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将军，你说你是雪国旧部的旧将，可有什么证据？”楚予安问道。


    石峰从怀里掏出一块兵符碎片，递给花凤梧：“这是当年雪国大将军给我的兵符碎片，我就是凭它证明身份的。”


    花凤梧接过兵符碎片仔细查看，确实是雪国的兵符——上面刻着雪国的图腾，看着不像是假的。


    “既然这样，你们就留下吧。”花凤梧说，“雪影，你去安排一下，给石将军和兄弟们找住处，再准备好衣物、粮食和马匹。”


    “是，王妃。”雪影应了一声。


    “多谢公主殿下，多谢安王殿下！”石峰感激地说，“末将以后一定忠心耿耿，好好为二位殿下效力！”


    接下来几天，石峰确实展现出了带兵的本事——打仗有章法，再加上他本是雪国旧人，旧部的士兵都乐意跟着他。没多久，士兵们的战斗力就明显提升了。而且石峰为人豪爽，对士兵也关心，很快就赢得了大家的信赖和拥护。楚予安经常在花凤梧面前夸他，说他是个难得的人才。花凤梧也渐渐越来越信任他，让他负责训练旧部的核心部队，不少重要的训练任务都交给了他。


    可楚予安对石峰始终存着疑虑。他发现，石峰训练时，总有士兵“不巧”受伤，而且受伤的偏偏都是旧部里最优秀的人。更让他起疑的是，石峰每次汇报训练情况时，总会有意无意打听旧部的部署，还问起朝廷的军事动向。


    这天，楚予安找到花凤梧，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凤梧，我觉得石峰有问题。他训练时士兵受伤的几率太高了，而且伤的全是优秀士兵；汇报情况时还总打听部署和军事动向，这太不对劲了！”


    花凤梧皱了皱眉：“不会吧？石峰带着兄弟们千里迢迢来投奔，怎么会有问题？训练时士兵受伤，本就是常有的事；打听部署和动向，说不定是为了更好地配合训练，为朝廷效力啊。”


    “可事情没这么简单！”楚予安坚持自己的判断，“他看人的时候总回避眼神，根本不像表面那么坦荡。而且他来得太巧了——刚好在我们排查玄铁盟卧底的时候出现，哪有这么巧的事？”


    “予安，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担心旧部。”花凤梧有些不高兴，“可石峰有兵符碎片当凭证，这几天表现也没异常，我们不能只凭你的猜测就怀疑他的忠心啊。雪国旧部分散这么多年，能重新聚在一起多不容易，我们该相信自己人。”


    “我不是不相信雪国旧部，是不相信石峰。”楚予安说，“防人之心不可无，玄铁盟的奸细都狡猾得很，擅长装样子。不能因为他是雪国旧人，就掉以轻心。”


    两人因为石峰的事闹了些别扭——花凤梧觉得楚予安对旧部太不信任，楚予安则觉得花凤梧因为同是雪国人，对石峰过于共情，少了些防备心。接下来几天，两人没明着吵架，但气氛明显冷了些：花凤梧依旧信任石峰，重要训练任务还交给他；楚予安则让墨影暗中盯着石峰的一举一动，不敢放松警惕。


    没过多久，楚予安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雪影风风火火找到花凤梧和楚予安，脸色难看得很：“王妃，王爷，不好了！石将军训练的核心部队，今天一下子伤了五个兄弟，都是重伤，估计短时间内没法参战了！”


    花凤梧心里一紧：“怎么会伤这么多人？是训练难度太大，还是出了意外？”


    “都不是。”雪影摇头，“是训练器材出了问题。石将军让兄弟们练习爬城墙，结果云梯突然断了，兄弟们从上面摔下来才受的重伤。”


    “云梯怎么会无缘无故断了？”花凤梧追问。


    “云梯每次用前都会检查，怎么会突然出问题？”楚予安也皱起眉。


    “我刚才去看了断裂的云梯，”雪影补充道，“连接处的钉子被人拔了几根，所以爬的时候才断的。”


    花凤梧的脸色瞬间变了——云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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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检查和维护全是石峰负责的，现在器材被人动了手脚，导致士兵重伤，石峰无疑是最大的嫌疑人。她看向楚予安，满是自责：“看来，你猜得很对。都怪我轻信了他，没听你的话，才让兄弟们受了伤。”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楚予安握住她的手，“最重要的是查清楚这件事，看看石峰到底是不是玄铁盟的间谍。”


    他立刻让人去叫石峰。石峰赶来后，一听说云梯断裂、士兵重伤，满脸惊讶：“怎么会这样？云梯我昨天才检查过，都是好的，怎么会突然断了？”


    “石将军，你真的仔细检查过？”楚予安冷着脸，眼神里透着危险的光芒，“我们查过断裂的云梯，连接处的钉子被拔了几根，这怎么解释？”


    石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眼神开始闪躲：“我……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昨天检查的时候，钉子都好好的，肯定是有人故意破坏，想陷害我！”


    “陷害你？”楚予安冷笑，“云梯的管理和检查全归你负责，除了你，谁能轻易接触到云梯动手脚？”


    “我真的不知道！”石峰还在狡辩，“说不定是玄铁盟的卧底干的！他们想破坏我们的训练，让我们互相猜忌！”


    “本公主倒想知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到什么时候？”花凤梧冷冷开口，“你千里迢迢来投奔，到底是为了追随我，还是为了给玄铁盟传情报、破坏旧部训练？”


    “公主殿下，我没有！”石峰“扑通”跪在地上，号啕大哭，“我忠于您，忠于雪国，怎么会出卖自己人？您一定要相信我！”


    “相信你？”花凤梧冷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训练时受伤的都是旧部最优秀的士兵？为什么你总打听旧部部署和朝廷动向？为什么云梯在你管理期间被人动了手脚？”


    一连串的质问让石峰哑口无言。他趴在地上，浑身发抖，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