:“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别让他**。留着他,到时候在金殿上,和楚云山当面对质!”


    他的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本王要让他亲眼看着,他的主子是怎么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的!”


    “是!”赵铁柱粗声应道,像提小鸡一样将王霸拖走。


    楚逸转身,看向柳明和众侍卫,扬了扬手中的罪证,声音斩钉截铁:“诸位,今日之功,本王铭记于心!有了这些,楚云山的死期,就到了!这,只是开始!跟着本王,这京城的天,该变一变了!”


    众人看着楚逸手中那仿佛重若千钧的账本和信件,再联想到其中的内容,无不热血沸腾,齐声喝道:“愿为王爷效死!”


    楚逸走出后堂,外面夜色已浓。


    他仰望星空,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血腥味的冰冷空气。


    心中的暴戾和杀意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更加汹涌。


    “楚云山……”他低声自语,眼中寒光爆射,“你的项上人头,暂且再在你脖子上寄存几日。待我准备好一切,必在金殿之上,亲手取下,祭奠我父兄在天之灵!”


    他回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布庄,这里,将是他扳倒第一个巨鳄的起点。


    “下一站,该去会会我那‘好堂兄’了。”楚逸的脑海中,浮现出在酒楼挑衅他的那个蠢货的身影,戾气再次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