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林薇薇一如既往的关心问候，孔曼妮几条带着试探和复杂情绪的短信，以及学校辅导员关于销假事宜的通知外。


    最引人注目的，是来自秦羽瑶的一条简短却分量十足的信息。


    “陈默，回来后联系我，有要事相谈，秦羽瑶。”


    信息发送时间是两天前，正是他从秘境返回清虚门的时候。


    “秦羽瑶......她果然坐不住了。”陈默嘴角微勾。


    以秦羽瑶的聪慧和在瑶光集团的能量，不可能对之前晚宴上他展现的非人力量无动于衷。


    再加上秘境开启这种对于修真者来说堪称惊天动地的事件，她必然已经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他略一思索，回复了几个字：“已回。时间地点？”


    信息几乎是秒回，仿佛秦羽瑶一直等在手机旁。


    “今晚八点，蓝湾咖啡，VIP3包厢。”


    这么急？


    陈默眼神微动，回了句：“好。”


    晚上八点，陈默准时踏入位于江边环境幽静的蓝湾咖啡。


    在侍者的引导下，他走进了VIP3包厢。


    包厢内灯光柔和，秦羽瑶已经坐在那里。


    她穿着一身剪裁优雅的深蓝色职业套装，秀发挽起，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气质依旧冷艳干练。


    但与以往不同的是，她眉宇间少了几分纯粹的商业精英的锐利。


    多了几分难以掩饰的疲惫，和一种对未知世界的审慎与探究。


    看到陈默进来，秦羽瑶抬起眼眸，目光锐利地在他身上扫过，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


    陈默心中一紧，竟不自觉地运行起了《敛息术》。


    “秦总。”陈默微微颔首，在她对面坐下。


    “你回来了。”


    秦羽瑶的声音依旧清冷，但少了几分以往的居高临下，更像是一种平等的陈述，“身体怎么样了？”


    “劳秦总挂心，已无大碍。”陈默平静地回答。


    秦羽瑶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最终开门见山。


    “陈默，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晚宴那次，还有最近发生在落霞山的一些异常事件，我都知道。”


    她顿了顿，一双美眸紧紧盯着陈默。


    “我需要知道，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而你，又到底是谁？”


    陈默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端起桌上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反问道：


    “秦总为何会对这些感兴趣？这对瑶光集团，或者说对您个人，有什么意义吗？”


    秦羽瑶微微蹙眉，显然对陈默的反问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意义？当一个充满未知力量和规则的世界突然摆在面前。


    而你和你的企业可能已经身处漩涡边缘时，了解它本身就是最大的意义！


    我不喜欢失控的感觉，更不喜欢被人蒙在鼓里。”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强势，但也透露出内心的不安。


    瑶光集团树大招风，之前晚宴的袭击、落霞山的异动，都让她意识到。


    商海浮沉之外，还存在着一股能轻易颠覆现有规则的力量。


    陈默看着眼前这位，一向以冷静理智著称的商界女王。


    此刻，却因为接触到超凡世界而显露出罕见的急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心中不由一动。


    他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秦羽瑶拥有的资源、人脉和商业帝国，对他未来的发展有着巨大的价值。


    若能将她拉拢，或者至少建立起合作关系，对他而言利大于弊。


    “秦总。”陈默放下水杯，语气平和，“您猜的没错，确实存在一个超越普通人认知的世界。


    您可以称之为修真界，或者别的什么。


    那里的人追求个体的强大和长生，拥有您所见过的那些非人的力量。”


    他选择性地透露了一些基本信息，但关于自己的魔功和具体来历，则含糊带过。


    “至于我......”陈默笑了笑，“我只是一个偶然踏入那个世界的幸运儿，或者说......不幸儿。


    目前是清虚门的一个记名弟子，仅此而已。”


    “清虚门......记名弟子......”


    秦羽瑶喃喃重复着，这些陌生的词汇让她感到既新奇又沉重。


    她看着陈默，眼神复杂。


    “所以，晚宴上你救我时用的力量，还有落霞山的秘境都是那个世界的一部分？”


    “可以这么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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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默点头。


    秦羽瑶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消化这些惊人的信息。


    良久，她才再次开口，语气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但多了一份郑重。


    “陈默，我需要你的帮助。”


    “哦？”陈默挑眉。


    “我希望......能通过你，更多地了解那个世界。


    不是出于好奇，而是为了自保，也为了......瑶光未来的可能方向。”


    秦羽瑶目光灼灼，“作为回报，在世俗层面，瑶光集团可以为你提供一切必要的支持和资源，我们可以......合作。”


    她没有用雇佣或者下属这样的字眼，而是用了合作。


    显示出了她对陈默及其背后所代表力量的尊重，或者说忌惮。


    陈默心中暗笑，鱼儿上钩了。


    他面上却露出沉吟之色，片刻后，才缓缓点头：“合作......可以，但我有几个条件。”


    “请讲。”


    “第一，关于我的事情，以及我告诉你的关于修真界的信息，必须严格保密。


    第二，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能在瑶光长期活动的身份和自由度。


    第三，在某些特定情况下，我需要动用瑶光的资源和情报网络。”


    秦羽瑶几乎没有犹豫：“可以，这些都没问题。


    我会安排你进入瑶光的核心技术安全顾问团队，权限仅次于我。”


    “很好。”陈默伸出手，“那么......合作愉快，秦总。”


    秦羽瑶看着陈默伸出的手，又看了看他那双平静却深邃的眼睛，略微迟疑，还是伸出手与他轻轻一握。


    “合作愉快......。”


    两只手一触即分，但一种新的建立在超凡力量与世俗权势基础上的微妙关系，已然建立。


    陈默知道，重返江城的第一步，已经稳稳踏出。


    有了秦羽瑶这条线，他不仅能更好地隐藏自己。


    也能更快地获取资源和信息，为接下来的行动铺平道路。


    而秦羽瑶，看着眼前这个愈发神秘的青年，心中也清楚。


    瑶光集团，乃至她个人的命运。


    从这一刻起，恐怕真的要与这个光怪陆离的新世界，紧密地交织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