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作品:《恶毒夫妇今天也在相互攻略

    祁宁安走近才看清景乐渝对面是位浓妆艳抹的大娘,大娘手中携一手帕,口脂颜色堪比熟透的柿子,与男人说话时半遮面孔,笑起来像吃人的妖怪。


    祁宁安笑盈盈打量她一眼,开口问起,“这位是?”


    景乐渝仿佛这才发觉她在旁边,此时微微一顿,回头看向她。


    那大娘讶异一瞬,随即反应过来,朝她笑道,“这位便是景夫人罢?还有……令郎?”


    祁宁安闻言黛眉轻蹙,心中显然还不习惯这样的称呼,即便是演给别人看,也有些难以入戏。


    景乐渝却甚是熟练牵过她另一只手,“正是。”他转而向祁宁安介绍起来,“这位是李夫人,之前做过好几年媒人,据说有很多趣事要与我们这个新搬来的邻居说。”


    李夫人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随即朝她抛去几个媚眼。


    “没想到二位年纪甚轻,孩子却都有这么大了?”李夫人方才乍一见到景乐渝,媒人做惯了,下意识上前问他婚配与否。未想到他看着不到二十,却早已成婚多年。


    她越发好奇这般清冷似仙的人物,看上的女子究竟有什么不同之处。


    正想着,祁宁安的声音就乍然响起,男人微微后退一步,身后露出一张美到极致的面容。


    直到看见二人手牵手到她面前,李夫人才堪堪回过神来。


    景乐渝并未多言,听见她的话礼貌一笑,更加紧牵祁宁安的手,有意无意给她看。


    李夫人见他们夫妻二人感情如此深厚,方才的问题哪还有什么意义,顿时会心一笑。


    祁宁安听懂了景乐渝的弦外之音,虽然心中一阵不适,面上却并未显露半分。


    “即是如此,还要请李夫人常来我们夫妻家中做客了。”


    他们虽已用夫妻身份演了许久戏,但还是头一次祁宁安亲口说出。


    女子声音本就甜腻,唤的夫君二字也自然别有一番风情。


    景乐渝眉尾稍挑,看向她时有些许神色未明。祁宁安回视他,他却又淡然移开目光,叫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李夫人笑道,“那是自然。”


    李夫人离开后,祁宁安立刻想要甩开男人的手,力气却被压制的极狠,让她动弹不得,如同一只被捏住了后颈的小猫。


    景乐渝感觉到她的挣扎,反而愈加用力紧握,眼角余光瞟向唐崔,想提醒她二人现下的身份。


    唐崔毫无察觉地捧着一串糖葫芦,研究了半天才啃了上去。


    祁宁安顺着他看过去,却没有细想他的意思。看着唐崔甜滋滋的神情,她不由放缓了面色。


    那是她方才见别人给自己孩子买的,她想了想,转身问唐崔要不要。


    唐崔好奇的打量了半晌,眼神中全然是不解与新奇,显然是从未吃过这样的食物。


    片刻他咽了咽口水,一眼天真道,“不要,我不爱吃这个。”


    祁宁安沉默与他对视一眼,忽然想起早晨看见他满身的伤痕,一片青一片紫,显然是被别人打出来的。


    她不用问也能猜出大概来,一个小偷就算手段再怎么精妙,日日行盗窃之事,也总有被发现的时候,像这样没人赎没钱赔的小孩,便免不了被毒打一顿。


    唐崔知晓自己又瘦又不好看,不明白她在看什么,只低下头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祁宁安见他这样反应,也随即移开视线不再看他,转而朝他冷冷道,“我还未尝过那物。”


    唐崔抬头不解,下一瞬便被她一把拉走。


    祁宁安并未故意哄骗他,她从小便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用饭也往往是饱腹即可,更别说吃这些毫无意义的东西。


    但她今日忽然就想尝尝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总之就是这样做了。


    小贩见二人朝他过来,连忙笑着迎上去,“姑娘要什么口味?”


    祁宁安未做应答,淡淡看向唐崔。


    小贩便明白这是买给他的,又弯腰向唐崔问道,“小公子想要哪种口味?”


    唐崔闻言抿抿唇,脸上飞速染上一抹红,他从未买过东西,根本看不出哪个是最好的,也不知道哪个是便宜的。


    他犹豫着随便选了一串山楂的,祁宁安见状有些若有所思,她也从未亲自采买过食物,也不会有机会吃这么廉价的零嘴,一时难以看出个中差别。


    片刻她干脆道,“我全要了。”


    小贩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姑娘确定吗?”


    唐崔也不可思议地捏了捏她衣角,“娘……”


    祁宁安在两人震惊的的目光中扔给他一锭金子。


    “把这些都送到我家中去。”她指向不远处那扇门。


    小贩接下金锭笑得合不拢嘴,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自然没有回绝的道理,闻言连忙应下,说完正要离开,祁宁安却忽而伸手拦住他。


    “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祁宁安迟迟没有开口,而是看向那排糖葫芦,山楂莓果大小各不相同,外头无不裹着一层焦黄的糖衣。


    “这上面的哪个最好?”


    小贩一顿,随即反应过来,回头挑挑拣拣出一串个头最饱满,颜色最诱人的。


    小贩小心翼翼取下来递给她,笑道,“姑娘,给。”


    祁宁安轻轻嗯了一声,小贩才又扛起木架离开。


    她看着那串糖葫芦,显然未看出来这个中差别,片刻交给唐崔,随意道,“算了,这看着便没有什么胃口,给你了。”


    ……


    景乐渝见她出神地盯着唐崔,面色也放柔了不少,不由出声唤她,“你怎么了?”


    祁宁安霎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总是对唐崔心软,面色微微有些冷硬,连手也忘记再挣扎,没好气开口,“何事?”


    景乐渝眸色微眯,温和地提醒她,“孩子还在看着我们呢,你若是还在生为夫气的话,待回去为夫再任你处置可好?”


    祁宁安蹙眉看向他,却见他一脸真诚,仿佛真的是一个与妻子闹别扭的丈夫。


    若不是她也是戏中人,指不定也会被这人蒙住。


    她随即深深吸了一口气,片刻笑眼弯弯看着他,“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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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罢,夫君~”


    阳光透过层层树枝照射下来,树下被遮去了大半光影,一旁的长街不时传来人声犬吠,一声夫君在这凡尘俗世里明明再平常不过,景乐渝却恍惚了片刻。


    但他反应不过是一瞬之间,很是自然地接受了这声称呼,当即轻笑一声,“都听夫人的。”


    这处宅院紧邻华府,内里青石铺地,虽说不上宽广,却也算得上小巧别致,住下他们三个绰绰有余。


    祁宁安将一切安顿好,放任唐崔出门玩乐后,起身来到院中,隔着一面墙,她眼中颜色微微一变。


    眼前那面白墙随之消失,而那头的人却毫无所觉,依旧低着头做自己的事。


    她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并未找到华尝。


    身后却传来男人清冷低沉的声音,“可看出什么了?”


    祁宁安眼皮下意识一眨,眼中隐隐那抹暗红也随之消失,身前那堵墙分明与方才别无二致。


    她闻言转身看向他,笑眼弯弯,“并未。”


    听罢,景乐渝若有所思微微点头,难得没有怀疑她话中真假。


    祁宁安对他的平淡的反应感到诧异,但又确实是自己说的“并未”,一时粉唇微张,顿了顿开口,“你找我有事?”


    男人仍旧是那副规矩守礼的模样,此处没有别人,便又恢复了往日那般疏离冷淡的语气,看向她开口,“他们三日后才会回来。”


    他们?难道是指华尝一家?


    祁宁安神色一顿,“你如何知道?”


    他走至门外,见她跟上来,示意她看向远处停在华府前的马车。


    四周只零零散散跟着几个家仆,每人身上挂着一个华字,马车简朴而不显眼,一眼便能看出是华府的车驾。


    显然人都已经上了马车,收拾妥帖后一行人便驾车而去。


    难怪依他们二人的关系,他方才却一点不怀疑她,原来是这样回事,华尝根本不在家中,她就说怎么寻不到。


    那这人方才还问她看出什么?明知人已不在府中,却还要来问她一番,可不就是想戏耍她。


    祁宁安面色微冷,“那公子方才那问是何意?”


    景乐渝坦然回道,“只是瞧见夫人恰好也在此,想借此与夫人说说话罢了。”


    祁宁安闻言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任谁都知道这是个借口,偏偏这人太过深不可测,只叫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公子这些话还是留给未来的世子夫人听罢。”


    话未落下,景乐渝顿时眉间重敛,猛的看向她,“你如何知晓?”


    见他反应如此之大,祁宁安挑眉一笑,“你猜~”


    景乐渝自然不会猜,只要稍稍一想她的身份,便就解释得通了,对她来说,查个人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之前倒是未清楚她还有这样的本事,只怕背后身份还不尽然。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讥讽一笑,收回视线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祁宁安见状眼眸微转,唇边笑意也慢慢淡下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