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作品:《贵妃有闲

    “不是要朕开枝散叶么?这就受不住了?”一双手臂从身后箍住了许韵腰肢,“又不是刚入宫的新人!”


    月白色浮光锦宫裙被揉得不成个样子,许韵真怀疑皇帝像话本子里一般被什么妖魔鬼怪上了身,慌乱中她偷偷回眸看了一眼,只看到男人刀刻般冷峻的下颚,微微垂首抵在她肩胛。


    ......


    规矩、古板、疏远、高贵,这一刻她对这位君王所有的印象统统被推翻!


    许韵需要死死咬唇才能遏制住喉中嘤咛,那一双纤细粉白的手,双镯叮当响,指甲死死的抠入门框。


    这人绝对不是她的夫君,进宫十年都没有这么挨过。


    清晨时分是怎么回的偏殿,已经记不清了,她险些死在那处。


    唯一记得的便是皇帝在兴头上时,要她为他生一个公主。


    这一回自然也没有被记在皇帝的起居注上。


    许韵是真被醉酒的皇帝吓怕了,随后几日她称病都躲着皇帝,稿子没拿回来,只能自己深夜躲被子里重写一遍,否则她这么久没消息,书斋老板得急了。


    ***


    每月初一都是后妃去向太后请安的日子,因着中秋那事,今日倒是有些特别了。


    许韵是与霁嫔一道去的,霁嫔瞧她形容憔悴,“贵妃妹妹那日可是挨了陛下责罚?”


    许韵脸色又苍白了几分,“陛下训斥了几句。”


    霁嫔:“你啊,饮了酒就如同变了个人,往后在宴上可别再饮酒了。”


    许韵点了点头,“我绝不再饮了。”


    一饮酒就如同变了个人的何止是她啊。许韵感觉老脸都丢尽了。不为其他,就因为她觉得比起索然无味的规规矩矩侍寝,她觉得那一夜还挺有意思的。


    醉酒反常的皇帝不古板了,也不疏远了。


    不行不行,还是躲着点儿吧。


    “皇帝来了。”太后欢喜道,“正为大皇子选妻呢,你快来瞧瞧。”


    皇帝也来给太后请安,许韵努力维持平静,皇帝那样的老古板,必定也想尽快忘记那出格的一夜,只要她不提,他必定也不会再提。


    柔妃:“听说啊,那火清漪回去以后要死要活,说非要进宫侍奉陛下!女儿家的矜持全不要了,真真丢皇家的脸面!”


    柔妃这个没脑子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太后:“大长公主也被她闹得没法子,前几日进宫求哀家......”


    许韵静静听着太后说,皇帝坐得离太后近,目光难免扫到皇帝,他刚下了朝,一身龙袍未更换,掌心挂着那串佛珠,紫檀木制的十八籽,皇帝随身戴了很多年。


    只是许韵诧异地发现,那串佛珠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珍珠,那明明是她耳坠上的珍珠!


    许韵一眼就认出来了!


    掉落之后她命宫人寻过,没有寻到!


    男人指尖若有似无地轻捻过佛珠上那颗珍珠。


    静妃:“陛下的佛珠上何时多了珍珠?”


    许韵立即别过脸去,皇帝目光扫过女人又收回了,“没什么,近日琼州进贡了不少珍珠。”


    静妃:“陛下从前不喜欢珍珠。”


    皇帝语气很淡,“近日觉得珍珠把玩起来也很有意思,随意挑了一颗。”


    君王的任何喜好都足以掀起轩然大波,妃嫔们又议论起珍珠的事,还是太后高声问皇帝,“皇帝觉得,纳火清漪入后宫如何?她外祖母大长公主可是特意来求过了。”


    “朕忙于国事,实在无心再纳妃嫔。”皇帝眸光看向那个沉默的女人。


    ......


    许韵正眼观鼻鼻观心,忽然被边上的霁嫔轻推了一把,“陛下问你。”


    啊?


    “陛下问臣妾什么?”许韵一时没招架住,流露出迷茫的神情,怎么殿里一众人的目光都瞧着她?


    谨妃:“陛下问贵妃,纳火清漪入后宫如何?”


    许韵:“请陛下太后赎罪,臣妾病了半个月,身体虚弱,没有留神听陛下讲话。”


    太后:“好了,贵妃向来是个没主见的,皇帝问她做什么?”


    许韵立即明白,太后是要皇帝纳火清漪的,皇帝的意思......应该是不要。


    皇帝:“朕要贵妃答。”


    语气不重,却是君王气势,此时太后也不言语了。


    许韵骑虎难下,得罪谁都不好,“臣妾听陛下与太后的。”


    皇帝:“身为贵妃,为天下女子表率,怎么连这点主见也没有么?”


    他今日就是要为难她!还记仇呢?!许韵没想到多年枕边人竟还有这样的坏心眼!


    许韵:“臣妾觉得既然大长公主都进宫央求太后了,倒不如就遂了火清漪的愿,好叫火忠王夫妇也放心。”


    太后很满意,皇帝的神色却冷了下来。


    太后:“皇帝,就这么去办吧,至于大皇子的婚事,哀家再挑选更合适的贵女。”


    皇帝没言语,太后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许韵觉得得罪皇帝不碍事,只要他不喝醉,两人便相安无事,若得罪了太后,那太后可太有手段了。


    不出几日,后宫妃嫔们都戴上了珍珠首饰,皇帝喜欢珍珠,她们自然要投其所好!!连带着宫外的贵妇贵女、平民女子也戴起了珍珠!珍珠品质价格不一,人人都戴得起,一时间掀起了风潮。


    许韵手头银子不下十万两,只恨没有提前囤积珍珠!否则她的小金库得翻几番!


    这日夜里,皇帝命人送了一盘珍珠到偏殿。当然,许韵不是特别的,各宫都有。


    元祁正在做功课,“哇!好大的珍珠!都可以用来打鸟了!”


    彩墨惊呼,“我的三皇子,你可知道这一盘珍珠多贵重么!”


    许韵正在写稿子,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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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看了一眼,这珍珠品相真好,又白又大还圆整,世间稀有。


    彩墨:“内务府狗眼看人低。”


    许韵:“这么好的一盘珍珠,你还不满意?”


    彩墨:“从前我们在行宫住,虽然赏赐多,可得的珍珠没这么好的!!好的都往静妃柔妃还有太后宫里送,如今娘娘因病住到养心殿偏殿,陛下眼皮底下,他们便不敢了,送的珍珠竟这么好,这一盒都足够在皇城热闹地段置办一套豪华宅院了!”


    除去这盘珍珠,李召又特意送来一样物件,装在精美妆奁盒子里,竟是一对珍珠耳坠。


    “陛下特意命内务府为娘娘制的。”李召对她的态度近乎谄媚,“其他宫里都没有。”


    “劳烦总管亲自送来。”彩墨接过来,惊叹这一副掐丝珍珠耳坠的巧夺天工。


    许韵懒懒的,她一点儿也不想去谢恩,横竖皇帝也不在意,只是命彩墨把东西收起来。


    这幅珍珠耳坠也不过是皇帝的补偿罢了。


    该不该去谢恩呢?


    算了,老夫老妻了,不去了。


    “贵妃没有说来谢恩吗?”


    李召一回去,皇帝就问了。


    李召:“贵妃正看着三皇子写功课呢,或许今夜就不过来了。”


    皇帝:“贵妃喜欢么?”


    李召心头突突,他怎么知道贵妃喜不喜欢,御赐的东西,那么贵重,肯定喜欢呐!


    李召:“贵妃命彩墨仔细收进柜子里了。必定是很珍惜陛下赏赐。”


    皇帝倚靠在塌,手里攥着卷书,“收起来了?不应该戴上么?”


    李召:“那么华丽的掐丝珍珠耳坠,平日里戴也太张扬了。”李召斟酌用词,“或许是在避宠?”


    皇帝:“宠?一副珍珠耳坠就是宠了么?”


    李召心骇,这还不宠么?


    “赏赐给贵妃的那一盘珍珠可是陛下一颗一颗亲自挑的,还有那一对珍珠耳坠,用的是贡品里最好的一对珍珠,内务府本来是打算镶嵌在龙袍上,陛下亲自吩咐奴才让内务府制的!”


    皇帝:“朕对后宫向来都很宽厚,朕对静妃柔妃不都很好?”


    是!没错!虽然皇帝对后宫妃嫔都很好,丝毫不吝啬赏赐,平日里但凡谁有个头疼脑热,都是亲自言语关怀,还要仔细问过御医,但其实都是淡淡的。


    李召都不知该怎么答了。


    总不能说,其实你对静妃柔妃都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么?


    李召:“陛下这一回对贵妃比静妃她们更上心。”


    皇帝沉吟了片刻,“她怎么值得朕上心呢?”


    这忽然蹦出的一句,吓了李召一跳。


    “三皇子在贵妃寝宫写功课么?”


    李召:“是......”


    皇帝下了椅塌,“朕去瞧瞧。”


    啊?去看三皇子功课还是去看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