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凤鸣南下,山雨欲来

作品:《拒嫁前世渣夫,娇女翻身却宠错人

    江南苏州,烟雨朦胧。林修文却觉得这湿漉漉的空气,跟傅云堇那家伙的心眼一样黏糊,舒爽不起来。他把玩着半块虎符,又瞥了眼桌上的假圣旨,心里把傅云堇骂了不下八百遍。


    “你说这姓傅的,是不是没当过人?这种掉脑袋的玩法也想得出来。”他向身边擦拭佩剑的朱若琼抱怨,“让我一个舞刀弄枪的去假扮朝廷大员,跟一群老狐狸演戏?这不是让猴子绣花吗?”


    朱若琼头也不抬:“侯爷让你凡事多听傅公子的。你若是猴子,他便是耍猴的。”


    林修文被噎住,泄气道:“好歹是你未来夫君,就不能给点面子?”


    “办成差事,再谈面子。”朱若琼收剑入鞘,“信使说,钱家已收到风声,今晚在‘得月楼’设宴,为你我接风。”


    “鸿门宴啊。”林修文摩挲着下巴,反而有些跃跃欲试。


    入夜,得月楼灯火通明。林修文换上二品御史官袍,虽有几分唬人气势,但走路姿态仍带着江湖气。国丈次子钱明晖前来迎接,一脸精明,笑里藏刀。


    林修文想起傅云堇的交代,先是拿腔拿调地侧身一避,摆足了架子。在朱若琼的轻咳提醒下,他又顺水推舟,昂首走入酒楼。


    酒过三巡,钱明晖果然发难,笑道:“听闻林大人文武双全,今日我请了几位江南名士,想与大人切磋一二。”


    来了!林修文最怕这个,他一个武夫,哪会作诗,顿时冷汗直流。求救地看向朱若琼,对方却低头品茶,视若无睹。


    眼看众人起哄,就要下不来台,林修文心一横,将酒杯重重往桌上一顿!


    满堂瞬间安静。


    林修文缓缓起身,目光如电,死盯着钱明晖:“本官奉陛下密旨,来办一件关乎江山社稷的天大案子!你们倒好,不问国事,不忧君难,却在此吟风弄月!是觉得本官的尚方宝剑,斩不得你们的脑袋吗?!”


    他“呛”地抽出腰间宝剑,剑尖直指一个带头起哄的老者:“你告诉本官,是边关将士的刀快,还是你的笔快?是陛下的江山重要,还是你的诗重要?!”


    那老者吓得面无人色,瘫倒在地。满堂噤若寒蝉。


    钱明晖脸色变幻,他没想到这是个一言不合就拔剑的莽夫。可越是这样,他心里反倒越信了几分——这分明就是个头脑简单的勋贵子弟,最好控制。他连忙起身打圆场,呵斥名士们跪下赔罪。


    林修文冷哼一声,还剑入鞘,一番看似鲁莽的操作,实则用武将的直接,漂亮地破了文人的局。这一刻,朱若琼抬起头,目光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赞许。


    宴席不欢而散。回到驿馆,林修文刚松了口气,门外便传来通报:“林大人,钱国丈有请,想与大人……单独一叙。”


    鱼儿,终于咬钩了。


    在守卫森严的钱家庄园深处,林修文见到了当朝国丈,钱德正。书房内,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背对他临摹《兰亭集序》,气度威严。


    钱德正放下笔,缓缓转过身,一双浑浊却精光毕露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许久,他缓缓开口:


    “皇后娘娘,她……还好吗?”


    “娘娘凤体安康,多谢国丈挂心。”林修文微微躬身,回答得滴水不漏。


    钱德正浑浊的眼珠转了转,像是没听到他的回答,自顾自地叹了口气:“她呀,就是太实心眼了。生在皇家,心却还停在钱家的后院里。这些年,委屈她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木匣,打开,里面赫然是半块虎符。


    林修文心中一动,也从怀中拿出皇后交给他的那一半。


    两半虎符在桌案上合二为一,严丝合缝。那只黄金猛虎,仿佛在烛光下活了过来,张开了无声咆哮的大口。


    “东西是对的。”钱德正点了点头,那双精明的眼睛却依然在林修文脸上逡巡,“但人,对不对,就不好说了。”


    林修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面上却冷笑一声:“国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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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这是什么意思?信不过皇后娘娘,还是信不过我?”


    “皇后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信得过。至于你……”钱德正拖长了声音,“林小侯爷,年少成名,京营里挂着职,又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这么好的一条青云路,为何要来趟我们这潭浑水?”


    “富贵险中求。”林修文早就想好了说辞,说得半真半假,“我父亲明远侯,一辈子忠厚老实,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我兄妹二人若不是有些本事,怕是早就被人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与其等着别人来摆布命运,不如自己下场,赌一把大的!”


    他这番话充满了少年人的野心和愤懑,倒也符合他“头脑简单,性情冲动”的人设。


    钱德正听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重新坐下,伸手示意:“坐吧。既然是一家人,就别站着说话了。”


    林修文依言坐下,心里却不敢有丝毫放松。这老狐狸,比他想象中难对付百倍。


    “皇后在信里说,陛下……终于下定决心了?”钱德正看似随意地拨弄着茶杯盖,实则每一个字都带着钩子。


    “不错。”林修文挺直了腰板,将傅云堇教他的话术在心里过了一遍,然后用一种故作神秘的口吻说道,“靖王一死,陛下虽然震怒,但也看清了朝中局势。太子年幼,宗室凋零,外有强敌环伺,内有奸臣当道。若无强援,这赵家的江山,怕是坐不稳了。”


    “所以,陛下需要我们钱家?”


    “不是需要,是只能依靠。”林修文加重了语气,“钱家在江南经营百年,根深蒂固,财力雄厚。陛下说了,只要国丈爷肯出这把力,助他稳固朝纲,将来……这江南,便是钱家的江南。”


    钱德正端茶的手微微一顿,眼中终于迸发出一丝炙热的光芒,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


    “空口无凭。”


    林修文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深吸一口气,从宽大的官袍内衬里,取出了那份用明黄色锦缎包裹的“假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