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金币(下)

作品:《就要银龙男妈妈

    幼崽向来忘得快,此时桑琳纳已经不再关注那个裂缝,而是在银龙的财宝里遨游了一会后,突然发现这些金币上面印的符号都各不相同。


    “妈妈,”桑琳纳好奇地问,“这是谁呀?”


    银龙的头正搭在她身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只掉进谷仓的“小老鼠”,闻言只是看了眼她递过来的金币,说:“那是刺利?赤息,也许是你的姥姥或是奶奶——或者表姥姥、表奶奶。*”


    刺利的确有一个女儿,不过那头雌龙不一定会是桑琳纳的母亲,因此银龙并未断定她们的关系。


    于是桑琳纳就捧着金币仔细看起上面那头威武的赤龙,她十分严肃,同时颇具威严,龙尾与龙翼粗壮有力,正端坐在由敌人尸体堆积而成的尸山之上。


    她希望自己也可以长得这么强大,于是将刺利金币放在自己的身边,随爪又拿了一枚给银龙看。


    只是刚一抬爪,就感觉沉甸甸的。


    这枚金币大了很多。


    这次银龙笑了笑,他说:“他叫拉因?金钻,拉因的意思是‘雕刻家’。那时人类和龙族的关系还没有那么差,他就仿照人类的货币和历史上的所有龙族的面貌做了’龙钱’——也就是这里所有刻着龙的金币。”


    当然,没有龙会用龙钱,但他们也不会破坏上面的纹饰。这些金币成为每一头拥有它们的龙的珍宝,被妥善的保管在各自的巢穴里。


    拉因在刻龙的时候存了一点……或者说他从没掩饰过自己的私心,这枚金币的料子明显用的更多,翱翔于天际的金龙看起来栩栩如生,下方满溢的金币河则有种十分令龙眼睛疼的浮夸。


    桑琳纳觉得爪酸,于是放下了这枚,又问:“那妈妈也在这里吗?”


    “她当然在,”厄尔斯说,“他和你妈妈差不多大,不会忘了她的。当然,我也在。”


    幼崽听出了“她”和”他”的区别,不过她的小脑袋瓜一时半会处理不了那个“妈妈不是妈妈”的问题,于是决定先在金币山里找到妈妈。


    小赤龙一头扎进金币中,只留下半条尾巴搭在外边,时不时摇一摇,看起来憨态可掬。


    在她开刨的同时,一枚边缘的金币被龙尾无意间抽飞到半空,被银龙用风元素停在那,慢慢放了回去。


    银龙撇了眼上面刻的龙,有些怀念地喟叹道:“这是多尼特?宏尘,土龙的领头龙,他是刺利祖奶奶那一辈的,印象里孩子们很喜欢趴在她的爪垫上睡觉。”


    金币山动了动,一个红色的小脑袋钻出来。


    “爪垫?”桑琳纳看了看银龙,又观察起自己的龙爪,发现并没有肉垫,困惑的挠挠头。


    她想象不出它的质感。


    “比躺在我的肚子上还要柔软,”厄尔斯看到那头捧着龙蛋的土龙长辈,眼神略微放空,回想起自己小时候自己在她爪垫上偶尔的休憩时光,眼底划过痛色,又被极快的掩饰过去了。


    桑琳纳这次感觉到银龙的情绪变化,她想让妈妈开心点,又刚好好奇爪垫的质感,于是抓了把金币起飞,使自己整个龙落在银龙的腹部——他并不像人类绘画里的恶龙那样拥有粗短的四肢和肥硕的肚皮,相反,他的龙腿匀称,身形修长,几乎没有什么赘肉。


    这也就导致了飞行技巧还很生涩的幼崽落下时没有得到足够的缓冲,在光滑的腹部鳞片处摔得翅膀微疼。


    还是龙蛋时被银龙抱在怀里的感觉是那么温暖舒适,可现在没了蛋壳的保护,她的感受就变得截然不同了。


    不软,有点硌。


    看来爪垫也没有多舒服嘛。


    桑琳纳这样想。


    担心幼崽失足摔落,厄尔斯只好在她降落前迅速调整成平躺的姿势,用自己的龙爪和龙尾虚虚护着她,再趁机施展变化魔法遮掩住身上魔化的部位——谢天谢地,魔化侵蚀不会像传染病那样,只要触碰就会被污染。


    银龙太大了,即使是一片鳞片都比桑琳纳的脑袋要大。


    桑琳纳在他的腹上乱爬,最后一路往上,在靠近银龙胸腹的位置停下了。


    她对上银龙包容的目光,这才缓缓趴下身子,将头侧着贴在那里银色的鳞片,安静的听了一会。


    咚,咚。


    是她在蛋里曾在每一个晚上听过的声音。


    桑琳纳彻底放松下来,金色的眼睛渐渐染上倦意,她打了一个巨大的哈欠,发出“嗷”的声音,随后慢慢闭上眼,在短短几个呼吸后,安静地睡着了。


    被一只幼崽当床是什么感觉?


    土龙们或许很有发言权。


    但此刻,银龙厄尔斯也终于可以做出回答了:


    轻飘飘的,几乎没有重量。


    但又有点痒,痒到让自己的心脏都变得酥酥麻麻,像是要完全化开的奶油似的,令他整头龙都变得懒洋洋的不想动,只想和幼崽一起晒太阳。


    怪不得他们那么喜欢小龙。厄尔斯想,带孩子真幸福啊。


    至少在桑琳纳还是个相对听话的、尚未展现出熊孩子本性的此刻,这位新手妈妈是这样想的。


    -


    厄尔斯用的变化魔法原理很简单——它的学名叫“非常方便染色术”,发明者是头艺术天赋极高的木龙,发明的初衷则是染料太贵,他买不起足以将一座山都染得五彩斑斓的颜料,于是就创造了“非常方便染色术”,因为名字起得太随意,他就没有将自己的名讳当做前缀加上。


    这个魔法的特点正如其名:方便。


    它的咒语极短,覆盖面积极广,并且持续时间最高可达五百年。


    缺点是,它的施法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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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是龙语。


    作为最难学会的语言,能掌握它的也基本只有龙族,以及少数钻研龙语千百年的长生种。


    厄尔斯按照自己正常的颜色把黑斑染完,并在心里祈祷桑琳纳不要看出破绽。


    她当然看不出来。


    此时睡醒的幼崽又在一番长途跋涉后顺着银龙的身//体爬到他的龙尾处,正喜滋滋的叼着他的尾巴尖,任由这条灵活有力的银白色长尾像魔法浮梯般将自己“运”到巨龙翻身后露出的宽阔脊背上。


    首尾长度勉强有厄尔斯半只龙爪大的幼崽用自己的小龙爪扒住银龙脊刺,疯狂大吃一顿来自冰焰的火元素后,发出自以为十分威猛的“嗷呜”咆哮。


    “好——好——吃——呀——呸呸!”


    一不小心吃进来自身边脊刺的黑色元素球,直冲天灵盖的味道让她皱起龙脸,连忙将其吐出。


    被咀嚼后吐掉的元素球缓缓消散,某根尖刺的钝痛微不足道的减弱了些。


    银龙似有所觉,回头看她。


    桑琳纳正襟危坐,严肃的看着他。


    吃饱了,该干正事了。


    她站在山一样高大的银龙背上,像是无冕的龙王一般低头俯视自己的“财宝”与“领地”,昂首阔步的踩着爪下鳞片走来走去。


    桑琳纳龙假龙威了一会,终于在几次脚滑后来到了她的目的地——龙翼与身体的连接处。


    坚硬的龙骨支撑着覆盖薄薄鳞片的巨翼,青蓝偏紫的血管在皮肤下运送来自心脏的龙血。


    桑琳纳顺着它的纹路往下看,随后一个爪滑,直接从龙翼上滑了下来!


    银龙:“!!!!”


    他像是受惊的狮子般吼了一声,连忙抬起翅膀,像是人类的大厨颠勺那样将幼崽拍起,由用另一边翅膀接住她,放缓角度让她落在自己身前。


    “呜呼!”


    幼崽则激动地大叫,连自己的小翅膀都跟着拍打起来。


    她头晕目眩的起身,又兴奋的跑到银龙的龙尾处,咬住他的尾尖示意再玩一次。


    这太刺激了,但她喜欢。


    厄尔斯发现,她的性格像极了某头比自己年轻一些的雌性赤龙,那头龙似乎正是刺利的女儿,也是喜欢在她双亲的翅膀上滑来滑去,或是在飞行时突然调转方向,来个失速的俯冲。


    但龙族认的从来都是血脉而非个性,因此尽管心里有了猜测,他却依然谨慎的决定,等过段时间安稳下来了,再测测她的血统。


    这一次,银龙的心情没有因为想到死去的同族而变得绝望——这或许是有桑琳纳在的缘故,他现在只觉得心底闷痛了一会,随后就调整好了状态,把满眼期待的幼崽又送到自己的背上,任由她好奇的乱爬,左啃啃又咬咬,最后欢呼着顺着翅膀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