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作品:《顶A也会被阴湿小狗们觊觎吗

    齐云朔怔了一下,又微微睁大双眼。


    原来温疏没忘!


    他顿时兴奋起来,呼吸一瞬粗重,居高临下望着温疏,视线从对方的脸颊、脖颈,一寸寸往下游移,忍不住轻咽了口唾沫。


    他见过温疏平日里的自信张扬,生病时的苍白脆弱,倒头一次见温疏这样狼狈和……性感。


    对方微仰着头看他,黑发凌乱,脸上还有止咬器印出的红痕,微张着嘴喘息,唇瓣湿润发红,甚至隐约可见一点殷红舌尖。


    领口松散微敞,胸膛剧烈起伏着,饱满肌肉仿佛要将纽扣撑开,自脖颈淌下的汗水消失在中心那道深长沟壑。而以齐云朔现在的角度,能看清再往下一点的风景。


    受易感期的影响,温疏的身体会不受控地发热。似乎不想让他看到什么,手臂挡在腿间,却欲盖弥彰,反吸引着他的目光,空气中弥漫的信息素愈发浓郁而诱人。


    齐云朔目不转睛盯着,不自觉贪婪嗅闻那股馥郁的甜香,只觉自己的身体也跟着热烫,喉咙焦渴,心底的欲望不断叫嚣着,深藏的恋慕几乎要脱口而出。


    这种情境下,温疏问他要什么,他只有一个想法。


    他好想温疏,想得要疯了。见不到温疏的日子里,他在脑子里编排了无数种重逢的场景,又梦到过温疏无数回,把人欺负了千百遍。易感期的时候,他都是想着温疏独自煎熬过去的。


    刚好温疏也有反应。


    这是大好的机会,不是吗?


    可张嘴的瞬间,理智回笼,他又强行把贪婪而丑陋的欲望咽回去——


    他们之前那么久没见,可重逢到现在,都还没坐下好好叙叙旧,联络联络感情。他是喜欢了很久,却从没表白过,结果他一开口就是想要温疏。


    对温疏来说,这会不会太过突然、太过莫名其妙,会不会把人吓到?何况,他们同为alpha,尽管他不觉得有什么所谓,可他贸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温疏会不会认为他在挑衅、羞辱自己?


    甚至,或许温疏先前就是因为讨厌他,才不肯与他联系,再见面的时候才这样冷淡,今天过后会不会更讨厌他、更疏远他?


    他紧抿着唇,艰难挣扎片刻,终于赶在温疏耐心耗尽前开口,“你能不能,别再装作不认识我?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可以吗?”


    温疏怔了一下,似是有些意外,没有马上答应,微抿着唇犹豫。


    可他觉得自己的要求已经那样卑微那样小,他不知道除了这个还能向温疏讨要什么,要别的都没有意义。


    他贪心地不想让步,在等温疏开口的这几秒钟,只觉从未有过的煎熬。


    正决定改口的时候,温疏终于点头应了,“好。”


    齐云朔满心欢喜地把温疏从禁闭室里捞出去,但很快发现自己高兴早了。


    温疏果然没再故意疏远他,但对他的态度也就是“普通朋友”,与以前相比差了很多。


    初时他还知足,觉得温疏已经答应得勉强了,他不能再奢望别的。但人总归是贪婪的,他渐渐还是不满。


    特别是,大家已经见识过温疏并不是好欺负的,还特别厉害,有些人已经对温疏改观,主动向他赔礼道歉、向他示好。温疏竟没拒绝,还不计前嫌地对他们笑。


    一学年过去,温疏越发优秀,身边围着的人也越来越多。虽然各个都是“普通朋友”,并不深交,但他齐云朔对温疏来说,好像也只是“普通朋友”,温疏对他和对别人并无差别。


    这样的状态不上不下,让他更难受,忍不住想要和温疏更亲近、更亲密,占有欲也与日俱增。


    他情不自禁、难以自控,嘴上不说,实际给温疏更多关注,默默让出很多资源,还忍不住暗中插手温疏的日常社交,连平常上课的什么协作任务,都要找各种借口占着温疏队友的名额,不给别人任何机会。


    发展到后来,所有妄图越过他接近温疏的,都会收到他的警告。甚至他有时候会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对温疏做出一些容易引起误会的亲密举动。


    他表现得实在有些越界,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在追求温疏,好多人觉得这种不伦的“AA恋”很刺激,在论坛各种吃瓜起哄,异常起劲。而这也是他的手段之一,他要让别人都知难而退。


    尽管这样,温疏对他还是淡淡的,不算亲密,也不过分冷漠,好像只是在应付给他的承诺,对他做的那些也从不过问,毫不在意。还一如既往地、一视同仁地对别人好、对别人笑。


    齐云朔心里委屈不满,却又怕如果自己挑明,温疏会连这样的敷衍都不肯,甚至方便对方拒绝自己,只好一直憋着,从不承认心意,假装那些都是误会和谣言,争风吃醋都不敢光明正大。


    到二年级下学期,恰逢学生会换届选举,第一轮预投票时,竞选主席的学生中,温疏的票数断层第一,而齐云朔排第二,被拉开将近三分之一。


    学生间却忽然传开流言,说温疏一直在通过不正当的手段换取利益,否则以他一个没有等级的alpha,怎么可能有今天的地位。学生论坛上的相关帖子一度成为热门,里面罗列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所谓证据,说齐云朔就是被他勾引的人之一。


    而两天后就是竞选大会,紧接着是第二轮的正式投票。在竞选之前出现这样的事,温疏很难赢。


    这样的经历和处境,与齐云朔高中时遇到的十分相像。


    作为亲历者,他自然明白这些有多伤人,若是他直接为温疏说话,或是温疏下场回应,只会助长对方气焰,让谣言发酵得越来越厉害,让温疏遭受更多非议。


    从前他只会内耗,现在他有别的办法。


    他一边担忧得不行,另一边却又感到无比的紧张和兴奋,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样卑劣,这种时候还想着温疏会不会需要他,会不会低下身段主动来寻求他的帮助。


    但没想到,他暗中找出了造谣者,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温疏找上来,说要自己处理。他有些不甘心,也只好点头应了。


    竞选大会那天,温疏丝毫没被影响,依旧表现得相当出色。但还是有人故意找茬,将那些谣言搬上台面,要求温疏正面回应。


    对方咄咄逼人,要求无理,温疏只是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开口:


    “我很遗憾,我得到的每一张选票都来自同学们对我真实的信任。你不是在质疑我,而是在质疑所有为我投票的人,质疑他们的判断,质疑他们会被‘不正当手段’收买。我认为,这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如果你,或任何人,有关于我的‘不正当手段’的确凿证据,欢迎依照学院规章,正式向风纪委提出检举,我愿意接受最严格的调查……”


    温疏寥寥几句,将攻击者置于所有人的对立面,他话音未落时,观众席已经有许多人用力点头,表情愤恨。


    接着他还当场设下擂台,邀请质疑他能力的人与他对擂,不限任何方面。


    有人没见过温疏,只从谣言里认识他,得知他没有等级,很是轻蔑地上去了。结果刚闻到温疏的信息素,张嘴就吐了,都没撑过三秒。前排的评委席等级不低,也是各个面色苍白,相当礼貌地请他收回信息素。


    温疏彬彬有礼地道歉,紧接着又提出一份全新议案,直击当前痛点,惠及所有人。大家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到“自身的利益”上,没人再管他到底有没有污点。


    于是,支持者更拥护他,中立者因利益倾向他。即便是质疑者,在巨大的共同利益之前,继续攻击只会显得不合时宜、自私自利,他们本就自居道德高位,此时只能哑火。


    明明答辩时间已经超出许多,但没人有异议,结局也毫无悬念。


    温疏是众望所归的主席,而齐云朔屈居第二。


    选举大会快结束之前,会场气氛松懈,竟有人八卦地当众问温疏:“听说,温主席与齐副主席关系不一般,是真的吗?温主席是怎么看待副主席的呢?”


    没想到真有人敢问,众人立时兴奋地竖起耳朵。


    齐云朔坐在台下,闻言立刻身体紧绷,死死盯着温疏,双手攥得指尖发白,掌心微微出汗。


    却见温疏站在聚光灯下,笑容得体,语气平静,“齐副主席是一位值得尊敬的竞争对手,我很期待未来与他合作,也相信我们都会秉持‘对事负责、公私分明’的原则,将学院与大家的利益置于首位。至于其他方面的关系……”


    说到此处,温疏话音微顿,齐云朔忍不住轻咽了口唾沫,双眼紧盯着温疏,生怕错过任何。


    但温疏仍看着众人,笑容有一点无奈,语气依旧温和坦然,“呵,感谢大家的关心,不过,我们之间与在座的大多数人一样,只是即将共事的同窗。希望大家能将目光更多地投向我们未来的工作,而非这些只为了博人眼球、毫无根据的传闻。”


    “好吧,让我们感谢温主席的耐心解答。”


    虽然没有得到什么劲爆消息,众人也知足了,会场掌声雷动。


    而齐云朔望着被聚光灯笼罩的、笑得分外好看的温疏,面色难看至极,双手攥着座椅扶手,指尖掐得坚硬木材都凹陷进去。


    选举结束后,很快迎来学年末的总测试。


    温疏还是测不出等级,但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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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微微靠近,仪器就吱哇乱叫地崩溃了。


    众人傻眼,但经过前头那些事,他们已经知道温疏其实非常厉害,也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温疏并不是没有等级,而是高到超出仪器的测量范围了,至少是S级。


    消息传出,温疏的人气进一步暴涨,风头无两。


    当上主席后,温疏一直在为践行承诺努力,也当真如他自己所说,只将齐云朔当成同窗、同事,对人不咸不淡。


    齐云朔面上没什么表示,心里的委屈和不甘却潜滋暗长,快将他吞没。


    学年结束,即将迎来两个月的长假。


    学生会进行假期前最后一次会议之后,众人纷纷离开。


    一想到又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面,齐云朔忍不住叫住温疏。


    但温疏没理他,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扭头就走,冷漠得要命。


    “温疏!”


    齐云朔立刻就被挑起火气,咬牙切齿叫了一声,大步追上去。


    没走两步,他看见温疏忽然掏出手机放在耳边,“喂……”


    不知道是与谁在打电话,温疏竟边说边笑,在树荫下慢悠悠来回走,指尖还轻拈着一枚树叶把玩,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温柔。


    阳光透过枝叶倾洒,淡金的光斑在他身上流淌,令眉目都变得柔和,好像身上环绕着一条银河。


    齐云朔看得发怔,静默站在原地,出神一会儿后又反应过来,忍不住嫉妒和猜疑。


    这样的状态,明显电话另一头的人与温疏关系亲近,十分相熟,甚至无话不谈。他和温疏曾经就是这样的。


    这个人会是谁?在普莱克斯同窗两年,他没见过谁与温疏的关系这样好,所以不是校内的人。那就是在校外认识的了?


    难道是当初温疏与他分开之后才交的朋友吗?他不在的时候,是这个人取代了他的位置吗?在温疏故意疏远他,连亲口给的承诺都敷衍的时候,也和这个人联系紧密吗?


    他们是什么关系呢?只是朋友吗?温疏公开否认与他关系不一般的时候,心里会在想这个人吗?温疏和这个人做过亲密的事吗?


    齐云朔忍不住胡思乱想,双手攥得死紧,眼神都变得阴沉。


    又过了会儿,温疏终于打完电话,抬头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不由蹙眉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齐云朔被问住,怔了一下,又撇过头冷哼一声,“谁跟着你了,我也走这条路。”


    他叫住温疏、追上来的时候,其实没想好要做什么。或许只是想多看两眼温疏。而且学期末这阶段很忙,他都没怎么和温疏单独说过话。


    温疏挑眉戏谑,“我要去校医院,你也去吗?”


    “校医院?”齐云朔马上转脸看向对方,眉毛蹙起,面露担忧,“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没。我易感期要到了,找李医生拿抑制剂。”像是觉得他的反应有趣,温疏轻笑着看他。


    齐云朔忍不住避开视线,故作平淡地“哦”一声,想到以前,又问:“你以前不是经常请病假吗?现在身体好了?”


    “呵,你现在才知道问?”温疏抱起双臂,嗤笑一声。


    “不是!”齐云朔猛地转脸看向温疏,眼圈发红,嗓音微哑,“我一直想问你的,没找到机会。你当时那么久没来上学,我——”


    “怎么,想我吗?”温疏挑眉,笑着打断他。


    “……”齐云朔轻抿起唇,目光躲闪着,只觉脸颊发热,过会儿还是诚实地点头。


    他垂着眼,余光瞥见温疏似乎向他走近,又忍不住抬起头。


    只见温疏紧盯着他,步步逼近,眸中闪过一抹白金色,笑得异常勾人,“有多想?”


    话音落下,空气中似乎弥漫开一股馥郁花香,齐云朔不由睁大眼,呼吸陡然粗重,脸颊与耳廓一瞬热烫得快要冒烟。


    见温疏离自己不到半臂距离,他忍不住偏头避开视线,喉头轻滚几下,过会儿又伸手,试探地轻牵住温疏。


    但见温疏没躲,他有些惊喜,又一点点加重力道,直到把人紧紧攥在手里,望着温疏,嗓音愈发低哑,“很想,每天都想,做梦都在想,想得快疯了……”


    话音落下,温疏好一会儿都没反应,只是抿着唇看他。


    空气静默,齐云朔被盯得心头发痒,忍不住视线下移,落到温疏的唇上。


    还没等他印上去,温疏忽然伸了另一手掌住他后脑,猛地将他拉近,竟先一步吻在他嘴唇。


    贴了一会儿,唇瓣抵着他的轻轻开合,


    “去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