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受伤
作品:《听到Alpha弟弟心声后》 彻底降落后,随从之扶着路姜站起身。
路姜站起身后先是呸呸呸地吐出嘴里飞进的小泥点,然后又伸手拍走自己屁股上的泥土,语调轻松:“怎么样?还不错吧。”
随从之蹲下身去给她拍她小腿和腿弯处的脏东西。闻言他也弯弯唇:“确实还不错。”他颇为促狭地说:“姐姐脸上被小土块打得疼,我脸上被姐姐头发打得疼。”
路姜不背这个锅:“谁叫你硬要挨着我一起下来。”
半蹲在她腿侧的随从之抬眼,绿色眸子笑眯眯的,被阳光照下来很亮,浅色的瞳孔像一汪清澈的潭水。“是我自讨苦吃了。”
他说这句话有种莫名的温柔。
路姜挑眉,“你好像心情很好。”
随从之站起身,转而去拍自己背后的灰尘,回答得漫不经心:“因为第一次和姐姐玩屁降。的确很有意思。”
路姜从自己包里揪了酒精湿巾递给他,“经过屁降坡就没多少路了,马上到山下的小镇集市。时间要是够的话我们还可以坐下来喝口茶。”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给应答打电话:“……喂?……你们已经到了?……好啊,那你发个定位给我,我们去找你。”
她扭头去叫随从之:“走吧。”
随从之亦步亦趋跟在她身边,片刻后又状似无意地提起来:“姐姐前两天不是说明天会出门去给朋友买礼物。”
“嗯?咋了。”
“说起来我回国,姐姐还没给我送开学礼物。”
路姜一言难尽地看他,然后对上他理直气壮的眼神败下阵来:“OK,你想要什么?”
随从之示意了一下她的手机,“手机挂坠,可以吗?”
路姜也跟着看了眼手机,下意识摇了摇手机。于是那只木雕的白色小猫摇晃起来,带着旁边的青苹果也一起撞来撞去。
“你喜欢这个?”她不明所以,“你想要一样的,还是自己选款式?”
“有一样的?”
“定制的款。”路姜否认,“但你很喜欢我可以去找那个设计师再做一个,就是得等。”
“我可以就要姐姐这个吗?”
路姜:“……”她拒绝:“我跟这个挂坠有感情,我给你再去定制一个。加急应该两周以内能到你手里,但手工的不可能完全一样。还有别的要求吗?”
“我想要狗的,”随从之想了想,“水果配个橘子吧。”
往山下走到镇子里的时候开始慢慢有点小雨。路姜带了伞,随从之给两个人撑着。
镇子一应设施都保留着古风古香的旧景,青石瓦、旧街巷,颇有韵味。
两个人顺着古镇里的青砖路,往应答给的定位摸索过去。地上青苔湿滑,下台阶时路姜扶着墙,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看导航;随从之则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微微捏着路姜臂弯。
路姜:“你小心点——”
言出法随,随从之甚至一声都没来得及出,整个人就突然从她身边消失。
路姜只觉得原本捏着她臂膀的那只手稍微一用力后彻底离开,眼睛就看见随从之脚往前伸、头往下倒,结结实实磕到地上,发出令她感同身受的“咚”的一声。
再然后接连几个屁股墩,顺着台阶往下一连滑到了底才勉强停下。他手里那把硬挺的伞几乎把他整个背影都掩护住,像是一颗坚强的蘑菇。
路姜叹为观止:“哇。”
随从之也气得发笑,他本来身上就脏,现在是脏上加脏。
他移了移伞,从最底下坐着往上看路姜。他人也不动,那双绿眼睛里满是幽怨:“姐姐。”
路姜收了手机,扶着墙小心翼翼下来。
随从之都这样了还想给她撑伞,路姜婉拒,伸手去摸他的脚踝:“有没有扭到?”
随从之转了转脚腕,“刚刚踩到青苔崴到了,估计是韧带拉伤。”其实特别痛,脚腕疼,磕碰到的后颈更疼,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这下好了,原本用来骗骗学校的请假理由,现在是真不得不请假了。”
这都算不幸中的万幸了。“至少你这几天不用硬撑着去上课。”他的脚已经开始有点发肿,路姜也担心他,当机立断道,“我们今天不回D市了,先留在H市这边去看下医生。明天联系专车回去。”
说着路姜就打算打电话叫人,随从之拉住了她:“这个暂缓,姐姐你能不能先和我去一下特殊性别卫生室。”
后颈腺体的疼痛加剧,他额头上已经出现一层细细的汗,吐词间有点勉强:“我后颈磕到了,而且阻隔贴好像被划破了,有信息素溢出。”
路姜感知不到信息素,闻言悚然一惊,探头去看他的后颈,就见阻隔贴上已经出现血迹:“……你腺体流血了。”
她声音被吓得有点变调。腺体受伤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真影响到信息素分泌了——路姜不敢细想,反身蹲在随从之面前,“上来,我背你。”
随从之没动,“姐姐扶着我就行,我能自己走。”
路姜怒道:“我每周除非情况特殊会去四次健身房,你小瞧不起人了。”她见随从之还是不动,直接伸手自己去扒拉他:“你闻得到特殊性别卫生室的标记素味道吗?”
现在的公共卫生间除了女、男第一性别设置外,还会配备育儿室和特殊性别卫生室,方便特定人群有突发的紧急情况。特殊性别卫生室会专门喷洒标记素,便于A、O可以直接感知到位置。
随从之还是被路姜背在了身上。他像是不好意思似的,头紧紧埋进路姜右肩,说话声音又闷又虚弱:“闻得到,右手边直走。”
他也觉得时运不济,挫败道:“离得不算近。”
路姜立刻行动,背着人稳步出发。随从之整个人的脸紧贴在她脖颈附近,身上淋过雨的地方都冰冰凉凉的,只有和他紧贴的地方泛起湿热。
随从之窸窸窣窣地又把手里的自动伞打开撑两个人头上了。
她被他逗得又好气又好笑:“……我俩都湿成这样了,打伞还有什么用?你要还有力气就先打急救电话。”
“到卫生室了有应急按钮,用那个打急救更方便。”
“好,你心里有数就行。”雨大路滑,路姜很想走得快,但是又怕万一把两个人都给摔了。她现在闻不到信息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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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从判断随从之到底情况如何,“你现在还好吗?”
“不太好。”随从之叹气,“阻隔贴失效,可能是因为疼痛信息素分泌得更多了。我怕等下没进医院,先因为妨碍公共秩序进局子。”
都是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贫嘴!路姜没好气道:“你再这样装样,到时候腺体永久损伤了都没地方哭去。”
随从之低低地在她耳边笑起来:“其实想想,要是腺体就这样坏了,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他好像真情实感地在笑,“我不是说了自己想找Beta吗?——也许这是老天的指引,告诉我想要得到什么,就得失去什么呢?”
路姜觉得他疯了。
随从之还在继续说:“人不能太贪心。如果今天失之东隅,我明天可以收之桑榆吗?”
他围着她的左臂微微收紧,几乎让路姜感到一阵窒息。
她声音有点发颤了,但说的很认真:“随从之,你自己是特殊性别,应当比我更清楚才是。腺体不是只用来分泌和接收信息素的部位,它还涉及到人体很多联动的生理系统和日常活动……”
“而且,就算你的目标伴侣是Beta,对于大部分Beta来说Alpha也比Beta更有竞争力。”
那怎么阿辛不是呢?
怎么偏偏我想要爱,我希望她爱我的那个人,不是呢?
随从之抬起眼皮,他现在的视线其实已经疼到有点模糊了。他只能看到一点路姜的侧脸,剩下的全是Alpha的本能在让他死死盯着对方的后颈。
平坦的后颈。
让人想要一口咬下去。
他腺体疼,喉间渴。
眼睛里满是欲念,心里是流脓的肮脏心思。
可是路姜还在那里絮絮叨叨,满心诚恳的劝诫。
随从之只好再一起深深地埋下自己的头,鼻腔里塞满她的气味,勉力遏制自己做出不该做的事情。
“我开玩笑的,姐姐。”
他讨好地蹭了蹭她,短硬的发丝让路姜觉得痒。她不自然地问,“快到了吗?”
“快到了,马上。”随从之乖巧应声。“姐姐现在体力真好,平常有专门在做力量训练?”
“嗯。”说起这个,路姜就有点得意了,“我和你说过吗?我现在有四块腹肌呢。”
虽然目前都还不明显,得找角度凹出来,但是她有一直坚持健身,未来会越来越明显的。
随从之在他背后趴着,胸腔都笑得抖:“姐姐好厉害。”他夸完,话锋一转:“又是一件没和我说过的开心事呢。”
神经病!路姜不理他。
等终于到卫生室了,路姜连忙三步并两步打开门把人送进去,再反手带上门。
随从之从她身上下来,先一瘸一拐地去便利柜里挑了款抑制剂和酒精棉签下单。三下五除二把外包装撕掉后,简单用酒精在小臂上消毒,随后注射。
抑制剂针管里的蓝色液体慢慢消失在体内,随从之原本狂跳不止的心脏也渐渐安分下来。
抬头见路姜眼神奇怪地盯着他,随从之轻描淡写解释:“有点失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