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锁] [此章节已锁]
作品:《听到Alpha弟弟心声后》 不要。
禁止玩脐橙。
路姜抓下他的手,身体往前拱,嘴巴凑到她耳畔,模仿他白天跟他咬耳朵的声音,恨恨道,“你到底想干嘛。”
随从之眨眨眼。
梦到路姜对他来说并不是稀罕事,但事实上他的春梦几乎只在高中时期。出国之后,他做的和她有关的梦大多都是噩梦。
他十七八岁的时候总以为她们会永远待在一起;等到了国外,又觉得自己回国的路途难免太遥遥,而她又太狠心。
但回国以来,最近这几个梦……面对路姜这个问题,面对她俩现在这个姿势,他不确定道,“你?”
坐在他身上的路姜明显一顿。
她猛然又身体往后倾,拉远两个人上半身的距离;大腿抬起,立刻高出他些许。横眉冷对,路姜一字一顿:“不准。”
随从之想了想前两天的梦:“舔呢?”
“也不可以。”
“咬呢?”
“也不可以。”
……好熟悉的对话。
随从之低低笑了笑,抬首问她:“是不是只可以抱?”
可到最后,你还是会嫌我热。
然后跟我说抱也不可以。
路姜,你对我总是很吝啬。
求十不得其一,所以我才得更主动地找你要才行。
梦里路姜听不到他的心声。她想了想,往他胸膛近前蹭了蹭:“抱一会儿可以。”
闻言,随从之把人死死抱住。
他用的力气太大,仿佛她下一秒就会消失。
路姜又想挣扎,勉强按捺下来。她觉得今天这个梦到目前为止的节奏都还不错,缓缓伸手也去抱住他。
好像很久没这样抱过了。随从之出国又回国之后,就变成一个Alpha站在她面前了。
不再是弟弟,连拥抱也消失了。
其实站在滨江公园的时候他就应该抱她才对。
其实爬山出意外的时候他就应该抱她才对。
想着,路姜又有些委屈。她郁闷道:“当初口口声声跟我要做姐弟的那个人明明是你。”
随从之张嘴蹭开她衣领,咬她的脖颈。
他不回应,于是路姜又道:“现在又一天天想和我做,你这样合理吗?”
随从之咬人的劲头略有放松。
他在心里咀嚼这句话,“现在又一天天想和我做”。
话匣子打开,路姜忍不住继续追责:“性压抑是吗?在脑子里一天不想那些舔啊吃啊的会死吗?找别人不行吗?”
暂且抛开令他有点困惑的话语,随从之离开她的颈窝,坐直身子,搂在路姜腰肩的上移握住她的肩头,认真和她对视:“找别人不行哦。”
她偏要犟:“你试过?”
“我没试过。但阿辛别说这样的话,好吗?”
随从之手按住她后脑勺,往前压直至两人额头相抵,很轻的一声闷响,“推开我可以,别把我推给别人。”
他言辞放得太缓,太温柔,又太卑微。路姜不由自主散发的那点怨气只好消散了,她呐呐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随从之现在用鼻头蹭她的脸颊,两个人面部互相摩挲,他“嗯”了一声。慢慢地又开始用唇蹭她,咬住她眉骨附近的皮肤,舔吻她的眼角。
他的手也开始顺着她的肩头往下,摸她后背的脊椎,一寸寸探索过她的骨头。
……嗯?嗯。
虽然没什么太激烈的动作,但路姜很吃这一套。态度软化,身子也跟着她逸散的情绪一样软在他怀里。
他的唇一直在她脸上徘徊,路姜其实感觉到他矛盾地既想要吻她的唇,又想要更逾越地往下滑。
他一直忍耐着。
路姜有点好奇他什么时候又要问她那句话。
当然,她会毫不留情拒绝。
——直到他放在她后脑勺抵住她不让她跑的手往下稍微一滑,尾指触碰到她后颈的腺体。
腺体肿胀,本来就痒;被人手指一碰,路姜泄露点喘息。
随从之恍然梦醒。
路姜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的,见他不动了还有些怅然:“嗯?”
随从之探头去看她后颈处。
没有阻隔贴,红肿但饱满的腺体一览无余。
他这下是真的讶然了,欲言又止问她:“……怎么有腺体?”
路姜现在虽然贴着阻隔贴,但是后颈是平坦的。
怎么有腺体?他的梦哎,恐怕也是为口口服务的吧。
路姜没好气道,“这不该问你吗?”
“……”随从之皱眉。
上一次的梦里,他看不见,不知道那一次路姜身上是不是也有腺体。
他身上的腺体,他倒是一直知道它存在。毕竟跟路姜凑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腺体一直都会不可控的传来疼痛。
可是他的梦里,路姜后颈从来不会出现腺体。
他知道她厌恶那杯转换剂。对他而言,路姜身上“腺体”的这个概念是不存在的。
甚至他做的许多梦里,他身上也没有腺体。
如果这是个梦。
他有腺体勉强可以解释。
——可她怎么会有腺体?
刚刚路姜和他说,“在脑子里一天不想那些舔啊吃啊的会死吗”。
后颈的腺体突然被人用手指按过,电流一般的口口传遍全身。他闷哼一声。
所有思绪中断,他对上路姜好奇的眼睛。
“疼吗?”
他身体起伏太剧烈,翡翠眼眸欲色弥漫。
好像还有点……似乎也有变化。
好像真把人给刺激到了。
路姜悻悻缩回手,“哈哈,我开玩笑的。”
随从之盯着她片刻,手往下托住她,又凑过来啄吻她脸颊,“把阿辛放桌子上好不好?”
那估计会很冷吧。
还是坐人身上舒服点。路姜拒绝,“不要。为什么?”
“方便■。”
他站起身,已经有放下她的意思,话语直白。
“不要!”
路姜剧烈挣扎,随从之差点按不住她。
他把人抱紧,坐了回去:“我开玩笑的。”
“?”
路姜合理怀疑他就是为了阴阳她这句话专门包了饺子。
但是随从之下一句话又道:“上次没爽到吗?”
“可是明明■很多。”
她的脸立刻通红,咬牙切齿怒道:“滚!!!”
梦里的人,记忆也是互通的吗?
随从之已经起疑,但还是面颊若有若无蹭着她的脸。“真的不想亲吗。”
上次那个梦里,做得那么过火。
但她俩并没有亲吻。
他唇蹭在她下巴附近,“……上次没亲到。”
得到的还是拒绝:“不可以。”
他觉得好笑,指责她:“你是什么古早小说里能做但是不能吻的霸总吗?”
其实想想还真是。未来垒石医药的霸道总裁,怎么不算呢?
路姜瞪大眼,下意识反驳:“还没做呢!”
随从之顺杆子往上爬:“那什么时候可以做?”
“做也不可以。”
他幽幽盯着她,又忽而道:“路总,我很干净的。没有亲过人。姐姐和前男友亲过吗?教教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路姜伸手去捂他的嘴,被他躲开:“不准这样喊我!”
他语气更幽怨了:“所以路总和前男友亲过?”
路总哼哼:“你别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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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之眨眨眼,低笑。“路总心虚了?”
他才没试探,跟路总开玩笑而已。
她们交往那几天,各种细节他估计记得比她都清楚。
在宿舍楼下牵手,一起出门逛小吃街广场的商店;晚上两个人一起去吃漂亮饭。
不过那个Beta实在不了解她的品味,选的是一家以刺身出名的日料店。
等到夜晚,她们从地铁口一起散步回宿舍。
路姜不喜生食,那天没吃饱,虽然回了宿舍,但夜半时分又约朋友出门吃夜宵。
路姜还能记起来这些么?
……啊,对。她的记性很好,估计还是能清晰地想起来。
他眼底情绪晦涩,想到当时路姜跟人握住的手。于是漫不经心地在当下捏起她的手,一根根吻过。
路姜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随他去。
而随从之咬着人的指节,想留下些许自己的痕迹。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前两天吻她的腿也是这样,于是又垂眸想去看她的腿。
她穿的是长裤。
他轻声问路姜,“上次咬的那些痕迹还在吗?”
路姜一愣,也有点好奇。
低头看,梦里随心意动,裤子如粒子般消散。
——没能留下半点痕迹。
随从之失望地收回目光:“没有了。”
“当然没有了。”
梦里的,又不是现实里的。
随从之伸手把她更深地揽进怀里,“阿辛。”
“姐姐。”
你的梦里,都已经和我这么亲密了。
什么时候可以跟我在一起呢?
但是不用问出来就知道她的答案呢。
得到了更多,就开始有点不知足了。
他咬她的耳垂,故意说些坏话:“不想和我在一起,那以后和男朋友做,他也可以这样咬你吗?”
路姜面色通红,仿佛能一戳能垂血。
随从之却蓦然动作一顿。
他不露声色地嗅闻,鼻尖微动。
“怎么?”
随从之犹疑一瞬,还是告诉她:“……好像有信息素的味道。”
咦?她现在腺体还没有分泌信息素的能力。是他在梦里给她加的设定吗?
路姜兴致勃勃问他:“通感是什么?”
随从之摇头:“没有通感。”
因为在梦里吗?基于对随从之这个人的不信任,路姜将信将疑地试探他:“骗人。”
“也许有吧。但是梦里的东西做不得真,你说呢?”随从之立刻改口。
路姜想法跟他一样,没再追问。而她俩到现在聊了这么多东西,随从之最后又绕回到——“上次真的不爽吗?”
路姜抓狂:“能不能别提这个了!”
随从之不愿意,他白天一点都不好学,这时候开始检讨自己了:“第一次咬你,是不是做的还不够好?”
路姜装死。
随从之抱着她求她,“阿辛给点反馈我吧。我昨天眼睛都看不见,只感觉到姐姐的肌肉细细密密地颤动。”
路姜从牙缝里憋出来一个字:“滚。”
随从之:“不然住过来吧。我们可以试更多次。”
图穷匕见。路姜被他这个逻辑逗笑了,“你越这么说,我越不可能住过去。”
“好吧。”随从之恹恹地接受这个结果。复又问道:“那今天呢?”
路姜没能明白她的意思:“什么?”
“今天这个晚上,这个梦里。”
“阿辛想要点什么?”
你做了这个梦,至少应当需要我给你一点什么吧。
“想咬吗?或者别的什么。”
他嘴上征求她的意见,手掌已经顺着她的大腿往里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