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联姻?狗都不联!

作品:《枯木逢春

    顾予桉越看越顺眼,抬手打字。


    -美人~睡了吗?


    苏霖磐都快睡着了,结果被震醒了,打开手机便看到“宇宙超级无敌大帅哥”发消息,毫不犹豫的拉黑了,然后闭上双眼。


    顾予桉发送“陪我聊会天呗”后看着那个红色感叹号陷入了沉思。


    于是去骚扰他哥。


    -哥~


    顾延彻本来今天抱得美人归,刚想做些事就被打扰了。


    -?有病


    (这是一个肯定句)


    -哎呀,哥~你知道苏霖磐吗


    对面足足沉默了1分钟才回。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今天加上这位美人的微信了~但是美人给我拉黑了~所以我想问问哥哥知不知道这人的公司呀~


    对面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顾予桉就这么抱着手机等到了两点半,然后对面连个屁都没回。


    “?”


    苏霖磐半夜忽然惊醒,他做噩梦了。


    他梦见自己被上了。[惊恐]


    对面还是那个姓顾的。


    太惊悚了,太惊悚了,苏霖磐翻开被子,下床去喝水,结果开门的时候脚撞门上了。


    “……”苏霖磐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强忍着疼痛去喝水了。


    苏霖磐躺上床再次入睡,结果这个梦跟前半段接上了,顾予桉咬着他的脖子:“小美人,叫出来啊。”


    “叫的真他妈带感。”


    苏霖磐再次惊醒,身上全是冷汗。


    “……我去。”


    他不敢再睡了,于是打开手机玩点小游戏消磨时间。然后……把把输。


    “……”


    苏霖磐对着手机沉默良久……


    苏霖磐盯着手机屏幕上“游戏结束”的提示,指尖都透着股无力感。


    他干脆丢了手机,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光,脑子里全是梦里顾予桉那副贱兮兮的模样,连带着脖颈都像有灼热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疯了。”他低声骂了句,怎么会梦见那个缠人的家伙。


    折腾到天快亮,苏霖磐才勉强眯了会儿,结果醒来时错过了闹钟,赶到公司时刚好撞上早会。


    他顶着点没褪尽的疲惫,坐在会议室角落记笔记,忽然听见助理敲门进来:“苏总,楼下有位顾先生送了东西过来,说是给您的早餐。”


    “顾先生?”苏霖磐笔尖一顿,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让他拿走。”


    “可是顾先生说,您要是不收,他就一直在楼下等,还说……”助理顿了顿,憋笑着转述,“说您要是饿坏了肚子,他会心疼的。”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几声压抑的窃笑,苏霖磐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捏着笔的手指泛白:“告诉他,再胡闹就报警。”


    助理刚出去,苏霖磐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备注都没带:“小美人,早餐是我特意让厨房做的养胃粥,你昨晚肯定没睡好,快趁热喝呀~ 要是不喝,我现在就冲上去喂你。”


    苏霖磐看着那波浪号,太阳穴突突直跳,随手把号码也拉黑了。


    可没过五分钟,另一个陌生号码又发过来:“别拉黑呀,我知道你醒了,会议结束记得看窗外,我在楼下等你呢,给你带了小礼物。”


    他忍无可忍,起身走到窗边,果然看见顾予桉倚在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上。


    苏霖磐猛地拉上窗帘,深吸了口气才压下火气。


    会议结束后,他刻意绕路从地下车库走,结果刚上车,就看见顾予桉的车跟幽灵似的跟了上来。


    车窗降下,顾予桉探着脑袋,笑得眉眼弯弯:“小美人,跑什么呀?”


    “顾予桉!”苏霖磐咬着牙喊他的名字,“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追你呀,还能怎么样?”顾予桉挑眉。


    苏霖磐的脸“唰”地红了,又羞又气,直接踩下油门冲了出去,把顾予桉的车甩在后面。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脑子里又不受控制地闪过梦里的片段,耳根烫得厉害。


    顾予桉耸耸肩,开车回家。


    到家后,顾老爷子坐在沙发上:“予桉啊,过来一下。”


    顾予桉不解,顾予桉疑惑,顾予桉照做。


    “咋了?”


    “那个我给你联姻了,嗯对。”


    “?”


    顾予桉懵逼了1分钟:“啥玩意儿?”


    “联姻?狗都不联!我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其实你爹我也不知道。”


    “?”


    苏霖磐到家后耳根还在微微发红,他推开门,竟见到了许久不回家的父亲。


    “爸。”


    “嗯,我给你联姻了。”


    “嗯,我知道了。”苏霖磐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垂下脸,让人看不清眼里的情绪。他早就习惯了,被父亲当成工具。


    早死的妈,冷淡的爸。


    他又想起了顾予桉。


    好像……从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苏霖磐坐在飘窗上,膝头搭着一条羊绒毯,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细腻的面料。这是母亲留下的东西,也是这栋冰冷豪宅里,唯一带着点温度的物件。


    他想起七岁那年,母亲刚查出重病,躺在床上咳得撕心裂肺。


    他攥着母亲的衣角哭,父亲却站在病房门口,对着电话那头冷静吩咐:“把苏氏和王氏的合作合同准备好,我明天过去签字。”挂了电话,才转头看了眼病床上的人,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好好养着,别耽误事。”


    母亲走后第三个月,父亲带他去见顾家的人。


    车上,父亲第一次认真打量他,不是看儿子,是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记住你的身份,苏家以后要靠你,在顾家面前别失了体面,更别耍小孩子脾气。”


    那天他穿着不合身的小西装,全程没敢说话,只在父亲让他问好时,僵硬地弯了弯腰。


    十二岁,他发了高烧,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佣人想给父亲打电话,被他拦住了。


    他太清楚,父亲只会派家庭医生过来,或许还会顺带问一句“下周的商业酒会能不能去”。果然,医生来开了药,临走时递给他一张纸条。


    是父亲的字迹:“酒会照常参加,穿灰色那套西装。”


    十八岁成人礼,场面办得盛大,来了半个京都的名流。父亲在台上致辞,说“苏霖磐已成年,将正式参与苏氏管理”,字里行间全是对继承人的期许,没有一句对儿子的祝福。宴会上,有人夸他长得好、性子稳,父亲嘴角带着满意的笑,像在炫耀一件精心打磨的工具。


    后来他接手公司事务,熬夜赶方案是常事,累得在办公室睡着也不稀奇。


    有次父亲来公司巡查,看到趴在桌上的他,没有叫醒,只是让助理把一份文件放在他手边,附言:“明早九点,和顾氏谈合作,不能出错。”


    他醒来时,文件上的字迹冰冷,和父亲的人一样,没有半分关心,只有对“工具”的要求。


    顾延彻的出现,曾是他灰色生活里唯一的意外。顾延彻会在他加班时送来热咖啡,会记得他不吃香菜,会在他沉默时安静陪着他。


    他曾误以为那是感情,直到后来才明白,顾延彻的温柔,不过是觉得他“懂事、体面,适合做顾家的伴侣”。


    和父亲把他当工具,本质上……没什么不同。


    而顾予桉,那个前任的弟弟,却活得那么肆意。他会不管不顾地堵他、缠他,会直白地说“想追你”,会因为他没吃早餐就守在公司楼下,会在微信里发一堆没营养的废话。


    他的靠近没有目的,没有算计,只有纯粹的、热烈的喜欢。


    像一束滚烫的光,硬生生劈开了他多年来的冰冷外壳。


    他这辈子,从来都是被当成工具对待,从未被人这样毫无保留地惦记过。父亲的冷漠是刻在骨子里的,顾延彻的温柔是权衡后的体面,只有顾予桉的疯癫和热情,让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或许可以不是工具,只是“苏霖磐”。


    只是“苏霖磐”。


    儿子半夜遇到夹不断的屎一定要睁眼啊(bushi


    其实睁眼还得继续[狗头保护]


    _(:з」∠)_


    嘶……我写的是不是有点进度过快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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