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章

作品:《恶毒夫妇今天也在相互攻略

    数年过去,北地众城管辖闲散,各地官员腐败,流民比之早年日渐增多。唐崔说,这些流民以前还只敢偷偷外地人的钱袋,现在几乎是见谁偷谁。


    像瘸腿老板这种没人撑腰的铺面,便是这些人的首要目标。


    唐崔笑着与老板说了会话,又提着两个馒头跑了回来,笑着摊开手递给二人时,馒头还冒着丝丝热气。


    祁宁安心中陡然升起一丝感触,颇有些许老母亲的自豪感,下一瞬又被自己的莫名想法吓了一跳。


    “你们还没吃饭罢?我今日的工钱还没发,暂时只买得起馒头。”唐崔垂了垂头,面色有几许难言,“你们……你们凑活一下,我回家拿了钱再去买些好吃的回来。”


    他知晓“爹娘”不是普通富家子弟,背后真正的身份还犹未可知。光是那七年未变的样貌就足需要精心细致的保养,更别说祁宁安当年随手相抵的簪子便是千金难换。


    曾经他不知道这些,现在知道了,难免会自卑,这样身份的人,又怎么能跟他们寻常百姓吃同样的粗茶淡饭。


    唐崔心中清楚,但递馒头的手还是没有收回来,心下隐隐有一丝希冀。


    祁宁安对眼前这人是唐崔本还没有太大感觉,此时近距离观看着面前比自己还要高的少年,这才有了实感。


    祁宁安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白净的面团,没有伸手去接,倒是景乐渝朝他微微一笑,毫不客气接过。


    唐崔面色欣喜又复杂地变了变,两个日思夜想的人真正出现在眼前,他却有种恍惚的错觉。


    分明有好多话想问他们,比如为什么要抛弃他,为什连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但到了这一刻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唐崔入神地想,他好像也没资格生气,也没有资格问,他不过是他们随手施舍的小孩,而在二人眼中他不过是一个小乞丐。


    想到这里,他只好笑了笑,缓缓收回了手。


    景乐渝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但终究没有出言宽慰,注意到他手上的茧子和伤疤,他转而无意般提起:“我们离开的时日里,你过得如何?“


    唐崔似没有想到他会问他好不好,愣了愣才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半晌道,“我很好。”


    景乐渝见他不想多说,也没有勉强,微微点了点头,没再纠结这个问题。


    但祁宁安可不会像他这么善解人意,还把这个少年当做以前的小唐崔,现在见他磨磨蹭蹭一副不想与她说话的样子,她笑着开口,“看来你不是很想见我们?”


    唐崔身形一颤,湿润的眼眸在二人间流转片刻,最终别扭道,“没有,我真的过得很好。”


    祁宁安轻飘飘戳破他:“你穿得不像过得很好的样子。”


    唐崔闻言顺着她目光低下头,自己一身粗布衣裳跟二人形成了鲜明对比,浑身都是缝补的痕迹。


    他手指无意识绞着衣角,似乎要缓解一点窘迫的意味,但最终还是松了手,又缓缓叹了口气。


    三人回到院前已经接近傍晚,灰蒙蒙的天气昭示着随时会下雨。曾经十分热闹的街道显出几分寂寥,分明还是初春,却早已没了之前的人气。


    “先进屋说话吧。”唐崔说着,掏出钥匙想要打开院门,却发现门锁已经凭空消失了,愣怔一瞬,转而又想到了什么,笑了笑推开了门。


    雨后没有打扫过的院子四处都有积水,唐崔轻车熟路打扫完,又带着二人进了里屋。


    进屋后,唐崔忙着生火做饭,动作干净利落,这样的事他显然已经做了很多遍。


    祁宁安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忽然想起小唐崔,默了默她开口问道:“你今年应该多少岁了?”


    唐崔动作一顿,下意识紧了紧拳头,即使只有短暂的相处,但他依旧记了二人这么多年,二人却一点不记得他。


    他沉默片刻,还是老实回答了,“十五。”


    小唐崔八岁,现在的唐崔十五,也就是说他们来到了七年后。


    祁宁安显然不会想他那么多,得出结论后,也没有在意他话中隐隐的不甘和委屈,挑眉笑道:“七年了还记得我们?”


    唐崔没回头,只一个劲往火里添柴,这次沉默了很久也没有再开口,半晌声音有些闷,“嗯。”


    院内一时寂静,只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祁宁安敛了笑望着他,虽然他们只用了半天,但唐崔却是实实在在等了七年,而这七年在他心中始终产生了隔阂。


    而这这隔阂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抚平的。


    景乐渝轻咳一声,“我们昨日回来时没有看见你,你现下未住在这里罢?”


    “我在码头做事,住这里的话每日赶不及,便在河边搭了房子,平时都住那。”话音未落,唐崔忽然起身,边说边往外走,此刻面容隐在暗处,让人看不出他现下的神情。


    “面快好了,我去外面买些菜。”


    这次没等二人回答,他就大步走出了门,似乎不想再与二人聊下去,也不管二人有没有回答。


    等人彻底离开了视线,祁宁安慢慢收回目光,看向火光下男人神色难辨的侧脸。


    她自没有跟他沟通的欲望,但反正也没有事做,索性就一直盯住他,再次思考起玲珑晶的所在。


    在这处玲珑晶显然失了效用,也不能再限制住景乐渝的来去了,自己随时可能被这人算计也说不准。


    就依这人琢磨不透的性子,想要离开此地,若要靠他,还不如自己想办法来的快。


    祁宁安这样想着,看着他的目光也带了分狠厉。


    景乐渝也任她盯着,没有半分理睬的意思,完全把她当做一截木头,自顾自照顾着柴火。


    可他越是这样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模样,祁宁安就越想撕碎,显然看不惯他。


    想起二人只要一说话就一定会不欢而散,她偏要挑衅他一番。


    祁宁安唇角微翘,随即起身靠近他,装作看锅的样子在他眼前晃了一圈,见他无甚反应,顿时脚一崴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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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趴趴向男人倒去。


    她开口惊呼一声,随后意料之中的倒入一个宽阔冷硬的怀中,淡淡的檀香气息瞬间笼罩住她。


    景乐渝眉间重敛,隐忍怒气道,“还不快起来。”


    祁宁安自然不会理会他这话,仿佛没有听到他话中危险一般,“谢过夫君~”


    男人似有些忍无可忍,当即就要抽出自己的衣裳。


    祁宁安坏心思一笑,立马松了手中布料,转而扶着他小腿,眼睛对上他的,“夫君为何如此冷漠?先前可不是这样对我的,话里话外全是念着我,难怪都说夫妻过了七年就没了激情,看来景郎也是这般。”她边控诉边细细抽泣,仿佛眼前这人真得做了负心薄情之事。


    景乐渝冷冷看着她,面上看不出其他神色,却让人觉得有风雨欲来之势。


    二人沉默的对视着,谁也不肯让谁,半晌男人嗤笑一声,“是为夫做得不够称职,竟让夫人产生了这样的误会。”


    祁宁安不知晓这人又打的什么主意,只觉他今日这么好心情地与她演戏,实在蹊跷。


    见她半晌不说话,景乐渝眼底染上几分讥诮,指尖漫不经心叩着桌面,追问道,“夫人怎么不说话?这般让为夫很是担心呢。”


    祁宁安见他面色似笑非笑,一时也搞不懂他想做什么,既然他想演,那她倒也乐意继续演下去。


    她莞尔一笑,话中却是任性,“我摔倒了,夫君看不到吗?”


    景乐渝挑眉,笑意未达眼底,“看到了,难道不是夫人故意所为?”


    祁宁安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回道,“夫君第一反应难道不应该是扶我起来,问我摔疼没有?唉,果然,夫妻生活七年就是一个坎~”


    景乐渝闻言若有所思点点头,丝毫没有在意她话中的捉弄,下一瞬十分好脾气地伸手扶了她一把。


    听见外面传来声响,祁宁安哪能让他如意,他越使力她越装作软弱无力,仿佛没有骨头一般。


    景乐渝显然也听见脚步声,猜到她还要作妖,当即一把将她提起,如提一只鸡仔般轻松将她放在旁边凳子上。


    祁宁安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常常仗着法力高强便横着走,以至于忽略了景乐渝与她同为修行者。


    双方都没有用灵力,力量悬殊就体现得分明,祁宁安被他这般轻巧拎起,心下哪能舒服,毫不犹豫便向他心口打出一掌。


    同样的情景不知上演了多少回,偏她还要次次都来招惹他,景乐渝早就知晓她会这般,此时毫不意外擒住她手,两人之间顿时迸发一股强大的灵力。


    外间脚步声越来越近,男人不由面色一沉,“老实点。”因着二人离得太近,所以声音极为清晰,鼻尖的气息也微微交缠在一起。


    祁宁安面色难看的推了他一把,待男人松开手她立马退开,方才旖旎的气氛瞬时退去。


    就在二人暗中较劲时,唐崔一脸心不在焉的走了进来,将带回来的酒肉随手一放,又蹲到灶前沉思,全程没有看二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