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挽跟Monica提前打好招呼第二天晚上就和香儒臆一起到Monica的心理咨询室。


    路上，陈挽对香儒臆说出早就想说的话：“上次的那个欢迎宴感觉很唐突，抱歉儒臆，当时只想着让你换换心情，所以没有邀请多少人，欢迎宴我可以为你办一个规模再大一点的作为补偿。”


    他尊重香儒臆的个人意见：“你想让我准备吗？”


    这个欢迎宴陈挽早就给她准备好了，迟迟没有办是了解了一点香儒臆的性格，怕她不适应，怕她有负担。


    香儒臆是那种有不想做的事情但如果对方是一片真心于好意她会硬着头皮答应下来的人，哪怕自己需要很长时间去消化情绪，可陈挽这么问，她咬了咬下唇：“陈先生，那一次我很满意真的，您的时间和精力很宝贵，把时间留给更重要的事情上吧。”


    这句话的字面意思很清楚，如果是其他人陈挽就不会再过问笑着回应了，可对方是香儒臆他声音更温柔的追问道：“儒臆，我是问，你想办吗，不要考虑我的时间。”


    香儒臆两难，如果说不想，辜负了陈先生好意，但如果说想，就又要让陈先生浪费时间在自己身上了，这样负罪感会更强。


    她的大拇指不由自主的摩擦起食指的指皮：“不太想。”


    接下来又是很多句道歉的话语。


    陈挽听她说完之后，正色道：“儒臆，不用道歉，你没做错任何事情，无论是那个房间还是这个欢迎宴。”


    香儒臆转头于他对视，陈挽接着说道：“以后我会尊重你的想法提前询问你，你也是，要跟我多说说自己的想法。”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了：“谢谢陈先生。”


    会诊内容是隐私，陈挽准备在外面等着，香儒臆怕他耽误工作就说：“陈先生，我自己可以的，这又不是真的去看病了，要是有事，您就先回吧。”


    陈挽同样也想到，如果自己在这里候着，香儒臆可能会考虑自己而敷衍了事，所以就先行离开了。


    Monica拿出一份调查表：“香小姐，请按照自己的真实情况和想法填写，注意，一定是真实的。”


    香儒臆配合道：“明白。”


    不过，她填的这些问题的答案还是看着怎么正常怎么填，不完全是内心的真实想法。


    填表只是辅助，给香儒臆做了脑电图后就准备给香儒臆进行催眠。


    看着香儒臆不太情愿的表情，Monica神态轻松地说道：“这个项目每个志愿者都会体验的，只不过你比他们早一个星期，你放心我这样做只是给一个星期后的自己减轻负担，你方便现在进行催眠吗？”


    香儒臆想给她减轻负担，想了半刻：“方便的。”


    催眠开始。


    没有逻辑和能透明出香儒臆内心深处的想法一点一点显现出来。


    “紫色的颜料是我最需要的。”


    “这是错误的事情，想法也是错误的，我推理不出来。”


    “我想把自己颈动脉的血管单独挑出来，剪断。”


    这是有自毁倾向的行为，Monica记录到这里停下来问她：“剪断做什么呢？”


    香儒臆回答：“放血，我想让全身的血都通过它流出来。”


    “什么情况下，你会有这样的想法？”


    香儒臆的眼前浮现出一张脸：“看到他的时候。”


    “他是谁？”


    “赵声阁。”


    “还有吗？”


    “还有”


    香儒臆停顿了很久，皱起眉。


    才说道：“还有想起妈妈的时候。”


    催眠结束。


    香儒臆逐渐恢复意识。


    Monica实话实说：“香小姐，以后可能要多来几次了，你的数据需要多次刷新，你愿意配合吗？”


    香儒臆明白了话外的意思：“我的数据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或者说我的心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Monica回答她：“就是因为不确定才需要你多来几次。”


    香儒臆低着头。


    Monica提议：“可以跟我聊聊吗？”


    暮色渐浓，兴荣大厦47层的灯暗着。


    左右拿到了那个承载容器，是一个u盘。


    摧毁前，要先确认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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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已经没那么多时间再做心理准备了。


    打开的那一刻，他手心出汗，低着头。


    模糊微蓝色的画面灼烧着他的眼眶，强烈的酸意灌进他鼻腔，左右亖亖咬紧食指。


    整整87条，全都是秦仲基偷拍那栋公寓内女孩的洗澡视频。


    他没有仔细翻看，只是把定时发送的指令删除。


    把秦仲基送回警局这是便宜他了，但这牢饭他是必吃的，秦仲基背后的人给香儒臆发过骚扰消息，发过恐吓信息 。


    不止，这次的事情，是最严重的一次，赵声阁和陈挽不想让她自己出去住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个。


    一桶凉水从上而下浇满刚从医院回来的秦仲基。


    “那人给了你多少钱。”


    秦仲基视线模糊了很久才看清眼前的人：“两百万。”


    没一会儿，五个黑色大皮袋出现在他眼线。


    橘色的“砖头”朝自己砸来。


    砸了十几个他才反应过来左右要拿两百万砸死自己：“少爷你饶了我吧我该亖！”


    “求你了，别扔了。”


    左右中途一句话都没说，如果不是贴身的助手冲过来阻止他，恐怕秦仲基就真的亖在他手里了。


    Monica拿纸擦了擦香儒臆脸上的泪，她认真倾听着。


    她先问了香儒臆有关于赵声阁的事情，再一点一点刨析。


    “赵茂峥觉得我的存在会影响他培养赵先生，因为我会在旁边阻止，后来我会被关进屋子里，再后来我就被送走了。”


    “在妈妈身边待的时间非常非常短，一开始我以为赵茂峥讨厌我是因为妈妈生下我生了病，后来才发现，原来是因为觉得我影响了他想培育的人。”


    Monica观察着香儒臆，轻微躯体化的症状表现出，根据她的脑电图下了诊断书。


    嘱咐香儒臆下周抽出时间要来一次，送走香儒臆后，Monica给陈挽打去电话：“谢谢陈先生对我的信任，香小姐已经回去了。”


    “你猜的没错，但具体内容肯定是不可能说的，基本情况你作为监护人简单了解一下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